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一皺,將親爹護至身前 第29章 呂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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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引以儒道氣息,將他僅存的生命之力封鎖住先保證不流失。”
“然後再以藥物救治。”
“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
顧前程並冇有把話說的太滿,說著便麵露嚴肅之色,緩緩蹲下抬手撫在那少當家的天靈蓋之上。
一股肉眼可見的青色氣息,從顧前程的身體之中,朝著觀海涯少當家的體內渡去。
顧青舟在一旁看的想發笑。
狗屁的儒道氣息渡化!
我分明看見你手裡那一團綠色的“續命膏”順著你的手心進入這少當家的體內了!
哈哈哈!
不過畢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演員。
除非忍不住,不然是絕對不能亂笑的!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在眾的目睹之下。
躺在地上,受傷極重,已經被醫師判了死刑的少當家,緩緩睜開了眼睛!!
“醒了?!!”
“真醒了?!”
“顧大人實乃神人也!!”
底下的衙役們開始趁機吹噓。
聽得那少當家一臉茫然。
但當他注意到顧青舟以及顧前程二人身上的官服之後,麵色猛的一變:
“你們是官府的人!”
“廢話,是這位新上任的顧老爺救了你,還不趕緊跪地謝恩?”
一旁的捕快看到他這個模樣,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死他。
“你就是顧前程?!”
“是你殺得我觀海涯上下幾百口人……”
那少當家雖然虛弱無力,但目光之中卻是透著一股讓人不敢對視的仇恨。
他死死的盯著顧前程。
“啪!”捕快趙德漢麵露怒容,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你還敢裝橫?!”
隨後趕緊抬頭露諂媚的笑容看向顧前程道:
“縣老爺,還請移步尊駕,這等凶人,萬一拚死暴起,他爛命一條不要緊,您要是臟了衣服,他可賠不起哩!”
嘖。
彆說,這話說得多敞亮。
顧青舟感覺,自己要是真身居高位,光是下邊人送來的糖衣炮彈,自己就得吃不休……
……
捱了一巴掌之後那少當家纔算清醒了一些。
他的眼神依舊帶著仇恨。
但不敢再亂說話了。
顯然,他不想死。
“叫什麼名字?”顧青舟這個時候站出來。
老爹是什麼身份?
這小東西冇資格被牢爹親自問話。
“啪!”
“捕爺問你話,你聽不見是嗎?!”趙德漢一臉不善的盯著被他打的左右兩邊各一個五指印的少當家。
“呂……呂陽。”
少當家死死的抿著嘴,最終還是開了口。
“算你識相!”
趙德漢瞥了這呂陽一眼。
其實他們都是帶著答案問的問題。
觀海涯的少當家叫什麼名字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無非就是想看看這小子老實不老實。
目前來看,還算老實。
“走,去停屍房。”
顧青舟見這呂陽還算識相,便帶著眾人朝著停屍房的方向而去。
“吱呀~”
當停屍房的門被打開後。
一股濃鬱的臭味鑽入鼻腔。
緊隨其來的,還有涼意。
“這人你認識嗎?”
顧青舟麵不改色,掀開一塊白布,淡淡的看向被趙德海攙著纔沒有摔倒的呂陽。
“認……認識。”
呂陽張了張嘴,終究點頭。
他此時麵色蒼白。
胸口那恐怖的傷痕也止住了血。
隻是因失血過多,導致他現在頭還是有些暈。
“什麼時候認識的?”
“昨夜,春風堂。”
呂陽聲音不大,但顧青舟聽的清晰,他淡淡的點頭。
剛剛他指的屍體,是春風堂三個死者之一的孫老頭。
“這人呢?”
顧青舟又指了指一旁的林大牛的屍體:
“見過嗎?”
“見過。”
呂陽看著林大牛的屍體,牙關緊咬。
“那她呢?”
顧青舟又掀開最後一扇白布。
白佈下方,正是觀海涯三當家的屍體!
呂陽的身子猛的一震!
他死死的盯著那三當家的屍體。
拳頭握的嘎吱作響。
“認不認識,問你話呢!”
趙德漢瞪大眼睛,麵上又浮現出怒容。
“認識。”呂陽的聲音之中,透著嘶啞。
很顯然,親眼見到三當家的屍體之後,他的心中彷彿被一塊大石壓住。
“昨夜,你與這三當家……她叫什麼名字?”
顧青舟瞥了一眼呂陽。
“胡夢蝶。”
“名字倒像那麼回事。”顧青舟淡淡點頭,隨後繼續道:
“昨夜,你與胡夢蝶被人誘至青海縣中。”
“遂發生了爭鬥,你胸口受傷,胡夢蝶帶著你逃跑。”
“一路逃至春風堂。”
“胡夢蝶想讓春風堂的醫師為你醫治傷口,但遭到了春風堂的拒絕。”
“害怕暴露行蹤,她便將春風堂師徒三人全部殺害。”
“對嗎?”
顧青舟此時身上的氣勢已經緩緩起來。
武道一重天,對於冇有修為,或者並冇有入品的人來說,是具有壓迫感的。
呂陽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冇有血色的嘴唇輕輕蠕動了一下:
“不是他們不願救,那姓孫的老頭醫術不行,救不了。”
“嗬嗬。”顧青舟冷笑一聲,又指著林大牛的屍體道:
“林大牛,是本縣上任的快班班頭。”
“巡邏之時,察覺到了春風堂的異動,便進入檢視。”
“然後被胡夢蝶出手偷襲,拚死拖住,給你換來逃生的機會。”
“可對?”
呂陽木然點頭。
顧青舟眯起眼睛。
與他推斷的並無太大差彆。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聲音也變的高揚起來:
“我且問你!”
“你與這胡夢蝶至青海縣是有何目的?”
“昨夜去春風堂前,又是與何人發生了爭鬥?!”
呂陽神色依舊透著恍惚。
他張了張嘴,隨後又看向顧青舟:
“我說了,便能活嗎?”
顧青舟攤手:“看你說多少了。”
“若是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可以做主,饒你一命,給你判個流放三千裡。”
“畢竟從頭到尾,你也冇有殺人。”
他從頭到尾隻是為了想揪出到底是誰跟海寇勾結的。
至於這個叫呂陽的……
無所謂。
喪家之犬罷了,犯不著在他身上費什麼心思。
“我們是與……”
呂陽開口,隻是話說到一半,他便眼前一黑,翻了個白眼,暈倒在地。
“直爾娘!少君問你話你怎麼說倒就倒了?!”
趙德漢罵罵咧咧的將呂陽翻過來。
掰開他的眼睛看了看:
“少君……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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