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故人應是不識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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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俏的身子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燕綏的目光，緩緩從她煞白的臉上，移到了她下意識護住的小腹上。

他臉上的笑意更冷了。

他一步步走近，無視了她眼中的恐懼。

最後，停在她麵前，居高臨下地，一字一句地問。

“你肚子裡的孩子”

“是為孤懷的嗎？”

“不是。”

她迎上他佈滿血絲的眼，一字一句地重複：“這個孩子，與你無關。”

“與孤無關？”燕綏低聲咀嚼著這幾個字，向前逼近一步，“阿俏，你再說一遍。”

清禾被他身上迫人的氣勢逼得後退，卻被身後的溫瑜死死護住。

“這位官爺！”溫瑜雖被甲士按在地上，脊梁卻挺得筆直，“光天化日，強闖民宅，挾持孕婦，青州府難道冇有王法了嗎！”

“王法？”燕綏甚至冇看溫瑜一眼，目光始終鎖死在清禾臉上。

“在這裡，孤，就是王法。”

他伸出手，想去碰清禾的臉。

清禾猛地偏頭躲開，眼中的厭惡和恐懼毫不掩飾。

“燕綏。”她連殿下都懶得再稱呼。

“阿俏已經死了，我叫清禾，是溫瑜的妻子。”

“妻子？”燕綏嗤笑一聲。

他猛地抽出腰間佩劍，瞬間橫在了溫瑜的脖頸上，隻差一寸，便能割破書生脆弱的喉嚨。

“啊！”

林嬸嚇得驚叫一聲，癱倒在地。

燕綏用劍鋒在溫瑜的脖子上，壓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阿俏，”他看著她，“不要逼孤。”

“不要逼孤，在你麵前，殺了他。”

清禾渾身都在發抖。

她看著那道血痕，看著溫瑜擔憂的眼，看著林嬸絕望的臉。

她好不容易纔擁有的家，她好不容易纔得到的安寧就要這樣，毀於一旦嗎？

她可以死，可溫瑜是無辜的，林嬸是無辜的。

“我跟你走。”她對燕綏說，“你放了他。”

燕綏眼底的瘋狂，這才緩緩褪去幾分。

他收回劍，還劍入鞘，不等清禾有任何動作，他便俯下身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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