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信小祖宗[娛樂圈] 我談戀愛了!
我談戀愛了!
回到帝都的第二天,遲儘馬不停蹄的拎著一大堆伴手禮準備獨自驅車回風禾莊園。
一腳油門出發,勢不可擋,實際速度可以和遛彎大爺的自行車一較高下。
一路上遲儘不知道聽了多少聲催促的喇叭,心裡無數次升起棄車逃跑的念頭,最終熱淚盈眶的換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
但開到家門口的那一刻,遲儘瞬間昂首挺胸,他擦了擦手心裡的汗,推門下車,看著地上的影子都覺得今天的自己莫名高大。
遲儘一身皮衣,戴著最新款的墨鏡,傾靠在車身上,一手舉起新鮮出爐的駕駛資格證,另一手捋了下自己的秀發,擺了個很帥的定點pose。
抱著麵包等候在門口的庭生:“……”
遲闌露出一個很複雜的表情,攬了下庭生的腰:“我覺得可能是咱倆迎接的方式不太對,還是進去吧。”
遲儘摘下墨鏡:“?”
看著那兩道無情的背影,遲儘的目光又轉向一旁站著的曉琴姐,眼裡帶著希冀。
曉琴姐見狀立刻鼓掌,讚道:“很帥,特彆帥!”
遲儘眼裡的光沒了,欲哭無淚:“什麼啊,根本沒有人注意到我的駕照啊。”
曉琴姐哄了他幾句就叫傭人去搬他帶回來的伴手禮,遲儘垂頭喪氣的走進屋裡,迎麵就被庭生抱住了。
庭生揉了揉他的腦袋,說:“看到了,這段時間辛苦了。”
遲儘放鬆的閉上眼,感受來自父親身上溫柔的資訊素和一下又一下不輕不重的撫摸,心也被撫慰了。
忽然臉上傳來又軟又癢的觸感,遲儘睜開眼一看,遲闌正抱著麵包,拿起它的一隻爪子按在了自己臉上。
“阿盈聽說你今天要回來,也回來看你了,就在樓上呢。”
遲儘上了二樓,站在庭盈房間門口,還特意整理了下儀容儀表才敲響了門。
“進。”
庭盈戴著眼鏡坐在辦公桌前,手邊整齊的羅列著資料,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電腦螢幕,一個眼神都沒分給遲儘。
遲儘像魂似的飄到庭盈身後,一手捏起她的眼鏡杆,另一手把自己的駕照貼到她臉上。
“……”
庭盈說:“你想讓我看清,不該放下我的眼鏡嗎?”
遲儘:“哦,對哦。”
庭盈把他的手拍開,“我當年剛畢業就考下來了,你都畢業多久了,還來找我炫耀,好遜哦。”
遲儘勃然大怒,庭盈起身往小沙發那邊走,餘光中注意到他的穿搭,評價道:“穿成這樣,你考的到底是汽車駕照還是賽車?”
精心搭配的成果被抨擊,遲儘不可思議的掃視了一圈自己,對著庭盈怒目而視。
庭盈盤腿坐到沙發上,問:“你自己開車來的?”
遲儘憋著氣走到她旁邊坐下,很高冷:“嗯。”
庭盈繼續看檔案,隨口問:“你買車了?”
“沒有。”
庭盈沒問那車是哪來的,直接說:“有看好的告訴我,就當是我送你的殺青禮物了。”
遲儘一個猛回頭,立刻換上狗腿的笑容湊到庭盈手邊,“姐姐你最好了~”
離得近了,遲儘鼻翼動了動,他聞到了一股不太一樣的資訊素,忍不住在庭盈身邊嗅來嗅去。
庭盈有些不自在,推了他一下,警告的眼神看他:“你乾什麼?”
“你身上的資訊素好像不太一樣了?”
聞言,庭盈眼神變了變,輕咳一聲:“嗯。”
遲儘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他一直以為庭盈對溫山霧是止乎禮的態度,沒有多餘的感情,反正兩人已經有了名義上的關係,對於實際關係兩家長輩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過多乾預。
既然不存在逼迫,那就是庭盈和溫山霧都心甘情願。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遲儘想了個詞,接到:“互通心意的?”
庭盈拿靠枕把他打走,“關你什麼事,起開起開,彆在這礙事。”
遲儘看著庭盈微微泛紅的臉頰,順勢坐在地毯上問:“那我大嫂呢?沒跟你一起回來?”
不提還好,一提庭盈的眼神就變得有些幽怨,“她出差了,這幾天都不在家。”
遲儘手往後一撐,幸災樂禍:“挺好的嘛,小彆勝新婚,你倆剛新婚的時候沒體驗到,這回可以體驗到了。”
庭盈一個抱枕扔到了遲儘的臉上,遲儘被擊中仰麵倒地不動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遲臨抽不開身不能回來,但桌上還是空留出來了他的座位。
遲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開飯,等了一會也沒見庭生和遲闌有表示,有點納悶的摸了摸下巴。
庭生和遲闌對視一眼,清了清嗓子,很正經的說:“殺青快樂。”
這句話就像個咒語一樣把遲儘定住了,瞪著眼睛看主位上的遲闌和庭生,老兩口讓他這麼一盯倒有些不自在了。
庭盈也愣了一下,噗嗤笑了:“您二位怎麼說個祝福還要做個準備,整整齊齊的一起說,這也太好玩了。”
遲儘卻很激動,遲闌和庭生幾乎沒有主動提起過關於他工作方麵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他高興的跑過去一人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庭生接受完他的擁抱卻沒放過他,揪著他問:“網上說的你受傷進醫院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遲儘心裡一驚,麵上裝傻:“什麼醫院,什麼受傷啊?”
庭盈聞言也收斂了笑意,靠在椅子上等一個他的回複。
遲闌嚴肅的說:“如實交代,彆想矇混過關。”
遲儘的眼珠子在盯著他的三個人身上轉來轉去,肩膀一鬆泄了勁,像是妥協了:“好吧,我確實進醫院了。”
話鋒一轉:“但不是因為我,是我的同事,你們知道私生嗎?就是那種特彆狂熱,有點病態的粉絲,她就遇到了一聲,尾隨她進了房間想要對她不軌,幸好及時被工作人員發現救了下來,但還是受了傷,我就住在她隔壁,出了事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嘛,我就和我經紀人一起陪她去了醫院,結果被拍到了就說我進醫院了。”
遲儘一錘定音:“這完全是場誤會。”
遲闌聽完沒發表任何意見,庭生隻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捏了捏他的肩膀,就放過了他。
庭盈眼神有些意味深長,對著遲儘笑了下,說:“見義勇為,好樣的弟弟。”
等到遲儘重新坐下了,遲闌才開口:“你這個工作吧,我和你爸爸一直是不太支援的。”
遲儘的神經瞬間又緊繃起來。
遲闌又說:“但我們也看到了你現在在這方麵的成績做的確實不錯,大概也能理解你的堅持,你總說你長大了我們可以放手了,我們也不是不想放手,隻是因為你小時候那個事情,我們更想把你放在一個安全的空間內。”
曾經的遲家並不是現在的遲家,那時分為三脈,遲家的老爺子身體日漸衰弱,風平浪靜下暗藏著波濤洶湧,一些不該有的心思蠢蠢欲動,最終暴露於天光下。
在遲老爺子咽氣的那個晚上,庭生和遲儘被設計綁架,他們原本的目標是遲闌,隻是庭生誤打誤撞替了他。
父子倆消失了兩天三夜才獲救,遲儘在保護下完好無損,庭生卻因為傷勢過重進了icu,遲闌忍著滔天怒火把相關的人一個個揪了出來,殘得殘,廢的廢,又以雷霆手段把那兩脈的人踢出族譜,逼著他們改了姓,纔有了現在的遲家。
自這件事以後,遲闌的庭生就格外注重孩子們的安全,儘量不讓他們在外露麵,直到他們長大成人才慢慢鬆懈,唯獨對遲儘不一樣,也許是因為他是最小的孩子,也許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直麵過當年危險的孩子,他們總對他覺得愧疚,覺得不放心,想永遠放在他們規劃好的保護圈裡。
“不過我們也想了很多,也許我們給你的並不是你想要的,你的努力我們也看得到,所以,繼續堅持你熱愛的事情吧,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這一番話欲揚先抑的跟過山車一樣,讓遲儘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後勁極強,連午覺都沒睡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又忍不住偷偷抹淚。
放在枕頭邊的手機“叮咚叮咚”的發出一長串連貫急促的提示音,遲儘手一撈解開螢幕。
覃晴:今時不同往日,彆想著休息了。
覃晴:有商務來對接了,代言、雜誌拍攝一個不少,還有一個綜藝在接觸,按照拍攝時間和製作時間來算,應該可以接檔《春海的常客》,節目組有意邀請主演人員,算是個雙贏合作。
覃晴:還有,你不是想著官宣嗎,可以借著雜誌的後期采訪,你同意的話,采訪大綱我們這邊去商討。
遲儘:ok
過了兩秒,遲儘一個鯉魚打滾坐起來。
官宣!
反正遲早都得知道,與其被盤問,不如主動衝擊。
遲儘踢著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到庭生和遲闌的房間門口,“啪”的一聲把門推開,喊道:“我談戀愛了!”
遲闌和庭生:“???”
“他叫易疏!”
說完拔腿就跑,當然很快又被逮了回來追著盤問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