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故人應是不識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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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死寂。

不知是過了多久，燕綏緩緩地抬起頭。

“你說的對。”他輕聲說，“孤，確實有罪。”

他鬆開了手，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蘇晚卿，眼神裡冇有一絲一毫的溫度，隻剩下無邊無際的死寂。

“孤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

“孤要你，去好好感受一下，她曾經經曆過的一切。”

蘇晚卿的臉色瞬間變得比紙還白。

什麼？他要把她

不，不！

下一秒，她連滾帶爬，瘋了一樣地撲到燕綏腳下，死死抱住他的腿。

“殿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爹是太傅！母後和陛下都屬意我做太子妃！你廢了我，就是打了他們的臉！”

她哭喊著，試圖用這份聯姻來喚醒燕綏的理智。

“我纔是你的助力，你為了一個死了的外人，就要毀了我們的大業嗎？！”

大業。

燕綏的思緒，不受控製地回到了那個漏雨的夜晚。

他抱著她，在她耳邊許諾，以後要給她一座最大、最結實的宅子，為她遮風擋雨。

可他最後，卻給了她一座最華麗的墳墓。

良久，他終於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聲音裡滿是疲憊和決絕。

緩緩開口：“來人。”

殿外的侍衛立刻湧了進來。

“將蘇氏押入天牢，擇日，於午門外，施以鞭刑九十九，以祭亡魂。”

蘇晚卿不敢置信地抬頭，他竟然要用對待罪犯的方式，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尖叫起來：“燕綏你瘋了，你會後悔的！”

後悔？

燕綏看著窗外灰白的天空，輕聲自語。

“孤連阿俏都弄丟了，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讓孤後悔呢？”

太子於午門外，當眾鞭笞未來太子妃蘇氏九十九鞭，以祭一介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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