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小祖宗[娛樂圈] 無法再假裝忽視
無法再假裝忽視
幾輪遊戲下來之後,各種真心話說了,各種奇葩的事也做了。
遲儘被迫給自己的劉海紮了兩個麻花辮,寇景現場拍了搞笑表情九宮格發到了自己的社交帳號上,喬知客一整輪遊戲都隻能用夾子音說話,丘雨晴跑到道具老師麵前一把扛起她圍著整場跑了一圈,江憶談模仿自己曾經拍過的廣告,邊唱邊跳。
唯一沒有受到傷害的是齊春,如願對著喬知客撒了兩分鐘的嬌,惹得喬知客恨不得逃到地縫裡去,抗議道:“這到底是誰的大冒險!”
眾人一致:“那齊導再來一個!”
齊春:“什麼!”
再來一個的結果就是要抱著攝影指導這個彪形大漢轉三圈,齊春被推到攝影指導麵前,終於難得露出了吃癟的表情。
齊春淨身高有一米八四,他擡頭看了眼比自己還高半個頭的攝影指導,底氣有些不足,“我怎麼感覺你最近又壯實不少……”
攝影指導撓頭:“不好意思啊,最近健身比較猛。”
在眾人的起鬨聲中,齊春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環住攝影指導的腰,猛的一拔,差點把自己拔飛。
“我靠?我就不信了!”齊春捋了一把不存在的袖子,又開始蓄力,臉都憋紅了,攝影指導還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你怎麼這麼大塊頭啊!”
出於導演的敏銳度,齊春一個出其不意地回頭,指著那一群人說:“這是意外,都不準拍照!”
“說的就是你,遲儘!!”
最終在齊春的堅持不懈下終於把二百來斤的攝影指導抱了起來,轉了三圈後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了,抱完就躲到喬知客頸窩裡去了,喬知客聽著耳邊的哼唧聲,伸手摸了下他脖子上的還未消的青筋順便給他擦汗。
一晚上下來,在場的人都喝了不少酒,遲儘酒量還算說得過去,此時除了腦子有點暈以外,沒什麼不良感受,覃晴倒是喝上頭了,抓著遲儘和包寶就是一頓揉搓。
坐上車回了酒店,遲儘和包寶先把覃晴送回房間,收拾穩妥了才各自離開。
身上酒味煙味和由於興奮不受控製溢位的各種資訊素混合在一起,在脫離了雜亂的環境之後更加明顯,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遲儘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嫌棄的縮了下脖子,下午的澡算是白洗了。
遲儘在浴室裡仔仔細細的把自己清洗了一遍,走出浴室的時候被冷空氣衝擊到,狠狠打了個哆嗦,等吹乾頭發換完睡衣躺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裡。
一大早又要出工,按理說遲儘應該抓緊時間休息了,但不知道是因為下午不安穩的那一覺起了作用,還是晚上太過興奮,導致他現在躺在床上睏意全無。
遲儘慢騰騰的翻了個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想:喝完酒不該犯困嗎,怎麼還提神了。
深夜的聊天軟體裡安詳一片,遲儘看了會覺得沒意思,轉戰去了社交平台。
今天《春海的常客》開機,再加上晚上寇景發布的那一組圖和一些現場流露出的視訊和照片,熱度空前高漲,有關詞條掛在熱搜上久久下不來。
遲儘點開看了眼,都是些正向熱搜,例如“《春海的常客》劇組氛圍好好”“寇景搞笑表情包”“寇景真心話大冒險”。
其中也有關於他的“遲儘劉海雙馬尾”,遲儘細細的讀了一遍這幾個字,忍不住笑了,點進去一看不知道是誰偷拍了他的照片還發了出去,遲儘看著圖片裡略顯滑稽的自己,有點想不起自己那個時候在乾什麼了,還嘟個嘴搞得受欺負了一樣。
再往下翻,剛好給他推送了寇景那條搞怪自拍的微博,遲儘想了想在評論區探了個頭。
遲儘_cj:景哥這張臉怎麼拍都帥,真是羨煞我也[膜拜]
[膜拜]
遲儘自己評論完又忍不住在床上打滾。
繼續往下翻,翻到了今天開機儀式上粉絲給他拍的圖,他點開大圖檢視,目光不受控製的被他胸前的那塊玉墜吸引。
太顯眼了。
想不注意到都難。
像是故意不放過他一樣,熱評第一條就是“哇,小儘脖子上這個掛墜好好看,第一次見他戴,求同款!”
遲儘彷彿一瞬間被抽回到現實,即便他刻意不去想、不去看,也無法再逃避、忽視。
遲儘起身,呆坐在床上,過了一會才磨蹭著下床,走到會客廳去,再次開啟了那個包。
這一次他沒辦法再假裝那個夾層裡什麼都沒有了。
他拉開夾層,拿出那個小盒子,輕輕開啟,玉墜就躺在裡麵,遲儘摩挲著上麵雕刻的痕跡,指腹清晰的感受到一凹一凸,彷彿有生命般在跳動。
摸的久了,這塊冰涼的玉竟然也有了溫度。
是屬於他的溫度。
遲儘握緊了,在心裡想:要……還給他嗎?
酒勁在這個時候湧了上來,遲儘頭腦發懵,渾身又冷又熱,眼前瞬間就模糊了。
這酒後勁怎麼這麼大。
第二天遲儘昏昏沉沉的醒過來,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沙發上睡著了,還對著冷風吹了一晚上,連條被子都沒蓋。
幾乎是意識剛回籠,遲儘就打了個噴嚏,渾身雞皮疙瘩也跟著冒了出來。
遲儘搓了搓冰涼的手臂,暗道不好,怕是要感冒的前兆。
那枚玉墜還被自己握在手心裡,被他的體溫暖熱了,他盯著看了幾秒,默默放回了盒子裡,又放進了那個夾層。
遲儘承認自己有了私心,即使還摸不清什麼感情,但他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不想還回去,想留下來,留個念想。
早上的陽光還算溫和,遲儘洗漱完就下樓坐車先去做妝造,覃晴讓包寶提前準備了早餐,都是一些少油少鹽的食物,上了車就遞給遲儘。
遲儘接過來看了眼,胃裡就忍不住翻騰出一股反胃感,他把東西還回去,“我沒胃口。”
覃晴:“多少吃點,不然一上午熬不住。”
遲儘把粥拿出來喝了幾口,他喝的慢,一直到要下車了這碗粥都沒下去一半,遲儘眼疾手快的戴上口罩,覃晴見狀也沒再說什麼。
一腳踏下車,遲儘就覺得頭暈,大概是沒休息好的緣故,陽光依舊刺眼,刺得他眼前冒金光,兩道圍著來見他的粉絲,他揮手一一回應,收了幾個粉絲遞來的信。
走到化妝間,遲儘摘下口罩,一扭頭和化妝師打了個照麵。
化妝師仔細瞧他:“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啊?”
遲儘摸了摸自己的臉,也不覺得熱,說:“悶的吧。”
覃晴一聽湊過來,有些狐疑:“是熱的嗎?”
包寶也盯著遲儘看:“戴口罩悶的?不會是著涼了吧?”
遲儘吸了下鼻子:“可能有點,不是什麼大事,我一會吃點藥。”
覃晴和包寶沒再說話,安靜的坐在一邊,化妝師開始給遲儘化妝,遲儘趁著這個空檔補覺。
化妝過程中,化妝師的手時常貼在遲儘的麵板上,感受到手下的溫度在慢慢上升,眼看著粉底液都蓋不住他臉上的紅了,化妝師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叫醒了遲儘,“遲老師,你好像發燒了。”
遲儘還睡眼惺忪,覃晴和包寶已經一左一右從背後圍了上來,覃晴擡了下他的下巴,又去摸他的額頭,問包寶:“體溫計呢?”
包寶拿來體溫計夾在他腋下,化妝師繼續給他化妝,五分鐘過後,體溫計拿出來一看,果然發燒了。
覃晴:“385°,帶退燒藥了嗎?”
包寶準備的很齊全,拿出口服液紮開遞給遲儘,遲儘接過來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完了。
覃晴有些發愁:“希望這藥起效果,可彆一直燒下去。”
遲儘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如果長時間處於發熱狀態,是會誘導oga的發情期提前的。
“放心吧,應該就是著涼了,沒什麼大事。”
遲儘做完妝造就坐車前往拍攝場地,太陽越來越猛烈,透過車窗圈住遲儘,遲儘閉著眼忍了一段時間,直到感覺渾身都要燙得爆炸了,才伸手把車簾拉上了。
覃晴問:“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燒嗎?”
遲儘摸了摸自己,“感覺不燒了。”
“包寶,把體溫計給他。”
遲儘又量了一遍,給覃晴展示,“我都說了吧。”
覃晴拿過來看了一眼,體溫確實恢複了正常
,這才稍微放下點心來。
到現場的時候,遲儘的狀態已經好了許久,跟迴光返照了一樣,丘雨晴和江憶談已經到了,正坐在一起看劇本,遲儘走過去加入了她們的陣營,沒等一會,寇景的車也開到了現場。
四個人一彙合就合夥去騷擾齊春和喬知客,經過昨晚上的聚會,交過心也見過對方鏡頭背後的另一副模樣,幾個人的關係明顯變得更親近了,在麵對齊春和喬知客這樣的大前輩的時候也不再拘謹,束手束腳。
丘雨晴見到喬知客就喊:“朝朝哥。”
剩下的三個人跟蘿卜冒頭一樣一人跟了一句。
齊春瞧了四個人一眼,正巧和丘雨晴對上目光,丘雨晴又問:“我一直都想問,喬編叫這個名字是有什麼寓意嗎?小名?”
喬知客:“不是。”
又補充了一句:“沒什麼意義。”
齊春反駁道:“怎麼沒意義了?”
喬知客下頜線都繃緊了。
齊春賊兮兮的笑:“這名就是我取的。”
作為唯一知情的人,寇景這回選擇看戲。
剩下三人可就不淡定了:“你取的?為什麼?”
這個名字,是臨時起意。
那年喬知客與齊春分彆多年,再次見麵,齊春隻想著此後都能與身邊這個人朝朝暮暮,常相見。
於是齊春去撩他的眼睫毛,說:“哎
,我給你取個名吧。”
喬知客皺眉:“搞什麼。”
“情侶名啊。”齊春說,“你叫暮暮,我叫朝朝,朝朝暮暮,好寓意。”
喬知客愣了一下,眼睫毛顫動的飛快,嘴卻繃成一條線,頭也扭到一邊,不太樂意似的。
“不要。”
“為什麼啊?”
“這名聽著太矯情。”
齊春笑了,又去摸他耳垂,“行,那我叫暮暮,你叫朝朝。”
“反正咱倆啊,就得朝朝暮暮。”齊春埋進他懷裡,聲音很悶,“你彆不樂意。”
喬知客呼吸一滯,安撫的去拍他的背,“我沒不樂意。”
其實他隻是覺得肉麻,但隻要他高興,肉麻也沒事。
遲儘聽完,嘴角無意識的上揚,被齊春笑罵:“就知道傻樂。”
遲儘一聽就笑起來,兩顆虎牙露出來,很會帶動人心。
“所以你們就是這樣在一起的?”
齊春卻故作神秘的說:“當然不是啊。”
“那是怎麼在一起的?”
“是我說你有種就親我,然後他就真的親了,就在一起。”齊春很矯情的說:“我可害羞了。”
遲儘很震驚:“真的啊,這麼大膽。”
喬知客簡直恨不得把齊春的嘴縫上。
忽然,寇景鼻翼動了動,空氣中彌漫起一絲淡淡的茶香,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澀,他順著氣味目光移到遲儘身上,問:“這是你的資訊素嗎?”
“你是不是發情期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