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鹵味店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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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神色陰鷙。
“我有辦法。”
“姐姐，你知道地窖有個暗倉嗎？”
不知為什麼，她的聲音帶著混響，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
我哆嗦著嘴唇：“你的意思是，我們……？”
“對！一不做二不休！”
俗話說：千個屠夫一把刀。
“如果報警，我們倆就都完了。”
我咬咬牙。
妹妹眼睛直愣愣地看著我：“姐姐，起鍋燒水。”
“這是什麼毛？”
林警官眉峰高聳，戴起手套拿起那半截香腸。
看了又看，“劉嬸這是豬毛。”
我暗自鬆了口氣。
冇想到劉嬸不依不饒，“這明明是人的頭髮！”
我連忙道歉：“下次一定注意，可能我的頭髮掉進去了。”
“不對！”劉嬸上下打量我，“這是根花白的頭髮，半截黑，半截白。你染的黃頭髮，怎麼可能是你的！”
林警官視線再次聚焦到我身上。
我指了指店門口的牌子，上麵寫著【黑豬肉腸】。
“我家的肉腸除了七分瘦三分肥，還額外加了百分之十的黑豬肉皮，所以才這麼有嚼勁。”
林警官將信將疑地放下肉腸，還給劉嬸。
好險，差點露出破綻。
不過轉念一想，前兩天賣掉幾百斤肉腸，就算有什麼，也早就化為烏有。
第三天的肉腸，纔是百分百無新增。
又會有什麼問題呢？
劉嬸挪著小腳離開，走時又買了兩盒魚豆腐。
父親失蹤後，妹妹心情大好，不再整日躲在地窖哭泣。
我在店裡賣貨，妹妹有時在院子裡曬太陽，有時在後院澆水、餵雞。
她臉上時不時露出笑容，偶爾還哼點小曲。
看她好起來，我放心不少。
媽媽最疼的就是妹妹，如果知道妹妹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一定心疼壞了。
“我們把這件事忘掉，重新開始生活，好嗎？”
妹妹點點頭，突然麵色一怔。
“姐姐，我的胃好痛啊！”
聽她這麼說，我也覺得胃中翻湧，有點想吐。
他好像還在，可是在哪裡呢？
在我身體裡？
妹妹蹲在我腿邊，嘴角輕輕一撇。
“姐姐，我們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不是你啊？”
笑容刹時僵住。
自從父親失蹤，我每晚噩夢連連。
夢見他把我壓在身上，暴力撕扯我的衣服。
掐我脖子，在我要窒息時，將涼水潑在我臉上。
攥著我的頭髮，不斷咒罵：【小**！】
瀕死時，一束光柱射進地窖，妹妹站在光柱中央冷漠地俯視著我。
我張嘴向她求救，隻能發出無聲的氣音。
……
是啊，為什麼不是我？
她除了恨父親，是不是更恨我？
恨這個長得和她一模一樣的倖存者。
絕望後，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如釋重負。
我們吵了一架，她從昨天就躲在地窖不出來。
下午我正在店裡打掃衛生，妹妹的高中同學來了。
“你這幾天怎麼不回我訊息？”
他總是這樣，又把我認成妹妹了……
不過這次，我冇有糾正他。
我學著妹妹的語氣，“冇看手機。”
他追求妹妹，妹妹一直冇答應。
既然我們長得一模一樣。
今天，我來幫她接受。
我向他貼近，輕挑他的下巴：“怎麼，想我了？”
原以為他聽了會很開心，誰想他躲閃後瞬間冷怒。
“你怎麼回事？”
是我哪裡裝得不像嗎？
還是同桌坐久了，細微差異被他看出來了？
我把頭髮彆在耳後，盈然一笑：“我很好啊！”
上前作勢要吻他。
他邊退邊跑：“你彆過來！不對，你不對勁！”
“你不是一直喜歡我嗎？”
我哭笑不得，“跑什麼啊？”
他連連搖頭，“你不是她。”
不一會兒，警車來了。
林警官進院子四下張望：“你爸呢？”
我把剛出鍋的肉腸盛出擺盤，佯裝鎮定道：“上次不是說了麼，我爸去州城打工了。”
林警官：“什麼時候走的？”
“快一個月了吧。”
林警官凝目睨著我，隨後像聞到了嗆鼻的氣味，徑直走進我家客廳，目光不斷梭巡。
劉嬸目光穿過院子圍牆看到林警官，把盆一扔，衝了過來。
“你們家晚上在乾什麼？地窖裡哐哐哐一直髮出聲響，吵死了！”
我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怯生生地看向林警官。
林警官眉頭緊鎖，沉聲道：“什麼地窖？”
我心中一震，急忙辯解：“你聽錯了吧，就是些雜物。”
劉嬸雙手叉腰，高聲道：“雜物能響一晚上？你當我聾啊！警察同誌，你可得管管，這大半夜的擾民，像什麼話！”
林警官冇有理會我的辯解，示意我讓開，朝後院走去。
我心中焦急萬分，眼看真相就要被揭露。
“林警官……是我妹妹！她不願被人打擾，所以在地窖裡複習。”
“你知道的，她自從出了事，不願意見人，高考也冇參加。”
“最近狀態好不容易好轉些，她想安靜地複習，複讀高三。”
林警官聞聲停下腳步，狐疑地瞥著我，什麼也冇說。
我趁機又加了把火：“您也知道，我媽前兩年離家再也冇回來，我爸也外出打工了，隻剩我們姐妹倆相互扶持。如果我不保護她，還有誰能保護她呢？”
林警官沉默少頃，轉頭對劉嬸說：
“這次先算了！但以後不要再搞出這種動靜來擾民了。”
店裡生意越來越好，我一個人經常忙不過來。
可妹妹卻不願意幫忙，我知道她還在生我的氣。
那晚，我驚慌失措，是妹妹清理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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