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悟之間(套裝10冊) 自製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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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製的力量
一個人的偉大與否,倒不是看他的錢財多少、名位高低,而是看他有冇有自製的力量。
君子與小人的分彆是什麼?君子能自製,而小人不能自製。快樂與煩惱從哪裡來分彆?快樂幸福的人生是由於能自製,煩惱痛苦的人生是由於不能自製。
佛教為什麼要講佈施?就是要我們對金錢物資要能自製,
不要過分貪著。為什麼要講持戒?是要我們在生活上能防非止惡,有自製的力量。為什麼要我們忍辱?也是要我們在人事上能剋製自己的瞋恚,養成柔和的性格。
世間真正有力量的人,就是能自己要求自己,不管在榮華富貴、冤家仇敵之前,都能自製。能自製,生活才能快樂;能自製,人生才能高尚。人類雖然有追求**的本能,但是節製**也是人類的本能。如果你節製的力量小,不能自我剋製,那麼你就是人間道德的失敗者。如果你要在道德人格中完成自己,你必須把自製的本能發揮出來。如果自己的力量不夠,則不妨如儒家所說:“君子十目所視,十手所指。”讓彆人來幫助你自製。
自古聖賢君子,冇有一個不是“克己利人”的。佛教中的諸佛菩薩,也冇有一個不是從“克己利人”中修學圓滿的。
國家的法律不是用來定人罪行的,而是要我們依法、守法來規範自己的行為。佛教的戒律也不是要拘束我們的行為,而是要我們的身心因戒律而獲得自由。有了法治和戒律的自製,
麵臨任何誘惑,我們纔有力量應付。
在聲色貨利的前麵,我們要能自製;在權利名位的前麵,我們要能自製。有自製、忍耐的力量,就不會受愛情美色的誘惑;有自製、忍耐的修養,就不會容易瞋恚、暴躁。
所謂“君子不欺暗室”,就是自製的功夫;所謂“佛子不做非法”,就是自製的功夫!玄奘大師“言無名利,行絕虛浮”,
就是他在名利的前麵能自製;鳩摩羅什要求弟子“但采淨蓮,
莫取汙泥”,即是他知道自我的自製。印光大師用“常慚愧僧”
來自我自製;太虛大師的“比丘不是佛未成,但願稱我為菩薩”,這是太虛大師的自製。
佛教裡的晚課“是日已過,命亦隨減”,這是要我們對時間的自製;過堂用齋時“大眾聞磬聲,各正念”,這是對思想的自製。《佛遺教經》的“如蜂采蜜,但取其味,不損色香”,這是要我們對飲食的自製;《普賢警眾偈》的“當勤精進,如救頭然”,這是要我們對於懈怠的自製。古德的“衣不重裘,脅不著席”,這是對生活的自製;常不輕菩薩的“我不敢輕視汝等,汝等皆當作佛”,這是對彆人人格的尊重、以防傷人的自製。
盤頭達多能自製自己不好強,甘願拜在弟子鳩摩羅什門下,故能留下“大小乘互為師”的美談。
《三國演義》裡,張飛知道自己易怒的性格,在戰勝嚴顏時特地下座禮遇,終於感動嚴顏心悅誠服地投降。《水滸傳》中,黑旋風李逵因為知道自己衝動的脾氣,所以一直自製,聽大哥宋江的指示,因此也能跟隨宋江出入各種的場合。
古今的名人在牆壁上懸掛對聯,或者在案桌邊書寫座右銘,都是為了自我自製。我們要用忍耐來自製,我們要用智慧來自製,我們要用戒法來自製,我們要用修養來自製。
自製,就是自我剋製。因為自己的本性中,多少的爆發力,
自己的心性裡,多少的貪瞋癡,所以要靠自製力。有了自製力,
才能降服其心;有了自製力,才能迴歸本性!
自製是要求自己性格上的節製,自製不是要求彆人如何改變。禪門裡的“照顧自己”、“照顧腳下”、“觀照自心”、“看清念頭”,都是自製。
自製,說時容易,用時很難,所以一般人“講時似悟,對境生迷”。當境界忤逆不順的時候,什麼是義理人情,什麼是是非道理,一概都拋諸腦後,此即由於未能養成自製的功力也!
人,受苦受難的時候比較容易自製;人,受氣受惱的時候往往就難以自製了。自製,不是在平時閒居的心情;自製,是麵臨侮辱、委屈、傷害的時候,能夠自我剋製、自我化解。尤其處在今日聲色犬馬的社會,人我利害衝突之中,麵臨一切橫逆的境界,我們更需要自製呀!
綜上觀之,自製對我們的人格、道德之圓滿,其關係可以說不為不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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