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對影帝飆騷話 第第28章 “我說的試試,是真心的。”…
-
“我說的試試,是真心的。”……
酒店外的天實在是冷,
刺骨的寒風順著腳直往身子裡灌,其實烏厭出門的時候就有點後悔,但是都出來了,
也不能直接再回去。
偏生那個溫珞似乎做足了準備要把他氣跑,
烏厭掏出手機一看,正正好就是溫珞不知道從哪要來的他手機號碼。
一連給他發了好幾張照片示威。
果斷把這個號碼和訊息給拉黑了之後,
烏厭連傘都冇打,
直接繞過前廳的長廊,
直接打車回了自己的酒店。
剛好上車的時候,他又看到顧言酌給他發的訊息。
【顧言酌:烏厭,我記得這個圍巾不是你的嗎?怎麼在這個人身上啊?】
下麵的配圖是一張微博主頁的截圖,
烏厭瞥了一眼,那條圍巾的確是他的,
高定的紅色圍巾,右下角有很簡單的w。
【烏厭:不是我的。】
他的這條圍巾之前就送給裴燼了,
當時裴燼還說乾洗完就給他送過來來著,結果轉頭就到彆人手上了。
烏厭幾乎不用多想,搜尋了這個id後點進主頁一看,
置頂的就是這條紅圍巾,
配文——這個冬天很冷,但是有哥哥陪著過。
“……”
看到這條訊息,烏厭是真的感覺自己要被氣死了,
他從口袋裡摸出藥盒,倒了兩顆含在唇齒間,
就當糖果嚼碎了。
坐在前排的司機看到後排的顧客在吃藥,人的麵色還有些蒼白,他趕忙出聲詢問:“要不要緊啊,
那個小夥子,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烏厭啟唇拒絕。
他垂下眼睫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放在腿上的手機震動兩下,泛著光亮的螢幕上正是裴燼發過來的訊息。
【裴燼:為什麼突然走了?】
烏厭都快被氣笑了,該說裴燼傻還是蠢,冇看出來他是吃醋了麼,居然還問他為什麼突然走了。
【烏厭:忽然想到有事,哥哥你玩的開心。】
回完這條訊息後,他就把勿擾和靜音打開了。
“到了。”坐在駕駛位在司機穩穩的把車停在門口之後,麵前就多出了一張嶄新的紅鈔票。
“哎哎哎,小夥子,還冇找錢呢……”
見著烏厭下車就走,他趕忙喊道。
“不用找了。”烏厭丟下這句話,關了車門,擡腳朝著酒店去,他邊走邊垂眸給許亦柯發訊息。
回到房間的時候,他看著被放在長幾上的零食和飲料,隨意丟在地上的毯子,顯得有點亂糟糟的。
“叩叩”兩聲,門被敲響了。
他拉開門,看到的就是許亦柯的身影,許久不見的人一見到他之後顯然有些愣神。
“發什麼呆,進來。”烏厭言簡意賅的說道。
許亦柯進門後,就看到有些狼藉的室內,不過一想到烏厭的性子,他就忽然覺得合理了。
烏厭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正在收拾行李的許亦柯,他忽然問:“這兩天跑哪裡去了?”
“順道回了趟家。”許亦柯迴應。
聽到許亦柯的回答,烏厭也冇有多問,隻是默默的給人轉了十萬塊,看著人手腳麻利動作的開始收拾行李。
“少爺,裴哥那裡……”許亦柯欲言又止。
“不用管他。”他打斷人的話。
都這麼久了,還不來找他……
榆陽市,機場。
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裡,剛從通道內出來的烏厭隻覺得有些暈乎乎的,他身邊的許亦柯神色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卻冇停,推著行李。
周圍旅客的嘈雜似乎將烏厭給隔絕開來,他莫名覺得有些委屈。
果然先愛上的人就會受傷,誠不欺他。
機場外已經有安排的車在等候了,從車上下來的黑衣人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上車後的烏厭就一直保持沉默,車內的氣壓一瞬間低的有些讓人發悚。
“去椿色。”忽而,烏厭啟唇說道。
許亦柯頓住,立馬出聲說:“少爺,您的身子不能……”
“你是少爺我是少爺?”烏厭一句話就把人接下去要說的話給堵住了,當他發現糾正不了許亦柯的稱呼之後乾脆就不管了。
夜幕降臨,酒吧內燈光閃爍,音樂聲振聾發聵,角落的卡座內,神色懨懨的烏厭垂著眼睫,晃著杯中猩紅的酒液。
許亦柯神色擔憂的站在身後,就隻能光看著人喝酒。
“看什麼,坐下來陪我喝。”烏厭的餘光瞥到許亦柯,啟唇發話了。
許亦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烏厭和裴燼鬨矛盾了,他坐下後試圖安撫人,卻對上了對方冷漠的視線。
“你知道溫珞嗎?”烏厭問。
許亦柯短暫怔愣了兩秒,迴應道:“我知道,是裴哥資助的學生。”
“裴燼對她是不是很好?”烏厭又問。
“是比正常人好一點,裴哥畢竟是把人當妹妹看待的。”許亦柯欲言又止道。
“裴燼把她當妹妹,人可冇把他當哥哥。”烏厭嗤笑一聲,低聲呢喃道,他輕顫著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聽著烏厭的話,許亦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隻能給裴燼發訊息,可對麵遲遲冇有回覆。
眼見著烏厭幾乎要把半瓶酒都喝完了,他趕忙伸手止住人的動作,語氣裡難以掩飾的慌亂:“少爺,不能再喝了,實在不行我隻能找夫人來勸你了。”
“許亦柯,我有冇有和你說過?”烏厭眉梢微挑,瀲灩的眸子望向了人。
“什麼?”許亦柯從烏厭的手中抽出酒杯,放到了玻璃桌上。
“你有時候真的很喜歡多管閒事。”
鼻息間縈繞的都是酒和香水的混合氣息,有不少人想要過來和烏厭搭話,但是都被安排的保護他的人給製止。
藉著昏暗的燈光,他繼續說道:“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我之前會忽然不理你了。”
聽到烏厭的話,許亦柯臉上的情緒頓住,垂在身側的手無形的握緊拳,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其實烏厭不喜歡喝酒,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因為酒精會麻痹神經,讓他記不清很多事,也無法保持清醒,但是難受的時候喝點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白玉般的臉上因為喝酒而染上了緋紅,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他仰頭將杯中的酒喝完後又準備再去倒一杯,可伸出去的手卻被按住了。
他煩躁的蹙眉:“你不想乾了是不是?”
可下一秒,耳畔響起的卻是一道低沉的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
“烏厭。”
烏厭渾身一僵,緩緩的擡起頭,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眸,他眨了眨眼,還以為是自己醉酒出現了幻覺。
“裴燼?”他說出口的嗓音都有些顫抖。
“是我。”裴燼聞著從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味,喝的醉醺醺的模樣,那雙宛若琉璃的眸中滿是瀲灩,他皺眉:“怎麼一回來就跑來喝酒?”
“關你屁事。”忽然脾氣上來了的烏厭用力把人推開,踉蹌著站起身就要走。
裴燼拉住烏厭的手腕,似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他伸手輕輕扳過人的臉:“不開心嗎,為什麼亂髮脾氣?”
“誰亂髮脾氣了,裴燼,你不陪著你那個妹妹,跑來見我她不會生氣嗎,又哭著來找你,你不煩我都嫌煩。”
越說,烏厭的情緒越是激動,眼眶都泛起了紅,像是抹開的胭脂。
裴燼微怔愣,冇想到人是因為這件事發脾氣。
烏厭見裴燼不說話的樣子,還以為就是被他給說中了,他冷哼一聲,說出口的嗓音都帶著不自覺的委屈:“是不是就因為我總是貼著你,太主動了,所以你纔對我這麼冷淡,裴燼,你不能這樣……”
看著烏厭開開合合的唇瓣,傳到耳中的話都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控訴,最後到他腦中隻彙聚總結成了一句話。
所以,烏厭是覺得他不夠主動嗎?
“這裡人多,我們出去說。”裴燼牽起烏厭的手,拉著人就要往外走。
“她乖巧聽話,是我無理取鬨……”
烏厭試圖甩開裴燼的手,壓根都冇擡眼看人一眼,隻想著要離他遠點。
見狀,裴燼手上的力氣微微加重了幾分,他彎下腰,與烏厭平視,“所以,小厭是在吃醋是嗎?”
“誰吃醋了,又不是冇人喜歡我,裴燼,你是不是就單純覺得逗我好玩……”
裴燼看著烏厭有些委屈卻又故作淡定的模樣,心中彷彿落入了一顆石子,霎時間就掀起了波濤巨浪。
他冇有立刻回答烏厭的話,不由分說地拉著烏厭走出人群聚集處,進了相對安靜些的長廊拐角處。
明亮的光線充斥了視線,烏厭背過身去,不想讓裴燼瞧見自己現在泛紅的眼眶,他緊咬著下唇,心裡陣陣酸澀。
裴燼輕輕繞到他的身前,雙手扶上烏厭的肩膀,微微用力的把人轉過來,麵對麵輕聲說:“擡頭。”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但卻帶著不容置否的強硬。
烏厭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醉了,居然就乖乖的聽對方的話,卷而翹的睫毛輕顫著,麵對忽然逼近的裴燼,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溫熱的呼吸交織。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這麼近的距離他都能看到人鼻尖的那顆小痣,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你……”他隻吐了個字就被裴燼給吻住了。
剛開始隻是輕柔的觸碰,像是落在唇瓣上的羽毛,裴燼像是在安撫烏厭的情緒,對上人微圓的眸子,他的吻逐漸變得熱烈而赤誠。
裴燼一手攬著烏厭的腰,把他輕輕拉近,另一隻手輕撫摸上烏厭的臉頰,微涼的指尖摩挲著細膩的肌膚。
烏厭一時之間愣住了,都忘了換氣呼吸,直到被人鬆開了之後,都還冇回過神。
“忘記怎麼呼吸了?”聽到裴燼染上幾分笑意的語氣。
“你你你,我我……”霎時間,烏厭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著裴燼又要貼上來的舉動,他先一步抽身後退。
“冇有逗你玩,烏厭。”裴燼頓了頓,才接著說道:“我說的試試,是真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