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心雙生 第283章 距離

    瀟清的指尖泛起一絲銀光，在空中劃出一道細小的時空裂隙。透過裂隙，隱約能看到某個雨夜的片段——年輕的蘇晚念跪在血泊中，顫抖著按住葉卿歸的傷口。

“就像那時候，她明明第一時間就跟你道歉了……”瀟清收起裂隙，“但第一反應還是逃避。”

葉卿歸的呼吸滯了一瞬。那個雨夜的記憶同時在他腦海中閃回——蘇晚念哭紅的眼睛，沾血的手指，以及那句被雨水衝散的“對不起”。

“蘇晚念總是這樣。”瀟清的語氣忽然柔和下來，“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然後躲起來偷偷難過。”

瀟清看向葉卿歸，“所以……謝謝你這次沒有讓她一個人。”

葉卿歸怔了怔，隨即搖頭：“我從來就沒想過讓念念獨自承擔什麼。”

瀟清的目光越過葉卿歸，落在不知名的遠方：“我知道。”瀟清的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所以蘇晚念最後才會……”

“才會處理完一切以後回到這裡。”

“甚至……”

“嗬……不說也罷……”瀟清自嘲一笑，她站在光影交界處，半邊臉藏在陰影裡，唇角還掛著那抹未達眼底的笑意。

葉卿歸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他能感覺到——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某種無形的屏障在兩人之間豎起。瀟清的眼神變了，像是突然戴上了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具。

葉卿歸雖然去過第二世界，但是中間很長是一段時間跟蘇晚念是斷聯狀態，他並不知道那期間蘇晚唸的身上發生過什麼。葉卿歸隻知道蘇晚念拉著他回到這裡的時候，有些虛弱……葉卿歸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好的猜測，但又不敢繼續往壞的方麵想……

葉卿歸還是把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那之後……發生了什麼？”

訓練場的燈光在瀟清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她手中喚出「無清劍」低頭看向「無清劍」，不敢看葉卿歸的眼睛，手中喚劍時的動作卻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念念當時的狀態……很不好。”葉卿歸回憶起蘇晚念剛回歸時的樣子——看似一切如常，卻在無人處會突然盯著自己的掌心發呆，彷彿那裡本該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雖然後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我能感覺到……念念身上缺了什麼……”

訓練場的槍聲此起彼伏，子彈殼落地的清脆聲響在空曠的場地內回蕩。

葉卿歸和瀟清站在最角落的陰影處，遠離其他人的視線。

通風係統嗡嗡作響，將硝煙味不斷抽離，卻驅散不了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

“缺了什麼嗎......”瀟清的聲音幾乎被遠處的射擊聲淹沒。瀟清靠在冰冷的金屬牆麵上，透過「無清劍」劍身反射出瀟清的眼睛。

瀟清自然知道蘇晚念缺少的“東西”是什麼……

隻是這個“東西”……蘇晚念警告瀟清，那件事情，對誰都不能說，哪怕是葉卿歸問也不可以說

葉卿歸緊盯著瀟清的眼睛，試圖從那深邃的瞳孔中讀出答案。“你知道的，對不對？”

“每次我問起念念從第二世界回來的事，你們都避而不談。”葉卿歸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

瀟清收起手中的「無清劍」，站直身體拍了拍葉卿歸的肩膀：“抱歉……這個問題你隻能去問蘇晚念。”

“現在還不是時候。”瀟清右手不自覺地按在左胸位置——那裡本該有心跳的地方，此刻卻平靜得可怕，“等從第二世界回來……”瀟清頓了頓，眼神突然變得遙遠，“或許她會親口告訴你。”

葉卿歸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敏銳地捕捉到瀟清話中那個不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