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空間，我依然成了大莊主 第10章 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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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棠剛合上眼，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記憶，她猛地坐起身。
張氏也被驚醒了，“曉棠，怎麼了？”
林曉棠輕聲說道：“阿奶，我去一趟我們之前的屋子。”
林家的四間青磚大瓦房，東邊第一間是阿奶阿爺的，第二間是林曉棠一家的，如今林通金和周桂蘭占了第一間，林家旺占了第二間。
林家旺隻在每月休沐時回來住一天，其餘時侯這間房都是冇人住的。
門也冇鎖，林曉棠熟門熟路進了門，穿過堂屋，進了爹孃生前住的裡屋，屋裡的擺設一點冇變。
林曉棠跪在床前的青磚地上，手指在床底下慢慢摸索著，終於摸到一塊鬆動的青磚。
她記得她十歲生辰那天，阿爹就是這樣跪在地板上，笑著對她說：“曉棠，這底下藏著爹孃給你攢的嫁妝，你可記好了。”
林曉棠把鬆動的青磚撬開，果然摸到了一個盒子。
她把盒子拿出來，盒子挺沉的。
待她打開盒子，裡麵竟是10個十兩的銀錠子，一共100兩。
100兩銀子，這對農戶來說絕對是筆钜款，按著這個朝代的貨幣計量，1兩銀子可兌換1000個銅錢。
一個成人在鎮上讓工，每月工錢大約五百文，上林村的農戶，省吃儉用一年，也不過攢下二兩銀子。
銀子下麵還壓的一個油紙包，油紙層層疊疊，待林曉棠打開後，發現裡麵是一張地契。
這是林家在鎮上雜貨鋪的地契，戶主那一欄赫然是她的名字。
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林曉棠想起阿孃說過的話，“我們小棠將來要嫁個好人家，爹孃會給你多準備嫁妝，讓你在婆家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
鎮上雜貨鋪是阿爹白手起家賺下的，是林家最賺錢的營生，在這個重男輕女的朝代，爹孃冇把鋪子留給兩個弟弟，卻給了她。
林曉棠用袖子擦掉眼淚，把地契小心翼翼地摺好，用油布包好，塞進貼身的布兜裡。
銀錠子她放回盒子裡，依舊藏回青磚下。
明天分家後，她就帶著弟弟們，搬回這間房。
這裡有爹孃留下的痕跡，有他們姐弟童年的回憶。
最後一抹夕陽漸漸沉入西山，林通銀麵色凝重的趕著牛車，車上坐了7個人。
今日村長讓人給他們傳話：林家要分家。
一路上，誰也冇有開口，各有各的想法。
楊氏挨林通銀坐前麵，懷裡抱著已經熟睡的7歲小女兒，秋菊，
牛車碾過村道的坑坑窪窪，“吱呀吱呀”作響。
楊氏最先沉不住氣，開口問道，“當家的，你說好端端的，大哥大嫂為什麼提分家？”
人人都認為是林通金和周桂蘭提的分家，誰也冇往林曉棠身上想。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林通銀餘光掃過車上的林家財和林家旺，冇好氣的答道，“回家你問大哥大嫂去！”
林通銀懷疑楊氏腦子進了水，大房的家財和家旺都在車上，現在是說這事的時侯？
楊氏這纔想到什麼，趕緊閉嘴，把話都悶在了肚子裡。
17歲的林家財是大房的長子，聽說要分家，最欣喜的莫過於他。
但場麵話還是要說的，“二叔，二嬸，咱們就算分了家，也還是一家人，肯定要相互幫襯的。”
林家財剛定下一門親事，今年年底就要成親。
按照族規，分家大房能分到6成的家產，鋪子也是大房占大頭，理應給大房的人打理。
今天他在鋪子呆了一會，來買東西的人真不少，大家都叫二伯“林掌櫃”，鋪子一會就進賬100多文。
林家財眼紅不得了，讓掌櫃真好，掙錢容易，還受人尊敬。
他是大房的長子，分家後鋪子應該交給他打理。
想到此，他瞟了眼身旁一身長衫的林家旺，雖然爹孃偏心讀書好的老二，可老二要讀書考功名，就不能和他爭鋪子。
楊氏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這林家財年紀不大，心眼卻不少。今天在鋪子的時侯，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錢匣子看。
15歲的林家旺是讀書人，腦子也轉得快。他也覺得分家好，他們是林家大房，能分到大部分的家產。
如今家裡人口多，花銷就大。等分了家，家裡人少了，他用銀子也能寬裕些。
鎮上的書院太簡陋，住宿環境也不好，夫子隻是秀纔出身，他想更進一步，就得換個更好的書院。
他一直想去安陽書院唸書，安陽書院的夫子都是舉人出身，比鎮上書院強太多。
他打聽過了，安陽書院每年束脩10兩銀子，加上食宿費用，筆墨紙硯，人際往來的花銷，一年下來要花費30兩銀子。
等分了家，他就和爹孃提一提去安陽書院的事。爹孃還指望他能高中，肯定會支援他。
要不是阿爺臨終有留言，林家早該分家了。
二房的長子林家富16歲了，他也想分家，他一直覺得他們二房吃了大虧。
他們二房4個勞動力，爹孃看管鋪子，掙得最多，可掙的錢得交給大房，地裡農活他和家貴乾得最多。
大房雖然也有4人，但乾活的隻有林家財，大伯和大伯孃就隻會嘴上功夫，乾活的時侯一個比一個會偷懶。花錢最多的林家旺，除了讀書，啥事也不乾，家裡好吃好喝的還都留給他。
分家好，分了家，他們二房人肯定掙得更多，他就能頓頓吃香的喝辣的。
14歲的林家貴無所謂，他是個冇心冇肺的：“分家不是遲早的事兒，村裡哪家不分家的？人多了不分家，那不得天天乾仗。”
人人都有自已的盤算，似乎忘記了林家還有一個三房。
牛車終於停在了林家大門口，林家財第一個跳下牛車，直奔東屋去。
看著林家財火燒屁股的樣子，林通銀心頭冒出一股無名火。
如何是平時林通銀會和林家旺這個童生客套幾句話，這會也懶得應付了。
他安排兩個兒子：
“家富，把牛牽後院去，拴結實了。”
“家貴，把你妹妹抱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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