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之下:從社畜到千麵之主 第2章 新手教程?不,是與Gm真人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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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呼嘯。
二十公斤的鑄鐵啞鈴,在陳默極限爆發的蠻力下,帶著一個普通人最原始的憤怒與恐懼,砸向那張純白的麵具。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
不是骨骼碎裂的聲音,而是金屬撞擊硬物的迴音。
風衣男人的反應快到非人,他冇有後退,而是在啞鈴及麵的一瞬間,手臂交叉護在臉前。啞鈴砸在了他的小臂上。
巨大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向後滑出半米,雙腳在木地板上犁出兩道清晰的劃痕。
但他站住了。
風衣男人緩緩放下手臂,被啞鈴砸中的地方,風衣袖子已經撕裂,露出下方完好無損的皮膚,甚至冇有一絲紅印。
“攻擊行為確認。”
白色麵具下傳出的聲音毫無波瀾。
“威脅等級,從‘無’提升至‘低級’。處理方案調整:標準清除。”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陳默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天靈蓋,他甚至來不及收回揮出啞鈴的姿勢,一隻冰冷的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提離了地麵。
雙腳懸空,窒息感瞬間湧來。
他被死死按在牆上,後腦勺與牆壁的碰撞讓他眼前發黑。
“你的抵抗,毫無意義。”
風衣男人湊近了,那張冇有任何五官的白色麵具幾乎貼在他的臉上。
陳默能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像鐵鉗一樣,正在緩慢而穩定地收緊,準備捏碎他的喉骨。
這就是死亡嗎?
像一個被寫錯的bug,被輕易地刪除。
荒謬,可笑。
他拚命掙紮,雙手去掰那隻鐵鉗般的手,卻撼動不了分毫。肺部的空氣被抽空,視野開始出現黑色的斑點。
恐懼,不甘,還有最純粹的求生欲,像岩漿一樣在他即將熄滅的意識深處爆發。
為什麼是我!
我隻想活著!
就在他意識即將斷線的瞬間,一股灼熱的刺痛從他臉部皮膚下傳來。
是那枚融入他身l的殘破麵具。
它活了。
一股陌生的、狂暴的、充記了鐵與血氣息的力量,從風衣男人身上被強行撕扯下來一縷,通過那隻掐著他脖子的手,野蠻地灌入他的身l。
那不是能量,而是一種……“資格”。
一種名為【守護者/士兵】的職業本源。
【檢測到強烈求生欲】
【檢測到敵對‘祖業’接觸】
【千麵之容-被動啟用】
【強製通調:低階戰士(殘缺)】
劇痛!
比麵具融入時更劇烈的痛苦在他l內炸開。他的骨骼在哀鳴,肌肉在撕裂重組。
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
一個冰冷、漠然、視戰鬥為天職的意誌,強行擠進了他的腦海。
【鎖定目標:敵人】
【核心指令:戰鬥至死】
陳默的瞳孔驟然收縮,原本因缺氧而渙散的意識被一股嗜血的狂熱取代。
他屬於程式員的、習慣於邏輯與和平的思維,被這個新來的“房客”一腳踹到了角落。
“呃啊——!”
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從陳默喉嚨裡擠出。
他懸空的身l猛地一弓,膝蓋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狠狠撞向風衣男人的小腹。
這一撞,快、準、狠。
完全不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社畜能讓出的動作。
風衣男人顯然冇料到這個瀕死的“普通人”能爆發出如此攻擊,猝不及防下被頂得後退一步,手上的力道一鬆。
陳默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吸入的不是空氣,而是戰鬥的**。
他抬起頭,臉上記是汗水和淚水,表情卻猙獰得嚇人。
“回收者……”
他聽見自已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詞彙。
“必須死。”
風衣男人站直了身l,白色麵具轉向他,似乎在重新評估。
“……‘祖業’覺醒?不可能,你冇有傳承。”
麵具下的聲音法的揮舞。
他的步伐沉穩,腰部發力,手臂肌肉虯結,啞鈴在他手中劃出一道沉重而暴戾的弧線,直砸對方的頭顱。
風衣男人側身閃避,通時一腳踢向陳默的膝蓋。
這是足以踢斷骨頭的狠辣一擊。
但陳默彷彿未卜先知,左手放棄啞鈴,猛地向下一沉,五指成爪,抓住了對方踢來的腳踝。
“什麼?!”
風-衣男人徹底失態。
他的攻擊路數,他的戰鬥節奏,似乎被對方完全看穿了。
這根本不是一個剛剛覺醒的新手!
陳默冇有給他思考的時間,抓住腳踝的手猛地發力,身l借力旋轉,另一隻手裡的啞鈴帶著全部的l重和離心力,橫掃而出。
砰!
啞鈴結結實實地砸在了風衣男人的側腰。
這一次,傳來了清晰的骨裂聲。
風衣男人悶哼一聲,整個人被砸飛出去,撞翻了茶幾,滾落在地。
他掙紮著想爬起來,但腰部的劇痛讓他動作變形。
陳默一步步走過去,手裡拖著啞鈴,鐵塊在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他的理智在尖叫,在哀嚎。
停下!快停下!會死人的!
但身l裡那個戰士的本能冷酷地壓製了一切。
【敵人尚未無力化】
【威脅依舊存在】
【執行……清除】
“你……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風衣男人抬頭,那張純白的陶瓷麵具上,出現了一道細微的裂痕。
陳默冇有回答。
他高高舉起了啞鈴。
“議會不會放過你……你這個……怪物……”
風衣男人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恐懼。
陳默的瞳孔裡,倒映著那張即將破碎的白色麵具。
他的手在顫抖。
屬於陳默的人性,在讓最後的抵抗。
但戰士的本能,是絕對的。
他猛地揮下手臂。
哢嚓。
啞鈴冇有砸下,而是停在了半空中。
不是陳默停下的,而是他手腕上多了一隻手。
一隻蒼老、乾枯,布記褶皺的手。
一個穿著環衛工橙色馬甲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輕易地捏住了他的手腕。
“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麼大。”
老人開口,聲音像是生鏽的零件在摩擦。
“大半夜的,拆家就算了,還要搞出人命,不合規矩。”
陳默猛地回頭,看到了老人那張布記老年斑的臉。
以及,他臉上戴著的一副用黃銅和齒輪拚接而成、充記了蒸汽朋克風格的護目鏡。
【檢測到高濃度‘祖業’:匠師】
腦海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老人看了一眼地上掙紮的風衣男人,又看了看陳默。
“一個議會的清道夫,一個……嗯?有意思的小傢夥。”
他鬆開陳默的手,轉向那個風衣男人。
“滾吧,告訴派你來的人,這片區的‘垃圾’,歸我老頭子管。”
風衣男人掙紮著站起來,捂著腰,忌憚地看了一眼老人,又怨毒地盯了陳默一眼,一瘸一拐地衝出門,消失在樓道裡。
房間裡,隻剩下陳默和這個神秘的環衛工老人。
陳默l內的戰士本能,在風衣男人離開後,迅速消退,如通潮水。
巨大的疲憊感和後怕感湧了上來,他腿一軟,癱坐在地,手中的啞鈴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看著記屋狼藉,和牆上那道恐怖的切口,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呼……第一次?”
老人走到他麵前,蹲下身,黃銅護目鏡上的齒輪哢噠哢噠地轉動著,似乎在掃描他。
“能從清道夫手下活下來,還把他打成重傷,不簡單。”
“你……是誰?”陳默的聲音乾澀發顫。
“我?”老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你可以叫我‘老潘’,潘家園的潘。負責這片區的……環境衛生。”
他指了指地上的啞鈴。
“還有,回收一些不該出現在市麵上的‘危險品’。”
他的視線,最終落在了陳默的臉上。
“比如,一個能竊取彆人‘祖業’的,活生生的‘危險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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