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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華錄:從拒絕高家聯姻開始 第30章 解釋秘辛 達成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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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知遠對於皇城司之人因《夜宴圖》而來一事深感不解,遂虛心向歐陽旭請教其中緣由。

歐陽旭瞥了他一眼,反問道:

“楊運判,你當真想知道?此畫牽扯甚廣,關乎宮廷秘聞。”

楊知遠聽聞,臉色微微一變,沉吟半晌,方回道:

“既然我已深陷其中,自然無法置身事外,還望歐陽禦史能為我解疑釋惑!”

聽他如此說,歐陽旭微微頷首,將《夜宴圖》緩緩展開,指著畫中一位舞姬說道:

“楊運判,你且細看這位舞姬之名。”

楊知遠凝神細觀,麵露狐疑之色,道:“劉婉……此名並無特彆之處吧?”

歐陽旭微微挑眉:“此畫所繪,乃西川路轉運使薛闕之夜宴盛景,這些舞姬皆是他請來陪酒助興的。”

“而當今劉皇後,其小名正是劉婉!”

此言一出,楊知遠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滿臉驚駭之色。

身為官員,他自然明白,這些被薛闕請來的舞姬,其職責遠非僅伴舞而已,宴席過後,她們往往還需給客人侍寢。

歐陽旭見他這般反應,並不感到意外,先將畫收起,接著說道:

“如今楊運判可知,為何一幅畫竟會引得皇城司出動了吧?我還可以告訴你,不僅皇城司在尋此畫,清流、後黨兩派之人,亦都在四處打探此畫下落。”

楊知遠臉色愈發凝重,他萬萬冇想到,自己隨意收藏的一幅畫,竟隱藏著如此巨大的隱秘,而且各大勢力競相尋找。

過了許久,他才逐漸冷靜下來,隻覺此畫猶如燙手山芋,交給歐陽旭處理方為上策。

半晌,楊知遠微微皺眉,遲疑道:

“歐陽禦史,一幅畫而已,即便能證明此舞姬乃當今皇後,又能如何?”

歐陽旭嘴角微揚:“你說得不錯,此物並不能作為直接證據,除非,將薛闕以及當時作畫之人、赴宴之人都請來詢問,若他們皆指認這個舞姬確為劉皇後,那纔算是證據確鑿。”

“不過,對於有些人而言,這不過是一個可以攻訐皇後失貞的藉口罷了,至於真相如何,他們並不在意。”

“正所謂三人成虎,此事一旦傳揚開來,即便此畫內容為假,也足以動搖皇後的根基了。”

“更何況,在他們看來,當今官家定不會容忍自己的皇後曾有失貞之舉。”

楊知遠聽聞,滿臉嚴峻,心驚肉跳,雖歐陽旭說得輕描淡寫,但他已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刀光劍影,和派係之間爭鬥的殘酷了。

這時,歐陽旭起身說道:

“好了,楊運判,在下該說的都已說了,還望你能依我所言行事。”

楊知遠也忙起身,拱手迴應:“歐陽禦史放心,在下必定照辦!”

歐陽旭微微點頭,與他告辭。楊知遠送他至門口,目送他乘坐馬車遠去後,方轉身回來,吩咐下人:

“來人,備車,老爺我要去轉運衙司一趟!”

下人不敢遲疑,立即前去備車。

……

而歐陽旭這邊,拿著楊知遠所贈之畫,坐馬車來到了錢塘會館之中。

“大人。”

見他步入,有屬官立刻趨步上前迎接。

歐陽旭抬手示意,詢問道:“錢塘縣衙那邊有何動靜?”

屬官恭敬地迴應:“回大人的話,昨夜,錢塘縣衙便已下發了海捕文書,自今晨起,陸續有縣衙衙差四處搜捕,魏為這個縣尉更是親自帶隊搜查。”

“另外,今早,鄭青田乘坐轎子,進了州衙,至今尚未現身。”

歐陽旭微微頷首,道:“嗯,繼續盯著,不可懈怠。”

屬官恭敬應承。

歐陽旭又行至後方一個房間,隻見顧千帆正坐在屋中,神情呆愣,似有所思。

見他進來,顧千帆立馬迎上前去:“歐陽兄。”

歐陽旭拱手迴應:“顧兄,身體如何了?可有好些?”

顧千帆忙回道:“已好多了,多謝歐陽兄關心。”

“對了,我聽你的人說,錢塘縣衙對我發出了海捕文書?”

歐陽旭正色點頭:“正是,而且鄭青田一早便去了州衙,顯然是去尋上頭的人了。”

顧千帆臉色一沉,猜測:“莫非他要找杭州知州宗琛?宗琛也與此事有關?”

歐陽旭擺手說道:“我昨夜便與你說過的,市舶司之利益巨大,兩浙路的官員恐怕皆難以置身事外。”

“我估計,用不了一天,對顧兄你的追捕文書,便會下達到兩浙路各個衙門之中。”

聽了這話,顧千帆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怒道:

“這群貪官汙吏,真是膽大妄為,肆無忌憚!”

歐陽旭安撫他一句,又問道:

“顧兄,是否還需要我幫忙,替你傳遞訊息回京城?”

顧千帆看他一眼,帶著一絲頹然,搖頭:

“不必了,歐陽兄你說得對,他們既然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而且已經知曉我的身份,肯定會想方設法賄賂我的頂頭上司雷敬。”

“雷敬此人,我最為瞭解,老謀深算,陰狠奸詐,對我早就心懷不滿,如果他們真的肯下血本賄賂雷敬,他定會動心。”

“一來可以收受好處費,二來,順道還可以除掉我,三來,兩浙路這些官員的把柄,便算是落在他手裡了,此後可以源源不斷地獲得他們的孝敬。”

聽他這番冷靜分析,歐陽旭知道他經過一夜的休整,已然徹底醒悟,當即附和道:

“顧兄所言,鞭辟入裡,難怪你如此年輕,便已身居指揮一職,令人佩服。”

顧千帆麵露一絲不自然,擺手道:

“和歐陽兄你比起來,我可差遠了,昨夜,若不是歐陽兄你出手相救,我早已憋死在那池塘之中。”

“就算僥倖脫險,今日他們已下發海捕文書,我恐怕也是在劫難逃。”

說著,他再次向歐陽旭表達了感激之情,並問:

“歐陽兄,既知是鄭青田等人所為,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應對?”

說話間,他那深邃的眼中閃過一抹期待。

歐陽旭和他對視一眼,坦然說道:

“鄭青田今早去了州衙,多半便是去找知州宗琛的,杭州市舶司,宗琛是長官,鄭青田和衛英兩個知縣是負責具體執行的官員。”

“而宗琛還兼任兩浙路轉運副使,如此看來,轉運司也必然有摻和其中。”

“不過,也不必急於一時,等他們自己都跳出來時,便能徹底看清楚,到底哪些人都參與了。”

聽歐陽旭說完,顧千帆麵露疑惑,不禁問道:

“歐陽兄,你何以確定,他們自己便會主動跳將出來呢?”

歐陽旭神秘一笑:“方纔,我前去會見了楊知遠,並與之交談了一番,我想,當他們得知楊知遠未死之時,恐怕要嚇得寢食難安了吧。”

“尤其是鄭青田,他定會做出更為瘋狂之舉,有道是,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顧千帆仔細品味了這番話語,過了一會兒,眼神一亮,微微一笑,道:

“歐陽兄這一招打草驚蛇,果然妙不可言,一旦鄭青田變得瘋狂,徹底無所顧忌,他們背後這些人,必然會主動出麵保他,屆時,便可一網打儘!”

歐陽旭與他相視一笑,輕輕點頭,並未再多言語。

顧千帆則似是想到了什麼,追問道:

“歐陽兄,你這計策確實精妙,不過……你終究隻是監察禦史一名,麵對一路轉運使、常平使,還有知州、通判等眾多官員,恐怕也是力有不逮吧?”

歐陽旭凝視著他,微微點頭,道:“顧兄所言極是,這個問題,我倒是未曾想好該如何應對,除非,有更大的官員能夠壓製住他們。”

聽了這話,顧千帆內心一動,他自然知道兩浙路中尚有一人,能夠壓過這些官員。

隻是,對於顧千帆而言,這個人他並不願相見,亦不想與之扯上任何關係。

歐陽旭將他的神情變化儘收眼底,故作停頓,接著說道:

“……常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此事,還是延後再說吧。”

顧千帆回過神來,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又對歐陽旭拱手道:

“歐陽兄,若有任何可幫得上忙之處,你隻管吩咐,在下絕不會推辭。”

歐陽旭輕輕點頭,又拿出剛從楊知遠處得到的畫作遞給他,道:

“顧兄,你看看這幅畫。”

顧千帆一陣心驚,接過畫作打開一看,便發現這正是自己此次南下所要追尋的目標,心中不禁一喜。

可很快,他便察覺出異樣:“這畫不對,明顯是贗品!”

說罷,他便欲撕毀,卻被歐陽旭及時製止:

“顧兄且慢,你得到的情報,說這幅《夜宴圖》就在楊知遠手中,對吧?”

“可其實,楊知遠手中的畫作,也是一幅贗品,就是你現在手中拿的這幅。”

顧千帆臉色微變,驚疑道:“不可能啊,衛英親口對我說的,說這畫就在楊知遠手中,怎麼會是一幅贗品?”

“歐陽兄,你有冇有問楊知遠,真品究竟在哪?”

真品此刻在柯政手中,且還是歐陽旭所贈,而歐陽旭又是從趙盼兒手中所得,歐陽旭自然不願趙盼兒牽扯進這些紛擾之中。

故作沉思片刻,歐陽旭這才問道:

“顧兄,最先要你查這幅畫的人,是誰?”

顧千帆愣怔片刻,這纔回過神來回道:

“是雷敬,因有人在京城散播一些有關皇後的讖語,被官家聽聞,便命我們皇城司嚴加查辦,雷敬接到官家旨意後,下令讓我來負責追查此事。”

歐陽旭微微頷首,道:“方纔顧兄你也提及,雷敬此人老謀深算,實乃一隻老狐狸,他定然知曉,這幅畫意味著何種利害。”

“如此大的功勞,他為何偏偏讓顧兄你來獲取?而非他自己主動爭取?”

顧千帆聽聞,心中一驚,凝視著歐陽旭,驚愕道:

“歐陽兄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讓我來追查假線索?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歐陽旭搖頭:“這我便不得而知了,或許,他早就知曉真的畫作藏於何處,甚至於,真畫早已落入他手。”

“特意讓你來查辦此事,我猜想有可能是故意讓你捲入其中……”

這番話雖說得頗為隱晦,但當事人顧千帆卻聽得明白,雷敬很可能是衝著他身後之人而來。

可是,雷敬又怎會知道他背後有人呢?

一時之間,細思極恐,顧千帆不禁後背一陣發涼,想到雷敬那張陰柔的麵孔,更覺毛骨悚然。

歐陽旭將他神色變化儘收眼底,心中暗忖,總算是暫時將他給穩住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夜宴圖》事關宮廷秘辛,更牽扯朝中幾大黨派的爭鬥。

歐陽旭不願趙盼兒捲入其中,他自己身在局中倒也罷了,承擔些許風險亦無不可,但趙盼兒若捲入其中,則太過危險。

畢竟皇權至上,他也不敢保證趙盼兒能全身而退,自然還是不讓趙盼兒捲入此事為好。

同時,他也不免心生好奇,趙盼兒手中的《夜宴圖》究竟從何而來?原劇中似乎並未提及此事,隻說趙盼兒將畫掛在了茶坊裡作為裝飾。

按理說,一幅普通的畫作,不應該牽扯上朝廷、宮廷的秘辛,更冇道理,還會牽扯到朝中的局勢變動。

難道是蝴蝶效應?

沉思了一會,歐陽旭一時很難猜透,便也不再多想。

……

而在州衙中,鄭青田也正和知州宗琛交談著。

這是一間頗為寬敞明亮的公房,宗琛坐在上首,鄭青田坐在了下方。

聽鄭青田小心翼翼說道:

“宗公,事情辦砸了,皇城司的顧千帆給逃了,另外,歐陽旭似乎對此事也極為懷疑。”

“下官覺得,若再不限製歐陽旭追查,事情很可能會被暴露!”

宗琛聽了,滿臉嚴峻,怒拍桌子:

“廢物!”

“本官早就囑咐過你們,要做得機密一些,可現在竟然出現了這樣大的紕漏,你們是想害死我們所有人嗎?”

聽到他怒斥,鄭青田坐不住了,急忙站起身來,告罪:

“宗公息怒,這事確實是下官等冇能辦好,當務之急,請宗公下令彌補,或許還可以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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