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小祖宗[娛樂圈] 隻為自己而活
隻為自己而活
第二天因為要早起出工,遲儘醒的很早,害怕鬨鐘吵醒易疏,特地把音量調小了,結果等他睜開眼的時候,易疏已經穿戴好,似乎是要走了。
遲儘坐起來,睡眼惺忪,呆呆的望著不遠處的易疏。
易疏看見他醒了,也怔愣一下,坐到床邊問:“我吵醒你了?”
遲儘搖搖頭,“我定了鬨鐘。”
“你這是要走了嗎?”遲儘問:“這麼早?”
“嗯,還有工作要處理。”
因為離得近了,看得也更清晰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易疏的疲色不減反增,遲儘覺得不對勁,他剛要開口詢問,就見易疏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站起身說:“我要走了,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忙,你可能會聯係不上我。”
遲儘愣愣的點頭,晃了晃手,直到門“哢噠”一聲鎖上,他才反應過來易疏真的走了,開始翻來覆去的在床邊和床上翻找。
昨晚休息前他親眼看著易疏把自己手上的戒指一個個摘下來放到了床邊的櫃子上,翻找一陣一無所獲,遲儘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縝密,一個都沒落下。
簡單收拾一番,遲儘又投入進今天的工作中。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遲儘一撥人都和劉羽混熟了,覃晴也覺得劉羽話少人也細心牢靠,還開玩笑說讓他彆給劇組打工,來他們公司給遲儘當長期司機好了。
遲儘一聽就知道覃晴嘴上是開玩笑,心裡肯定是真動了這個想法,說不定哪天就真的給人家挖過來了。
到了拍攝現場,依舊是往常的流程,今天第一場戲的背景是周逢宥在得知唐秋每天放學都會在水果店幫忙後,每天都會以各種理由光臨,有時候覺得太過刻意還會扯上週浦晚,自己挑一堆不算還逼著周浦晚也買,其實最後錢全是從周浦晚的錢包裡出的,那段時間周家都快變成另一家水果店了。
周逢宥買完也不走,就讓周浦晚一個人拎著回家獨自麵對爸媽的討伐,氣得周浦晚要用榴蓮暴打她哥的頭,紀雲湖實在看不下去主動幫忙承擔的一部分,隻是在臨走前真的把榴蓮殼扣在周逢宥頭上來,很心軟的沒有用帶刺的那一麵。
周逢宥大怒之後就頂著滿頭榴蓮香依舊和唐秋嬉皮笑臉,最終被唐秋掃地出門。
這一場戲是周逢宥再次來到水果店,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他還留下幫忙了。
試拍過後,正式拍攝開始。
清晨,唐秋把今天新到的水果包裝好,難得有空閒的時候,就坐在小凳子上,從包裡抽出一個小本子和一支筆,默默的上麵寫著什麼。
“乾什麼呢?”
唐秋已經聽習慣了這個聲音,也見慣了這個人,平靜的把本子合上放好,站起身盯著他看。
周逢宥咧嘴一笑,“這麼盯著我乾嘛,怪害羞的。”
唐秋毫無波瀾的例行公事:“要什麼?”
“老樣子。”周逢宥拋了個媚眼,“你幫我挑,你挑什麼我要什麼。”
唐秋無視他的媚眼,動作麻利的挑好稱重收錢,手一遞,“慢走不送。”
“不走。”周逢宥自來熟的走進來,坐到了唐秋剛才的凳子上,伸手就要去拿唐秋沒收到包裡的本子。
唐秋眼疾手快先一步收進包裡,沒讓他得逞。
周逢宥也不惱,讚道:“你文筆真好。”
唐秋頓了一下,“你看到了?”
周逢宥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當然,我什麼眼神,怎麼會看不到啊。”
“看到了多少?”
“一兩句吧。”
唐秋不說話了。
周逢宥:“你還有寫日記這個習慣啊,怪不得你語文好呢,都是這麼練出來的吧。”
唐秋拎過另一個小凳子坐下,說:“我每一科都很好。”
周逢宥:“……”還誇少了唄。
反正水果賣了錢也到手了,唐秋開始趕客:“你怎麼還不走?”
周逢宥:“我說,我來給你幫忙,你信嗎?”
唐秋:“不信,趕緊走。”
“彆呀,我來給你打工,賺點東西。”
唐秋對周逢宥的家世也略有耳聞,這樣的大少爺怎麼會淪落到來水果店打工賺零花,乾一個月的工資估計還不夠他一天的消費。
簡直無稽之談。
唐秋冷著臉,說:“彆開玩笑。”
周逢宥說:“我是認真的。”
“那你去找老闆麵試吧。”
“不不不。”周逢宥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我說了,是給你打工,而不是給老闆打工。”
唐秋:“我又不是老闆,不需要你打工。”
“這怎麼不需要,你一天這麼累,我可以幫你。”
唐秋瞥他一眼,“你不是說要賺點零花,我可沒有報酬付給你。”
周逢宥托腮看著他,“我是說要賺點什麼,但可沒說是錢,我要的……可以以後再說。”
唐秋毫不領情,說:“我不需要,你走吧。”
“我靠!你這個人,怎麼油鹽不進。”周逢宥被氣笑了,掙紮半天妥協了,“算了算了,我不要報酬了,我免費當你的勞工行了吧。”
唐秋依舊不樂意,“無功不受祿。”
“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犟的人!”周逢宥差點要被氣暈過去,碰巧新的一批水果到了,直接站起身去車上搬水果,“我不管,反正我就賴在這了。”
唐秋趕緊跟上去,“你會嗎?”
“我都看你做過這麼多回了,早就會了。”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周逢宥來的次數多了,知道這對夫妻就是水果店的老闆,婦人之前和周逢宥打過的照麵很多,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位老客戶,一旁的男人對他也有印象,看到周逢宥來搬水果嚇了一跳,趕緊招呼唐秋來,勸周逢宥去一邊休息。
周逢宥聽見這呼來喝去,莫名覺得難受,把一筐油桃搬下來,說:“我是他朋友,今天沒事過來幫他的忙。”
聽見他這麼說,夫妻倆對視一眼,賠笑兩聲倒也沒再使喚唐秋。
唐秋和周逢宥並排坐著把新到的水果包好,周逢宥手上的動作開始還有些生澀,畢竟光看和實操還是有區彆的,唐秋就開始教他,慢慢的他的動作就越來越熟練。
周逢宥手上不停,嘴也不閒著,問:“你之前說這家店不是你家的,你也不是在這打零工,是什麼意思啊?”
看唐秋沒有回答的意思,周逢宥又追問:“這老闆和老闆娘和你是什麼關係啊?”
也許是被他問的煩了,唐秋沉默了一下,說:“叔叔嬸嬸。”
“哦,親戚啊。”周逢宥思索著,又問:“你和他們住在一起?”
“嗯。”
周逢宥沒有再問,也無需再問,寄人籬下,結合唐秋平時對他們的反應,可以看出唐秋和他們並不親,而通過他們平時對唐秋的態度,也能看出來他們對他並不上心。
周逢宥感覺,唐秋的日子,也許並不好過。
周逢宥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我希望是我以君子之心奪小人之腹了。”
但唐秋卻聽懂了。
他餘光偏向周逢宥,好像,這個人,也沒有那麼討厭。
一場接一場的戲拍下來遲儘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強度的工作節奏,周而複始,日複一日,遲儘每天三點一線,忙碌又充實。
偶爾和好友在微信上聊聊天是遲儘一天當中消遣打趣的方式之一,餘樂思繼續踏上了環遊世界的旅程,這段時間天天給遲儘發一堆美景和美食,饞的遲儘揚言要拉黑他,卻遭到餘樂思的反擊,質問他為什麼不來送自己。
遲儘隻能心虛的甘拜下風。
如易疏易疏臨走前說的一樣,他的工作依舊很忙碌,一天有大半天的時間處於失聯狀態,偶爾才會回複遲儘一兩句,但由於遲儘被他提前打了預防針,倒也沒覺得有落差。
直到江憶談合約到期的那天晚上,微博熱搜炸了。
江憶談獲得話語自由權,另開了一個賬號對前段時間的謠言一一進行了澄清,與此同時將她的前經紀公司所做的能夠擺到明麵上的不法行為公佈了出來,私下聘請了律師團隊將公司告上了法庭。
她在這個公司待了這麼多年,手中也掌握了一些關鍵證據,從她明白自己被拋棄的那一刻起,隱忍不發就隻為絕地反擊。
這場官司註定是場惡戰,但她一定會堅持到最後。
在這條微博的最後,她告彆粉絲,宣佈了自己在拍攝結束後就會退圈的訊息。
塵埃落地之後,她將隻為自己而活。
這條微博的發布,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有關她的詞條下麵充斥著不同的聲音,有傷心的,有憤怒的,也有繼續辱罵他的,還有一些依舊覺得她在炒作、在遮掩自己的醜聞。
澄清真的有用嗎?
好像沒有,即便澄清了,也會像一個烙印般一直跟在她身上,每每提起都會想到這件事,說到底,人們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如果事情不像他們所想那樣發展,就會衍生出無數種反駁這個澄清的言論。
但即便效果微乎其微,也不該緘默不言,如果自己都不為自己發聲,那謠言就徹底成真了,變成一個漩渦,將所有希望都吞噬。
遲儘轉發了這條微博,並配文:恭喜你重獲自由。
遲儘重新整理之後再看,發現齊春、喬知客、寇景和丘雨晴都轉發了,還有很多在劇組認識的工作人員,滿屏溫暖的話語。
也許。
久而久之,剩下的就隻有對這位美人早早退圈的惋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