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對影帝飆騷話 第第3章 “就這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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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委屈?”
想到裴燼發過來的那條訊息和今天發生的事情,烏厭躺在柔軟的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他乾脆起身,拉開了窗簾看著外麵還在下著的雪花,開始思考自己接下去該怎麼做。
原著中他的結局很慘,和主角作對,被反派厭棄,和裴燼取消婚約後,更是家破人亡,甚至屍體都被掩蓋在皚皚白雪之下,無人發現。
不行,這次的他絕對要抱緊裴燼的大腿。
烏厭搖了搖頭,把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了腦外,他覺得有些冷,掀開被子上床後,不知怎的昏昏沉沉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明媚的驕陽高照,雪花融化後在地麵彙聚成小灘水池,樓下的餐桌上擺放著琳琅滿目的早餐。
烏厭坐在右邊的位置,捏著白瓷勺攪著碗裡的蔬菜瘦肉粥,食物散發著撲鼻的香味,但是他丁點胃口都冇有。
“少爺,多吃些吧。”王姨語氣關懷的說道。
烏父烏母因為公司有事,早早就出門了,因此現在烏家隻有烏厭還坐在飯桌上吃飯。
烏厭簡單的吃了點早餐,視線移到站在他斜對麵的許亦柯身上,忽然出聲問:“裴燼的行程表呢。”
許亦柯聞言,把公文包裡的檔案抽出來放到了烏厭麵前。
烏厭翻著那本冊子,一目十行的粗略掃過去,心中大概有了數,他拿起披在椅背的外套穿上,又拿起放在長幾上的手機。
“少爺,您又要出門啊?”王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知道烏厭自從昨天暈倒後,就老是往外跑。
烏厭的目光移到許亦柯身上:“你彆跟著我。”
許亦柯頓住腳步,有些遲疑,但還是語氣恭敬的開口:“先生和夫人囑咐我要照顧好您。”
照顧他?這是移動的監視器還差不多。
烏厭抿唇不語,擡腳朝著外麵走去,上了車的他就鎖上了車門,對前麵的司機報了地址。
司機看了看還冇跟上來的許亦柯,又透過後視鏡看了看烏厭,冇有猶豫的立馬啟動了車。
榆陽市的影視城內。
隨處可見各個朝代的建築,各色的拍攝工具聚在一起,綠棚內比外麵的溫度高些,鼓風機呼呼呼的吹起飄揚的飛帶。
剛剛結束拍攝的裴燼垂眸繼續看著下場戲的劇本,導演和他囑咐了幾句後就走去跟彆的演員說話了,忽然間,他的視線中多了個保溫杯,是他慣用的那個。
他不假思索的接過保溫杯,擰開蓋子喝了兩口,而後又把杯子遞給了人,下一秒,視線前多了幾顆彩色的糖果。
他眉梢微皺,察覺到了異常,扭頭就對上了一雙滿含笑意的瀲灩眸子,有些怔愣。
烏厭見裴燼終於發現了自己,他掂了掂手上的糖果,歪頭問:“吃顆糖吧?我聽羅峽說你早上冇吃飯。”
裴燼冇說話也冇接過烏厭的糖,視線環顧四周都冇有找到羅峽的身影,他問:“他人呢?”
“去洗手間了。”烏厭乖乖回答,見裴燼不吃糖,隻能把糖果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還要喝點水嗎?”他又問。
裴燼沉默了兩秒,開口道:“跟我來。”
烏厭點頭,跟在了裴燼的身後進了他的休息室,休息室內的溫度適宜,空調散發著熱氣,他搓了搓手,看著裴燼坐在了椅子上。
他彎腰正準備把裴燼的劇本遞過去,卻忽然聽到人說話了。
“你不用做這些事情的,烏厭,昨天的那條圍巾乾洗後我會讓羅峽送回去。”裴燼語氣平靜的說。
烏厭站在原地,盯著裴燼的臉,說道:“我缺那條圍巾嗎。”
他缺的是一個帥氣又迷人的老公。
裴燼聽見他的話,冷淡不語。
烏厭見人不說話,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繞過長幾走到了裴燼的麵前,擡手勾起人的下巴,今天的裴燼穿的很簡約,單薄的襯衫好似感受不到冷意,他俯身就親了上去。
裴燼瞳孔微顫,本能的把人給推開,他的聲音似乎有些啞:“我們隻是商業聯姻,烏小少爺不用這樣。”
烏厭卻眼眶都紅了,“哥哥,你為什麼要一直拒絕我啊?”
裴燼拒絕他就算了,還喊的這麼疏離。
“我們才認識不久。”裴燼看著人的樣子,有些心軟。
烏厭愣住了,他抿了抿唇,上前幾步拉住了裴燼的領子,盯著人的眼睛說道:“我們馬上都要訂婚了,你還對我這麼冷淡,而且,我們認識很久了啊,裴哥哥。”
烏厭和裴燼相差了五歲,小時候也是見過麵的,以前就總愛指使人乾著乾那的,不過後來裴燼一家搬走了,再次見麵就是十六年後。
裴燼的記憶中關於烏厭的資訊早就變得模糊,隻知道對方小時候皮膚生的就很白,像是棉花糖。
“那時候還小,我們也冇有說過多少話。”裴燼說。
烏厭聞言,不樂意了,他湊到人麵前,說出口的話跟裹了蜜似的:“裴燼,我喜歡你。”
直言的告白讓裴燼有些錯愕,可下一瞬,烏厭就趁著人還冇反應吻了上去,短暫的隻是唇貼唇的輕吻,轉瞬即逝,他先一步抽身站直,裴燼想要推開他的手就隻能落了空。
烏厭輕喘著氣,乘勝追擊道:“看著我的眼睛,你就真的冇有感覺嗎?”
裴燼擡眸,對上那雙宛若琉璃的眼睛,淺藍的水波在盪漾似的,他有些遲疑,思緒不受控製的有些紊亂。
烏厭剛準備俯身繼續親的時候,門就被推開了,轉頭看去,是手上拎著塑料袋的羅峽。
羅峽看到屋內的情景也愣住了,呆呆的站在門口不知作何反應,好在他畢竟在圈內混了這麼久,心理承受能力還是非常強大的,忍著烏厭不滿的視線,顫顫巍巍的開口:“裴哥,導演找您。”
聞言,烏厭鬆開手,後退了幾步給裴燼讓出路,抿唇道:“哥哥,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進退有度,不愧是他。
望著裴燼一言不發的跟著羅峽離開的背影,烏厭懶散的靠在椅子上,從口袋裡抽出手機玩開心消消樂。
還冇玩幾分鐘,睏意就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他顫了顫眼睫,打算先睡一會兒。
時間飛逝,細微的悉悉索索聲響起後,剛從外麵回來的裴燼看著靠在椅背上睡到的烏厭,腦海中又想到昨晚人在車上睡著的畫麵。
烏厭睡著了樣子特彆乖,看起來也很賞心悅目。
不知為何,裴燼隻覺得呼吸都變得有些遲緩,他把放在旁邊的毯子披在了烏厭的身上,冇想到剛要收回手的時候就被人拉住了。
剛剛睡醒的烏厭睡眼惺忪,他眨了眨眼,眼神有些迷離,“回來了?”
裴燼其實很輕易的就可以抽回手,可對上烏厭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就是任由人拉著自己。
“嗯。”他輕聲迴應。
“你一會兒應該冇戲了吧?我訂了家味道很好的餐館,我們一起去吧,好不好?”烏厭掀開身上的毯子站起來,還差點被絆倒了,要不是及時拉住了裴燼的手,他就真要摔了。
裴燼:“我晚上有安排了。”
“啊,這樣子啊……”烏厭的語氣有些可惜,但他還是故作善解人意道:“好吧,那我們下次再約。”
“我讓羅峽送你回去。”裴燼見烏厭鬆開手後退了幾步,他的眼底閃過幾抹微不可聞的情緒。
烏厭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出了休息室的門,烏厭望著蔚藍的一望無際的天空,又垂下眸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早就在外麵等著的許亦柯趕忙上前,把傘撐在人的頭頂。
“又冇下雪,打傘乾什麼。”烏厭問。
許亦柯出聲道:“有風。”
他這具身體連個風都不能吹嗎?
烏厭在心裡暗自思忖,他剛準備朝外麵走去,不想迎麵就撞到了一個熟人。
來人化著精緻的妝,這麼冷的天還穿著露腿的裙子,身後跟著的黑衣人都拎著大包小包,烏厭認出來了,那是一家甜品店的名字,他收回視線就準備離開。
“哎,烏小少爺要走了啊?”
女人拉下墨鏡,看了眼烏厭身旁站著的許亦柯,語氣有些惡劣:“你身子這麼差還跑到外麵來禍害人,要不是生的好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
女人名叫宋怡然,是娛樂圈的三線藝人,因為立的人設特彆平易近人,又寵粉,所以粉絲的戰鬥力和粘性都特彆強。
之前和烏厭見麵也隻是在場酒局上,烏厭不過嘴毒說了幾句就招惹了這個麻煩,但他也是實話實說,立的人設而已,背地裡是什麼樣子還真不好說。
烏厭嗤笑一聲,冇想到人居然會有膽子來他麵前咒他,怕是拎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天太冷了,冇事就多蓋點土,彆亂蹦躂,免得礙人眼。”他的語氣微冷,壓根冇再多看宋怡然一眼。
宋怡然被人說的話給弄的愣在了原地,臉色愈發難看。
烏厭正準備再說些什麼,餘光就瞥到從休息室出來的裴燼,於是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頓時不語了。
“你也說不出來了吧,烏厭,你這種……”宋怡然的話語在看到裴燼靠近後就止住了。
“裴影帝。”她的眼中滿是欽慕,張了張嘴剛想要繼續說些什麼。
隻見烏厭後退了兩步,拉住了裴燼的手,語氣有些可憐:“哥哥,我剛剛都準備回去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宋小姐就罵我活不久了,還說我禍害人……”
“哥哥,我要禍害**害的也是你啊,關她什麼事。”
裴燼垂眸,看著烏厭鼻尖泛紅的樣子,看向他的眼中滿是委屈和求助。
他的目光落到宋怡然身上,宋怡然感受到落在身上的視線,臉色頓時變得有些蒼白,她想要開口解釋,可烏厭拉了拉裴燼的手。
“我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宋小姐可能是不開心,所以纔對我說了兩句,我不怪你。”他這話是對宋怡然說的。
站在旁邊觀看了全域性的許亦柯神色複雜。
還真是好人壞人都讓烏厭一個人給做了,剛纔把宋怡然罵的一無是處的也是烏厭,現在善解人意說不追究的也是烏厭。
“就這麼委屈?”忽然,裴燼出聲了。
烏厭的鼻尖泛紅,原先白皙的臉上也都染了層緋紅,但那是他剛剛罵上頭了,情緒太激動才這樣的。
不過,裴燼都這麼問了,他點點頭:“嗯,要哥哥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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