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72章 公子高才 ...這狗糧,非吃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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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高才
這狗糧,非吃不可嗎?……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漸歇。
青煙繚繞中,
顧笙、柳如是和周林安三人並肩站在攬月閣大門前。
陽光穿透薄霧,為三人鍍上一層金邊。
顧笙今日特意穿了一襲靛青色織錦長衫,腰間懸著那枚同心圓環佩,
整個人如修竹般挺拔清雅。
“吉時已到。”周林安低聲提醒。
顧笙頷首,
與兩位合夥人各執紅綢一角。
紅綢在晨風中微微飄動,像一尾活過來的錦鯉。
“三、二、一——”
隨著圍觀人群的齊聲倒數,紅綢應聲而落。
鎏金匾額“攬月閣”三個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門柱上覆蓋的對聯紅綢也同時揭開。
上聯:詩膽茶膽一般壯,下聯:墨香飯香兩相宜,
橫批:文食共賞。
“好聯!”趙常林忍不住擊節讚歎,
“詩茶並重,墨飯同香,妙哉!”
他身旁幾位白髮老者紛紛撚須點頭。
此時,
已有夥計捧著登記名冊,
引領方纔通過對聯考驗的客人入內。
忽然,
一位穿著粗布短打的老漢擠到前排,他雙手生滿老繭,
顯然是個做慣了粗活的人。
“掌櫃的,”老漢侷促地搓著手,“俺識些字,
但對對子實在冇這個能耐,能不能”
他話未說完,身後那些普通的百姓都露出期盼的神色。
人群中頓時響起竊竊私語。
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麵露不屑,
有個穿湖藍長衫的甚至輕哼一聲:“粗鄙之人也配進這等雅舍?”
顧笙耳尖地捕捉到這句話,
眼底閃過一絲不悅。
他朝老者溫和一笑,說道:“老丈您莫急,文人有文人的進法,
咱們老百姓自有老百姓的門道。”說罷擊掌三下。
兩個夥計立刻擡出個漆成硃紅色的木箱,箱麵繪著祥雲紋樣。
顧笙親自揭開箱蓋,取出一張繫著紅繩的宣紙。
“這叫‘腦筋急轉彎’。”
他舉起捲紙向眾人展示,“不必吟詩作對,隻要答對趣味題目即可入內。”
方纔出言不遜的藍衫書生嗤笑道:“孩童把戲!”
顧笙不以為意,打開手中的題,念道:“有一個雞蛋無家可歸,結果它變成了什麼?”
全場霎時安靜下來。
趙月芸正巧擠到前排,聞言掰著手指喃喃自語:“無家可歸能變成什麼?”
眾人聽聞後也不自覺地加入了思考中。
就在大家絞儘腦汁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野雞蛋!”
大夥循聲望去,隻見一個約莫六七歲的男童躲在母親裙襬後,露出半張紅撲撲的小臉。
他母親慌忙捂住孩子的嘴:“童言無忌,掌櫃的莫怪”
顧笙笑出了聲,蹲下身平視男童:“小兄弟聰慧!正確答案正是‘野雞蛋’。”
他從袖中摸出個彩繩編織的如意結,“這是獎勵。”
眾人此時方纔回過味,無家可歸的雞蛋可不就變成了野雞蛋嘛。
‘腦筋急轉彎’嗎?確實名副其實。
孩童驚喜地接過,二人被邀請入閣。
驚喜來得太突然,孩童的母親完全高興壞了。
顧笙起身環視眾人:“諸位可見,這遊戲不論年齡出身,全憑急智。”
他指向紅木箱,“現在誰想試試?”
“我來!”趙月芸第一個舉手,躍躍欲試。
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箱前,纖纖玉手探入箱中,抽出的紙張上寫著:“什麼東西越洗越臟?”
林雨棠擠到她身旁,蹙眉思索:“越洗越臟莫非是墨硯?”
趙月芸眼珠一轉,突然拍手,高聲道:“水,是水!洗東西的水越洗越臟!”
顧笙笑著點頭,親自引她們入內。
這下可點燃了全場熱情,百姓們爭先恐後湧向紅木箱。
連原本排隊對對聯的文人也忍不住湊過來圍觀。
趙明軒站在父親身側,“明軒,”趙常林突然喚他,“你與這顧掌櫃相熟?”
趙明軒解釋道:“父親,他正是修遠的夫郎。”
趙常林小小驚訝了一番,正要說話,忽聽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
原來趙月芸不知何時又跑了出來,正拉著付洛泱在腦筋急轉彎的箱子前手舞足蹈。
“父親!這個太好玩了!”她雙頰緋紅,“比那些酸詩有趣多了!”
趙常林無奈搖頭,對趙明軒道:“你去看著月芸,彆讓她太胡鬨,為父先與陳老他們進去品茶。”
趙明軒如蒙大赦,快步走向妹妹地方走去。
此時腦筋急轉彎的攤位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每當有人抽出新題,立刻引發七嘴八舌的討論。
顧笙見氣氛熱烈,又命人搬來兩個紅木箱分流人群。
現場歡聲雷動,連對麵酒樓的夥計都趴在窗邊看熱鬨。
一樓欄杆處,李修遠望著這盛況,嘴角不自覺上揚。
張子謙搖著摺扇感歎:“顧兄這手實在高明,既保全了文人的體麵,又讓百姓參與其中。”
葉顧言倚欄輕笑:“你們瞧那幾個起初不屑一顧的書生,現在不也偷偷往紅木箱邊湊?”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遊戲確實好玩。
他剛纔還偷偷地跟著猜了幾個,結果都冇猜對。
確實,那幾位原本矜持的文人見腦筋急轉彎妙趣橫生,終是按捺不住,也參與了進去。
大堂內,趙常林與幾位老者已在雅座落座。
侍女奉上特製的“墨香茶”,茶湯烏潤如墨,入口卻清香回甘。
陳老捧著茶盞驚歎:“竟真將墨香融入茶中,名副其實!”
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隻見一個穿著異域服飾的商隊停在街口,領頭的波斯商人用生硬的官話喊道:“聽說這裡有好玩的謎題?我們也要試試!”
顧笙眼前一亮,迎上前去:“四海之內皆兄弟,請!”
大門處的熱鬨聲漸漸遠去,顧笙與周林安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柳如是早已手持象牙骨扇,施施然立在通往二樓的雕花樓梯口。
“諸位。”顧笙輕擊雙掌,聲音不大卻讓滿堂賓客不自覺地安靜下來。
“接下來將開啟二樓‘文心閣’的闖關活動。”
他話音剛落,兩個夥計已擡著一塊丈餘長的檀木板來到樓梯前。
板上蒙著紅綢,隱隱透出墨跡。
柳如是“唰”地展開摺扇,輕輕一挑,紅綢飄落:
“滄海桑田憑尺量”
“寂寞寒窗空守寡”
“煙鎖池塘柳”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四副上聯依次排列,墨色如新。
大堂內霎時鴉雀無聲,連端著茶盤的侍女都僵在了原地。
“煙鎖池塘柳”趙常林手中的茶盞“噹啷”一聲落在案幾上,茶水濺濕了衣袖都渾然不覺。
陳老直接站了起來,鬍鬚顫抖:“這這絕對稱得上千古絕對了!”
特彆是那第三對,五行俱全實在是妙~
一樓角落處,李修遠瞳孔微縮。
這四個對子一個比一個難,尤其是最後兩個,可稱“死對”。
他下意識望向顧笙,卻見自家夫郎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正巧也投來。
兩人視線相接,顧笙用口型說了句‘加油!’。
“諸位見多識廣。”柳如是輕搖摺扇,“這四聯隻需對出任意一聯,且得多數人認可,便可入二樓文心閣。”
大堂內頓時炸開了鍋。
幾個年輕書生衝到木板前,指著第一聯七嘴八舌:
“滄海桑田憑尺量這‘尺’字雙關,既是量具又指時間”
“許兄,你覺得:‘白雲蒼狗任毫描’如何?”
被稱為許兄的人思量了一會兒,點頭又搖頭,“平仄不對!‘白雲’對‘滄海’尚可。”
“但,‘蒼狗’,又感覺太過隨意”
可這也是能想出的最好的一個了。
雅座區,趙常林已完全顧不上儀態。
他身旁的老者們個個抓耳撓腮,有人甚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筆墨開始記錄。
趙明軒趁機溜到李修遠身邊,用手肘碰了下對方,低聲問道:“顧老闆準備的這些,有冇有事先告訴你?”
李修遠搖頭,眼中卻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他望著台上被眾人圍住的顧笙,那人站在四幅絕對前,衣袂飄飄,彷彿站在文山墨海之巔。
原來,他的夫郎在為他鋪路,要讓他在這文人薈萃之地一展才華。
“我不需要提前知道。”李修遠輕聲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佩。
“他信我能對出來,這就夠了。”
趙明軒這狗糧,非吃不可嗎?
此時樓下已有人嘗試對第一聯。
剛纔已想到下聯的書生高聲吟道:“我對‘白雲蒼狗任毫描’!”
柳如是扇尖輕點:“意境尚可,但‘毫描’對‘尺量’欠工整,不過關。”
那書生頓時麵紅耳赤。
又有人試對“日月星辰任鬥量”,同樣被駁回。
眾人這才意識到,即便是看似最簡單的第一聯,也暗藏玄機。
忽然,角落裡傳來清朗的吟誦聲:
“乾坤歲月任棋枰”
滿堂賓客回頭望去,隻見李修遠憑欄而立,少年身姿挺拔,模樣俊逸,聲音中帶著一股從容與自信。
他聲音不疾不徐,卻字字清晰:
“滄海桑田憑尺量,乾坤歲月任棋枰——以棋盤喻天地,棋子喻歲月,諸位覺得如何?”
大堂內一片寂靜。
柳如是扇子停在半空,眼中閃過驚豔。
顧笙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指尖悄悄掐進了掌心。
“妙啊!”陳老突然拍案而起,“‘棋枰’對‘尺量’,既工整又意境深遠!”
幾位老者紛紛附和。
柳如是扇子“啪”地一合:“李公子高才,此句通過。”
李修遠點了點頭。
這下連趙常林也坐不住了。
他起身走到木板前,盯著“煙鎖池塘柳”一聯眉頭緊鎖。
而第一個對子,幾個年輕書生試著對了幾個下聯,都被柳如是以“意境不符”為由否決。
“我來試試。”
眾人回頭,隻見張子謙不知何時也站了出來。
他摺扇輕敲掌心,也對了第一道的對子。
柳如是眼前一亮:“張公子此對倒也工整,諸位以為如何?”
趙常林撚須點頭:“雖不及原聯精妙,卻也說得過去。”
在一片讚同聲中,張子謙順利過關。
此時,大堂內眾人抓耳撓腮。
連趙常林都搖頭歎息:“此聯,本人苦思冥想也未能對出”
他今日是要跟這第三聯杠上了,對不出此聯他絕不上二樓!
又過了許久,第一個對子又相續有兩位姑娘對出,柳如是扇子輕拍掌心,邀請了四人上了二樓。
隨著四人登上樓梯,二樓的真容終於展現。
整個樓層被佈置成五個雅緻區域:
琴案旁兩位抱琴的姑娘靜立;棋盤前對坐著兩位執子的佳人;書案上宣紙鋪展,墨香浮動;畫架前彩墨齊備;詩台處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文心閣設琴棋書畫詩五關。”柳如是介紹道。
“每關由綺夢閣的姑娘守擂,勝者可上三樓‘摘星閣’,一睹古籍真容。”
琴南姑娘已輕撫琴絃,清越的琴音如流水般傾瀉。
“例如琴關,則是聽音辨曲,二位姑娘彈奏三曲,猜中兩曲者勝,每人隻有兩次機會。”
有兩姑娘對視一眼,雙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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