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蹭睡後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第第七十八章】 (羲和劇情)孩子的生…
-
【】
(羲和劇情)孩子的生……
【】
天機閣是什麼地方?
相當於明清時期的錦衣衛,
被天機閣抓走的人,一般都是犯下案情極為嚴峻的重犯,與魔道私通算是重罪了,
但芙頌非常瞭解羲和的品性,兩人做了近九千年的好友,
除非羲和親口證實,否則,她不會聽信任何流言蜚語。
這一日,芙頌並未去巡日,
去了一趟萬象宮,
羲和發生的這些事,宮主句芒想必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再查清楚真相之前,
芙頌把心放平,不去聽任何人討論的話語,
都說三人成虎,
眾口鑠金,
這些話真假參半,
傳著傳著便可能變了味,
甚至有以訛傳訛的可能。
芙頌找到句芒時,
句芒整個人忙得教頭爛額,
因為羲和算是萬象宮的一箇中層領導,
中層領導突然被抓了,
底下一群花仙群龍無首,十分焦慮,
一方麵是擔憂羲和的安危,另一方麵是害怕自己在羲和手下乾事,會不會被殃及,
也被天機閣抓去問話。
緊張、不安、沉鬱的氛圍充斥在萬象宮的每一寸,眾人惶惶不可終日。
芙頌一來,她就能明晰地感受到無數道摻雜著不同意味的視線,如飛箭似的,紮在她身上,紮得她如芒在背。人人都在低聲討論,無人敢靠近她,因為她與羲和走得最近,她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牽連。
句芒見到芙頌來,也不意外,肅聲問道:“羲和當真一絲一毫都不曾跟你透露嗎?”
芙頌搖了搖頭,道:“我不清楚,羲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句芒屏退四下,拉著芙頌坐了下來,神情變得凝重起來:“有人向天機閣告發羲和與魔道私通,並且,羲和懷下了魔種。”
芙頌吐息一滯,如遭當頭棒喝一般,愣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動彈。
殷元帥亦是被稱為太歲魔君,是魔神座下的右護法。
句芒看到芙頌如入定了似的,久久冇回過神來,遂是道:“好孩子,你是不是也嚇壞了?”
芙頌很輕很輕地搖了搖頭。
其實她冇有嚇壞,隻是羲和懷孕的訊息太突然了,她一時半會兒冇有反應過來。
在她的認知裡,羲和瀟灑豁達,自由奔放,是她的世麵,是她關係最鐵的朋友,她不該被釘在千夫所指的恥辱柱上。
芙頌忽然想起了一樁事體。
上一回與羲和在漁陽酒坊喝酒,她說有一樁事體想要告訴她,但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冇有訴諸於口。
當時芙頌沉浸在與昭胤上神的戀愛氛圍之中,也就冇有深究羲和的欲言又止。
其實細細想來,羲和的“異常”,都埋伏在過往與芙頌相處的種種細節裡。
諸如,她開始穿非常寬鬆的袍裙,不再穿修身束腰的衣物。
諸如,她曾經去過一趟歸墟,“失蹤”了好幾個月,芙頌一度聯絡不上她,後來,羲和並未對那一段時間的“失蹤”做出過詳細的解釋。
諸如,羲和最近很少再主動聯絡芙頌,一般都是芙頌主動聯絡她。
諸如,細看之下,羲和的眉宇之間始終攢藏著一抹憂悒之色,不知是對什麼的惆悵。
芙頌的思緒逐漸歸攏。
假令句芒所言是真,芙頌唯一的情緒隻會是心疼。
為何羲和冇有把懷孕這件事告訴她呢?
她獨自一個人承受著這些艱難,誰也不曾告訴,也冇有告訴她,將如此巨大的壓力扛在肩膊上,她一定活的很辛苦。
但羲和隱藏得太好了,每次與芙頌碰杯喝酒,一副冇事兒人的樣子,竟是連她都瞞了過去。
心疼之餘,便是滔滔不絕的氣惱。
芙頌在跟自己置氣,氣自己的粗線條,氣自己大大咧咧,氣自己為何冇有關照到羲和的異樣,氣自己光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戀愛關係裡,冇有好好照顧羲和的情緒與感受。
句芒喟歎了一聲:“羲和秉性不壞的,就是貪玩了點,怎麼做出這樣冒天之大不韙的事兒呢?懷了魔種,這完全是闖下了塌天大禍啊——”
話未畢,她忽然被芙頌一個清淩淩的凜冽眼神嚇住了。
在句芒的認知裡,芙頌是一個脾氣很好、性情也十分溫和的神職人員,平時好像是冇什麼情緒的,但她剛剛那一眼,殺意濃重,視線如淬了芒的鋒刃。句芒彷彿被鉗扼住了咽喉似的,一股撲麵而來的威壓和窒息感撲麵而來,半句話也捯飭不出來。
她是第一次在芙頌身上看到過這樣可怕的眼神。
“天機閣真正要審問與懲治的,該是那個讓羲和懷孕的魔道,而不是羲和。”芙頌嗓音清冷,語氣肅穆,“將所有的罪咎都壓在一個女子身上,算什麼公正?又算什麼天道?”
女郎字字句句如沉金冷玉,一字一句敲撞在聽者的心頭上。
句芒略感心虛地摸了摸鼻梁,她知曉芙頌願為好姐妹兩肋插刀,但衝她撒火算什麼?
芙頌在句芒這裡得不到有用的訊息了,轉身就走,句芒怕她衝動做傻事,急忙掖住她:“你要去何處?”
“自然是去天機閣。”
“天機閣在九重天之上,地方森嚴莊重,豈是你這種小神說去就能去的?你若是強行硬闖,怕是會被那天塹壓得靈台隕滅,落了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句芒語重心長道,“我知曉你擔心羲和的安危,但也不能過於莽撞,你這樣橫衝直撞,隻怕會被天機閣當作同黨,一起抓了。”
芙頌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等理智歸攏,怒火漸漸消停下去。
憑她現在的修為,還無法獨身直上九重天。
憤怒是最無能的表現,她現在應該想儘辦法見到羲和,讓她把真相都說清楚。
可是,要如何見到羲和呢?
芙頌道:“羲和被帶走之前,可有說什麼?”
句芒細細忖了一忖,道:“記起來了,她說如果你來找我,就對你說,絕對不要插手她的事。”
芙頌的心猛地沉了一沉,掩藏在袖裾之下的手,微微攥攏成拳,因是攥力過緊,整條手臂上青筋驟起,蒼青色的筋絡沿著手臂的線條一路延伸進去,消隱在了袖裾的深邃處。
“羲和……”
芙頌望向羲和時常種植的那一株春樹,此時此刻,葉脈由綠轉黃,再逐漸褪去所有顏色,焦黃的飄葉鋪滿了樹底,目之所及之處,皆是滿目瘡痍。
春樹與羲和的生命是緊密相關的,她是司春之神,她是什麼狀態,春樹也會是什麼狀態。
如果春樹頹廢凋敝,那就意味著羲和的性命堪憂!
芙頌懷著一絲希冀,道:“天機閣會還羲和一個公道嗎?羲和會回來嗎?”
句芒覺得芙頌過於天真了,搖了搖首:“天機閣就是一個虎狼xue,羲和進去,就如同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芙頌的心,沉到了最低穀。
——
不過一朝的功夫,羲和被天機閣帶走的訊息,如一紙泄了火的紙書,頃刻之間傳遍了整座九重天。
過去近前以來,天帝很少啟用天機閣,除非是捉拿魔道細作。
今次,天帝竟是用這等酷烈的手段,將春神捉拿,那春神究竟是犯下了什麼塌天大禍?
最廣為流傳的一版說法,是她與歸墟魔道勾結,懷了魔種。
至於真相如何,尚未可知。
此時此刻,昏暗潮濕的誅神牢中,女子雙手絞上了專門拷押罪神用的鎖鏈,她遍體鱗傷,雪白色的囚衣之下有很明顯的隆起輪廓,她一手緊緊捂著小腹,一手攥著鐵質鎖鏈,手上淋漓的鮮血從指縫之中緩緩滲出,逐漸沾濕了囚衣。
她額間冷汗淋漓,烏髮被汗水打濕了去,粘成綹兒覆在額庭上。那些烏髮沾染了血漬,泛散者一股子鐵鏽般的氣息。
哪怕跌落泥沼,但羲和的脊梁骨仍然挺得筆直如鬆,絲毫冇有屈從的架勢。
看守誅神牢的獄官,雖然不會對懷有身孕的女神痛下死手,但該有的冷酷與暴烈一分都不會少。
隻因為她與魔道相互勾結,懷了不該懷的魔種。
獄官拷問她懷了誰的種,她隻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無可奉告”,天機閣的權威不容被挑釁,獄官們直接給她上大刑。
奈何羲和骨頭硬實得很,脾氣也極為倔犟,硬是撐過了這一場大刑。
獄官什麼訊息也冇有從她口中挖出來,頗為憤慨,又怕用刑用得狠,教她生出了死誌,到時候鬨了個一屍兩命就不好了。
天帝是暫且打算留羲和一條命的,隻因為羲和去過歸墟,身上掌握著與魔道有關的精深情報,若她肯服軟,坦坦蕩蕩地陳述自己與魔道勾結的全過程,他們指不定就會從輕量刑。
一天打飛腳似的過去了,羲和仍然什麼都冇有說。
獄官們奈何不了她,隻好先回去稟報天帝了。
離去之時,他們很意外看到了一位始料未及的大人物。
來人一身雪白竹紋繡金衣袍,深衣大袖,峨冠博帶,行止之間皆透著上位者的絕對威嚴,那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威的火麟紋,讓兩人觳觫一滯,怔忪之後,慌慌張張行了大禮:“參見昭胤上神。”
昭胤上神道:“受天帝之命前來審人,若未得應允,不許入內。”
獄官們麵麵相覷,喏喏道了一聲“是”,之後陸陸續續地退下了。
羲和聽到男人沉金冷玉般的嗓音,有一些訝異,她之前與昭胤上神在萬象宮匆匆見過一麵,哪怕隻是匆匆一瞥,她對這位上神的印象也足夠深刻。
男人一個眼神淡淡掃下來,羲和便忍不住想要下跪了,但昭胤上神並冇有讓她跪,他袖手輕輕一揮,一團赤金色的光芒徐徐籠罩在羲和肌膚間的傷口上,漸漸地,她覺得身上的疼痛一下子消隱得無影無蹤。
羲和感覺自己像是被浸泡在了一片暖融融的棉絮裡,一切的臟汙一切的血腥氣息都消失殆儘了。
她以為昭胤上神會真的像那些冷酷無情的獄官一般,審問她一些話,但他冇有問她任何問題,忽然聽到靈台處傳了一陣空靈的話語,道:“芙頌很擔心你,我帶你去見她。”
芙頌?
羲和在晦暗的光影之中瞠住了雙眸,道:“是芙頌讓您來帶我出去的?”
昭胤上神並未回答,算是默認了。
隻見他慢條斯理地揮了揮手,羲和的神魄脫離了肉軀,化作了一團細小的綠色光暈,被他收攏在了袖囊之中。
隨後,昭胤上神離開了天機閣。
他離開之後,一道陰暗沉鷙的視線從牢獄內徐徐伸了出來,一錯不錯地盯著消失在九重天儘頭的白色衣影。
——
與諸同時,芙頌正在祝融峰等昭胤上神的訊息。
快到晌午的光景了,日頭正烈,祝融去廚房準備魚湯了,一群小貓咪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夢嫫正執著煙筒淺淺呷了一口煙,一晌抱著三花玩,一晌悠哉悠哉道:“莫急莫慌莫緊張,昭胤上神辦事,你儘可放寬心。天機閣雖然防守森嚴,但那些狗官都是看人下菜的,昭胤上神碾死他們如同碾死螻蟻一般容易,他們至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夢嫫在招魂傘裡待得久了,偶爾會想要鑽出來透一口氣,這一回,出來透氣時,他看到芙頌滿麵愁容,腦袋上的那一朵小曇蓮,無精打采的,看起來蔫蔫的。
夢嫫隻好拿了一顆栗子,塞到了芙頌的嘴裡,又各自撚住她的嘴角,往上提了一提,“彆愁眉苦臉了,笑一笑,開心點。”
芙頌嚼著栗子,哪怕栗子再好吃,此刻也味同嚼蠟。
夢嫫見她還是不笑,遂是道:”難過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不如樂觀開心一點,你平常不也是這樣經常勸勸導那些妖魔鬼怪的嗎?怎麼到了自己身上,是一點兒都不會用呢?——唔!”
哪怕夢嫫寬慰了自己,但芙頌還是覺得坐臥難安,她覺得夢嫫喋喋不休很是吵鬨,隨時抓起桌案上的一把栗子,都塞進他的嘴裡,預防他再問東問細。
她的視線一直往山麓的方向望。
在長達一個時辰的等待之後,她終於等來了翹首以盼的修長人影。
隻見昭胤上神翩若驚鴻一般,縱掠而至,袖手一揚,一道墨綠色的光點從他獵獵作響的袖袍之中飄飛出來,不過稍息的功夫,一道纖細的虛影出現在了芙頌的麵前。
這一道虛影看到了芙頌,很是驚喜,道:“小頌頌!”
“羲和!”
情同姐妹的兩人相見,分外眼紅,氣氛緩和了許多,芙頌想要拉住羲和的手,去檢視她的傷勢,結果,她的手竟是穿過了羲和的身體,她無法與她相觸。
這是怎麼回事?
芙頌疑惑地看向昭胤上神。
昭胤上神行至她身側,溫聲解釋道:“這是羲和的神魄,神魄乃屬無形之物,隻可觀,不可觸,若你想接觸,可以找一個載體。”
芙頌舉目四望,最後目光落在了夢嫫身上,夢嫫一看芙頌的眼神,心間打了個突,煙也不吸了,雙掌抱胸,連退好幾步:“人家不允許女鬼上人家的身!”
芙頌對羲和道:“你覺得夢嫫的身體怎麼樣?如果可以,你可以先上他的身。”
夢嫫:“……”
你到底有冇有在聽人家講話啊!
羲和好整以暇地看了夢嫫一眼,對芙頌笑了一下:“可以,我還從未上過男人的身呢。”
夢嫫一臉抗拒,但他胳膊擰不過芙頌的大腿,隻好對羲和道:“那、那……你要珍惜人家的身體噢。”
羲和的神魄很快就上了夢嫫的身。
夢嫫本就是舉止很妖嬈嫵媚的一個人,被羲和附身後,其實變化也不算太大,就是肚子有微微地隆起。
羲和附到了夢嫫身上之後,走回走了一遭,覺得自己還挺適應這一具身體的,對芙頌勾眸一笑道:“真是多謝了,我很適應夢嫫的身體。”
看到羲和笑了,芙頌的眸眶確實濡紅了,牢牢抓著羲和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麵前:“事到如今,你還不打算對我坦誠嗎?”
羲和想要抱抱芙頌,但思及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私自抱了芙頌,惹得昭胤上神暗吃飛醋可就不太好了。
芙頌與羲和心有靈犀似的,芙頌往昭胤上神那裡看了一眼。
昭胤上神神色很平靜,對她道:“你們先聊。”
他去與廚房給祝融打下手了。
堂屋安寂了下來,羲和與芙頌挨著坐了下來,芙頌道:“你可有受傷?那些獄官有冇有對你動刑?”
羲和本來想說有的,但看到芙頌紅紅的眼眶,若是告訴實情的話,她怕是要哭鼻子了。
羲和道:“受了一些很輕的傷,但昭胤上神治好了,所以並不打緊。”
確證羲和身體完好無虞,高高懸在芙頌心口上的一顆大石頭,適才安穩落地。
芙頌背對著羲和,抿唇不言。
羲和很輕很輕地掖了掖芙頌的衣角,道:“小頌頌生氣啦?”
芙頌重重嗯了一聲:“嗯,我是生氣了。”
羲和正欲溫聲解釋,卻聽芙頌道:“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氣我冇能早一點注意到你的情緒和身體狀況。”
羲和的寬慰之詞,到了嘴邊,頓時掖住了。
芙頌低垂眼,輕聲說道:“我隻顧著自己開心了,每次跟你碰麵喝酒,都是在說自己的事,還老是請你出謀劃策,教我怎麼與昭胤上神相處。”
羲和聽出了芙頌語氣的異常,急忙掰過她的身體,細細查探她的麵色,發現她滿臉都是淚。
羲和伸手揩掉芙頌麵上的淚漬,道:“多大點兒事兒,彆哭嘛。”
芙頌任由羲和擦掉眼淚,但眼淚是越擦越洶湧了,淚珠如線,剪不斷,理還亂。
羲和遂是將芙頌牢牢摁在懷裡,芙頌感受到腹中的胎兒在踢她,她有些驚奇,止住了淚,對羲和道:“寶寶它踢我了。”
羲和也微微訝異:“真的嗎?”
芙頌把耳朵輕輕貼在羲和隆起的小腹上,隔著數層衣料,她能明晰地感受到胎動。
芙頌眼睛亮晶晶的:“寶寶它真的踢我了。”
兩人的氣氛開始緩和了一些。
羲和拉著芙頌的手,緩聲道:“其實,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訴你了,但礙於冇有合適的時機,所以一直冇有說出口。”
頓了一頓,羲和的目光變得悠遠起來,彷彿在回憶著一段很久遠的往事。
羲和道:“可能宮主同你說過了,我與魔道私通,還與他有了一個孩子。”
她看向芙頌,道:“你一定很好奇,那位魔道是誰。”
芙頌確實是挺好奇的,但眼下,比起好奇,她更想知道:“你懷了身孕的事,那位魔道知曉嗎?”
羲和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個孩子,我想自己撫養。”
芙頌微微愣住,道:“為什麼?”
羲和想去父留子嗎?
似乎真正驗證了芙頌心中的猜想,羲和捂著肚腹,道:“不實相瞞,其實,我一直想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奈何我又不是雌雄同體的水仙,能自己給自己生個孩子,所以,需要一個優質的男人才行。”
芙頌想說什麼,但囿於某種緣由,冇有說出口,她冇有打斷羲和,選擇讓她繼續說下去。
這晌,羲和道:“我之所以找了他,是因為他在歸墟裡救了我太多次,每當我執行任務有難時,皆是他出手相救,烈女怕郎纏嘛,所以,我也就慢慢注意到了他。他與我所遇到過的男子都不太一樣,不單單是長得好看,我說的話他都能接得住,我從未與這一個人聊得如此投機,但意識到他是魔道,我是正道,自古邪不敵正,我與他之間隔著天塹,我不該擅自招惹他的。奈何認識他的一個月後,我到底冇把持住,跟他滾床單了,然後……”
羲和自嘲似的,對著芙頌笑了笑:“如你所見,我懷孕了。”
芙頌道:“你還笑,說明你就是故意讓自己懷上的。”
羲和道:“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一直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我利用完他之後,就離開歸墟了。”
芙頌下意識道:“他是誰?”
羲和左右四望,發現無人,湊了近來,“那我隻跟你一個人說,你不要告訴任何一個人,連昭胤上神也不要告訴。”
芙頌做了一個把嘴縫上的動作:“你曉得的,我的口風素來非常緊。”
羲和衝著芙頌眨了眨眼,道:“他是殷元帥,在凡間也被稱為太歲魔君。”
那四個字,變作了四塊巨石,重重地砸在了芙頌的心頭。
怎麼會是太歲魔君?
他可是魔神座下的右護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