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32章 出事 真隻是為了一口吃的?不是因為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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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
真隻是為了一口吃的?不是因為對……
清晨的東市口比昨日還要熱鬨三分。
顧笙和阿福剛支好攤子,
就見昨日那藍衣學子風風火火地趕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滿臉不情願的錦衣公子。
“顧老闆!今日我可是拉了好些人來!”葉顧言說完一一介紹道,“這位是言希,
對了,
他們家也是做吃食生意的,這位是傅懷安”
旁邊的言希與傅懷安相互對望,不明所以。
這人今日是怎麼一回事?一大早地拉他們來這兒,
隻為了買個吃食?還向人家攤主介紹起他們來了?
他葉顧言真隻是為了一口吃的?不是因為對方是位長相清秀的哥兒?!!
隨後被介紹的幾位公子哥中,有一兩位卻一臉不耐,
其中一人小聲嘀咕:“王兄莫不是看上這小哥兒了?大清早拉我們來這種地方。”
言希/傅懷安:看吧,
不止他們二人有這樣的想法!
顧笙耳尖地聽見了,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炸雞排。
油鍋裡金黃的雞排“滋滋”作響,
香氣瞬間飄散開來。
“好香!”言希突然抽了抽鼻子,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油鍋,
“這味道”
惹人饞!
“我就說吧!”葉顧言得意道,“昨日我說了你們還不信,
待會兒你們嚐到了就知道了。”
顧笙麻利地將炸好的雞排切成條,配上特製果醬裝盤。
言希迫不及待地接過嚐了一口,眼睛頓時瞪得溜圓:“這、這外酥裡嫩的口感!還有這果醬!”
不到半個時辰,
顧笙的小攤前已經排起了長隊。
昨日嘗過鮮的學子們今日都帶了朋友來,還有不少聞香而來的路人,阿福忙得腳不沾地,
收錢收到手軟。
“顧老闆,
這果醬可否單賣?”一位穿著講究的中年男子問道,“我家老爺最愛酸甜口。”
顧笙指了指攤位上陳列的青瓷小瓶:“這位客官,果醬有單賣,
一瓶五十文。”
中年男子二話不說掏錢買了三瓶:“若是老爺喜歡,明日還來!”
與此同時,趙月芸正乘著馬車前往城南的賞花會,路過東市口時,一陣香氣飄進轎中。
“停車!”她掀開轎簾,一眼就看見了被眾多學子圍住的顧笙。
陽光下,那哥兒清秀的側臉格外醒目,正含笑為客人打包雞排,眼中閃爍的笑意都快冒出星星了。
“不知羞恥!”趙月芸氣得攥緊了帕子,“一個哥兒,竟這般拋頭露麵。”
更可氣的是,那些學子看向顧笙的眼神,分明帶著幾分傾慕。
桃紅小聲道:“小姐,要不要叫人”
“乾什麼?”趙月芸瞪了她一眼,“我堂堂趙府千金,去跟一個小攤販計較?”她咬了咬唇,突然道,“你去,不管他賣什麼,你買五,不,十份回來。”
桃紅瞪大眼睛:“小姐?”
“看什麼看!”趙月芸臉頰微紅,“我是、我是想讓他早點收攤回家!省得在這兒招蜂引蝶!”
桃紅忍著笑去了。
不多時,她提著滿滿一食盒回來:“小姐,那顧公子說多謝惠顧,還多送了兩份果醬。”
趙月芸冷哼一聲,卻忍不住打開食盒嗅了嗅。
濃鬱的肉香混著果香撲麵而來,她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先、先收起來。”她強作鎮定地合上蓋子,“對了,待會兒彆讓其他小姐妹們看見這種市井吃食。”
她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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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梅園裡,眾位千金正私下裡熱議著最近哪位才子又創作了什麼詩篇,哪位才子風度翩,趙月芸卻心不在焉地應付著,眼神總往角落裡放著的食盒瞟。
“月芸妹妹今日怎麼魂不守舍的?”林雨棠打趣道,“莫不是惦記著哪家公子?”
趙月芸正要反駁,突然一陣微風吹來,食盒的蓋子被掀起一角,濃鬱的香氣頓時飄散開來。
“什麼味道?好香!”一旁的付洛泱抽了抽鼻子,目光鎖定了食盒,“月芸,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眾千金紛紛圍上來,趙月芸無奈,隻得打開食盒:“不過是些市井小吃。”
話音未落,金黃的雞排和紅豔的果醬就引來了陣陣驚呼。
“這是何物?從未見過!”
“這醬汁顏色好生漂亮!”
“月芸妹妹從哪兒尋來的稀罕物?”
在眾人慫恿下,趙月芸勉強嚐了一小塊。
酥脆的外殼在齒間碎裂,鮮嫩的雞肉與酸甜果醬在舌尖交融,她不由自主地睜大了眼睛。
“如何?”付洛泱迫不及待地問。
趙月芸輕咳一聲,故作淡然:“尚可。”手上卻誠實地又拿了一塊。
很快,十份雞排被瓜分一空。
眾千金吃得滿嘴流油,早將什麼閨秀儀態拋到了九霄雲外。
“月芸,這到底是哪家酒樓的新菜?”
“果醬酸甜適口,配著炸物竟不顯油膩!”
“你快說在哪兒買的,明日我也要派人去買一些!”
趙月芸看著空空的食盒,心中五味雜陳,她不得不承認,顧笙的手藝確實挺令人驚豔的。
“是東市口一個叫‘食味坊’的小攤。”她悶聲道,“攤主是個、手藝不錯的年輕哥兒。”
“哥兒?”林雨棠眼睛一亮,“可是前日詩會上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位?聽說他做的雞排,連我兄長都讚不絕口!”
趙月芸心頭一緊,有,有這麼誇張嗎?
“月芸?”林雨棠碰了碰她的手臂,“明日我們結伴去買可好?”
趙月芸勉強笑了笑:“好。”
回府的馬車上,她望著窗外的風景,突然對桃紅道:“明日早些去東市口,把那個、那個果醬買十瓶回來。”
“小姐要這麼多做什麼?”
“送禮。”趙月芸咬了咬唇,“既然大家都喜歡總不能顯得我趙府小氣。”
桃紅偷偷瞥了眼自家小姐彆扭的表情,心中暗笑,這哪是嫌棄?分明是:服氣了。
傍晚,顧笙正在屋裡清點今日收入。
“顧公子!”阿福興沖沖地跑進來,“您猜怎麼著?趙府剛纔派人來傳話,要訂了二十份雞排和十瓶果醬,說是明日府上有宴!”
顧笙手上的算盤珠子“啪”地掉了下來:“趙府?”
“可不是!”阿福眉飛色舞,“聽說今日趙小姐帶著咱們的雞排去賞花會,把各家千金都饞壞了!”
顧笙倒是冇有想到,這第一筆大單來自趙月芸,於是開始準備熬製果醬。
接下來一連五日的晴好天氣,讓“食味坊”的招牌在東市口愈發閃亮。
顧笙的小攤前日日排起長龍,從清晨開張到收攤,油鍋裡的“滋滋”聲幾乎不曾間斷。
“顧老闆,再來三份大的!”
“果醬單獨賣嗎?我家小姐指明要兩瓶!”
“顧老闆,我家老爺壽宴想訂五十瓶”
阿福忙得腳不沾地,嗓子都喊啞了。
顧笙更是從早到晚站在油鍋前,手臂被熱油濺出的紅點密密麻麻,到了收攤時,他累得幾乎端不起鍋鏟。
“顧公子,看來我們生意太好了,得找幫手了。”阿福揉著痠痛的腰,心疼道:“今兒又推了十幾單預訂”
顧笙數著錢袋裡的碎銀,眉頭微蹙,生意確實紅火,光靠他們兩人,遲早要累垮。
正思索間,巷口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這位這位老闆”
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婦人牽著個半大孩子,怯生生地站在三步開外。
老人粗布衣衫上打滿補丁,孩子倒是收拾得乾淨,一雙黑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攤上剩下的半塊雞排。
“阿婆有事?”顧笙擦了擦手。
老婦人侷促地搓著衣角:“老身姓張,這是我孫兒良子,聽說公子這兒生意好,不知……不知可缺人手?”
她急急補充,“洗衣做飯都成,工錢少些也行!”
顧笙打量著這一老一小。老人約莫六十出頭,手上佈滿老繭;孩子十二三歲模樣,雖然瘦削但眼神靈動。
“阿福,把剩下的雞排熱一熱。”顧笙吩咐道,轉向老婦人,“阿婆用過飯冇?邊吃邊說。”
熱騰騰的雞排遞到麵前時,小男孩的肚子響亮地“咕嚕”一聲。
他羞紅了臉,卻堅持讓奶奶先吃。
“造孽啊”張婆子咬了一口,眼淚就下來了,她斷斷續續道出原委:兒子兒媳去年染疫去世,隻剩她與孫兒相依為命。
牙行嫌她老、嫌孩子小,偶爾接些漿洗的活計,勉強餬口。
“你會算數嗎?”顧笙突然問那孩子。
張良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會!阿爹在世時教過,還上過兩年私塾,識些字!”
“明日卯時來攤上試試。”顧笙說道,“阿婆負責清洗廚具,處理果子,良子就跟著阿福學招呼客人,試用三日,合則留下,每日每人三十文工錢。”
老婦人激動得就要跪下,被顧笙一把扶住。
“先說好,”他正色道,“我這吃食的配方是立身之本,若留下,需簽保密契書。”
張婆子連連點頭:“應當的!老身曉得輕重!”
張婆子手腳麻利,把灶台擦得鋥亮;張良更是機靈,不過兩日就記住了所有常客的喜好。
“公子,那位穿藍衫的公子喜歡多放辣。”
“東街茶樓的掌櫃訂了使十份炸雞排,說是申時來取。”
“今早收的銅錢我都數好了,一共八百六十文”
顧笙看著賬本上工整的字跡——這孩子竟還偷偷學了寫字。
晚上的時候,顧笙研著磨,問道:“我想把張阿婆和張良留下,你覺得怎樣?”
李修遠正在練字,聞言筆尖一頓:“可想清楚了?”
“嗯。”顧笙停下手中動作,“我觀察那孩子幾日,做事踏實,心地也純善,最重要的是”他壓低聲音,“我想把果醬的配方改良,總得有個信得過的人幫手。”
李修遠若有所思:“既如此,不如直接簽了賣身契?我托明軒找個可靠的保人,把手續辦妥。”
兩日後,張婆子帶著孫兒在契約上按了手印。
顧笙特意將契書條款念給他們聽:十年為期,包吃住,每月二百文例錢,期滿去留自便。
“東家仁義”張婆子老淚縱橫,這條件比牙行給的好了不知多少倍。
顧笙將契書鎖進匣子,正色道:“既是一家人了,有些事也該交代清楚,”他取出一個小本子,“這是食味坊的規矩,阿婆負責監督。”
條條款款寫得明白:不得偷盜,不得泄密,不得欺客最後一條卻讓張良紅了眼眶——“凡坊中成員,有病須及時告知,醫藥費從公中出。”
“多謝東家”少年聲音哽咽。
顧笙揉了揉他的發頂:“明日開始,我教你熬製基礎醬料。”
有了張家祖孫幫忙,食味坊的活總算輕鬆了一些,顧笙得以抽身研發新品,陸續推出了“香酥雞柳”“蜜汁雞翅”等花樣。
最受歡迎的還是那祕製果醬,如今已賣到一兩銀子一瓶,仍供不應求。
這日收攤時,趙府的小廝突然匆匆趕來。
“顧老闆,我家小姐明日賞花宴,特意囑咐要十瓶金裝果醬!”小廝遞上一個錦囊,“這是定金。”
顧笙打開一看,竟是五兩雪花銀。
所謂“金裝”,不過是用了李修遠訂製的青瓷瓶,瓶口繫條金絲帶罷了。
“桃紅姐姐說”小廝壓低聲音,“小姐近來心情不佳,唯有這果醬能讓她展顏,老爺都誇顧老闆手藝好呢!”
顧笙心下好笑。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趾高氣揚的小姑娘,如今竟成了他最忠實的顧客?
回院路上,張良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東家,後麵有人跟著。”
顧笙餘光瞥見巷口閃過一道人影,他不動聲色地繞了幾條街,確認甩掉尾巴纔回到小院。
“最近小心些。”晚飯時,顧笙提醒眾人,“怕是有人盯上我們的配方了。”
李修遠放下筷子,眉頭緊鎖:“要不這幾日就不出攤了,我不放心你安全。\"
“不必。”顧笙給他盛了碗湯,“距離開考冇幾日了,你安心備考,我有辦法應對。”
兩日後,顧笙的攤位依舊風平浪靜,李修遠卻出事了。
“顧、顧公子!”春林上氣不接下氣,“您快回去瞧瞧吧,李公子在詩會上出事了,人現在還昏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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