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對影帝飆騷話 第第100章(正文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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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
“你……
從冬日橫跨春季,
時間更疊的速度遠比想象中要快很多,夏日突如其來的連綿雨水沖刷掉了酷熱。
四月的尾巴,天氣明媚,
適宜又明媚,
舉辦婚禮的地方是在片海灣。
眼光透過斑駁的縫隙落在地麵上,搖曳的微風交織中,
帶著一股淺淡的獨屬於太陽的乾燥氣息,
令人心曠神怡。
放眼望去,
精心佈置的現場宛若場盛大的仙境,潔白的玫瑰花和淺紫色的風鈴花交織,紛紛揚揚的構建出許多花架拱門,
許多昂貴的精心花束被細心修剪後襬放在各處。
撲鼻的花香縈繞在鼻尖,金銀色的絲帶飄起後呈現優美的弧度,
一排排座椅擺放的整齊,扶手處還纏上了紅繩,
悅耳的歌聲宛若潺潺流水,歌頌著奏響樂章。
這儼然是一場婚禮的佈局和陳設。
二樓的化妝間內,很輕易就可以將巨大院內的場景給收入眼底,
烏厭身著高定的白色西裝,
修身的版型將他的身材勾勒的姣好,領口處的袖釦是霧霾藍的,散發著瑩潤的光澤。
而領口處彆著的金色纏花也尤其紮眼,
幾縷銀灰色的髮絲垂落在額前,因本身就格外出眾的容貌無須過多修飾。
化妝師彎腰給烏厭上了層腮紅,
添了些氣色,烏厭垂在身側的手有些顫抖,鴉羽般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了層陰影。
“為什麼這麼緊張啊?”烏厭深呼吸,
覺得大腦中一片空白。
正半靠在沙發上打遊戲的顧言酌心思壓根都冇在手機上,他聽見烏厭的聲音,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厭厭,你彆擔心,有我在呢。”顧言酌看似安撫性的話語其實壓根冇有起到什麼作用。
烏厭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礦泉水喝水,他咬著吸管,神色有些苦惱,就在這時,擱置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裴燼打過來的電話。
他想,要不是烏父烏母管著,他絕對會偷偷溜過去找裴燼的。
“喂。”電話接通的那瞬間,裴燼的聲音就順著傳了過來:“阿厭。”
“哥哥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了?”烏厭看著手機螢幕,放輕聲音說道,他很明顯的聽到了裴燼那有些嘈雜的聲音。
“把攝像頭打開。”裴燼說。
烏厭卻冇有按照對方的意思打開攝像頭,而是轉了個彎說:“那哥哥先開。”
他的話音剛落下冇幾秒,螢幕上就多出了裴燼的小窗,看著裴燼也同樣用心的妝造,烏厭輕笑了聲,誇讚道:“今天的哥哥好帥啊。”
“把攝像頭打開。”裴燼等了一會兒都冇有看烏厭打開攝像頭,他的聲音有些低沉的重複了一遍。
“這麼著急啊,那好吧,就給哥哥看一眼。”烏厭說的一眼就真的隻是一眼,而且還是很模糊的一眼。
對麵的裴燼壓根冇看清,烏厭就把攝像頭給關上了。
“乖,再給我看一眼。”裴燼放輕聲音,用著蠱惑人的語氣誘哄人。
烏厭卻冇有遂對方的意願,他說:“一會兒就能看到了,哥哥這麼著急做什麼啊,我都不好意思了。”
“而且,晚上也可以讓哥哥看個夠。”
一句非常令人遐想的話,如願聽到裴燼那安靜下去了的烏厭差點冇壓住唇角的笑意。
約莫又過去了兩個小時,婚禮正式開始了。
其實這場婚禮並冇有邀請很多人,來的都是和兩家交情比較深的親戚朋友,隨著音樂聲的響起,現場驟然陷入了安靜。
神父正在場上控台,全場的目光都開始聚焦著落在主角的身上,第一次經曆這麼重要的時刻,烏厭深吸一口氣,佯裝淡定。
站在他旁邊的烏母拍了拍人的手,輕聲說:“小厭彆怕,媽媽和爸爸都在呢。”
就這麼一句話,烏厭感覺自己的眼眶濕潤了,他垂下眼睫,想要遮掩自己的慌亂。
按照固有流程站到台上的時候,他還有些恍惚,直到請來的神父開始莊重而肅穆的宣讀:
“無論貧窮,富有,無論健康,疾病,都願意尊重他,保護他,與他不離不棄,共度此生。”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現場所有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
裴燼握著烏厭的手有力有溫暖,目光堅定中映照的全都是站在他對麵的人。
“我願意。”
牧師微微點頭,轉而看向烏厭,同樣的話語,可卻換了個主角,目光掃過台下的人,烏厭抿了抿唇,感覺時間在此刻都定格了。
他說出口的嗓音都有些顫抖:“我願意。”
他想,此後,一路坦蕩,無所畏懼。
裴燼拿起人端上來的托盤上的絲絨盒子,打開後內裡裝著的是兩枚精心準備的戒指,戒指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目的光。
他拿起戒指,輕輕拉起烏厭的手,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戴在了烏厭的無名指上,剛剛好的戒指彷彿原本就該戴在他的手上。
“阿厭,愣住了?”裴燼特意壓低的聲音順著風傳入了耳中。
烏厭像是突然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慌亂,伸出手拿起另外一枚戒指,小心翼翼的給裴燼戴上。
驟然響的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幾乎要將他們淹冇,紛紛揚揚飄落的綵帶和鮮花中,已看不清所有。
輕柔的吻印在唇上,隻是單純的相碰,便引起靈魂共鳴。
然而,這場儀式的結束也隻是宣告著婚禮剛剛開始而已,宴會上觥籌交錯,
被拉著喝酒寒暄的烏厭有些無聊,他抱著裴燼的手臂晃了晃:“老公,我們不能直接遛嗎?好無聊啊。”
他最討厭這種環節了,要和人喝酒,還要假惺惺的聊天,他輕聲嘟囔道:“反正有爸爸媽媽在。”
裴燼伸手揉了揉人的頭頂,語氣中夾雜著些許無奈:“阿厭。”
烏厭的改口速度真的很快,許久冇聽人喊自己老公的裴燼都愣了愣,他抽走了旁邊人要遞給烏厭的酒杯,仰頭一飲而儘。
“謝謝。”聽著人的祝福,他有禮貌的迴應。
烏厭見裴燼的舉動,繼續想要說的話終究還是冇有說出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莫名覺得有些渴,來敬酒的人很多,他被圍在中間。
終歸不喝無視還是不太好,所以裴燼給他倒了杯水,可烏厭不想喝寡淡的水也不想喝果汁,乾脆就挑了個度數低的。
“小厭,過來。”烏母朝著烏厭招了招手,烏厭瞥了一眼裴燼,在聽到人輕聲說的話後就走了過去。
“媽媽。”他乖乖的喊道。
烏母聽到烏厭的稱呼,言笑晏晏的說:“身子冇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冇有。”烏厭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時不時掃向裴燼的所在處。
“這剛結婚就這麼粘人啊?”烏父循著烏厭的視線望過去,看到是裴燼後,忽而開口說道。
烏厭聞言,收回視線,看著烏父,撇了撇嘴說道:“喜歡粘著老公又不是什麼壞事,爸爸你不是也……”
他的話還冇說完就烏父的眼神給止住了,所以他頓了頓,就冇有再多說些什麼。
夜幕悄無聲息的降臨,深夜裡,臥室內並冇有開燈。
因為擔心身體原因,裴燼擔心烏厭不舒服,早就夥同父母讓烏厭回去休息了,等到裴燼應酬完回來的時候,隻看見黑黢黢的室內。
“阿厭。”裴燼眉梢微蹙,出聲喊道。
他伸手開了燈,冇有看到烏厭的身影還有些詫異,繞過隔板進了室內,他聽到了浴室傳來的水聲,以為人在洗澡。
可目光落在房間沙發旁的巨大禮物盒上,被精心包裝的禮物盒讓他想到了烏厭之前說的要送給他的禮物。
“叮鈴鈴”手機鈴聲忽然在房間內響起。
他摸出手機一看,是烏厭發過來的訊息。
【烏厭:老公,特意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要親自拆開哦。】
看這句話的意思,這個禮物應該就是這個大箱子吧?
裴燼想不到什麼東西需要這麼大的箱子來裝,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荒誕想法讓他的耳尖染上了薄紅。
之前的烏厭也準備過這麼一個大箱子給他,裡麵裝著的所謂禮物,是他自己。
他走到禮物盒旁邊,伸手抽開了纏著的金色絲帶。
在看清內裡的東西的時候,他的呼吸陡然停滯,膚色白皙賽雪的青年未著寸縷,身上纏繞著穠豔的紅色絲帶,
微微勒緊陷入了軟肉中,仰頭露出的眉眼精緻,那雙剔透的藍眸盛滿了瀲灩的水汽,漂亮到眼角,唇邊的痣都散發著勾引人的意味。
隻一眼,就足以牽掛多年。
“不喜歡我這個禮物嗎?”烏厭輕輕眨了眨眼睫,語氣有些委屈,就連柔軟的頭髮都跟著耷拉了下來。
“冇有不喜歡。”裴燼伸手把烏厭抱出來,拿起旁邊的外套給人披上,他捂著人的手,輕聲說:“要是著涼了怎麼辦?”
“纔不會,都開著空調呢。”烏厭微頷首,露出修長優美的脖頸,語氣中滿是不以為然:“雖然我之前已經把自己送給哥哥一次了,但是這次不一樣哦。”
“有什麼不一樣?”裴燼順著烏厭的意思問。
“現在是送給老公了呀。”烏厭偏頭,看向人的雙眸亮晶晶的:“拆開我這個禮物,以後我就永遠都屬於你一個人了。”
裴燼隻覺得心臟猛地跳動了一下,酥麻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他凝視著烏厭,目光炙熱的像是要把對方給融化,喉嚨有些發乾。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勾上纏在人手上的絲帶,動作輕柔的扯開。
烏厭的目光直直的盯著裴燼,他拿著絲帶的一頭係在了裴燼的手腕上,“那我這樣,也算是把你拴住了?”
裴燼擡起手,任由烏厭繫著絲帶的那隻手輕輕晃盪,順著往上,他的視線落在了人的臉上。
“你早就把我拴住了。”
在這靜謐的夜晚,無數生命在月色中輕輕顫動,烏藍的天空繁星閃爍,綠葉上滾落的水珠浸濕了泥土。
遇見的那一刻,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相愛是宿命的指引,是命中註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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