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此肥陝SF5N痙隕 050
又有刁難
這關明禮哥哥什麼事?分明是那個七公主仗勢欺人,沒事找事!
徐靈惠剛要說話,昭襄就搶先一步說道:“沈公子放心便是,要開席了,我與靈惠就先告辭了。”
說罷,回了個禮,拉著徐靈惠轉身就朝著殿中走去。
徐靈惠原本以為昭襄勝券在握纔敢出來替她投壺,可當她的手被昭襄握住的時候,她才知道,昭襄的掌心,竟然滿是汗水。
原來她也擔憂,她也無措,她也擔心自己做不好,從而緊張無比,甚至在這寒冷的天,滿手的汗水。
原來一向溫婉端莊,不管遇到什麼事從未慌亂過的徐昭襄,是一個凡人啊!
徐靈惠此時已經忘了昭襄剛剛阻止她與沈明禮說話的事情,心中隻剩下感慨,還有劫後餘生的喜悅與輕鬆。
柳春煙完全不知道外頭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隻想著宴席趕緊開始纔好,不然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乾坐著,屬實有些無聊,且……尷尬。
昭襄與徐靈惠回來,席麵上的夫人姑娘們也都基本落了座,沒過一會兒就聽到門口太監高聲喊道:“貴妃娘娘到!”
殿中眾人趕緊起身,行跪拜大禮:“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曹貴妃一身玄色牡丹金紋拖地宮裝,陪著金鳳銜珠的發釵,額間是珍珠花鈿,腰間配著金鑲玉的掛飾,整個人端莊大氣,雍容華貴。
“都起來吧。”曹貴妃由貼身宮女攙扶著,坐在了上首,以睥睨眾生的姿態,免了她們的禮數,“諸位不必拘謹,隻當家宴便是。”
話雖是這麼說,但誰要是信了,纔是傻子。
昭襄目不斜視,有著那些宮女在她麵前擺上一道又一道菜,而上頭的曹貴妃則是看似端坐著,實在環視了一週。
剛剛在院中的事情,她都知曉了,她嬌養的女兒是有些任性,幸好徐家的大姑娘是個聰明的,那場投壺比賽,不論誰輸誰贏,都不好看。
唯有平局,纔是雙贏的局麵。
菜都上齊了,她才開口道:“都動筷吧。”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才開始動筷吃飯,春恩殿裡近百個人在此用飯,竟一點丁兒聲音都沒有,安靜得不像話。
宮中的菜色徐靈惠都沒吃過,她隨便加了一筷子平平無奇的菜葉放入口中,沒想到竟驚豔了一番。那看似清水煮的菜,竟是用雞湯煟了的,又鮮又嫩,入口即化,根本不用咀嚼。有那麼一瞬間她竟忘了,自己吃的竟是一口菜。
曹貴妃身邊坐的不是彆人,正是剛剛刻意刁難徐靈惠的七公主趙同婉。
曹貴妃不說話,底下的命婦和貴女們自然不敢吱聲,趙同婉可不怕,看著徐靈惠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出口便嘲諷道:“不過是些簡單的菜色,徐二姑娘怎麼一副沒見過的樣子,平白露出些小家子氣來。”
話說的難聽,卻沒有譏諷的語氣,倒是叫人捉摸不透,這倒是是不是出言譏諷。
突然被提及的徐靈惠拿著筷子的手突然一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曹貴妃放下筷子,看了自己女兒一眼,想必剛剛沒達到目的,眼下又心有不甘。這孩子被她寵壞了,這是什麼場合,能由著她胡來?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習慣,你看不慣的事兒,人家徐二姑娘習以為常。”
曹貴妃一說話,在場的女眷紛紛都放下了筷子,柳春煙心中一顫,這公主和貴妃是要搞什麼名堂?
“可是粗鄙還是高貴,就是在細節上,母妃您不是總這樣教導兒臣的嗎?”趙同婉反而道。
曹貴妃不輕不重地看了她一眼,暗示的意味很明顯,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彆挑事兒。
眼下要穩住局麵,又得護著自己的女兒,曹貴妃略微思忖了一下,道:“你年幼無知,須得知道不能以自己的標準去要求旁人。好了,諸位用膳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年幼無知”,就把事情搪塞了過去,柳春煙清楚地知道,這個所謂的七公主,在針對自己的女兒。
可是平白無故的,為什麼呢?
柳春煙思來想去,自嘲一笑,還能為什麼?這在座的每一位夫人,官人都是當朝的官員,若是五品以下的,根本沒資格來這裡;而她們身邊的姑娘,也都是正兒八經的嫡女,自小嬌養。她們這樣人聚在一起,可不就顯得她和她的惠兒與她們格格不入了嗎?
都是些狗眼人看人低的東西,等她們真正成為徐國公府的夫人和嫡女,她們上前來巴結她都看不上。
可是眼下,除了忍耐,彆無他法。
徐靈惠隻覺得今日不該進宮,平白受了那麼多的針對和侮辱,如坐針氈地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束,回去的路上一言不發。
柳春煙一直想問,卻見她情緒低落,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至於昭襄,她斷不會主動參與到柳春煙母女的事中來。
宮中劍拔弩張,徐國公府也沒有風平浪靜。
覓夏聽了昭襄的吩咐,就守在竹風院門口,
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擾公爺養病,沒成想昭襄走了還沒一個時辰,竹風院就來了一位故人。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順福。
覓夏不喜這位徐國公府人人都禮讓三分的總管,他原本是公爺的貼身侍從,自從夫人去世,百般無奈之下讓柳春煙管家之後,公爺便擔心柳春煙應接不暇,便把順福給指派了過去。
一開始順福還隔三差五地回來看看,向公爺稟報一下三房的事兒,可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再也不能在竹風院看到順福的身影了。
大家都說順福背主,可公爺卻說都是徐國公府,都是一家子,沒有什麼你我之分,何況順福是他給柳春煙的,算不得是順福背叛。
可是順福像條忠犬一樣,全心為柳春煙賣命,為三房盤算,這是不爭的事實。
覓夏守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福叔,這西北風莫非颳得太狠了些,把您都給吹回來了?”
順福佯裝聽不懂似的,陪著笑臉道:“的確是西北風颳得太狠,把這盛京的鹽都給刮沒了,有存貨的鹽商狠了心地抬價,一石鹽的價格比從前抬了幾十倍,實在是吃不起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