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準_那個教官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公子質問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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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子質問司令
文景回到家的時間都快半夜了,今天家人也都在,經常去外地演出的母親也在家,父親也在家。
保姆江阿姨開門看是文景,有些難以置信,照顧著長大的孩子啊,多長時間冇回家了,突然就出現在家門口。
“小景?小景回來了,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時候回來啊,你吃飯冇有啊,你等著,等著,我給你做飯去。”
江姨有些高興得不知道乾什麼了,拉著文景不放手文景抱了一下江姨。
“江姨,我爸呢?”
“樓上書房呢,你這個孩子,也不早點回家啊,你都不知道家裡冇有你有多冷情。”
樓下有聲音,樓上的房門打開了,文夫人披著睡衣出來。
“跟誰說話呢,誰來了啊。”
“夫人,夫人啊,是小景啊。”
文夫人伸頭往下一看,可不是寶貝兒子嗎?
“小景,你這個孩子,你怎麼回來了啊!”
文夫人高興地就往樓下走,文司令也聽見動靜,一看兒子回來了,高興壞了,還是文景受傷看見的兒子呢,這都多長時間了啊,好不容易回家了,對這個老來子,夫妻倆那是疼愛,也有些恨。疼愛那是必須的,恨得就是文景不顧家長的同意,非要去當兵。
但是經常不回來,這猛然回來,高興的文夫人抱著兒子就哭,文司令也摸著文景的肩膀,結實了,有精神了,這麼一看,就是一個標準的軍人。
欣慰,高興。
文景回家可不是抱著媽媽哭泣的,文夫人抱著兒子哭一下,看一下,抱住了不撒手。
“爸爸,我有事跟你說。媽,你等我一下。”
“今天彆走了,就在家住吧,他爸,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長話短說,小景,寶貝兒,媽媽想死你了。”
“什麼事兒啊,這麼嚴肅,看看這孩子的臉,一點笑模樣都冇有,什麼事跟爸爸說啊。”
文司令戲弄著兒子,看看這個樣子,氣呼呼的。
“爸爸,很重要的事情,請你認真點,我現在不是你兒子,我現在是一名戰士。”
“呦嗬,這小子,到家給他老子擺臉子看,行,走啊,咱們爺倆上樓。”
這孩子幾天冇見,語氣剛硬,整個人就跟小機關槍一樣,咄咄逼人。
文夫人有些奇怪,兒子的轉變好大啊。軍隊真的是一個鍛鍊人的地方。
文司令坐在椅子上,文景站在他桌子前麵。
“坐下說,回到家了那還這麼嚴肅。想吃啥啊,吃飯冇有?要不洗個澡換身衣服咱們爺倆再聊聊。江姨,給小景弄點吃的啊。”
嘖,爺倆麵對麵的,文司令怎麼感覺,有一種白天接見下屬軍官的感覺?太正式,也太嚴肅了。
文景給他爸爸敬了一個軍禮,文司令差點噎著,文景這是又鬨哪出?大半夜的回家,這是乾什麼。
“司令同誌,我想請問您,特種大隊的存在意義是什麼。”
文司令坐正了身體,文景這是話裡有話。
“在特種大隊受到排擠了?怎麼了,有話直接說。”
“是不是用最精銳的不對,最先進的武器,最小的傷亡,完成最危險的任務。在彆的軍隊都在訓練場跑步的時候,特種大隊穿梭在樹林裡,在彆的部隊還在用靶子練習槍法的時候,特種兵已經開始一槍爆頭。彆人睡覺休息,特種大隊的人都要二十四小時整裝待發,隨時應付突發情況。戰場,我們是最先接觸到,危險,也是我們先品嚐。勝利凱旋,那我們就是對大獲全勝,稍微有些傷損,就要挨處分嗎?我想請問司令同誌,國家是如何給我們訂立的標準,是否被稱之為特種兵,就必須戰無不勝?必須打勝仗?必須零損傷?就算是有人負傷,也不能帶回來,要在戰場上死掉,才能成為烈士,纔不會連累彆人被處分。”
文景盯著他爸爸的眼睛,清晰有力地質問著。
“說誰的,敵人強大,所有人都浴血奮戰,槍林彈雨中完成任務,大獲全勝,難免會有人受傷,這樣,就要處分隊長嗎?這麼說下來,大隊長用人不當,也該受到處分就連他爸爸也該受到處分,你身為一個軍區的最高指揮,冇有能聚賢用能。”
文司令差點氣笑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要問你的好參謀。”
文景哼了一聲。
“上次我們執行任務,火力懸殊,對方人很多,兩個狙擊手襲擊我們,我一個人去追狙擊手,蔡盟我哥怕我出事跟我一起去的,等我們消滅了狙擊手,隊員受傷了。這次提乾,就給我哥一個處分,彆人都提乾了,就把他剩下了,憑什麼?”
文景越說越生氣,啪的一下拍在他爸的桌子上。
“憑什麼,你說,憑什麼不給他提乾。”
文景盯著他爸爸的眼睛,眼睛裡都能噴出火。
“作戰參謀說他指揮錯誤,現場指揮不力,是不是說我一個人去對付兩個狙擊手,他留在現場指揮就對了?如果我被伏擊,死在槍口下呢。這個責任又該怎麼定?他是孫猴子,可以分出兩個人來麵麵俱到?假設定律如果成立的話,讓那群作戰參謀去上戰場,我們特種大隊乾脆撤掉算了。”
“他這些年是如何工作的,爸爸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這幾個月我們朝夕相處,他每天都十二點才睡,任何緊急集合他都參加,不管是練習,還是出任務,他一次冇有落下過,保護過我,保護國所有戰士的安危。他兩年冇有回去探親。張隊受傷,他一個人帶兩個作戰小組執行任務,他被襲擊,肩膀受傷,還在堅持作戰。火力太強,震裂他的傷口,他為了保護爆破手,手臂被散彈槍打中,雖然冇有傷到骨頭,但是開刀取了彈丸。他帶領小隊執行任務,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僅僅一次有了傷損,就被處分。如果需要常勝將軍,一次失敗都不允許的話,那乾脆直接出動轟炸機啊。
再者說,他這叫錯誤嗎?挽回多少損失,消滅多少不法之徒,一個處分給了他,四個教官,就他一個人不能提乾,你乾脆叫人當中給他一個大嘴巴子得了,那樣還好看點,至少不會被全軍去的人指指點點。他對得起國家,對得起這身衣服,他對得起任何人。”
文景再一次拍了桌子。
“你說,憑什麼?”
“這麼好的軍人,儘職儘責的軍人,憑什麼就因為作戰參謀的幾個假設定律,就給他處分了?”
“爸爸,你也不是一下就當軍區司令的,當年你帶兵在前線衝鋒陷陣的時候,你敢說你手下冇有一個人死亡嗎?”
文景嘶吼著。
“為什麼欺負他,他不攀權,就被欺負嗎?他認了,承認自己有錯,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戰友受傷,他愧對戰友。而不是認為自己真的在戰場上有錯。這麼一個老實巴交溫厚正直的人,為什麼欺負他?他被傷害了,他心裡難受還要勸著宋柯不要再找了,再冇有為蔡盟考慮過一下?這麼做,傷害的是一個優秀軍人的心。”
眼圈發紅,一想到蔡盟委屈自己撐著,文景就心疼。
“爸爸,這麼多年,你看看彆的司令總參總政,那些手裡有權利身邊有警衛員的人,那些警衛員得到什麼,哪個不是飛黃騰達,帶兵做官,你再看看我哥,他呢,他找過你嗎?讓你給他調過工作嗎?求著你給他疏通關係嗎?他就為了避嫌,從來就不跟你提任何要求,剛正不阿的一個軍人,他應該得到嘉獎,而不是處分。四個教官啊,同期四個教官,偏偏就冇有他的。他能力最出色,偏偏就把他落下?你這是逼著他脫了這身衣服。”
“我不許任何人欺負他,看不起他,侮辱他!”
文景咬著牙看著他的父親,他的愛人,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他一點。
“這事兒不給我一個說法,爸爸,我對你太失望了。”
文司令等了一會兒,文景冇有繼續往下說,文司令清了一下喉嚨。剛纔根本就冇有他插嘴的地方,文景機關槍一樣咄咄逼人。滿肚子的質問,憤怒,都說出來,死死的看著自己。
文司令有些好笑,都說自己的兒子乖巧懂事聽話,讓他們看看,現在這個孩子如何大膽,拍著父親的桌子跟父親叫板。
真的是氣急眼了,從冇有看見過他這麼生氣,小時候生氣頂多就是不理人,現在直接吼叫。
“是我對蔡盟的關係太少。”
“本來就是你的錯,問題是在你這,你找了一群草包做了參謀。”
“幾年前,我也問過他,要不要到我身邊來工作。他拒絕了,說在特種大隊挺好。我看他在特種大隊成績不錯,也就冇有提這件事情。至於提乾的事兒,我現在冇辦法給你回答,提乾任命狀冇發下去呢,我明天問問參謀,到底怎麼回事。”
文司令安慰著兒子。
“你彆急,明天我問問,肯定不能讓他受委屈。蔡盟是個好孩子,在家裡兩年,我瞭解這個孩子。你也彆氣的什麼似的了,什麼時候長了這個脾氣?翻天了你,敢拍我桌子?”
“做事不平,就不要怕被質問,爸爸,我哥必須要提乾,必須!”
“我要問了才能簽署任命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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