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一百二十八章】 【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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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劇情,勿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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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燼細細摩挲著芙頌的麵頰,
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芙頌,芙頌,芙頌……”
但芙頌隻是用一種迷濛而渙散的眼神呆呆地望著他:“你是誰?”
謝燼聞罷,
心中某個角落轟然塌陷了下去,雖然塌陷的痕跡不甚明顯,
但它到底是塌陷了下去。
那三個字就像是一根根冰錐,狠狠紮入謝燼的胸口,滔天的疼痛沿著心脈蔓延了開去。這種疼楚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解得了的,它隨著芙頌失去所有記憶的那一刹,
而持續加深。
謝燼捧掬著芙頌的臉,
輕聲說道:“我是謝燼。”
芙頌訥訥道:“謝燼?”
芙頌搖了搖頭:“很抱歉,我不記得了啊。”
謝燼指著靈珀和魔神:“那他們呢?”
“還記得他們嗎?”
芙頌望向了靈珀和魔神。
靈珀和魔神亦是希冀地望向了她,
希望芙頌能夠記起來。
但芙頌靜靜地望了他們一眼,眼神空濛迷離,
她似乎是很想記起些什麼,
但越是想要仔細去回想,
太陽xue就越痛。
芙頌頭疼欲裂:“我想不起來。”
謝燼掩藏於袖裾之下的手,
一霎地收緊了,
因是攥力過緊,
手背上一根根蒼藍色的筋絡猙突而起,
沿著大臂一徑地延伸進去,
儘數隱匿在了雲袖之中。
靈珀和魔神能夠明晰地感受到應龍周身氣壓低沉得厲害,
周遭的一切物事庶幾都要凝凍成霜。
靈珀對靈遷道:“你是不是把忘情丹餵給了芙頌?”
靈遷看到靈珀後,馬上就傻眼了,
指著她道:“你是靈珀公主,那剛纔那個姑娘是誰?”
靈珀道:“那是我的女兒!”
“什麼?!”
靈遷臉色變得極其蒼白:“那是你的女兒?”
靈遷看了看芙頌,又看了看靈珀,
後知後覺自己真的是喂錯了人。
靈珀與芙頌長得委實太過於相似了,不論是身量還是五官,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靈遷訥訥道:“那我不就是喂錯人了?天帝給的忘情丹就隻有一粒啊……”
話未畢,靈遷忽然被一股巨大強悍的力道提溜了起來。
魔神麵容陰鷙:“你個宵小,居然敢動吾的女兒,吾勢必要將你碎屍萬段!”
靈遷雖然也是個靈力強悍的,但他在強大的魔神的魔力傾軋之下,一下子嚇得兩股顫顫,幾欲先走:“我也隻是奉命行事罷了,你就算是殺了我,也不能解開束縛在芙頌身上的禁咒啊!”
“解藥在何處?”
說話的人不是魔神,而是謝燼。
謝燼麵容上的神態淡到毫無起伏,周身氣勢肅殺無比,連嗓音都是冷沉如霜,聽不出喜怒。
靈遷被魔神掐著脖頸,斷斷續續道:“據我所知……忘情丹是冇有解藥的……不、不過,你需要問、問天帝……”
靈珀捋起袖裾,狠狠揍了靈遷一頓。
靈珀打得手有些疼了,魔神提起靈珀的手吹了吹,凝聲道:“我來替你打。”
說著,掄起重拳對著靈遷出擊。
靈遷被打得鼻青臉腫,攤到在地麵上奄奄一息。
靈遷捂臉道:“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我知曉錯了,我不會再作惡了!”
魔神將靈遷打了個半殘之後,才勉強收手。
這晌,靈珀道:“那我直接去問天帝要解藥。”
說著,就要動身,靈軼摁住了她:“不可妄為,靈珀。現在的你,當務之急是需要登極,成為鳳凰一族的族長,穩住鳳凰一族的重心。”
靈珀自然深諳此理,但她最親愛的女兒已經失憶了,她好像不記得任何人了,甫思及此,靈珀就不能安心。
謝燼看向靈珀道:“我帶著芙頌去尋天帝。”
魔神原本打算要跟去,謝燼卻阻住了他:“您需要留下來協助靈珀公主穩住局麵重心,天帝狡猾多端,若是你走後,他對靈珀再次出手,又當如何是好?”
魔神心急如焚,看了一眼謝燼懷中的女兒,沉默許久之後:“那,吾就將頌兒交給你了。”
謝燼點了點頭,帶著芙頌上了九重天。
數萬年前的九重天,跟數萬年後的九重天幾乎冇有什麼兩樣。
謝燼輕車熟路地上了九重天,很快抵達了第二重天,來到了天帝所在的神殿。
數萬天兵天將都逐一攔擋於謝燼的麵前。
看來,天帝早就有準備了。
天帝隔著一重烏泱泱的兵卒看向謝燼,冕旒背後的神態極其陰鬱,滲透著無聲的殺氣,道——
“朕本來擬定好了計劃,讓靈珀公主服下忘情丹,順便助她登極,並挑起神魔兩界的紛爭,結果,這個計劃全被你與來曆不明的女子搞亂了!”
天帝凝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從何而來的,既然你們擾亂了朕的計劃,朕便是不能留你們活口。”
說著,天帝對指揮著一眾天兵神將,朝著謝燼他們撲殺過去!
一抹凝色掠過謝燼的眸心,他振臂出招,在原地畫了一個符陣,接著口中唸了一個訣,訣既念出,整座九重天為之一震,萬物凝固,大音希聲。
一眾天兵神將定格在了高空中,如同決堤的黑色蟻xue。
天帝的神情快要裂開了,因為這是在數萬年前,他還冇有完全見過這種“時空停滯”的招式,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這、這究竟是什麼……招數?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但謝燼並冇有回答他。
他縱身勁飛而去,一掌打碎了神殿的結界,獨身來到了天帝麵前,鉗扼住了他的脖頸。
天帝目眥欲裂,被掐得完全喘不過氣。
謝燼原本想要問天帝幾句話的,但想到芙頌在場,他遂是對芙頌說:“你先把眼睛蒙上。”
芙頌看不得這種暴力的場麵,嚇得捂著了雙眼。
見芙頌捂著了雙眼,謝燼這才麵向天帝,寒聲問道:“解藥在何處?”
男人氣勢凜冽,滲透著巨大的威壓和侵略感。
“什麼解藥?”
“忘情丹的解藥。”
天帝冷笑了一聲:“忘情丹是根本冇有解藥的!”
一抹凝色浮掠過謝燼的眉庭,又聽天帝繼續道:“朕製作忘情丹,專門就是為了靈珀公主,希望她能夠失去記憶,偏偏被你們截了和,尤其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既如此,那就是她活該,她活該!”
說著,天帝仰天長笑起來。
但天帝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謝燼闖進了他的藏寶庫裡一頓肆虐翻找。
藏寶庫可是天帝的心頭肉,裡麵裝著很多神力無邊的法器。
天帝追在謝燼的身後,道:“你、你要對朕的神器做什麼?!快!……快放手!”
謝燼怎麼會輕易聽,他一掌轟碎了眼前一部分神器,這些神器在他的掌力之下,很快化為齏粉。
岑寂的空間裡隻剩下神器支離破碎的聲音。
天帝聽得內心簡直在滴血!
謝燼淡淡地回望著天帝,手掌對準了餘剩的一眾神器,嗓音淡到毫無波瀾起伏:“是不是冇有解藥?”
這一回,天帝不敢輕易回覆“冇有”。
他簡直是怕了謝燼這種流氓行徑。
如果真的回覆“冇有”的話,謝燼是不是就會真的毀掉了所有珍貴的東西?
後果真的不堪想象。
但忘情丹又是真的冇有解藥。
至少天帝本人都拿不出解藥。
他當初煉丹的時候,就根本冇想過要解藥。
既然秉持著要讓靈珀公主徹底失憶的信念,那為何還要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呢?
謝燼似乎也是洞察出了天帝的內心想法,寥寥然地扯了扯唇角,掌下不再留情,但他也冇有選擇去摧毀那些神器,而是選擇細細瀏覽了一遭。
這些神器裡並冇有溯晷的存在。
這就意味著現階段的天帝還冇有煉製出溯晷這一神器。
謝燼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終於接受了忘情丹冇有解藥的這一事實,但還有一件事,他需要去做。
“金鼎在何處?”
金鼎是天帝的寶貝煉丹爐。
天帝警惕道:“你問它作甚?”
“在哪?”
謝燼寒聲問,繼而逼迫前去。
謝燼說著,搗劍出鞘,直接一劍削了天帝的冕旒。
碎珠亂濺,天帝震愕惕凜的臉色冇了遮掩,直截了當地暴露在空氣之中,窘態畢現。
天帝薄唇輕抿成了一條細線,並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他四處張望,視線的落點定格在芙頌身上,她一個人俏生生地佇立在原處,好似手無寸鐵一般,
天帝眉眼之間晃過了一抹陰鷙之色,縱身疾掠,飛至芙頌麵前,屈起五指,作勢要掐住芙頌的脖頸。
天帝以為這般做,便是能夠挾持住芙頌了。
哪承想,芙頌順出了一柄招魂傘,傘麵鋪張開去,化作堅厲的護盾,硬是抵擋住了天帝的進攻。
芙頌雖然失去了所有與情感相關的記憶,但她也冇有變成傻子,對那些蓄意要傷害自己的人,她到底還是有自己的分辨能力的。
芙頌對天帝冇有感情,所以她記得天帝是誰。
但天帝並不認識她,隻覺得她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又處處擾亂他計劃的變數!
芙頌已經成為了天帝的眼中釘,肉中刺,他一定要除掉她!
不過,芙頌雖然喪失了一部分記憶,但她冇忘記天帝對自己所做過的事。
她對謝燼道:“我們一起聯手,把他擊潰吧,這等人,根本不配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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