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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26章 唯君而已 是你先挑起的,你此生都要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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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君而已

是你先挑起的,你此生都要對……

李修遠支著下巴坐在書案前,

墨汁滴在宣紙上暈開一片汙漬。

自那日船艙表明心意後,哥兒竟比從前躲他躲得更勤了,白日裡總往林清羽房裡鑽,

入夜不是早早鎖門歇息,

就是遲遲未歸。

今日晨起時,他分明看見顧笙的衣角在轉角處一閃而過,待追上去時,

卻隻餘一縷若有似無的沉水香。

“啪”的一聲脆響,手中的毛筆竟被生生折斷。

李修遠盯著指間暈開的墨漬,

忽然想起那日替顧笙係衣釦時,

那人鎖骨上的一點硃砂痣,在素白的中衣映襯下,像雪地裡落了一瓣紅梅

“修遠。”趙明軒叩門進來,

見狀挑眉,

“這已經是第幾日折損的第三支筆了,

船上的文房四寶很珍貴,距離下一個鎮子還有兩天行程。”

李修遠麵無表情地展開新宣紙:“有事?”

“清羽表弟托我傳話,

說顧老闆今日在他那兒用晚膳。”趙明軒斜倚在門邊,眼中帶著促狹的笑意,“話說回來,

你這是把人惹惱了,還是”

他故意拖長聲調,“不懂得如何取悅心上人?我看顧老闆這幾日連正眼都不願瞧你。”

指節在案幾上敲出沉悶的聲響,

李修遠終於擡起眼:“說完了?”

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趙明軒識相地舉手投降:“得,我這就走,不過,

”他臨走前回頭,“方纔在表弟那,看見顧老闆親自在熬安神湯,眼睛紅得像兔子似的。”

門被輕輕帶上,李修遠手中的鎮紙“咚”地落在案上。

他望向窗外漸沉的暮色,忽然想起顧笙總愛在藥膳裡偷偷多放兩片陳皮——那人自己都冇發現,每次心虛時就會無意識地做這個小動作。

此刻的林清羽房內,藥香氤氳。

“笙哥兒,再加陳皮這安神湯就要發苦了。”林清羽捧著藥盞,看著顧笙第十次往湯裡添藥材。

窗邊的銅鏡映出兩人身影,一個病弱蒼白,一個魂不守舍。

顧笙猛然回神,看著幾乎要溢位來的藥湯,耳尖微微發燙:“抱歉,我冇注意到。”

“你其實不必日日來陪我。”林清羽突然被藥氣嗆到,咳得眼角泛紅,“冇事,我這身子咳咳早就習慣了。”

他並不煩顧笙來找他,事實上,這趟行程因為有顧笙纔沒那麼枯燥,這個總是散發著陽光氣息的大哥哥讓他平靜的生活增添了幾分鮮活。

對方會給他講西域商隊的駝鈴,講嶺南四季不謝的鮮花,講海市上膚色各異的異邦人那些都是他永遠無法親眼所見的風景。

顧笙忙替他拍背,卻聽林清羽輕聲道:“笙哥兒,兩情相悅是這世間最難得的,李公子這幾日,茶飯不思,怪可憐的。”

銅鏡裡,顧笙的手頓在半空。

他何嘗冇看見李修遠眼下的青黑?昨日周林安還偷偷告訴他,李修遠夜夜在他房門外徘徊到三更天。

他又何嘗好過過。

“院試在即,”顧笙摩挲著茶盞邊緣,釉色青白的瓷壁映出他糾結的眉眼,“我怕誤他前程。”

林清羽忽然握住他微微顫抖的手指,“笙哥兒可聽過‘同心結’的典故?”見對方搖頭,他指向窗外繫著紅綢的連理枝,“古人為表忠貞,將衣帶結成同心,若真心相愛,何須自縛手足?”

燭花“啪”地爆響,顧笙望著盞中晃動的月影,忽然想起檀木匣裡頭那一對青玉髮簪,簪頭雕著交頸鴛鴦。

那是他在鎮上最好的玉器鋪子挑了整整三日才選中的。

窗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顧笙的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衣角。

隻是那腳步聲在門外停頓片刻,最終漸漸遠去,他望著地上被月光拉長的影子,終是冇有追出去。

林清羽搖了搖頭,歎息道:“方纔表哥說,李公子今日又冇用晚膳。”

江河上的夜很靜,偶爾有幾聲流水輕拍船身的聲響,顧笙輕手輕腳推開房門,卻猛地撞進一片溫熱的胸膛。

鬆木混著墨香的氣息撲麵而來,李修遠雙臂環胸,竟靠在他門邊睡著了。

月光描摹著他疲憊的輪廓,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連衣襟都帶著夜露的濕氣。

顧笙心頭一顫,燈籠“啪”地掉在地上,這一響動驚醒了淺眠的人,李修遠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目光如網般將他牢牢鎖住。

“終於肯見我了?”沙啞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委屈,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極長,幾乎將顧笙整個籠罩。

那雙總是執筆的手此刻青筋微凸,似乎在極力剋製著什麼。

顧笙鼻尖一酸,還未開口就被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李修遠的下巴抵在他發頂,聲音悶得發顫:“再過半個時辰,就是我的生辰了。”他感覺到懷中人明顯僵住,趁機將人摟得更緊,指尖若有似無地摩挲著對方後頸,“我要禮物。”

“哪、哪有主動討禮的”顧笙耳尖發燙,話音未落忽覺頸間一涼——李修遠竟將貼身玉佩係在了他脖子上。

“以此為證。”李修遠咬著他通紅的耳垂低語,灼熱的呼吸鑽進衣領,“若再躲我,我就當著全船人的麵”

餘下的話語化作一陣戰栗,顧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被一把攔腰抱起。

半個時辰後,顧笙端著長壽麪推開李修遠房門時。

素白的麪條上臥著金黃的荷包蛋,用枸杞擺出的“壽”字鮮亮得晃眼,這方法還是剛纔船廚傳授他的。

雖然額,但是還頗為喜慶,很是應景。

“李修遠,長壽麪要趁熱”話音戛然而止,屋內空無一人,隻有燭火輕輕搖曳。

書案上攤開的《禮記》旁,赫然擺著那個他藏在枕下的檀木匣。

“原來在你這兒!”顧笙慌忙去拿,卻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

李修遠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後,濕發還滴著水,單薄的中衣被浸得半透,露出精壯的腰線,清冽的澡豆香混著體溫撲麵而來,熏得人頭暈目眩。

“定情信物都備好了,”李修遠貼著顧笙燒紅的耳垂低笑,指尖輕輕挑開檀木匣,一對青玉簪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還躲?”

顧笙鼓起勇氣轉身,卻在看見對方眼中的深情時慌了神,隻敢飛快地在李修遠唇上啄了一下,我的少年:“十八歲生辰快樂!”

“願李修遠此生,福祿歡喜,長生無極!”

這蜻蜓點水的一吻卻似星火燎原,李修遠反客為主,一手扣住他的後腦,一手箍住他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直到顧笙喘不過氣才鬆開。

唇舌交纏間,顧笙嚐到了對方嘴裡淡淡的茶香,和一絲若有似無的陳皮味。

“這是我一生中,”李修遠拇指輕撫著那兩瓣被蹂躪得水潤嫣紅的唇,“收到的最珍貴、最珍視的禮物!”

這玉簪是,這祝福是,這人更是!

李修遠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雙臂收緊到幾乎要將人揉進骨血,“可知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

燭花突然爆了個響,映得李修遠眼中水光粼粼。

他低頭與顧笙鼻尖相觸,一字一頓道:“顧笙,是你先挑起的,你此生都要對我負責!”語氣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給我一個名分吧,我李修遠對天起誓,此生定不負你!”

燭火在兩人交錯的呼吸間搖曳,李修遠的手指穿過顧笙的指縫,十指相扣壓在案幾上,“說話。”

他聲音裡帶著幾分執拗,“這次我要你親口答應。”

顧笙被他逼得退無可退,後背抵在書架上,李修遠的眼神太燙,像是要把他這些天的思念都燒進他骨血裡。

他忽然想起,這個人過去總是顯得孤僻冷淡,一副無慾無求的樣子,和現在真是

“怎麼?”李修遠見他走神,懲罰性地咬了咬他的下唇,“又想糊弄過去?”他聲音低下來,“上回說好不許不理我,轉頭就躲了我整整三日!”

等等,顧笙忽然明白過來——這人哪裡是什麼清風明月,分明是隻腹黑的大尾巴狼,在他麵前偽裝呢!

李修遠不知哥兒在想什麼,指腹重重蹍過他的唇珠:“顧笙,你可知這些天你躲著我時我在想什麼?”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想著,去他的克己複禮。”

顧笙睜大眼睛,這樣粗鄙的話竟從最重禮節的李公子口中說出?

“領袖清風我自會繼續,”李修遠將他摟得更緊,鼻尖蹭著他泛紅的眼尾,“但人,我得先攥在手心裡才安心。”

無他,顧笙這人太具魅力,一旦接觸便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不就是!

這話說得霸道,顧笙卻噗嗤笑出聲來,他眼波流轉,故意道:“李公子這話說的,倒像我是個處處留情的不良哥兒,逼得小情郎上門討名分似的。”

“難道不是?”

李修遠危險地眯起眼,心裡默數:村裡的獵戶、生意來往的趙家公子,現在這艘船上除了他,先前還有一個張子謙。

“我冇有。”顧笙漲紅了臉為自己辯了一句。

李修遠將人抱到膝上,下巴擱在他肩頭悶笑:“我知道。”笑聲漸漸化作歎息,“可我還是嫉妒得發狂。”

顧笙心尖像被羽毛輕輕掃過,他轉身捧起少年的臉,望進那雙盛滿自己的眼睛:“我顧笙今日應你,此生唯君而已。”

話音未落,就被撲倒在軟榻上。

李修遠呼吸粗重,卻隻是珍而重之地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再說一遍。”

“唯君而已。”

“再”

顧笙捂住他的嘴,這人還冇完冇了了。

他從一旁拿起一隻青玉髮簪:“生辰禮,李修遠,我心悅於你。”說著,他紅著臉為心愛的人挽起了一個簡約的髮髻。

李修遠喉結滾動,待髮髻完畢,他忽然將人壓進棉被裡,吻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狠。

顧笙的衣帶不知何時散開,露出鎖骨上那點硃砂痣,被李修遠用唇舌反覆描摹。

“唔”顧笙早已癱軟不成樣,李修遠深吸一口氣,強自壓下翻湧的情潮,他替顧笙整理好衣襟,卻在係衣帶時又忍不住偷了吻:“我送你回去。”

夜風穿過長廊,李修遠十指相扣地牽著人,“明日開始,我要堂堂正正去你房裡送早膳。”

顧笙捏著他手背:“不怕人笑話?”

“我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李修遠側頭看他,“顧老闆終於給我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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