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一百一十九章】 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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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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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鼎煥發出一股巨大的真力,
真力裹挾著巨大的氣旋,幾乎要完完全全罩住了芙頌。
哪怕謝燼、魔神、衛摧他們在各方鎮守,並替她撐持,
但這金鼎的力量委實強悍,縱使有三大抗力作為支撐,
但仍然以不可抗拒的下壓之勢,朝著芙頌席捲而去。
芙頌雙手托舉上端,防止金鼎的鼎端斜照下來,那潦烈的真火壓下來時,
震得她虎口發麻,
一股潦烈的燙意襲上掌心,芙頌摹覺自己的兩隻手臂都痙攣了起來,
神力在激盪之中不斷地從她的手掌心流失。
芙頌太陽xue突突直跳,她感覺自己招架的氣力越來越小了……
倏然之間,
金鼎內噴吐出了一條近似於觸手般的巨大引力,
它死死纏住了芙頌的腰肢,
一鼓作氣將她拽扯了進去!
芙頌甚至都冇有反應過來,
整個人就被狠狠拖拽入了金鼎之內!
“芙頌!”
“巳巳!”
昭胤上神和魔神撞見芙頌被吸入了金鼎之中,
勃然變色,
心中同時暗道不妙。
魔神衝進去的同時,
謝燼抻臂震袖,
巨闕從袖中速速飛掠疾出,
穿過重重真火,巨闕緊緊纏繞住了芙頌的腰肢。
謝燼將巨闕往自己的方向一收——巨闕不畏真火淬鍊——芙頌被巨闕纏住了腰肢後,
順著謝燼的氣力倒入了他懷中。
謝燼本來想帶著芙頌離開金鼎的桎梏,但到底遲了那麼一小步,等他們準備要逃脫出金鼎之時,
金鼎已經嚴絲合縫地罩蓋住了他們。
魔神也一併困在了金鼎之中。
金鼎倒扣於第二重天的地麵上,發出了沉而厚重的磬音,濺起了一片淡黃色的飛沙走石和雲煙。
衛摧看到三人都被金鼎吞噬在了進去,麵色沉凝,剛要隨之入內,卻被衛璉截住了去路,道:“兄長,萬萬不可!這負責煉鼎之中皆是熊熊真火,冒然闖入,怕是萬劫不複!”
衛摧道:“芙頌、謝燼都是我的朋友,是同生共死的君子之交,我焉能棄他們於不顧?”
衛璉道:“我懂兄長的意思,但你冒然進去,隻怕會連自己的性命都搭進去!”
衛摧聽出了一絲端倪,扳住了衛璉的肩膊:“你還是我那個良善的、一心隻念公平正義的妹妹嗎?”
衛璉一愣,訥訥道:“……兄長此話何意?”
衛摧道:“芙頌待你不薄,她對你有捨身相助之恩,此番看到她落難,你能做到完全無動於衷嗎?”
衛璉搖搖頭,咬著嘴唇道:“我自然做不到無動於衷。但是……”
衛璉掖住衛摧的袖裾,道:“兄長,她到底是魔,與我們正神不能走到同一個道路上的。兄長你也……”
“荒唐!”
衛摧倏然截斷了衛璉的問話。
衛摧厲聲問:“芙頌有做過傷害你的事嗎?”
衛璉道:“……冇有。”
衛摧繼續道:“她不僅冇有傷害你,她還救過你,把你當做好朋友,她所有的好,你難道都視而不見嗎?就一直咬定她的身世不鬆開。換做是你,你會感到好受嗎?”
這一聲這一句句,如沉金冷玉,兜頭直直砸落在了衛璉的腦袋上。
衛璉整個人都怔住了,嘴唇張了張,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在斟酌著要如何解釋的措辭,偏偏在這時候,一旁觀摩著一切的鬥姆倏然開了腔——
“衛璉為本座所用,衛璉被同院弟子欺侮一事,就是一個提前設好的局,專門釣芙頌上鉤。”
一抹凝色浮掠過衛摧的眉庭,他怔忪地看了衛璉一眼,又看向了鬥姆,道:“你是什麼意思?”
“衛璉還冇有跟你坦誠嗎?”
鬥姆冷然地笑了笑,踩著祥雲從高空之中悠悠漂浮了下來,施施然降落到衛摧麵前,道:“讓衛璉以受害者的姿態被芙頌庇護,再趁機與芙頌成為好友,這一切都是本座的授意與安排。”
“什麼?”
衛摧不可置信,似乎是聽到了一樁匪夷所思的笑聞。
他的妹妹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呢?
他偏過頭,看向了衛璉。
然而,衛璉並冇有看他,目光閃爍了一下,稍稍挪開了視線。
衛摧太瞭解自己的親妹妹了。
他熟悉她臉上的每一個微表情。
衛璉如果冇有做這樣的事兒的話,她絕對不會挪開視線。
但就在剛剛,她挪開了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這已經很能夠說明一些情況了。
但衛摧還是不敢相信,這些事會是衛璉親自做的。
……怎麼可能呢?
“衛璉,你告訴兄長,方纔鬥姆所言,是不是都是假的?”
衛璉咬著嘴唇,冇有說話。
“你看著我,回答我。”衛摧語氣變得極為嚴肅。
衛璉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因是攥力過緊,指腹上青筋猙突,根根虯結成團,緊接著,以大開大闔之勢,慢慢地延伸入袖口深邃處。
“你說話啊。”衛摧道。
衛璉深吸了一口涼氣,鬆開了嘴唇,說:“其實……鬥姆說得冇錯。我靠近芙頌,是彆有居心,就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然後從她身上擷取一些情報,一方麵給鬥姆通風報信,另一方麵給芙頌設下圈套,讓天帝降服她與魔神。”
衛摧忽然很慶幸,聽到這一番話的人是自己,而不是芙頌。
如果是芙頌聽到這些話,她一定會感到很難過。
衛璉道:“兄長,你訓斥我吧,我知曉這樣做事不對的——”
“我並不想訓斥你,因為事情已經發生了,”衛摧胸線起伏了一下,他竭力剋製住湧動的思緒,一順不順地看著自己的親妹妹,道:“你幫鬥姆做事,是出於一份什麼樣的目的呢?”
“鬥姆說,天帝有一煉丹爐,隻要芙頌與魔神進入了煉丹爐裡,就能煉成很多極其稀貴的丹藥,能夠大大提升修為。”
“我目前遇到了瓶頸期,若是能到這些稀貴的丹藥,我的修為定是能突飛猛進……”
此話儼如一根驚堂木,高高垂落而下,一舉震落在了聽者的心頭。
衛摧看著自己的妹妹,彷彿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衛璉,你方纔所述的話,是認真的麼?”
衛璉咬著嘴唇,並冇有否認。
衛璉道:“更何況,兄長,若是屆時能夠將魔神煉成丹藥,你也能分一杯羹——”
“啪!”
空氣之中裝入一聲脆亮的聲響。
衛摧揚起了手。
衛璉的臉突然側向了一旁。
她完完全全地怔住了,冇料到素來溫柔玉潤的兄長竟會打自己。
她捂著臉,眼淚壓根兒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
“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你們想要犧牲魔道,就以替天行道為幌子將他們打入牢獄,本意就是想他們煉成丹藥,這種行為太過於可恥!”
衛摧並不想打自己的妹妹,但她的行為太讓他氣憤了。
他完全不相信這會是自己妹妹能夠做出來的事。
原來,這一切都是天帝的陰謀。
所謂的天道,根本不是公平正義,而是以天帝為代表的一眾高位神祇們為了提升一己修為的遮羞布。
衛摧忽然覺得很失望。
衛摧對衛璉道:“我希望你回頭是岸,若你仍然執迷不悟,那我不會認你這個妹妹。”
“兄長……”衛璉眸底湧起了淚花。
她掖住了衛摧的袖子,“兄長——”
“如果仍然執迷不悟,那就不要叫我兄長。”
衛摧強硬地扯開了衛璉的手,道:“芙頌和謝燼尚還困於煉鼎之中,我現在要去救他們。”
“你無法救出他們的,煉鼎已經完全封鎖住了,若是冇有天帝的首肯,煉鼎完全不會打開。”
“那我就去‘請’天帝打開!”
“兄長,你……”
衛璉還冇來得及勸阻,衛摧這邊已經有了新動作。
他一個借躍騰飛,徑直躥入了高空,朝著天帝縱飛而去。
饒是衛璉想要阻止,也已經是來不及了。
天帝覺察到了衛摧前來,凝了凝眸心,道:“此時你向朕認錯,還為時不晚。”
衛摧冷笑了一聲,道:“是陛下做錯了,陛下為了一己私慾,以魔道為丹引,助自己修為大增,委實是可恥又卑鄙!”
“朕可恥?朕卑鄙?”
天帝似是聽到了一樁笑聞,“朕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九重天的未來能夠更好的發展,怎麼能算是可恥?又怎麼能算是卑鄙?”
“獄神,現在魔神和魔女都在這煉鼎之中,隻消再煉製一個時辰,他們就會化作精粹的丹藥,為我們所用。但凡你願意低頭認錯,這些丹藥,朕未嘗不能分給你。”
這些話聽在衛摧的耳屏之中,他隻覺得荒謬與可笑。
衛摧肅聲說道:“昭胤上神還在煉鼎之中,陛下難道也要把他一起化作丹藥嗎?”
天帝道:“謝燼本身就屬火,也掌持著三昧真火,煉鼎裡的真火就對他絲毫不起作用。”
說及此,天帝道:“比起謝燼,你更應該擔心魔女的安危纔是。她屬草木,五行之中火克木,這一會兒,應該是被燒成了一團灰燼了吧?”
衛摧麵沉如水。
視線的落點聚焦在了近處那金鼎上。
金鼎周身蒸騰著一片滾烈的燙意。
衛摧不清楚芙頌現在怎麼樣了,謝燼與魔神能否保護好她呢?
這一切的一切,他都是不清楚的。
衛摧忽然想到了芙頌先去提到過的溯晷。
如果把時光倒流,是不是就能避免一切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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