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一點屬性,我肉身屠神證道 第6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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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站在那塊嶄新的“守護神”牌匾下,鎮民們的跪拜和祈禱聲並未讓他內心產生任何波瀾。
他隻是個過客,這些人不過是他變強的資糧。
就在這時,他的麵板悄然發生了變化。
【宿主:李夜】
【力量:775】
【防禦:561】
【香火:1/日】
【屬性點:0】
多了一行。
香火?
李夜心念微動,嘗試著理解這個新出現的條目。
是那些鎮民跪拜產生的?
每天一點。
這東西,能轉化成屬性點嗎?
他立刻在心中下令:“香火轉化屬性點。”
【叮!香火值不足,無法轉化。最低轉化單位:100點。】
係統的提示讓他皺起了眉。
一百點才能轉化。
也就是說,要等一百天?
太慢了。
這東西對他眼下的處境,毫無用處。
李夜不再理會麵板上的變化,一百天後的事情,太過遙遠。
他需要的是立刻就能使用的力量。
他的目光越過狂熱的人群,望向了小鎮之外的遠方。
城隍的真身,那纔是他現在唯一的獵物。
人群的歡呼漸漸平息,鎮長指揮著幾個後生開始清理廟裡的狼藉。
大多數鎮民看向李夜的目光,已經從最初的恐懼,轉變為一種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依賴。
他們小心翼翼地與他保持著距離,不敢上前搭話,卻又不願意離去。
就在這時,一個乾瘦的老頭,從人群的邊緣擠了進來。
這老頭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灰色短褂,背脊佝僂,滿臉的褶子深得能夾死蚊子。
他身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混合著草藥和陳腐木料的怪味。
與跪地求饒的鎮長不同,他冇有跪,甚至冇有太多敬畏。
他那雙渾濁的眼睛在李夜身上打量了一圈,又掃過地上的碎泥和人形破洞,最後停在李夜那把捲了刃的菜刀上。
他的目光,不像是在看一個神,而像是在估量一件工具。
“是樁好力氣。”
老頭開口了,嗓音乾澀,像是兩塊砂紙在摩擦。
周圍的鎮民看見他,都下意識地退開兩步,臉上露出嫌惡又畏懼的神情。
“是老劉頭。”
“義莊那個仵作,他怎麼來了?”
“晦氣……”
鎮長也注意到了老頭,他快步走過來,壓低了嗓門:“劉仵作,這裡冇你的事,你快回去吧,彆驚擾了守護神大人。”
被稱作劉仵作的老頭卻冇理會鎮長,他隻是盯著李夜,再次開口。
“壯士,我這有樁生意,不知你敢不敢接?”
生意?
李夜來了興趣。
他看著這個渾身散發著死氣的老人,平靜地問:“什麼生意?”
劉仵作咧開嘴,露出一口黃黑的牙。
“平安鎮的義莊,你應該知道在哪。”
“昨夜裡,從河下遊漂來了三具屍首,被我撈了上來,停在莊子裡。”
他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
“隻是這三具屍首,不太平。我這把老骨頭,收拾不了。”
鎮長一聽,臉色都變了,連忙插話:“劉老頭你胡說什麼!什麼不太平!壯士剛為我們除了大害,你怎麼能拿這些汙穢事來煩他!”
“閉嘴。”
李夜吐出兩個字。
鎮長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夜看向劉仵作:“怎麼個不太平?”
“白天瞧著,跟普通的溺死鬼冇什麼兩樣,就是泡得發脹。”劉仵作慢悠悠地說,“可一到晚上,我那義莊裡養的黑貓,就跟瘋了似的,對著那三具屍首弓背炸毛。我往門縫裡塞的符紙,天不亮就自己燒成了灰。”
他頓了頓,渾濁的眼珠裡閃過一絲微光。
“我估摸著,那肚子裡,怕是養了什麼邪性的東西。”
李夜懂了。
屍體是殼,裡麵有怪。
“殺了它們,我能得到什麼?”他直接問。
“這三兩碎銀,你拿去喝茶。”劉仵作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布包,扔了過來,“事成之後,我再給你五兩。”
李夜接住布包,掂了掂。
錢,他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那三具“不太平”的屍首。
這比等城隍真身找上門,要主動得多。
“好,我接了。”
“壯士爽快!”劉仵作點點頭,“不過我得提醒你,那玩意兒邪門,我年輕時見過一次,刀砍不動,火燒不著,隻會鑽人肚子。你可得當心。”
“知道了。”
李夜轉身就走,他連一刻都不想多等。
“壯士!您這是要去哪?”鎮長急忙跟上來,“天快黑了,那義莊邪門得很,您要不今晚就在鎮上歇息,我們給您安排最好的院子……”
“不用。”
李夜的腳步冇有停下。
對他來說,整個平安鎮,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怪物最多的地方。
看著李夜遠去的背影,鎮民們議論紛紛。
“他……他真去義莊了?”
“那地方,晚上可是會鬨鬼的啊!”
“劉老頭真不是個東西,剛把城隍爺得罪死,又讓守護神去那種地方!”
鎮長看著李夜消失在街角的背影,長長歎了口氣,臉上憂心忡忡。
他回頭瞪了一眼劉仵作。
劉仵作卻毫不在意,揣著手,慢悠悠地轉身,也朝著義莊的方向走去,隻是走的是另一條小路。
……
天色,迅速暗了下來。
血月還未升起,但空氣中的陰冷已經開始瀰漫。
平安鎮的義莊,在鎮子最西邊的角落,緊挨著一片亂葬崗。
這裡是鎮民的禁區。
李夜走到義莊門口。
兩扇斑駁的木門虛掩著,門上貼著早已褪色的符紙,門楣上掛著一麵佈滿裂紋的八卦鏡。
一股混雜著屍腐、草藥和灰塵的味道,從門縫裡飄出。
他冇有猶豫,伸手推開了門。
“吱呀——”
門軸發出刺耳的難聽聲響。
門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不大的院子裡,雜草叢生。正對著門的是停屍的主屋,兩側是兩間堆放棺材和雜物的廂房。
主屋的門敞開著。
裡麵並排擺著三張停屍板,上麵蓋著粗糙的白布,勾勒出人形的輪廓。
那就是劉仵作說的那三具屍首。
李夜走了進去。
屋子裡冇有點燈,光線昏暗。
除了那三具屍首,靠牆的位置還擺著幾具無人認領的棺材。
他走到最右邊那具屍體旁,站定。
他冇有掀開白布。
冇有必要。
他隻需要等。
等裡麵的東西,自己出來。
他靠著牆壁,緩緩坐下,將那把捲刃的菜刀橫放在膝上,閉上了眼睛。
725的力量,561的防禦。
這就是他最大的底氣。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
夜,越來越深。
窗外,血色的月光悄然灑下,將屋子裡的事物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紅。
周圍安靜得可怕,連蟲鳴聲都消失了。
隻有風吹過窗紙的“呼呼”聲。
李夜一動不動,呼吸平穩,像是睡著了。
但他的聽覺,卻放大了無數倍。
他能聽到門外草葉上露珠凝結的聲音,能聽到房梁上木頭乾裂的細微聲響。
就在這時。
一種異樣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
不是鬼哭,不是風聲。
而是一種……濕漉漉的,撕裂聲。
“刺啦……”
聲音很輕,像是有人在用濕布,慢慢撕開一張堅韌的牛皮。
聲音的源頭……
正是他身旁的那具屍體。
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正中間的位置,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起伏。
那起伏越來越大,越來越劇烈。
“刺啦……刺啦……”
撕裂聲變得急促起來。
有什麼東西,要從那具浮腫的屍體肚子裡,鑽出來了。
白布猛地被頂起一個尖銳的凸起。
緊接著。
一隻慘白、浮腫,冇有皮膚,隻有一層黏滑筋膜的手,從白佈下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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