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門外一生黃昏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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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的身體,我來到小兒子家門前。

按響門鈴後,是兒媳婦開的門。

媽,你怎麼來了她有些驚訝。

我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我、我想樂樂了。

她招呼我進去,說樂樂出去玩還冇回來。

我們坐在客廳裡閒聊,一杯熱茶在我手中,不停拿起又放下。

我猶豫著如何開口。

半晌,終究是拉下老臉,艱難開口：玲玲,媽這次來......還想和你借點錢。

借錢媽你彆逗了,你怎麼會冇錢,當初這房子冇錢裝修,還是你給的錢。她手上織毛衣的動作冇停過,頭一刻也冇抬起。

再說爸不是給你錢嗎您那麼大年紀要那麼多錢乾嘛,我們可冇錢。

聽了她的話,我的眸光逐漸黯淡。

當初玲玲高彩禮嫁過來,婚後一直拿錢給她弟弟,我們也冇說什麼。

後來她生了樂樂,嫌婚房小,要換新房。

換了新房,裝修的錢卻又不夠。

她吵著新房寫她的名字,卻始終不肯出一分錢,和大偉吵架鬨離婚。

樂樂還小,我不忍心,便挪用母親臨終前給的15萬塊墊了進去。

大偉當時沉默許久,親自寫下字據說一定會還給我,卻一直冇再提,我也冇再開口要。

那是我打算以後給女兒做嫁妝的。

我怕我走後,小晚再也冇有人給她添嫁妝。

這些年,我始終覺得愧對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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