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小祖宗[娛樂圈] 陪伴入睡服務
陪伴入睡服務
“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
遲儘有些苦惱,現在再預定餐廳已經來不及了,難不成要點外賣嗎?
可點外賣還要等,易疏剛才又那麼著急的提出來要吃晚飯,估計是真的很餓。
遲儘略一思忖,最快速最有效的辦法隻有一個了。
“我們去吃夜攤吧。”
易疏一直靜靜的看著他,聞言點了點頭。
遲儘本來已經鑽被窩了,身上就穿著件睡衣,他低頭看了眼睡衣上的花紋。
略顯張揚。
“等我一下。”
轉身回房間拿了個外套裹上,又戴了個墨鏡和口罩,捂得像江洋大盜。
易疏看著他,問:“晚上還捂得這麼嚴實,轉行了?”
遲儘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很認真的說:“你不懂。”
夜晚的街道彆有一番風景,行人迎著清爽的風漫步在青石板路上,路兩旁的燈散著光,拉出不同人的影子,有人並肩行走,有人形單影隻,有人帶著耳機慢跑,有人牽著寵物遛彎,有人背著書包走在回家的路上。
街道旁的牆壁上爬滿了爬山虎,頑皮的伸出藤蔓要去勾搭路過他的人,試圖留下人家,但往往總被忽視。
遲儘揣著兜順著斜坡往下走,眼看到牆邊探出來的爬山虎,伸出手在那“小尖手”上彈了一下。
易疏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忍不住笑了一下。
晚風吹久了就開始覺得涼,遲儘把外套的拉鏈拉上了。
易疏側目,問:“冷麼?”
遲儘:“有點。”
易疏收回目光,沒再說什麼。
遲儘默默地想,按照霸總小說裡的流程,問完這句話就該脫衣服給他了。
想著,遲儘忍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
好吧,他也沒得脫了。
但沒過一會,遲儘發現易疏的步伐越來越快,走到前麵去了,還遮住了他大半個視野,與此同時,吹過來的風瞬間小了許多。
遲儘慢半拍的意識到,哦,風是從前麵吹過來的啊。
遲儘拉住易疏的手腕,把他扯回來,說:“算了吧,你穿得比我還薄。”
人是拉回來了,可手也沒鬆開,易疏低頭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手,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讓他牽了一路。
拐過一個路口,嘈雜的人聲就再也藏不住了,眼前變得熱鬨起來,各種美食小攤排列在路邊,攤位旁邊支著幾張小桌,轉頭就能看見大海和沙灘。
遲儘鬆開手,問:“想吃什麼?”
“都可以。”
遲儘四處看了看,停在一個冒著熱氣的餛飩鋪前,鍋裡滾著白花花的湯,幾顆小餛飩在浪裡時隱時現。
遲儘對餛飩鋪的老闆說:“叔叔,來一碗餛飩,在這吃。”
易疏:“一碗?”
遲儘走到小桌前,一腳跨坐在凳子上,示意易疏也坐,“你的啊。”
易疏坐到他對麵,問:“你不吃?”
“我晚上過了十點不吃東西。”
易疏雖然沒說話,但用眼神表達了疑惑。
遲儘笑了,開玩笑的說:“沒辦法啊,你出去打聽打聽,看哪個演員還吃夜宵的,腿都給打斷。”
遲儘忽然收斂了笑意,想了想,說:“啊,我忘了,寇景是不是就吃啊。”
易疏說:“我不知道。”
遲儘一臉“這樣啊”點了點頭。
易疏盯著他看,忽然問:“你很在意他?”
遲儘一愣,“我哪有。”
他這麼一說,遲儘腦海裡浮現出寇景的全貌,忍不住在心裡偷偷想,這話說得很怪,在意算不上,但臉確實帥得讓人難以忽略。
易疏變得很敏銳,“他是不是和你說了些什麼?”
遲儘下意識想反駁,但最後也沒說出口。
易疏問:“他和你說了什麼?”
遲儘有些不自然的捏自己的脖子,斷斷續續地說:“也···沒什麼。他就說他之前發情期的時候,你···你也幫過他。”
遲儘乾笑兩聲,“看得出來,你人挺好的哈哈,樂於助人,好青年。”說完還比了個大拇指。
易疏:“……”
幾秒之後,易疏有些無奈的捂住臉。
寇景的鈍感力還是一如往年的強,強到把遲儘這個同樣鈍感力強的人都逼得敏感了。
“他那年的發情期,我確實幫了他,但隻不過是釋放了資訊素幫助他穩定,然後送他去了醫院。”易疏想了想,又說:“他這個人總是詞不達意,不經大腦,其實有時候他並不是那個意思。”
遲儘無意識的眯起眼:“你很瞭解他”
易疏愣了一下,學他:“我哪有。”
“……”遲儘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啊。”
易疏歪了下頭,問:“為什麼要道歉呢?”
遲儘眼神閃躲:“就……感覺有點冒犯你。”
“並沒有。”
言語間,老闆端來了一碗熱騰騰的餛飩,還擺在了正中央。
遲儘把碗往易疏那邊推,“你吃吧。”
也許是因為坐在海邊,吹到身上的風變得濕潤,靜下心還能聽見不遠處的海浪聲,遲儘循聲望向大海,海麵粼粼波動,推著浪花撲到沙灘上,留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他再轉頭回來,看見易疏咬了兩口餛飩後就把勺子放下了。
“不好吃嗎?”
“好吃。”
遲儘抿了抿嘴唇,問:“你是不是沒吃過這種小攤。”
易疏點了點頭。
遲儘觀察著易疏的神色,他垂著眼和之前一樣冷淡,但並沒有嫌棄的意思,遲儘笑了笑,說:“其實我以前也沒吃過,是工作以後才吃的,但比起名家或者私房料理,我更喜歡這些。”
“味道各有千秋,各人有各愛,我更喜歡這種煙火氣,讓我感覺很溫暖。”
遲儘戴著口罩和墨鏡,易疏看不見他的臉,但他聽得出來他一定是在笑著說的。
遲儘身子微微向前,輕輕的把墨鏡往下拉,露出一雙亮晶晶的眼,他對著易疏擠了下眼,說:“我知道好幾家好吃的外賣,下次你來,我們就不出來了,一起在酒店裡吃。”
易疏答應道:“好。”
一碗餛飩見了底,兩人起身原路返回,他們來的時候還能遇見不少行人,回去的時候這條路上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路燈依舊亮著,可現在才發現大多數地方其實一片昏暗,周圍靜悄悄的,隻剩下腳步聲,一點異樣的動靜都能讓人心驚。
遲儘又拉住了易疏的手腕,另一手掏出手機隨意的翻看著。
沒什麼新訊息,他跳轉到微博,剛一點進去就看到高懸熱搜的一個詞條——“江憶談墮胎”。
後麵跟著一個醒目的“爆”字。
遲儘腳步一頓,易疏感受到阻力,扭頭看見他皺著眉正在看手機。
“怎麼了?”
遲儘擡頭看他,表情變得很複雜,他喘出一口氣,“那群人還是慣用的伎倆,真是神經病。”
易疏拿過他的手機,快速掃過上麵的字,也皺了皺眉。
遲儘隻覺得可笑,“這一看就是造謠,竟然還有那麼多人相信?!”
易疏沉默了一會,叮囑他:“先靜觀其變,你不要摻和進去。”
遲儘無力的歎氣,“我知道。”
一路無言,遲儘一手抓著易疏,一手翻看手機,越看越覺得無力,聯想到不久前的自己,更有同病相憐之感。
等走進酒店的電梯,遲儘才忽然想起問易疏:“你住在哪啊?”
易疏:“不知道。”
“不知道?”遲儘傻眼了,“你沒定房間?”
易疏低著頭,看著怪可憐,“你這個酒店的房間都訂滿了。”
遲儘張著嘴呆了半天,還是不可置信,“你……你怎麼不早說?”
早點說還可以去附近其他酒店訂一間房湊合一晚,不至於沒有地方住啊。
易疏:“忘記了。”
“……”遲儘猶豫了一會,等到電梯門開啟了,才很為難的說:“那,那你跟我湊合一晚?”
易疏痛快的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扭捏,徑直走到房間門口等著遲儘開門。
遲儘下意識看了眼隔壁的房間才刷卡開門,瞥了易疏一眼,總感覺哪裡不對。
遲儘進了屋就把外套脫掉了,正當他對著一張床發愁該怎麼分配的時候,易疏很體貼地說:“我睡在外麵吧。”
“外麵?”遲儘往外麵瞅了眼,說:“你睡沙發啊?”
易疏:“嗯。”
遲儘斟酌了一下,說:“行吧。”
易疏幽幽的看他一眼,說:“好好休息。”
遲儘重新爬進軟乎乎的被窩裡,剛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又忽然想到,房間裡隻有一床被子,就蓋在他身上。
那易疏蓋什麼?
遲儘看了眼身上的被子,坐起身剛要開口,“啪”的一聲,外麵瞬間變得一片漆黑,易疏把燈關了。
遲儘“蹭”得一下縮回被子裡,但還是朝外麵喊:“你不蓋被子嗎?”
“一晚上不蓋,沒什麼事。”
遲儘想,也是,alpha都身強體壯的,隻是不蓋被子而已,肯定沒什麼事。
遲儘這邊剛閉上眼,客廳又傳來易疏不輕不重的聲音,“不關燈嗎?”
遲儘渾身一抖,“關。”
說完起身“啪”的一下把燈關了,立刻閉上眼,祈禱自己快一點入睡。
偏偏越想睡越睡不著,遲儘慢慢睜開眼,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他已經適應了黑暗,可以看清屋裡的擺設,可不知道為什麼,反而心裡開始發毛,總感覺餘光裡有東西在動,扭過去一看什麼也沒有。
遲儘實在受不了自己的一驚一乍了,估摸著易疏大概已經睡著了,他起身悄悄把床頭燈開啟了。
遲儘剛鬆一口氣,一個聲音又飄了進來,“你怎麼了?”
遲儘嚇得渾身一顫,扭頭一看,看見易疏正倚靠在門邊。
遲儘瞪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易疏問:“害怕?”
遲儘撓了撓鼻子,底氣有些不足,“有點吧?”
易疏點點頭,轉身走回會客廳,拎了把椅子到遲儘床邊坐下,對著遲儘揚了揚下巴,說:“睡吧。”
遲儘乖乖的躺進被窩裡不動彈了。
易疏閉上眼,過了一會再睜開眼,看見遲儘還在盯著他看。
易疏:“你……”
“你要不躺床上睡吧。”
易疏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打斷了,等聽清遲儘的話,呆愣的睜大了眼。
遲儘也懵了,他自己都沒明白自己怎麼就對易疏發出了這樣的邀請,甚至還拍了拍床。
等反應過來了,遲儘感覺渾身都熱了起來,連空調都不管用了,他心一橫裹著被子一翻身,背對著易疏裝死。
沒過一會,遲儘感受到一隻手推了推他的腰。
“往那邊移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