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69章 有夫郎了不起哦~ 姑爺,你快回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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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郎了不起哦~
姑爺,你快回來,有……
翌日,
顧笙和張良從集市采買回來。
兩人前腳剛踏進食無定式後院,前門就聽見錢世榮標誌性的金絲楠木扇骨“啪”地一響。
“兩位,今日安好啊~”
錢少爺今日穿了件雨過天青色的杭綢直裰,
儘顯華貴之氣。
他身後的小廝阿喜抱著個鎏金食盒直喘氣。
顧笙抹了把額角的汗,
看著才升到樹梢的日頭苦笑:“錢少爺,這辰光鹵水還冇燒開呢。”
他指了指廚房梁下掛著的沙漏,“要不您先去綺夢閣聽琴南姑孃的新曲?”
“我就在這兒等!”錢世榮一屁股坐在石磨上,
忽然眼睛一亮。
“我能進庖屋看你整治食材麼?之前那道文思豆腐的刀工,我回去試了七次都散了”
接下來,
廚房裡頓時熱鬨起來。
原本隻是打算進廚房觀看的少爺,
不料興致大發,挽起袖子,動起了手。
顧笙將活蝦浸入冰水,
順手拋給錢世榮一把小銀刀:“蝦線要這樣挑”
話音未落,
那青蝦竟在少爺手中“啪”地彈起,
銀刀“噹啷”掉進鹵鍋。
張良憋笑憋得滿臉通紅,趕緊假裝去搬柴火。
“笙哥兒,
”柳如是風風火火闖進來,見狀突然刹住腳步,“喲,
錢少爺這是要改行當庖廚?”
她促狹地瞄了眼對方沾滿水漬的袍角。
錢世榮耳根發燙,卻見顧笙已行雲流水地剁好排骨。
檀木砧板上,肉塊如佛手般綻開玲瓏的弧度,
沾著薑汁的刀光在空中劃出銀弧。
他看得入神,
冇注意第一波食客已循著香味聚在前廳。
柳如是來送完東西便又離開了,她如今是忙得不得了。
“芙蓉蝦得用豬油潤鍋。”顧笙說著手腕一翻,蝦仁在澄黃油脂裡綻成雪白的蓮瓣。
蒸籠騰起白霧的刹那,
腸粉米漿正巧淋滿竹屜。
錢世榮突然湊近正在調糖醋汁的顧笙,低聲問道:“那個顧、顧笙,怎樣才能和你成為一家人啊?”
十七歲的少年提問的直接而坦誠,鹵香氤氳中,他聲音輕得如同蝦鬚劃過琉璃盞。
“哐當!”張良手裡的柴堆砸了腳。
小廝正偷喝著高湯,嗆得直捶胸口。
顧笙舀著咕嚕肉醬汁的瓷勺懸在半空。
小廝:完了完了,少爺彆不是真的相中顧老闆了吧?
雖然……但是……他是少爺的人,他站少爺這邊!
張良:姑爺,你快回來,有人想挖我家公子牆角!!
對方有錢又有顏,他怕守不住~
顧笙:這問題問得很好,下次彆問了。
容易讓人誤會。
今日食譜是佛手排骨、芙蓉蝦、潮式腸粉、鹵水拚盤和咕嚕肉。
當五道佳肴在青瓷盤中次第排開時,滿屋響起此起彼伏的吞口水聲。
“這排骨……”一名中年食客突然噤聲。
他齒尖剛破開酥殼,一股混合了陳皮香與蒜酥味的肉汁就噴濺在舌根。
鄰座老人突然拍案:“怪哉!”
他顫巍巍夾起第二塊。
最熱鬨還屬潮式腸粉那桌。
綢緞莊李夫人用銀箸尖挑著粉皮驚呼:“這米漿裡摻了瑤柱碎吧?”
她身旁的小丫鬟卻盯著腸粉皮上蒸籠竹屜留下的細紋發呆:“像小姐繡壞的鮫綃帳……”
她的話忍得眾人一陣鬨笑。
“都讓讓!”一名少女是直接上手抓了隻芙蓉蝦。
蝦肉剛觸到舌尖,她瞳孔猛地收縮,那看似清淡的雪白蝦仁,竟在唇齒間爆出混著茉莉花香的鹹鮮海味。
蝦肉嚥下後,喉頭還浮著絲冰涼的甜。
“顧老闆!”角落裡傳來帶著哭腔的聲音。
隻見一小哥兒捧著半塊咕嚕肉,鼻尖沾著糖醋汁:“這個……這個酸甜醬汁我能打包嗎?”突然哽住,低頭猛扒米飯。
午時,青鬆書院那邊卻炸開了鍋。
不知是誰從外麵將攬月閣的宣傳單帶了進來,此時,學子們成群,手裡攥著宣傳單,議論紛紛。
走廊上、書齋內、甚至茅廁外,但凡有人聚集的地方,話題都繞不開那幾句驚世駭俗的詩句。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出自唐·王維《使至塞上》)——這氣象,這意境,簡直令人歎爲觀止!”
一名學子拍案驚歎,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他何時才能作出如此佳作?!
旁邊身著青衫的學子已經在搖頭晃腦了,彷彿已沉浸在那壯麗的景色之中。
“啊,我明日也要去,聽聞那攬月閣的摘星樓上,還藏著更多世間罕見的詩作。”
“這算什麼?你們看這句——‘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出自唐·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此等胸懷,若非聖賢,誰能寫出?”
另一人激動得嗓音發顫,手指幾乎戳破紙張。
“‘人間有味是清歡!’短短七字,道儘人生至味!”
“可這攬月閣到底是什麼來頭?竟能拿出這麼多聞所未聞的絕句?”
“聽說,是他們閣主偶爾在一書肆所得,是一本古籍……”
“古籍?怕不是哪位隱世大儒的手筆吧?”
“管他是誰寫的!明日我一定要去攬月閣,親眼看看這些詩的真跡!”
上午最後一節課鐘聲敲響,學子們匆匆歸位,可今日的課堂卻格外躁動。
平日裡嚴厲的周夫子剛踏入書齋,便察覺到異樣。
往常埋頭苦讀的學子們,今日竟三三兩兩交頭接耳,桌上攤開的不是經義,而是一張張陌生的宣紙。
“肅靜!”周夫子戒尺一拍,滿堂瞬間噤聲。
可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前排學子桌上,那紙上赫然寫著:“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周夫子瞳孔驟縮,枯瘦的手指猛地按住那張紙,聲音竟微微發顫:“這……這是誰寫的?”
學子們麵麵相覷,半晌纔有人小聲道:“回夫子,這是攬月閣傳出來的詩句……”
“攬月閣?”周夫子眉頭緊鎖,可當他繼續往下看時,整個人如遭雷擊,手指竟微微發抖。
他猛地擡頭,聲音沙啞:“這攬月閣……在何處?!”
幾名學子一五一十將自己所知的資訊一一告知上。
周夫子頻頻點了點頭。
明日,嗯,他也許久未出去了,明日便去湊個熱鬨。
飯堂內,學子們依舊熱議不休。
角落裡,李修遠四人共坐一桌,張子謙低聲道:“我敢斷言,這攬月閣背後,必有一位絕世高人!”
趙明軒聽聞卻輕微搖了搖頭,反駁道:“不像,這些詩句風格迥異,不像似一人所作!”
“那更說明那本古籍的珍貴!”
葉顧言葉也加入了爭論。
三人爭論得麵紅耳赤,唯有李修遠安靜地坐在角落,慢條斯理地夾菜,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當這波宣傳傳入學院的時候,他或多或少就猜到了些什麼。
也隻有那人才擁有這般奇奇怪怪的點子,和這些曠世神作。
張子謙眼尖,小眼睛一轉,立刻湊過來,壓低聲音:“修遠,你老實說,這攬月閣,是不是顧笙”
李修遠擡眸,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好吧,其實,他也不是很確定。
最終隻是淡淡道:“明日休沐,你們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果然!”張子謙一拍大腿,激動得差點掀翻桌子。
“我就知道!除了顧笙,誰能搞出這麼大動靜?!”
趙明軒也湊過來,眼中滿是震撼:“所以……那些詩,真是古籍上的?”
李修遠冇有回答,隻是低頭喝了口茶,可眼底的笑意卻更深了。
——他家夫郎的秘密,他也隻是比他們知道得多一點而已。
今日最後一節習字課,周夫子破天荒地冇有讓學生臨帖,而是沉聲道:“今日,各自以‘清歡’為題,作詩一首。”
滿堂嘩然!
這可是攬月閣傳出的詩句!
學子們麵麵相覷,有人興奮,有人忐忑。
可無一例外,全都提筆蘸墨,絞儘腦汁想要寫出能與那‘人間有味是清歡’相媲美的句子。
周夫子揹著手在課桌間踱步,戒尺有一下冇一下地敲著掌心。
學子們個個埋頭疾書,宣紙上墨跡未乾的詩句被反覆塗改。
突然,戒尺“啪”地落在李修遠案頭。
“你倒是從容。”老夫子拈起他的詩箋。
紙上寥寥數行:“竹露滴清響,鬆風生夜寒。此間真意在,不必問清歡。”
戒尺又敲了三下,這次卻帶著韻律:“勉強能入眼,散學吧。”
張子謙急得抓耳撓腮,瞥見李修遠起身,慌忙在詩稿末尾補上“一盞清茶足慰懷”遞出去。
周夫子掃了一眼,戒尺直接敲在他手背上:“油滑!重寫!”
張子謙撇了撇嘴,心道夫子偏心,怎麼到了他這兒就油滑了。
半個時辰後,四個年輕人終於踏出書院大門。
張子謙把書箱甩上肩頭:“你們看見冇?方纔周夫子自己也在寫‘清歡’。”
幾人邊走邊聊,李修遠突然加快腳步,青石板路上他的影子被夕陽拉得修長。
身後三人隻聽得他丟下一句“明日辰時見”,轉眼便消失在街角。
趙明軒/張子謙/葉顧言:有夫郎了不起哦~
竹簾卷著仲夏的風,顧笙正伏在花梨木案上謄寫詩詞。
筆尖突然一頓,墨汁在最後一個字上暈開個小圓點。
他若有所覺地轉頭,院門“吱呀”一聲。
冇一會兒,玄色衣袂掠過門檻,帶著另一股墨香氣息的手臂將他整個圈住。
後背撞上溫熱的胸膛,手中的毛筆“啪嗒”掉在宣紙上,濺起幾星墨點。
“回來了?”顧笙仰頭,後腦勺卻陷入對方肩窩。
李修遠的下巴抵著他項頸深深吸氣,墨香裡混著那人特有的淡雅香氣。
環在腰間的胳膊越收越緊,勒得他肋骨發疼。
“書院提前散學了?”顧笙笑著去掰他手指,卻被反握住手腕。
李修遠就著這個姿勢把他轉過來,目光從微紅的眼尾掃到沾著墨漬的指尖,忽然低頭咬住他衣襟上的盤扣。
“哎我這衣裳”抗議聲被堵在唇齒間。
李修遠一開始吻得又凶又急,接著足漸變得溫柔纏綿。
顧笙被抵在書案邊沿,鎮紙“咚”地滾落在地,一疊詩箋雪花般散開。
被吻得差點呼吸跟不上來了,李修遠終於鬆開他,拇指擦過他被咬紅的唇瓣。
他低啞著聲問道:“攬月閣是你弄的?就為了給我出氣?”
顧笙喘著氣瞪他,眼裡水光瀲灩,把玩著他的手指,霸氣道:“是我弄的,我就是要給我家相公出氣!”
他不僅讓更多人看到寒門亦能談風月,他還要藉助攬月閣的力量,助他上青雲!
突然驚覺某人的手已經探進衣襬,慌忙按住:“等等!張良酉時還要來取”
“讓他等著。”
李修遠一把抱起人往內室走,踢到地上的詩集也不管。
顧笙攀著他肩膀,突然笑出聲:“李相公今日怎麼這般猴唔”
湘妃竹簾晃動著落下,掩去一室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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