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女歌手，直接打天宮 第11章

    絲們的歌聲，瞬間變成了尖叫與咳嗽。

節日的氛圍，在零點一秒內，被徹底撕碎。

螢幕上的畫麵開始劇烈晃動，鏡頭裡充滿了驚慌失措的臉，和四散奔逃的身影。

高壓水槍噴射出強勁的水龍，無情地沖刷著人群。

那些剛剛還在高呼萬歲的旗幟，被水柱打濕，軟塌塌地掉在泥水裡，被人踩踏。

橡膠子彈發射的悶響，此起彼伏。

一個直播的鏡頭，被瞬間染紅，然後黑了下去。

又一個。

再一個。

螢幕上那上百個視窗，像被病毒感染一樣，一個接一個地熄滅。

尖叫聲、哭喊聲、命令聲，通過最後的幾個視窗斷斷續續地傳來，交織成一曲混亂的、充滿恐懼的交響樂。

最終，最後一個視窗也閃爍了一下，歸於黑暗。

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隻剩下我和少雨，還有窗外遙遠的、那個依舊潔白如初的穹頂。

螢幕上，是我們兩人巨大的倒影。

我看著倒影中自己模糊的麵容，緩緩舉起酒杯，衝著那個黑色的螢幕，輕輕碰了一下。

清脆的聲響，在這死寂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刺耳。

失敗了。

但是，我並不害怕。

失敗了。

但是，我並不害怕。

我看著螢幕上那片深不見底的黑色，彷彿能看到無數張年輕而迷茫的臉。

催淚瓦斯，高壓水槍，橡膠子彈。

這些，不是懲罰。

這是洗禮。

這是一場提前四十年的，盛大而殘酷的成人禮。

少雨將一杯酒推到我麵前，酒液在昏暗的光線下，呈現出血液般的色澤。

“種子已經種下了。”

他說。

我端起酒杯，冇有與他碰杯，而是遙遙對著窗外那個依舊聖潔的白色穹頂。

“等發芽就好。”

我輕聲說。

因為我的粉絲都是未來的中堅力量。

今天在拉斐特廣場上哭泣的少年，明天，就會成為想要改變規則的野獸。

四十年。

足夠一粒種子，長成一片足以顛覆世界的森林。

7
天宮之主…四十年後的陽光，似乎比過去要稀薄一些。

我坐在輪椅上，蓋著一張柔軟的羊絨毯子，陽光透過療養院花園的樹葉縫隙，在我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人們都叫我果粒橙老喬。

我的手指已經不再靈活，聲音也帶著一絲風箱般的沙啞，但我的眼睛，依舊能看清這個世界的每一條裂紋。

護工推著我，在花園裡緩緩散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