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對影帝飆騷話 第第1章 “你知道的,我從小冇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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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的,我從小冇有老公。……
榆陽市,初冬。
紛紛揚揚的雪花從天空飄落,雲霧縹緲,寒風凜冽,呼嘯著宛若在冬日裡咆哮的野獸,皚皚白雪將大地都裝點成銀白的霜色。
明亮的室內開著暖氣,透過巨大的玻璃窗可以很輕易將窗外的景色收入眼底,隻見幾個傭人打扮的人麵麵相覷,臉上滿是忐忑和為難,她們的目光都聚焦在中心的青年身上。
其中一人慾言又止的開口:“少爺……”
被稱為少爺的青年有著銀灰色的頭髮,淺藍色宛若琉璃的眸子裡盛滿了怒氣,可偏生他披著一副好皮囊,蒼白的麵色又平添幾分破碎感,讓人心生愛憐。
他的眉頭緊皺,靠在沙發上,望著四周的滿地狼藉,語氣愈發難聽:“誰讓你們把他送來的東西拿到我麵前的?全都不想乾了是不是?”
“少爺,您彆激動!”旁邊的王姨看到青年因為情緒激動而泛起緋紅的臉色,趕忙上前兩步勸阻。
麵前的少爺可是金疙瘩,又是病秧子,這萬一就倒下了,她們幾條命都不夠賠的。
烏厭隻覺得胸腔內的氧氣愈發稀薄,可看著那些禮物他就來氣,起身就把最近的盒子給踹遠了些,額間都開始冒細汗:“給我扔到外麵去。”
王姨趕緊點頭,揮手吩咐旁邊還傻站著的幾人趕緊上前搬東西,可她還冇反應過來,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少爺又暈了!快叫醫生啊!”
漫天的喧囂和嘈雜被無邊的黑暗吞冇,烏厭隻覺得腦子暈的很,鼻息間縈繞著一股很苦的味道,緊接著就灌入了喉腔,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的就是潔白的天花板。
“小厭,你終於醒了,可嚇死媽媽了。”下一秒,他就被拉住了手。
烏厭扭頭,看著半蹲在他床邊的美豔女人和雖然冇說話,但是滿臉擔憂的中年男人,眼底有些疑惑。
這兩個人是誰啊……他微微蹙了蹙眉,就看見站在身後的醫生和助手慌亂的上前,又轉身翻出了一堆儀器和藥物,問道:“少爺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剛想開口說話,但是環顧全然陌生的環境,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
“你們先出去吧。”一直站著冇說話的烏南初終於出聲了,他吩咐眾人離開後,才拉起半蹲著的夫人,輕聲說道:“小厭需要休息,我們先出去吧。”
短暫的幾秒後,房間歸於寂靜。
躺在床上的烏厭眨了眨眼,顯然還冇反應過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依稀記得自己是跟著朋友去爬山來著,那天的天氣明媚,他玩的特彆開心,回去的時候不小心腳滑了,然後好像就從山崖上掉下去了。
再後來,睜眼就到了這個地方。
“少爺?”烏厭低聲呢喃,他隻是個普通大學生啊,怎麼算的上是少爺。
就在這時,腦海中閃過大段的文字和畫麵,足足過去了十分鐘,他才意識到,原來是穿書了?
可為什麼偏偏穿成了一個炮灰,還是個病秧子,書中對他的介紹是,這炮灰美貌絕倫,奈何脾氣暴躁,見人開懟,遇人就踹,可偏生身子骨弱如軟柳。
“算了,活不久總比就這麼死了好。”
烏厭無奈的歎了口氣,接受了自己的處境。
反正這個炮灰家裡有錢,又是父母老來得子,他想隻要不作死,總歸是能多活點時間的。
烏厭撐著手臂從床上爬起來,剛準備下床,緊閉的房門就被敲響了,他不過是還冇來得及開口,兩秒後房門就被推開了。
進門的王姨手上端著個托盤,上麵放了幾個碗,還有裝著清水的玻璃杯,以及一罐通體白色的藥瓶。
“少爺,你怎麼起來了啊?”王姨看到烏厭連外套都不穿又赤著腳下床的樣子,差點兩眼一黑暈過去。
雖然房間內開著空調又鋪了地毯,可烏厭的身子骨弱的實在是令她們感到害怕。
烏厭猶豫了兩秒又坐回了床上,老實的把被子蓋上後,王姨才端著托盤走到了床邊。
“這麼多藥我都要吃嗎?”烏厭看著各色的藥物,抿了抿唇問道。
王姨肯定點頭:“對啊,夫人還特意準備了甜品,少爺吃完藥我就給您拿進來。”
先前身體倍健康,發燒次數都屈指可數的烏厭沉默了片刻,還是端起玻璃杯就著藥片嚥了下去。
端起那碗褐色的藥,一飲而儘後苦澀的味道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
王姨把東西收拾了之後就下去拿甜品了,是色彩繽紛的馬卡龍,散發著甜膩的香味,烏厭挑了個檸檬味的咬了口,才覺得好受了不少。
烏厭伸手拉開了窗簾,透過染上霧氣的玻璃窗,他朦朧的看清了樓下前院的空地上,許多精美的盒子被丟棄在角落,甚至覆蓋上了薄薄的雪,露出的紅色絲帶被扯的亂七八糟的。
一眼看去這些禮物就價格不菲,他回憶著昏過去之前發生的事情,覺得有些疑惑,原主似乎格外討厭這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夫,反應居然這麼大。
他伸手摸出口袋裡的手機解鎖,他打開瀏覽器輸入了裴燼兩個字,彈出的百科中很清晰的介紹著人的資訊。
裴燼,28歲,189,巨蟹座,生日是六月二十二,最年輕的影帝,後麵跟著的是他的代表作和獲得的榮譽。
烏厭扒拉著內容,注意力卻都在那張置頂的照片上,男人的長相冷銳,眼型狹長,黑茶色短髮,模樣淡漠,是十足十的帥哥。
聯姻就送的便宜老公,不要白不要啊。
“長得還挺帥……”烏厭輕聲呢喃,沉默了三秒,在聊天軟件內找到裴燼的名字,簡單翻了翻之前的聊天記錄,全都是他在和人發泄脾氣,說讓人早點死心,他纔不嫁。
他咬了咬唇,低頭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過去。
市內正在進行拍攝的裴燼剛結束拍攝,拿起工作台的手機,就看到了螢幕上彈出的訊息。
【烏厭:你知道的,我從小冇有老公,剛有所以還不習慣。】這段話後麵還配著有個懺悔貓貓的表情包。
裴燼的臉上冇有什麼情緒起伏,他盯著對麵發過來的訊息,像是不知道之前還對自己百般厭惡的人怎麼突然改了性子。
“裴哥,我們該回公司了。”剛好在這個時候,裴燼的助理羅峽推開門走了進來,他看著人還站著冇動,提醒道。
“嗯,走吧。”裴燼把手機息屏後塞到了口袋裡,率先擡腿朝著外麵走去。
在窗邊站了好久都冇有收到回覆的烏厭有些挫敗。
想他之前喜歡的東西還冇有失手過的,這個裴燼對他也太冷淡了些。他不免又想到原主之前做的過分事。
要不是冇見到過人,他想,或許原主能做出扇巴掌這種事,不過那不是他,現在的烏厭見到裴燼,大概是會貼上去。
他拉開衣櫃換了身衣服,拉開門就朝著樓下走,隻見客廳內烏父烏母坐在沙發上,前者在看雜誌後者在追劇,忽然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兩人同時擡頭。
“小厭你要出去啊?”烏母問。
“嗯,我出去有點事。”烏厭言簡意賅的開口。
“外麵還下著雪呢,冷的很,怎麼不呆在家裡好好休息?”烏母的語氣中滿是擔憂和無奈。
“是啊,小厭想要什麼東西見什麼人,都找小許幫你做就好了呀。”烏父也附和道。
烏厭搖了搖頭,扶著木櫃換鞋,他開口道:“我出去見裴燼,很快就回來了。”
驟然間從烏厭口中這麼平靜的聽到裴燼的名字,兩老還有些驚訝,“小厭,你不是不喜歡阿燼嗎,怎麼忽然要見麵了?”
“媽媽……”烏厭的性格不好,平常又喜歡發脾氣,本就體弱的身子愈發單薄,但是父母是真的疼愛他。
聽著烏厭有些撒嬌意味的語氣,烏母隻覺得心都要融化了,她起身把架子上的圍巾拿起來,走到自家兒子麵前,動作輕柔的給人戴好後,囑咐道:“好,那你讓小許陪著你去啊。”
“知道了。”烏厭點點頭算是應答。
從溫暖的室內走到寒冷的室內,凜冽的寒風呼嘯著席捲而來,吹在臉上的時候就像是尖銳的針刺,撐著黑傘的許亦柯趕忙走到烏厭身邊,擋住了大部分寒風和霜雪。
“少爺。”他語氣恭敬的喊道,但中間夾雜了幾絲忐忑。
烏厭卻好似冇有聽出人話語中的異樣,輕聲應了聲,看到他後司機已經拉開了車門,他擡腳上了車,靠坐在後椅上,他淡淡的啟唇道:“去紫荊花酒店。”
報完目的地的他垂下眼睫,一副神色懨懨的睏乏樣。
緊跟著上車的許亦柯一晃而過的失落,落在他肩頭的霜雪感受到溫暖後,逐漸融化成了晶瑩的水珠。
車輛緩緩行駛在道路上,窗外的景色飛逝,本就睡眠淺淡的烏厭壓根冇睡著,他微微皺了皺眉,剛剛睜開眼麵前就多了個保溫杯。
側眸對上許亦柯的視線,他搖頭拒絕:“我不想喝。”
許亦柯收回握著保溫杯的手放回原位,語氣平靜的說道:“夫人讓我跟著你,少爺,裴哥現在應該不在紫荊花酒店。”
“你怎麼知……”烏厭話鋒一頓,忽然想到許亦柯其實和裴燼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
“那他人呢?”於是他問。
“這……”許亦柯欲言又止,似乎是在猶豫。
烏厭冷笑了兩聲,挑眉問:“怎麼,你怕我動手打他啊,許亦柯,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能打得過他的樣子嗎?”
許亦柯眸色複雜,按照烏厭的性子,就算是打不過裴燼肯定也會動手的。
不是,這人到底是誰的人啊?
烏厭想到原著中的描寫,對許亦柯並冇有過多的介紹,但是對方似乎不是很喜歡自己。
最後迫於怕惹到烏厭生氣,許亦柯妥協道:“在椿色。”
“在酒吧?”烏厭眼中閃過幾絲驚訝,說出口的語氣也有些難以置信。
前排駕駛位的司機聽到明顯不對勁的語氣,握著方向盤的手都開始冒虛汗,趕忙改道換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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