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46
容孃的盤算
容娘搖搖頭說道:“沒聽說過。”
柳春煙笑容深了些,她是真的高興,甚至笑得有些合不攏嘴,對上容娘有些詫異的視線,她纔拿起帕子擋住了嘴:“沒什麼,突然想到了一些趣事,讓你見笑了。”
容娘剛想問什麼趣事,柳春煙便道:“我也不打擾你歇息了,就先走了。”
這……容娘看著柳春煙,覺得她有什麼事兒瞞著她,或者在利用她。
可她麵上卻不顯,仍笑著道:“我送送姐姐。”
“外頭冷,你在屋裡好好躲著,我這便走了。”
柳春煙阻止了她欲要下榻的動作,喚來了順福,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出去買包子的孫廚子就回來了,一進門不見柳春煙,他便道:“娘子快來,你最喜歡吃的梅菜肉餡的,還熱乎著呢!”
可是卻遲遲不見容娘動彈。
孫廚子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聯想到了什麼趕緊上前詢問:“怎麼了,可是三夫人難為你了?我就知道,我不應該走!三房是三房,公爺是公爺,我如今在公爺手底下辦差事,三房怎麼能真心待我們?”
孫廚子兀自懊惱著,容娘卻看向他:“你和柳春煙,是什麼關係?”
被問到此事,孫廚子一愣,支支吾吾地道:“我……人家是主子,能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你說,你當初哪兒來的銀子給我交贖金?”
“不是和你說過了,當時入了徐國公府,公爺賞的。”
“好,就算那銀子是公爺賞的,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大煙葫蘆?”
孫廚子明顯一愣,隨即搪塞道:“那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
見他扭扭捏捏,明顯是有事瞞著又不想說,容娘歎息了一聲,道:“柳春煙此人,生的美豔,卻是城府極深,看上去人畜無害,其實是個蛇蠍美人!我是怕你不知何時著了她的道兒還不自知,巴巴兒地替她賣命!”
“娘子多慮了,咱們在徐國公府這麼多年,三夫人便是想利用我,早就用了不是?”
“你是公爺的廚子,在所有人眼裡,那就是公爺的人,還是要與三房保持距離纔是。”容娘勸道,“我們秦樓的姑娘,為了保持肌膚白皙體香充盈,都會服用一種藥丸,而那種藥丸……會導致女子不易有孕。”
這是為什麼,她與孫廚子成婚多年來,一直無所出。
“可是,為什麼柳春煙能憑借著孩子入主徐國公府?”容娘細思極恐,“她但凡差了點心機,也不會從一個舞姬變成徐國公府的當家主母。”
這話說的孫廚子一陣一陣的後怕,他聲音甚至有點顫抖:“那……那咱們該如何?”
“公爺如今病重,說句不好聽的,不定什麼時候就駕鶴西去了。可是公爺沒有兒子,想必這爵位,日後不是三房,就是四爺的。”
容娘盤算著,道:“你我儘管做好分內之事便好,旁的事也不要摻和。若是到時候國公府新的主子容不下咱們了,這些年攢的這些銀錢,也夠咱們倆過日子的了。”
孫廚子趕緊點頭,心裡卻比容娘多了些彆的想法。
柳春煙剛回了臥房,便忍不住笑出了聲:“哈哈哈!什麼見不得風,什麼受不得寒?我就說,都這麼多年了,早該死了,早該死了!”
她實在太過痛快,眼角笑得都飆出了淚,順福趕緊上前提醒:“夫人,小心隔牆有耳。”
“怕什麼?!”柳春煙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你怕什麼,你以為現在的竹風院,還是從前的竹風院嗎?”
順福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一時接不上話。
“罷了,不說這個了。”柳春煙坐得端正了些,“過幾天就是小年,想必徐敏之也得回河州了,她若是走了,竹風院就剩一個徐昭襄,我還能怕了她?”
她看了看外頭的天色,一片晴朗,心中便更是舒暢:“左右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麼幾日。”
最後這幾步她一定要走好了,到時候彆說擁有徐國公府,便是那礙眼的徐昭襄,她也能給一並除之!
馬上就是小年,昭襄送彆了徐敏之。
小年那日要祭灶王,徐敏之身為河州知府的主母,沒有賴在孃家不回去主持的道理。
隻是她還是放心不下徐家,放心不下自己的侄女,臨走之前告訴她,若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快馬加鞭派人送去河州,斷不要自己抗著。
昭襄笑著應下了,可是她心裡卻明白得很,遠水救不了近火,若是……真有什麼事兒,她必須得抗住。
臘月二十四,又是小年,宮中以官家為首祭拜灶王,期盼百姓能夠豐收,不愁吃穿。
祭典過後,便是宮中的宴會,男女分席,男子皆去紫崇殿大廳,上首坐著的是當今的官家;女眷本應該去鳳鸞殿,由皇後帶領著,可因為官家尚未立後,此事便由掌管六宮的曹貴妃負責,女眷們自然也就隨著去了春恩殿。
按理說理應是官眷命婦才能來此宴會,可徐家唯一當官的徐徑之沒有夫人,唯有一女,又尚未出閣,必須有人帶著才行,徐家老太太又年歲大了,身子孱弱,不宜出門,所以隻能由管理家事的嬸嬸帶著,也就是柳春煙。
可柳春煙既來了,又怎麼能少的了徐靈惠?
為了這次宮宴,她可是費儘心思地打扮了,一身妃色的滾雪細紗裙,裙擺繡了大朵大朵的海棠,頭上簪了一対雲鬢花顏金步搖,昂貴罕見的紅色瑪瑙大小均勻,倒是隻配成那步搖的點綴。
往年都是徐家老太太帶著昭襄去這小年的宮宴的,如今算是被柳春煙母女撿到了個機會,畢竟能去宮宴的,非富即貴,好兒郎也不在少數。
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四角掛著的燈籠上寫著隸書的“徐”字,簾子都是皮革子做的,能擋住風。
昭襄為了竹風院的安全,仔細吩咐了下人一番,這才姍姍來遲,等她到了門口,柳春煙母女早就到車上了。
徐靈惠掀開簾子:“做什麼這麼磨磨蹭蹭的,難不成都要等你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