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11

    陷入困頓

昭襄自然明白那準備是什麼，她突然拽住張太醫的袖子，一旁的徐敏之覺得侄女行事欠妥，便趕緊道：“襄兒，你這是做什麼？張太醫，小女隻是憂心過重，這才行事魯莽……”

“張太醫，我與您家妙涵同在上官家衛國公府裡讀私塾，平日裡我與她最是交好，就連七公主都對我們禮讓三分呢！”她眸子裡帶著些笑，將自己腕上價值不菲的鑲金翠玉鐲子塞到了張太醫手裡，“這鐲子磕破了嘴，所以用金子鑲上了，雖然再不能開口，卻也是好看，更貴重了些。您幫我帶給妙涵，畢竟……她與我最是交好。”

張太醫是宮裡的太醫，自然明白這姑孃的意思，方纔她姑母說她莽撞，實在是在胡言，這徐家大姑娘啊，威逼利誘在告訴他莫要開口多言，便是比宮裡的娘子，都聰明著呢！於是便收下鐲子：“大姑孃的心意，我替妙涵領了，你且放心，這鐲子，斷不會再磕破嘴。”

聞言，昭襄笑得深了些：“風雪太大，昭襄著人備了車馬，您回去當心著些。”

“外頭寒冷，大姑娘留步。”張太醫行了禮，便退了出去，外頭有小廝等候，撐了傘帶著他出了院子。

“襄兒，襄兒……”裡屋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聲音，昭襄趕緊掀開簾子上前，跪坐在床前，看著父親消瘦的臉，臉頰已經無多少肉，眼眶深陷，儼然是受了病痛的折磨，她卻沒再父親麵前表現出半分慌亂，而是找了軟墊把徐徑之扶坐了起來。

徐徑之剛剛小憩了一會兒，他已經沒有辦法一整個白日都不休息了，多做一些什麼稍微勞神的事，便會疲憊不堪，睏意襲來，現下因著張太醫問診，這才醒了過來。

父親最講究文人風骨，斷不會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一副軟弱可欺的模樣來，哪怕是對著自己的女兒和大姐姐。

“父親，襄兒在。”昭襄道，“對了，姑母來看您了。”

聞言，徐徑之才抬眼看去：“大姐姐來了。”

徐敏之歎了口氣，泄氣般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你說說你，不過而立之年，怎的就把自己的身子搞垮了！”

她這是關心則亂，語氣重了些，徐徑之瞭解姐姐的脾性，也不生氣，隻道：“不知為何，像是突然便垮掉了般。”

“行之那個小混蛋球，被母親慣壞了，這年關將近，還賴在揚州不肯回，給他寫了十來封書信，那小子也不回，真真是氣死人！”

“姑母，現在才臘月初呢，想來四叔不肯回也是因為如此。再加上如今冰雪封路，路途不便，書信難達也是有的。”昭襄如此道。

“是啊。”徐徑之聲音蒼白，“行之看似放浪，其實是個有心的，隻是他不喜功名利祿，母親也是望子成龍，每天都逼著他用功讀書，這不，把他給嚇到揚州不敢回了！”

他說話詼諧幽默，一如昭襄幼時，徐徑之哄著她玩兒的時候。

就像病入膏肓的，不是他一般。

兩個女子被他逗笑了，可是笑聲過後，屋子裡便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沒有人能忽視眼下的困頓，外頭的夜濃的像墨，叫人看不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