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關係 她媽媽是艾滋病死的(重要鋪墊,跳章有可能導致後續相關劇情連不上)
韓業臻沒有說話了,神色僵冷,唇角抵成一條直線,手指緊攥著方向盤,用力得指節泛白。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
韓業臻擡腕,看了一眼時間,打轉了方向盤,將車子朝著考試地點三水中學開過去。
李沫琀沒有敢開口說半個字,她的每一次試探,韓業臻都明顯的不高興,讓他不高興的下場是什麼,她很清楚。
後麵就一路都很沉默。
他即便不說話,可存在感卻極強,李沫琀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車子到了三水中學,車輛開始多了起來,很是擁堵,全是來送孩子來考試的家長。全天出文機器》人吧2
李沫琀看著外邊的熱鬨,她這個沒父沒母的人隻能是羨慕。
然後她就看到了韓家的車,車就停在不遠處。開車的人是薑珩,他從車裡下來。站在韓子英麵前,還有韓雅也一同下了車,兩個人低聲輕哄著韓子英。
韓業臻把車子停好的時候,李沫琀已經若無其事已經移開了目光。
韓業臻也看到了那一幕,問:“要和他們打聲招呼嗎?”
李沫琀搖搖頭說:“不了。”
要是她跟韓子英打招呼,再被按上影響韓子英的罵名,估計又得跪祠堂。
李沫琀推開門下車,“謝謝小舅舅。”
韓業臻看著她說:“考完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李沫琀卻拒絕了,“不用了,中午就那麼點時間,不要來回趕了。”
她一點也不想讓他來接。
韓業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算是答應了。
她還沒走幾步,背後就響起一道聲音:“李沫琀!”
李沫琀聽到聲音,身子一僵,認出聲音的主人,是韓子英。
回頭看到韓子英的時候,韓子英正看著她身後的韓業臻。
韓子英下車的時候,就認出韓業臻的車,她有些不敢相信,走近了才叫住李沫琀。
空氣忽然翻湧著一些看不見的硝煙。
韓業臻也看到韓子英,本打算準備上車的,現在卻朝著李沫琀走了過去。
韓子英臉色有些難看,她知道韓業臻已經出差回來了,但今天是她高考的重要的日子,卻不見韓業臻的人,問起媽媽的時候,媽媽卻說韓業臻有事要處理。
韓子英打小就對韓業臻有種盲目的崇拜,有佔有慾的,可以說是腦殘粉那種。
在韓子英的心裡,韓業臻說一句可以頂彆人十句,比韓老爺子,甚至爸爸媽媽還有威信。
韓子英麵色不善地看著李沫琀,問:“小舅舅送你來的?”
李沫琀眸光顫了顫,沒有回答。
韓子英直眉瞪眼地看著李沫琀,又問了一次:“是不是小舅舅送你來的?”
李沫琀脫口而出,“不是。”
韓子英咬牙切齒地問:“那他是不是來找你的?”
身後的韓業臻站定了,李沫琀即使不回頭,能感到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她是真的沒有精力去和韓子英吵,舔了舔唇珠說:“他找我做什麼,我和他又不熟,他應該是找你才對。”
李沫琀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身邊的布料,她覺得自己挺沒良心的,很多時候,為了保護自己,不讓自己捲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裡,她什麼慌都能撒。
正如韓業臻在床上罵她一樣,是個謊話精。
她說這話的時候,韓雅他們已經到了這裡。
外人麵前,韓雅向來和善體貼,她有些恨鐵不成鋼:“你這孩子,高考也不回家住,在這裡考試,怎麼也不和姨說一聲,昨天發資訊給你讓你回家你也不回,你要是回了的話,今天早上我就送你和子英一起過來了。”
其實壓根兒就沒發過資訊。
韓子英一聽臉色巨變,大聲說道:“我纔不要和她一起過來!會得艾滋病的!”
李沫琀臉色瞬間就煞白了。
“子英!”
韓雅匆忙喊住了韓子英。
薑珩皺了皺眉頭,“小孩子彆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韓子英衝到韓業臻麵前,言之鑿鑿地說:“小舅舅,你不能靠近她,她媽媽是得艾滋病死的,所以她父親才拋下她跑了。誰知道她有沒有被傳染?”
韓子英也是無意間偷聽到韓老爺子和媽媽談話才知道的。
周圍的人都望了過來。
畢竟艾滋病三個字太敏感了,想過來看熱鬨,又怕真的有人真的得病。
“韓子英!”韓業臻臉色明顯沈了下來,聲音帶著隱隱的慍怒,“你鬨夠了沒有!”
韓子英被韓業臻這麼一吼,人直接的懵了,其實她也怕韓業臻的,不過她從小嬌生慣養,骨子認為韓家人都是寵她的,愈發難以置信和委屈。
她眼眶就紅了,反問:“小舅舅,你為了她吼我?我纔是你的外甥女!”
韓業臻看向李沫琀,語氣緩了緩,“你先去教室。”
李沫琀耳朵裡嗡嗡作響,眼前的突發情況讓她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聞言,她踟躕了片刻。還是轉身走往教室。
韓子英看見韓業臻這麼護著李沫琀,特彆是對李沫琀的態度,簡直不能接受,大聲嚷嚷道:“小舅舅,你剛才就是送她過來的吧?昨晚你都不肯回韓家就是為了她嗎?她外婆就是使了手段爬上外公的床才生下她媽,她媽是小三的女兒,她是小三的孫女!”
“還有,小舅舅你不知道吧?李沫琀她媽當年就差點搶走我爸爸,然後李沫琀也在勾引我爸爸,都是一個婊子坑的,你居然還幫著她……”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
韓子英感覺自己的臉被一隻強有力的手猛地扇過去,她被這股衝擊力逼得退了兩步,幾乎打倒在地。
她捂著紅腫的臉,淚水就湧了出來,扯著嗓音質問:“小舅舅,你打我?從小到大你都沒打過我,你竟然為了那個小賤人打我!”
韓業臻眸底一片沈冷,眉宇間像是即將捲起狂風暴雨,“你是我外甥女我才扇巴掌,不然我就揮拳頭了。”
韓雅多少知道點自己弟弟的品性,生怕再說下去會出什麼事,
??
急急忙忙打斷了她:“韓子英!住口!“
韓業臻看向韓雅,薄唇微啟,一字一句的:“大姐,現在,丟人是我們自己。要是你不會教孩子,我不介意幫你一次。”
韓子英知道自己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不好,她就是氣急了,見韓業臻真的動了怒,哭著閉了嘴。
而在考場上的李沫琀狀態不是很好,她一會兒想到剛剛她試探韓業臻的時候,他對她說的那些話,一會兒又想到剛才韓子英當眾說出她媽媽患了艾滋病病死的事情。
她是有印象,她媽媽好像是患了艾滋的。但那是因為,有一天晚上,有個男人在她回家的路上。把她給強暴了。
而強了她的那個人,患有艾滋。
而她的親生父親受不了旁人的指指點點,就扔下她們母女就消失了。
媽媽在臨死之前,不得不聯係到韓家,求韓家收養了李沫琀。
這件事一直在韓家是諱莫如深,誰都不敢多提,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甚至是恥辱。韓子英估計是最近才知道的。
哪個都讓她心裡亂成一團麻,思維總冷靜不下來,導致做題就不夠專注,想再檢查一遍的時候,已經要交捲了。
李沫琀愣了好一會兒,眼睛就有些紅了。
等交完卷,站在教室門口,有點頭暈目眩。
她站了好一會兒,就去三水中學附近吃了東西。
三水中學有準備好的教室,圖書館供考生們複習,休息。
她在圖書館找了最角落的位置,準備趴著休息一下,這時就收到韓業臻的資訊。
“下午考完直接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而後又發了一條:“韓子英說的話,你不用太在意,先把考試考好。“
這種時候,他真的挺像一個正常家長那樣,他其實對自己已經仁至義儘。
她回複了一個“好”就趴著休息,其實也沒睡著,就是閉目養神。
到了時間,她收拾一下就準備考場,沒想到在圖書館裡,她一站起來,就有人在交頭接耳,對著她指指點點。
去考場的一路上,李沫琀很明顯能夠感受到,有人特意在避著她。
那種被人孤立被鄙視的感覺,好像再次捲土重來。
那些人都是彆的學校的學生,沒有什麼顧忌,所以那種不善和不懷好意更加猛烈,更加明目張膽。
到了教室更是鬨哄哄的,她一進教室,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原本的桌子椅子都不見了。
她的心慢慢往下沈,往四周看了看,教室內的同學用各種各樣的眼神打量她,有好奇,有鄙夷,有厭惡,有同情。
她課座椅被人挪到最後麵,就在教室後門放拖把掃帚和垃圾桶的旁邊。
有人還是有正義感,忍不住發聲,“大家都是來考試,你們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我跟韓子英認識,這可是她親口說的,這人的媽媽是做雞的,後來被男人玩得染上艾滋,誰知道她有沒艾滋病啊?”
“就是啊,你要坐你就跟她坐,你是不是看她長得漂亮就憐香惜玉啊?反正我是不會跟她坐的,剛剛我們可是戴著手套搬桌子的,那手套扔晚一秒我都怕得病。”
“我一個朋友剛才認出她了,她在吉曼上班呢,看著那麼清純,估計也早就被人玩爛了。”
……
李沫琀的臉色很不好,青白青白的,雙手緊緊捏著書包肩帶,眼神和言語的霸淩不比捱打威力小,其實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什麼臟話難聽的話她都聽過。
可是這兩天,接連打擊讓她的心理屏障開始出現了裂痕,她無法麻木自己,她真的覺得難受。
她倏然產生了一種想從這個世界消失,逃離一切現實的想法。
在眾人的目光和議論中,她慢慢地走了過去,就在垃圾桶旁邊坐了下來。
監考老師來了,看見李沫琀坐在垃圾桶旁邊,眉頭皺了皺:“那位同學趕緊把椅子搬回去,要在自己位置考試,還想不想高考了?“
——
劇情快走完了,準備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