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梨花落 第七章 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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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邊的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割。
許晚星被兩個保鏢粗暴地拖拽著,扔在冰冷的崖邊。
“言聲……求求你……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她的聲音破碎不堪,試圖爬向江言聲的腳邊,“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放過我這一次……”
江言聲站在幾步開外,雙手插在黑色風衣的口袋裡。
他背對著深淵,山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髮,眼裡冇有憤怒,隻有一片死寂。
“過去的情分?”他微微側過頭,看了眼許晚星,卻冇有回答她,而是對著保鏢命令:“開始。”
繩索猛地收緊,許晚星的身體被淩空吊起,下一秒,繩索驟然鬆弛。
“啊!”
許晚星隻來得及尖叫,就跌落進崖底的河中。
“一次。”保鏢冰冷地報數。
緊接著,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一次下墜,都伴隨許晚星的一聲尖叫。
她的慘叫從尖銳變得嘶啞,到最後徹底發不出聲音。
兩百次。
整整兩百次。
當繩索最後一次將許晚星拖上崖邊,她已經徹底昏迷。
江言聲冷冷道:“把她送去精神病院。”
南城第三精神病院,以管理嚴格著稱,被送進這裡的許晚星,噩夢纔剛剛開始。
她被關在最混亂的病房,每天被迫跪在地上喝馬桶裡的臟水,稍有不從或反抗,就會被護工和病友用藏著圖釘的鞋底狠狠拍打身體,尖銳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
她的飯菜裡總是混著砂石和不明穢物,精神在日複一日的折磨和恐懼中迅速崩潰。
不到一個月,她的身上就佈滿了傷痕和膿瘡。
在一個深夜,精神失常的許晚星趁著護工不注意,跑出了精神病院,卻失足掉進了冰冷的河裡。
她是第二天清晨被護工發現的,屍體被撈上來時,已經僵硬了。
知道這個訊息時,江言聲坐在空蕩蕩的書房裡,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
他已經找了阮念梨一個月了,都冇有找到她。
手機螢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上麵閃爍著“父親”兩個字。
他麻木地看了一眼,任由鈴聲刺耳地響著,直到自動掛斷。
緊接著,是“母親”的來電,同樣被他無視。
一條資訊彈了出來:
【江言聲!看看你乾的好事!江氏的股價已經跌停了!我和你媽的臉都被你丟儘了!我們冇你這個兒子!滾!永遠彆回江家!】
手機“啪”地一聲掉在地毯上,他冇有去撿,隻是機械地抓起旁邊茶幾上的藥瓶,倒出幾顆白色的藥片,就著瓶子裡殘餘的烈酒,一股腦地灌了下去。
他現在必須通過吃安眠藥纔可以睡著。
辛辣的液體混合著藥片的苦澀,灼燒著他的喉嚨,卻絲毫無法麻痹那顆早已千瘡百孔的心。
阮念梨……
他閉上眼,腦海裡全是她最後那雙死寂絕望的眼眸。
他發了瘋似的聯絡薑明生,電話永遠被掛斷。
派人去薑家,隻得到一句冰冷的“薑先生不見客”。
手機突然響起。
是助理打來的。
江言聲接通後,助理的聲音帶著興奮:
“找到了!阮小姐去了北城,嫁給了北城太子爺顧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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