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娃進村,山裡野獸瑟瑟發抖 第2277章 忠伯
藍三旺被眾人一頓吵,耳膜差點破掉。
他擺擺手,皺眉道:
“行了行了,我當然也知道青峰的本事大。”
“我跟你們一樣,也希望把青峰留下來。”
“可問題是,人家青峰的戶口都在青山縣那邊呢。”
“親人朋友什麼的,也都在青山縣,怎麼留?”
一個老頭道:“什麼叫青峰的親人朋友都在青山縣?難道我們就不是他親人了?”
“如今青峯迴來不管做什麼事可都是按著藍叔公家後人的身份在做,不管是出錢也好,出力也好,那是一點兒沒比咱們這些正兒八經的藍家人差勁。“
“沒錯,你們有見過哪個外孫像他這樣對待外祖家的不?”
“所以說,青峰雖然是姓李的,可他也是咱們藍家的孩子。”一個老頭做出了這個結論。
其他人不置可否,紛紛說是。
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他們要怎樣才能留下這個藍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有人提議多給青峰一些山地。
藍三旺點著頭說:“確實,如今咱們是什麼也沒有,就山地多,多給他一些山頭要是就能留下他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既然這樣那還猶豫什麼?”一個村民說,“青峰喜歡開荒種地,那就讓他慢慢開荒慢慢種地。隻要能留下他就行。”
大家都點頭答應,並且紛紛表示自己對於這件事不會有任何異議。
不過,有個小年輕開口問了一個很討打的問題:
“可問題是,山地總有開完的時候,峰哥要是把山地都開荒好了,也都種好了,是不是還是會離開咱們村?”
眾人一臉不喜的看向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年輕人,很是嫌棄。
現在大家都想留住青峰,好不容易統一意見說要多給他一些山地山頭,結果你出來這麼一說,那不是搗亂嘛。
真是討人厭。
莫名遭受了一堆白眼的年輕人連忙捂著嘴巴不說話了。
李青峰送走眾人後並沒有急著給李家人回複電話。
而是等收拾好了院子,又給兩個孩子洗了澡,然後再從臥室回到綠水村的山洞後,這才施施然掏出手機,慢悠悠的撥打電話。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李若基急不可耐的聲音:“李青峰?是不是李青峰?”
李青峰被這分貝刺了耳朵,連忙將手機拿遠一些,回道:
“我是李青峰,麻煩你聲音小一些,我孩子已經睡下了。”
話筒裡傳來一陣咬牙切齒的聲音,但分貝明顯降低了不少:
“李青峰,你說話不算話!”
“說好了我們家幫你搞定藍家村水庫的事情,你就來治療我爺爺的,為什麼你還沒有來?”
李青峰揉了揉耳朵,在後門的門廳坐下,翹著二郎腿才慢悠悠的回道:
“急什麼?你爺爺不是隻有老二中毒嗎?又不是渾身中毒了,你怕什麼?”
“按照我對慧明的瞭解,他應該不會讓你爺爺死那麼快的,你放心好了。”
對麵又是一陣牙齒磨切得咯咯作響的聲音:“李青峰!你耍我是不是?”
“沒耍你。”李青峰看了看時間,想著自己還要去山巔草原直播挖坑造房,也就不多說廢話了。
他道:“我今天忙了一天了,累得很,我先好好睡一覺,明天再去給你爺爺治病。”
說完這話,不等對方再開口,他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李若基氣得七竅生煙,手指握著手機嘎嘎作響。
他爺爺都快要死了,李青峰竟然還想著睡覺的事情。
可惡!
旁邊的李高鴻見狀忙問李青峰怎麼說。
李若基搖搖頭,將李青峰的話複述了一遍。
而此時,裡麵病房裡的痛苦呻吟以及叫罵聲已經越來越狂暴。
顯然李老爺子已經被折磨得快要不行了。
李高鴻沉默半晌,看向坐在沙發上雲淡風輕不顯焦急的大哥問道:
“大哥,大嫂不是已經聯係了京都的人趕來嗎?”
“到了沒有?”
李高儒聞言這才從虛空中回過神來,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啊,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李若基氣道:“爸,裡頭躺著的可是你親爹,你怎麼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呢?”
“著急也沒用啊,我著急,難道你爺爺就能痊癒了不成?”李高儒淡淡回應著。
裡頭又傳來了暴喝聲,像是在罵他這個不孝子。
李高鴻搖搖頭,趕緊給大嫂打去電話。
原先他們是想等李青峰來看過之後再讓葉家人來的,可李青峰不來,那就隻能先讓葉家人來了。
葉家的人雖說未必會全力以赴,可不管怎麼說,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葉海棠原本是計劃要等葉家的人到了之後再一起去醫院的。
可現在既然醫院那邊催得急,她便從莊園出發,同時讓剛剛下飛機的葉家人也往醫院去。
約莫半個小時後,葉海棠總算在醫院病房裡等來了葉家人。
葉家隻派出了一個形容枯槁的銀發老頭。
在老頭身後,則是跟著幾個保鏢隨從。
看到老頭的那一瞬間,葉海棠隻覺得無數委屈上湧,紅著眼眶快步上前喚道:
“忠伯,您總算來了。”
忠伯是葉家養了百多年的異能者,先前在奶茶店帶著小女孩想要對兩個孩子下手的老太便是忠伯的媳婦。
那偽裝成小女孩的人,則是夫婦二人的女兒。
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無法承受失敗的‘女兒’離世後,老婦才會悲痛欲絕跟著離去。
忠伯原本已經退休榮養,但妻女的死讓他實在無法接受。
所以就借著這個機會重新出山。
葉海棠自然知道忠伯出現在這裡肯定不單單是為了給李老爺子治病,更重要的定然是為了李青峰而來。
她哭訴道:“忠伯,對不住,是我沒用,我沒能護住黃姨她們,讓她們遭受了無妄之災。”
“我對不起您。”
忠伯握住葉海棠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如看女兒一般看著這個自己從小看大,又親自給她送嫁出門的‘孩子’,寬慰道:
“海棠啊,你彆哭,這事不怪你。”
“是你黃姨她們技不如人。”
“隻是可惜了我那天資卓越的小女兒。”
一想到妻女慘死在異鄉,據說死前還遭受了五臟俱損的痛苦,忠伯便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他緩緩扭頭看向病房內的幾個男人,問道:
“害死我妻兒的究竟是誰?”
是那個動手的男人,還是這一屋子沒有任何擔當,隻會讓女人出頭的廢物?
但凡這些人有那麼一點點本事,又何至於讓女人出手!
如果海棠不用出手,那他的妻女自然也就不用遭受那樣大的痛苦。
出手傷他妻女的人該死,可這些人難道就無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