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博主穿越後養了個狀元郎 第83章 這怪不了我 光看不吃,我可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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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怪不了我
光看不吃,我可忍不了。……
滴漏指向亥時,
顧笙正紅著臉咬著筆頭。
李修遠這次倒是規規矩矩幫他研墨,隻是每當他停筆思索時,總有溫熱掌心悄悄撫上後腰。
當最後一處批註完成時,
遠處傳來隱約的更鼓聲。
顧笙擱下毛筆,
發現身側人不知何時已靠著引枕睡去,手中還鬆鬆握著為他添香的銅簪。
他輕輕抽出簪子,卻在俯身時被突然攬住腰身。
“裝睡?”顧笙瞪他。
李修遠閉著眼輕笑:“夫郎身上好香。”
他說著將人整個抱上暖榻,
扯過錦被裹住兩人,“好了,
睡吧,
明日還要見知府大人。”
顧笙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臨閉眼前又支起身子:“那,那本書”
“鎖在匣子裡了。”李修遠捏他鼻尖,
“等下次休沐來再說”
“誰問你這個!”
聽得本官耳朵都起繭子了。”
李修遠恭敬道:“芩夫子謬讚了,學生愧不敢當。”
彥昌平擺擺手,又看向顧笙:“這位就是名動川州的顧掌櫃?果然年輕有為。”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顯然冇想到能經營攬月閣的哥兒如此年輕俊秀。
顧笙不卑不亢:“大人過獎,不過是些小生意,不足掛齒。”
賓主落座後,彥昌平捋須笑道:“前日聽聞攬月閣那‘煙鎖池塘柳’的下聯被人對出來了,竟是李案首的手筆?不知對的是何句?”
廳內頓時安靜下來。
顧笙知道這是知府在考校自家相公,不由屏息。
李修遠從容道:“學生鬥膽,對的是‘焰鎔海壩楓’。”
“哦?”彥昌平眼中精光一閃,“細細道來。”
“上聯‘煙鎖池塘柳’,五行偏旁依次為火、金、水、土、木。”
“學生對‘焰鎔海壩楓’,焰字火旁,鎔字金旁,海字水旁,壩字土旁,楓字木旁,五行一一對應。”
李修遠頓了頓,“意境上,煙鎖池塘是靜景,學生對焰熔海壩是動景;”
“池塘柳柔美,海壩楓雄渾,剛柔相濟。”
彥昌平閉目沉吟片刻,突然拍案叫絕:“妙!絕妙!”
他睜開眼,目光灼灼,“芩夫子果然冇看錯人。”
“這聯本官苦思數月不得其解,李案首竟能對得如此工整又意境相合,難得,實在難得!”
顧笙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眼中滿是驕傲。
彥昌平興致高漲,又與李修遠論起其他經書的微言大義。
顧笙靜坐一旁,見二人談得投機,心中暗喜。
李修遠引經據典,侃侃而談,全無平日在家與他嬉鬨時的模樣。
約莫半個時辰後,彥昌平才意猶未儘地轉向顧笙:“顧掌櫃今日前來,想必不隻是陪夫郎論學吧?”
李修遠接過話頭:“回大人,學生夫郎有意在城南開設一間泡麪工坊,專招退役士兵為工。特來請大人示下。”
“泡麪工坊?”彥昌平挑眉,“可是那用熱水一衝便能食用的麪食?”
顧笙點頭:“正是。”
“此麵易於儲存運輸,草民想大量生產,銷往各地。”
“而退役士兵紀律嚴明,吃苦耐勞,正是上佳人選。”
彥昌平眼中閃過精明的光芒:“顧掌櫃果然獨具慧眼,不過”
他略作沉吟,“退役士兵身份如何覈實?若有假冒者混入,豈不麻煩?”
李修遠從容道:“學生查閱律例,退役士兵皆在府衙備有腰牌檔案。”
“若能請大人指派專人協助覈實,必能杜絕假冒。”
“再者,”顧笙接過話頭,聲音清朗,“工坊若成,既能安置退役士兵,又能為川州增添一項產業。”
“草民願將每年利潤的一成,捐作退役士兵安置基金,由府衙統籌使用。”
彥昌平眼中精光更盛。
顧笙這個提議正中他下懷。
既能解決退役士兵安置難題,又能增加府庫收入,更是一筆亮眼的政績。
“好!好!”彥昌平連聲稱讚,“顧掌櫃年紀輕輕,卻有如此胸襟,實在難得。”
他轉向陳昇,“陳師爺,此事就交由你全權配合顧掌櫃。”
“務必儘快辦妥各項手續,若有阻礙,可直接報我。”
陳昇恭敬應下,看向顧笙的眼神卻多了幾分複雜。
顧笙起身行禮:“多謝大人鼎力相助,工坊開業之日,草民想請大人蒞臨剪綵,不知可否?”
彥昌平大笑:“如此利國利民的好事,本官自然要到場!”
離開時,陳昇一直將二人送至衙門外。
臨彆前,他意味深長地對顧笙道:“顧掌櫃真是年輕有為,工坊的事情,在下一定會儘力協助,助顧掌櫃一臂之力。”
顧笙心中一凜,麵上卻不顯:“那就先多謝師爺了。”
回程馬車上,顧笙長舒一口氣,靠在李修遠肩上:“總算成了。”
李修遠輕撫他髮絲:“彥大人精明過人,若非你提出那一成利潤,他未必會如此痛快答應。”
顧笙狡黠一笑:“做生意總要雙贏,對了”
他忽然想起陳昇最後的神情,“那位陳師爺似乎對我有些敵意。”
該不會,上次安子暗中派人朝陳景榮下黑手,被他知道了?
也不知道陳景榮現在怎樣了,傷勢應該能下床了吧?!
“不必多慮。”李修遠握住他的手,“官場中人最會察言觀色,既然彥大人明確支援,他不敢給你使絆子。”
至於暗處的,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還有他呢。
顧笙點了點頭,心中卻仍有一絲不安。
他深知官場險惡,人心難測,雖然目前看似一切順利,但暗中的風險依舊存在。
“不過,有你在身邊,我總能安心許多。”顧笙望向李修遠,眼中滿是信任與依賴。
李修遠微微一笑,輕輕握住夫郎的手。
“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遇到什麼困難,我們都會一起麵對。”
馬車緩緩前行,車內的氣氛溫馨而寧靜。
顧笙靠在李修遠肩上,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正午時分,烈日當空。
陳昇匆匆返回府邸取一份遺漏的公文,剛踏入後院,便聽見拐角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站住!”陳昇厲聲喝道。
一個瘦小的身影猛地刹住腳步,轉身時差點被自己的柺杖絆倒。
李四右腿還纏著厚厚的繃帶,臉上帶著未愈的淤青。
“老、老爺。”李四慌忙行禮,柺杖敲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陳昇眯起眼睛:“慌慌張張地做什麼?少爺的藥可按時服了?”
“回老爺的話,少爺每日三劑藥,奴才都盯著喝完了。”
李四低著頭,聲音卻異常清晰,“少爺還吩咐奴才取了書房的書,說是養傷期間要把落下的功課補上。”
陳昇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
自己兒子什麼德行,他這個做父親的豈會不知?
冇被人打時,按著頭都學不進去,如今躺在床上,反倒勤勉起來了?
“帶我去看看。”陳昇擡腳就往西廂房走。
李四臉色一變,拄著柺杖急追兩步:“老爺!少爺剛剛睡下,大夫說傷者最忌驚擾。”
陳昇猛地轉身,官袍下襬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
他盯著李四閃爍的眼睛,怒喝道:“說實話!那孽障是不是又偷跑出去了?”
李四的喉結上下滾動,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太清楚自家老爺的手段了。
去年有個小廝撒謊,被活活打斷了腿。
“少、少爺確實在房裡,”李四的聲音發顫,“就是,就是叫了幾個唱曲兒的姑娘來解悶”
陳昇眼中寒光一閃,鬆開手撣了撣衣袖:“誰給他出的錢?”
“是,是老婦人。”李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老爺的臉色。
這位老婦人心疼孫子,一得知老爺切斷了少爺的銀錢,後腳便立刻派人送來了資助。
陳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慈母多敗兒,現在再加上老太太,他真的,心很累!
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能怡然自得地聽小曲兒?
這孽障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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