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北:強迫臣服 第372章 最愛這個牌子
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我哥的糾結。
其實,麵對董爺,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想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不能!
既然如此,那就還是讓我來吧。
我從我哥的手中抓過槍,把槍口朝向了董爺。
他還在聲嘶力竭的高呼著救命。
但這聲音在我耳朵裡,就像噪音一樣,聒噪的很!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我解開保險,朝著董爺扣動了扳機。
槍聲在天牢裡格外震耳。
董爺的額頭上多了個血洞,眼睛還驚恐地睜著。
我哥的手還在抖,但臉上已經有了血色。
他看著我,突然問:“白雪呢?你見到白雪了嗎?”
我心裡一沉。
該來的還是來了。
“哥,”
我扶著他往外走,“白雪...就是她把我騙來緬北的,她在這邊,叫麗姐。”
他猛地停住腳步:“什麼?”
“她跟人合夥做局,把我賣到了園區。”
我儘量讓聲音平靜,“和你是同一批……但是她沒讓咱倆相遇過。”
我哥一聽,明顯人有一些激動。
肩膀一直在發抖。
“當時我問她,能不能不碰我家裡人,她親口向我承諾過……”
我哥邊說話,嘴唇邊有一些顫抖。
我看了,心裡揪著難受。
“放心吧,哥,人我已經處理了。”
“那是她罪有應得。”
我說完,邊趕緊拍了拍我哥的肩膀,安慰著他。
我知道,這件事對他來說,很突然。
我是和他同一批被騙來緬北的,也就是說,我哥他遭了多長時間的罪,從他的視角裡看去。
我就也一樣遭了多長時間的罪。
周陽的臉色變得慘白,扶著牆才站穩:“不可...不可能...白雪她...”
我使了個眼色,讓林飛把所有保安都清退出去。
林飛立刻意會,朝天牢裡麵的保安揮了揮手,讓大家都上樓外麵等著。
林飛也跟在隊伍最後,走了出去。
出去之前,還向我投來了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點了點頭。
他走了出去,順便把大門關上了。
天牢裡隻剩下我們兄弟倆。
“哥,”
我盯著他的眼睛,“這裡沒彆人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
我頓了頓,深吸一口氣:“是不是為了抓白雪才來緬北的?”
我哥的瞳孔猛地收縮。
顯然是對我剛才說出來的話感到震驚。
他應該是沒有想到,我已經知道很多了。
甚至知道他的身份,他當初來緬北的目的。
最初接觸白雪的目的。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我看得清清楚楚。
“你...你說什麼胡話呢?”
他強裝鎮定,“我怎麼會...”
“三年前你突然回家,說是要結婚。”
我步步緊逼,“但我之前從來都沒有聽你說起過,說你有一個正在交往的物件。”
我哥的額頭開始冒汗。
“還有,”
我繼續施壓,“當時我還在上大學,但是你已經工作了,我問過你好幾次,你畢業了以後在乾什麼工作,但是你一直支支吾吾不回答。當然了,你也完全有可能乾見不得光的工作。但是,當時我問爸媽,他們的臉上也是一副明明知道,但就是不能說的表情。”
我哥的臉色徹底變了。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
“哥,這裡就我們兩個人。”
我按住他的肩膀,“跟我說實話。我是你親弟弟,難道還會害你嗎?”
漫長的沉默。
天牢裡隻能聽到我們兩人的呼吸聲。
終於,他緩緩抬起頭,眼睛裡滿是痛苦和掙紮:“小歡...我...”
“說啊!”
我忍不住提高音量,直接說出了那個困惑了我很久很久的話。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是不是為了抓白雪才假結婚的?”
“是!”
我哥突然大吼一聲,然後又像被抽空了力氣般癱坐在地上,
“我是警察...專門負責電信詐騙的偵辦,五年前,我們盯上了白雪,我們盯了她兩年...”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還是讓我如遭雷擊。
我後退兩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
三年...我找了三年的哥哥,居然真的是為了抓那個把我賣到緬北的女人,不惜犧牲自己,和她假裝交往,騙取信任。
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安全,來了緬北!
“你不怕咱爸媽擔心嗎?”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我哥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小歡,從我做警察的那一刻起,我就從來都沒想過退縮!”
“但是,我從來沒告訴爸媽這麼多細節,一來,我怕他們擔心,二來,我也怕他們說漏了嘴,讓白雪知道。”
他苦笑著,“上麵派我接近白雪,沒想到這女人太狡猾,識破了我的身份...”
他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小歡,你跟我走吧。我可以幫你申請證人保護計劃...”
“走?”
我突然笑了,是苦笑。
“哥,我走不了了。”
“這些都是非法的!”
他激動地說,“你這是在犯罪!”
他說完,痛苦地閉上眼睛:“小歡,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
“來不及了。”
我打斷他,“從我被白雪賣到園區那天起,就回不了頭了。”
“為了活下來,為了完成我心裡的正義,我做了很多很多……”
說到這,我突然開始哽咽。
這是一種非常痛苦的回憶。
總有人覺得,一直想要相見的兩個人,隻要有一天重逢,就一定能夠回到原來那樣的時光裡。
但是,卻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兩個人都不在原來的起跑線上了。
就像此時此刻的我哥。
我明白,我太希望和我哥一起回到國內,回到父母的身邊了。
但我不能。
有很多事,我還沒有做完。
我的身後,也還有更多善良的國人,沒有被解救。
至今還被迫關在緬北的各個園區裡,暗無天日。
我們兄弟倆對視著,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
三年來我無數次幻想重逢的場景,卻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所以,”
我緩緩開口,“你現在要怎麼做?把我交給警方?還是...”
我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我哥愣了愣,沒想到我會突然這麼問。
沒說話。
我掏出煙,點上兩支,遞給他一支。
“抽吧,你以前最愛抽的這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