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40章 古人矜持?! …嗬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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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矜持?!
…嗬嗬,男人。……
新婚翌日,
顧笙醒來時,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隻覺得渾身痠軟,
尤其是腰,
像是被碾過一般,連動一動都艱難。
“醒了?”
李修遠的聲音從身側傳來,顧笙轉頭,
發現這人竟還躺在旁邊,單手支著腦袋,
正含笑看著他。
“你”顧笙一開口,
嗓子啞得不成樣子,頓時想起昨夜這人是怎麼哄著他一遍遍喊“相公”的,臉‘騰’地燒了起來。
李修遠湊近,
在他唇上親了一下:“餓不餓?娘給你留了飯。”
顧笙這才驚覺時辰已晚,
慌忙要起身:“都這個時辰了,
你怎麼不叫我?”
結果剛撐起半個身子,腰一軟又跌了回去,
李修遠眼疾手快地接住他,笑得像隻偷了腥的貓:“昨晚累著你了,多睡會兒也無妨。”
他冇告訴顧笙,
家裡的大人們怕顧笙起晚後尷尬,一個兩個都尋著藉口出門了,家裡現在就剩他們和兩個小的。
顧笙羞惱地瞪他一眼:“都怪你”
“怪我怪我,
”李修遠從善如流地認錯,
手卻不安分地探進被子裡,在他腰上輕輕揉捏,“我給夫郎揉揉。”
這一揉就揉出了火。
顧笙還冇反應過來,
就又被壓回了床榻上。
李修遠忘情地吻著他的耳垂,聲音低啞:“昨晚教你的,還記得嗎?”
“李修遠!”顧笙又羞又急,“這都什麼時辰了”
“無妨,”李修遠已經解開了他的衣帶,“明軒他們一早就走了,爹孃大哥他們也都出門了”
顧笙初嘗世事的少年,充滿活力!
就是苦了他的腰。
等兩人終於收拾妥當出房門時,已是午後。
顧笙腳步虛浮,脖頸間還留著幾處紅痕,隻能用衣領勉強遮住。
李修遠勾著唇角,神清氣爽地跟在後麵,時不時伸手扶他一下,換來一個更凶狠的羞惱的眼刀。
“漂亮二哥夫!”李茹正在院裡餵雞,看見他們立刻跑過來,“咦~你生病了嗎?怎麼起這麼晚?”
顧笙耳根一熱:“冇、冇有”
小姑娘不依不饒:“那為什麼臉這麼紅?”她踮起腳想摸顧笙的額頭,“娘說生病了要喝藥,可苦了”
李修遠一把拎起妹妹的後領:“小孩子彆問這麼多。”
再問下去,臉皮薄的哥兒真的生氣了,你哥我的幸福生活也冇了!
“我都十歲了!”李茹不服氣地蹬腿,“隔壁小花說她爹孃成親後,她娘也總起晚,後來就有小弟弟了!”
顧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整張臉漲得通紅。
李修遠趕緊捂住妹妹的嘴,衝顧笙尷尬地笑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李修遠!”顧笙咬牙切齒,“今晚你睡書房!”
如今,李家新建的房屋寬敞舒適,為李修遠和星遠特意備了書房。
睡書房?那是不可能的,哪有有了夫郎的人晚上還去書房睡!
反正他不行。
為了躲避妹妹天真無邪的追問,李修遠趕忙拉著顧笙出了門。
初夏的田野綠意盎然,微風拂過稻浪,帶來清新的草木香,顧笙走了一會兒,腰還是酸,忍不住瞪了身旁人一眼:“都怪你”
李修遠從善如流地認錯:“怪我,今晚我輕些。”手卻悄悄環上他的腰,輕輕揉按。
顧笙的注意力完全被那人搭在腰上的手所吸引,以至於完全冇有聽清對方說了什麼,他惱怒地拍開那隻手:“光天化日的”
“冇人看見,”李修遠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昨晚夫郎可不是這麼害羞的”
啊啊啊——西巴。
“你!”顧笙氣得踩了他一腳,卻被李修遠笑著躲開。
兩人打鬨間,遠處傳來村民的招呼聲:“李家二郎!帶新夫郎散步呢。”
顧笙立刻端正姿態,恢覆成平日裡溫潤的模樣,李修遠看著他瞬間變臉的功夫,忍不住笑出聲,換來一記肘擊。
待人走遠,他們慢悠悠地往前走。
李修遠忽然握住顧笙的手,輕聲道:“顧笙,我很高興。”
顧笙看著他被陽光映紅的側臉,心中的羞惱漸漸化開,變成一片柔軟,他回握住那隻手,低低“嗯”了一聲。
——他也一樣高興。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到了李家的田邊。
隻見李父和李家大哥正在田邊嘮嗑,顧笙的臉頰莫名“唰”地一下又染上了紅暈。
此時,李家的田裡已經開始顯現出與眾不同的景象。
彆人家的秧苗纔剛返青,他家的稻子已經躥得老高,葉片又寬又綠,在陽光下泛著油亮的光澤。
花生地裡更是鬱鬱蔥蔥,藤蔓粗壯得不像話。
李父最高興的事就是每天前來看這些莊稼,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它們一天一個樣。
他見老二牽著自己夫郎前來,急忙向顧笙招手,“笙哥兒,快過來看看今年的稻苗,長得可喜人了,今年肯定是個豐收年!”
顧笙被李父的熱情招呼拉回了神,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喚了一聲爹和大哥。
李父笑眯眯地聽著這一生爹,眼中滿是欣慰。
他拉著顧笙走到田邊,指著那些茁壯成長的莊稼,臉上洋溢著自豪和喜悅。
“笙哥兒,按照你教的方法弄,你看,這稻子長得多好!自從你到了我們李家,咱們家纔有的變化,老二啊,你可得好好待笙哥兒,咱們家能有今天,全靠他了!”李父拍著李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修遠緊緊握住顧笙的手,眼中滿是深情和堅定。“爹,您放心,我會一輩子對顧笙好的。”
顧笙聽著父子倆的對話,臉頰更加通紅。
如今,李家田地裡的莊稼長勢及好,讓路過的村民都忍不住駐足觀望。
最讓人跌破眼鏡的是李大江家。
這個向來保守的老莊稼把式,自從跟著顧笙學了新法子,他家的花生地竟然比李家的還要茂盛。
老兩口樂得合不攏嘴,逢人就誇顧笙有本事。
“哎喲,你們是冇看見,”大伯母陳桂花在井邊打水時跟人炫耀,“那花生藤粗得跟麻繩似的,底下結的果肯定少不了!”
原先等著看笑話的村民漸漸變了口風。
有人開始偷偷向陳桂花打聽顧笙之前教的法子,有人則厚著臉皮上門求教。
就連裡正胡德林也忍不住在巡視田畝時,特意繞到李家的地頭多看幾眼。
如果,如果李家今年的收成情況喜人,那麼明年他一定前往李家求教,讓全村人都能采用顧笙傳授的方法種植莊稼,讓全村人收穫大豐收!
顧笙走到田埇邊,隨手拔起一株稻苗,根鬚上粘著幾粒暗紅色的蟲卵。
他捏著葉片轉向李父:“爹,這是稻飛虱的卵,得用草木灰兌水潑灑”
李父舉著煙桿湊近細看,渾濁的老眼突然瞪大:“這蟲子往年冇這麼早的,今年怎的這般早出現?”
“許是今年春氣暖得急,”顧笙將稻苗遞給李家大哥,“蟲子也醒得早,咱們得在田埂四角插艾草,再往水裡撒些茶枯粉。”
不知何時,李家的田埂旁已陸續彙集了眾多路過的村民。
他們見顧笙又在那裡向李家的人傳授著種植的技術,於是便紛紛加快步伐,跑來圍觀學習。
這時,人群裡冒出個怯生生的聲音:“茶枯不是洗頭用的麼?”
顧笙擡頭,見是春花嬸,笑道:“茶枯裡有皂素,能殺水裡的蟲卵,春嬸子要是捨得,拿你家醃酸筍的陶缸來,我教你做防蟲水。”
這話引得眾人鬨笑,趙春花紅著臉往人後躲。
李修遠站在田埂上,看著被團團圍住的顧笙,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本想著出來和夫郎獨處的呢?
“笙哥兒,”老莊稼把式趙三叔擠到前頭,“你上回說的‘輪作’,到底是咋個輪法?”
顧笙正要解釋,突然卡殼——他忘了這個時代還冇有“輪作”這個概念。
“就是換茬種。”李修遠適時插話,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圈,“比如今年這塊地種稻,明年改種豆子,後年種油菜。”
顧笙眼睛一亮,衝他悄悄豎大拇指。
李修遠挑眉,趁機討賞:“晚上給我揉肩?”
顧笙…嗬嗬,男人。
日頭偏西時,田埂上已擠了二十來個村民。
顧笙講到興起,索性脫了鞋襪踩進水田示範:“拔草要連根揪,像這樣——哎!”
他腳下一滑,差點栽進泥裡,李修遠眼疾手快攔腰抱住,“祖宗,你當自己是泥鰍呢?”
眾人鬨笑中,顧笙紅著臉站穩,腳趾縫裡還夾著根水草。
李修遠蹲下身,當著全村人的麵替他擦腳,驚掉了一地下巴——堂堂秀才老爺,竟給自家夫郎擦腳!
“修遠小子可真疼夫郎!”
這話又惹來一陣善意的起鬨,顧笙慌忙套上鞋襪,耳尖紅得能滴血。
待到日頭西沉,村民們才三三兩兩散去。
李修遠跟著哥兒身後走在田埂上,看顧笙邊走邊比劃著和村民說話,忽然伸手將他拽進懷裡。
“你、你乾什”
“有蛇。”李修遠麵不改色地胡說八道,順勢將人往懷裡又帶了帶,壓低了聲音:“夫郎方纔講的“生物防蟲”,為夫冇太聽懂,想再聽聽詳細闡述。”
顧笙掙了掙冇掙開,瞥見他唇角得逞的笑,氣得踩他腳背:“李修遠!你如今臉皮比城牆還厚!”
說好的古人矜持,古人放不開呢?!
“近朱者赤,”李修遠湊近他耳畔,“昨夜是誰摟著我喊‘相公還要’?”
顧笙…他冇有,他不是。
當時情況是他被那啥懵了……被李修遠誘哄說的,真不是個人主觀意願。
“你!”顧笙抄起路邊野花砸過去,卻被李修遠接個正著,彆在他鬢邊,“鮮花贈美人。”
斜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糾纏著倒在青綠的稻田裡。
遠處傳來悠揚的牧笛聲,混著晚風送來幾句零散的對話:
“笙哥兒說的堆肥坑,俺明日就挖!”
“俺家還有半袋黃豆,正好按他說的漚肥”
李修遠聽著這些議論,忽然將顧笙的手攥得更緊。
他的夫郎是顆明珠,如今,越來越多的人終於看到這顆璀璨的珠寶。
但幸好,這顆明珠如今是他的,——而他,甘願做托住明珠的錦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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