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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信小祖宗[娛樂圈] 我們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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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是什麼關係

“易總的易感期明天就會結束了。”

遲儘身心都鬆了一口氣,易疏恢複正常了,他兩地跑的日子也可以結束了。

遲儘和之前一樣,進入隔離室後就緩慢的釋放資訊素,他走到床邊,看見易疏的手腳再次被捆綁裝置束縛住了。

醫生剛給他注射過一次抑製劑和少量的鎮定劑,在藥物的作用下,他已經陷入了沉睡中。

易疏一個人就占了整個床的位置,遲儘到處看了看,沒找到可以供他休息的地方,乾脆坐到了地上,下巴就搭在床邊,靜靜地釋放資訊素。

地上鋪了柔軟的地毯,坐著不算太難受,舟車勞頓之下,遲儘很快趴在床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遲儘感覺似乎有一雙手把自己托了起來,一瞬間的懸空感讓他不安分的動了動,但很快就再次被羽毛般的柔軟包圍住,遲儘眼都沒睜開,隻是皺了下眉,翻過身繼續睡了。

手錶很輕微的震動起來,遲儘一巴掌拍到手腕上,很清脆的一聲,但震動聲沒有消失。

遲儘:“?”

低頭一看,手腕上空無一物,順著聲音再一扭頭,手錶就放在自己枕頭旁邊。

遲儘把鬨鐘按停,頭一栽又躺下了。

“……?”

遲儘猛地睜開眼,枕頭邊?床上?

他不是坐在地上嗎?怎麼會躺到床上來?

遲儘不敢動,隻敢轉眼珠子觀察周圍。

“啪”的一聲,隔離室內的燈亮起。

遲儘動作僵硬的翻過身,和支著腦袋看他的易疏對上目光。

遲儘心裡一驚,眨巴眨巴眼,試探著說:“早安啊。”

易疏點點頭,“早安。”

語氣平淡冷靜,眼神也清明瞭,和前兩天的易疏完全不一樣了。

遲儘摸了摸鼻子,坐起來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你易感期結束了?”

易疏也坐起來,“嗯。”

遲儘忽然覺得有點尷尬,“我原來是坐在地上睡的……”

易疏坦坦蕩蕩:“我知道,我抱你上來的。”

也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了,但遲儘還是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也許是太久沒和正常狀態下的易疏交流,一時間不太習慣。

遲儘瞥到一旁的捆綁裝置和止咬器,一愣,問:“你是怎麼摘下來的?”

“上麵有感應器,檢測到我的易感期結束後會自動解開。”

遲儘一臉“原來如此”的點了點頭,又說:“但我感覺這個東西,就算不自動解開,對你的作用也不大。”

他拎起來腳銬在上麵敲了敲,“果然換了個更重更堅硬的。”

易疏有些疑惑,“什麼換了一個?”

“腳銬啊,之前的那個已經被你變成一堆廢鐵了。”遲儘動作一頓,忽然意識到什麼,問:“你不會不記得易感期內發生的事情了吧?”

易疏蹙眉,似乎在回想,最終搖了搖頭。

遲儘眼睛瞪大了,快速反應過來,控訴道:“你知道嗎?你這個人有潛在的暴力傾向,很恐怖的。”

易疏:“……”

“你還不相信?”遲儘扔了一道驚雷過來,“你知道你差點把我屁股打腫了嗎?”

易疏:“?”

遲儘假裝臉不紅心不跳,“你裝可憐騙我解開你的手銬,還裝睡騙醫生,我說騙人是不對的,結果你還惱羞成怒打我。”

易疏震驚的看著遲儘,抿著嘴,脖子都憋紅才憋出來一句,“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遲儘不依不饒,“敢做不敢當,可是大丈夫所為?”

易疏又羞又惱的瞪了遲儘一眼:“那你不是也咬了我一口。”

遲儘一噎:“那能一樣嗎?我咬你是為了幫你。”

聞言,易疏眼神變了,不自覺磨了磨犬牙,“幫我難道隻有你咬我這一種方式?”

遲儘很快領會另一種方式,說:“你想得美,我幫你,憑什麼讓你咬我?”

“我上次發情期你咬了我,這回我咬了你,很公平。”

“那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係?”

話題忽然轉變到這個敏感的問題,讓遲儘不由得一愣。

易疏目光下移,落到遲儘戴著戒指的手上,“你拿走了我的尾戒。”

遲儘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心虛的移開了目光。

這回換易疏不依不饒,他一點點湊近,聲音帶著蠱惑性,“你在我身上留下了臨時標記,又拿我的戒指,這算什麼?”

“你不該為我負責嗎?”

遲儘慌不擇言,“那你之前也在我身上留下了臨時標記,我也沒說你什麼。”

易疏脫口而出,“那我也對你負責。”

“啊?”

下一瞬,嘴唇上傳來溫熱陌生的觸感,遲儘猶如被雷劈中,僵在原地。

易疏淺嘗輒止,隻在他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還沒等他後知後覺的害羞,遲儘就從床上彈射到了床下,他抓都沒來得及抓住。

遲儘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捂住嘴結結巴巴,“你…?!”

易疏一腳踩在地毯上把他撈在懷裡,挑了下眉,“我?”

遲儘臉紅成一片,捂住臉裝死。

易疏低下頭,用鼻尖去頂他的手,又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遲儘人都快冒煙了,露出一雙眼睛,聲音悶悶的:“戀愛……?”

易疏把他摟得更緊,發出一聲帶著明顯笑意的:“嗯。”

又膩歪一陣過後,易疏才放他離開,陪他一起下樓吃早飯。

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完全在遲儘意料之外,以至於他半天緩不過神,總覺得太不真實。

他竟然和易疏在一起了?

遲儘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上躥下跳的一顆心,嘴角卻壓抑不住的往上翹。

好像,挺好的。

易疏不懂他七彎八繞的心理活動,但情緒是共通的,很顯而易見。

易疏摟著遲儘的腰往樓下走,還沒走到餐廳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黃油香氣,繞過遮擋物,看清餐廳裡坐著的人時,遲儘剛平複好的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易疏很意外:“爸爸?”

任敘宜放下手裡的吐司,打了聲招呼:“早啊,兩個小寶貝。”

遲儘忽然有種被家長抓住談戀愛現場的窘迫感,不自然的擡起手,“任叔叔早啊。”

任敘宜目光落到易疏放在遲儘腰間的手,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呈現他的眼前了,但他還是明知故問:“小hi,不正式介紹一下嗎?”

易疏看了眼遲儘,說:“遲儘,我的男朋友。”

任敘宜滿意地笑了,走過來拉著遲儘的手,說:“還沒吃早餐吧,快來嘗嘗我烤的吐司和布蕾。”

易疏被扔在了一邊,自覺地跟在兩個人身後入座。

任敘宜並沒有停留多久,他在易疏和遲儘還沒出來前就已經翻閱了易疏近期的身體檢測報告,這回親眼見到確定身體恢複,外加鐵樹開花,於是心滿意足的瀟灑離去了。

遲儘回想著剛才的場麵,說:“你怎麼都不跟我介紹你爸爸?”

易疏:“你不是早就和他認識?”

遲儘:“你怎麼知道?”

“他之前跟我提過,在南樓寺遇見過一個漂亮的小明星,很聊得來。”

遲儘聞言精神抖擻,脊背都挺直了,“我也覺得我和任叔叔很聊得來。”

易疏喝了一口咖啡,不置可否。

遲儘又說:“任叔叔是不是很喜歡南樓寺啊,他對裡麵的東西都特彆瞭解。

易疏淡淡的,“是喜歡,不然也不會一和我父親吵架就跑到那裡去住。”

遲儘:“啊?”

“他們每次一吵架,爸爸就會離家出走,不遠萬裡跑到他家鄉的南樓寺,一住就是好幾天,父親追過去了他也不露麵,往往這個時候父親就會裝病,爸爸雖然生氣,但聽到訊息了就會立刻跑回來,兩個人重修於好,苦肉計也屢試不爽。”

遲儘感歎:“聽起來任叔叔和易叔叔的感情很好啊。”

易疏沒有反駁,隻是甩了一記犀利的眼刀過去,“你不準學。”

“哦。”遲儘擠了下眼,“那你就不要惹我生氣呀。”

“他們的感情確實很好,可以說是很美好,但這是少數,我不相信還會有同樣的愛情發生在我身上。”易疏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但我還是會期待。”

期待這小概率的愛情也會降臨在他身上,從小到大因為外貌和家世收到過不少人的好感暗示和追求,剛開始他以為那些人是真心喜愛他,是如同他兩個父親之間那樣真摯的感情,可後來,他才知道這些人都是帶著目的來接近他,如果他不作回應或是態度冷漠惡劣一些,他們很快就消失了。

久而久之,他不再期待,也不再願意在錯誤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直到你出現,我又開始期待。”

遲儘越聽越是惶恐,越是不安,他一開始接近易疏也是彆有用心的,和那些人有什麼不同。

如果有一天,易疏發現了他的彆有用心,會發生什麼?

遲儘努力把這些慌張雜亂的念頭按下去,維持表麵的冷靜。

他安慰自己,雖然開頭和過程不太對,但結果是對啊。

遲儘的瞳孔微微顫動,說:“你相信緣分嗎?”

久違的問題,卻彷彿刻進了易疏的心中,又或者他早已默默在心裡回答過無數次,所以這次可以脫口而出:“相信。”

但遲儘卻隻能露出一個牽強的笑:“我也相信。”

“因為緣分,我才會在南樓寺門口遇見你。”

才會有接下來發生的一切,直到現在他們走到一起,是命中註定。

遲儘在心裡一遍遍重複。

所以,一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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