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期,被頂級A發現是0 第 25章 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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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世界
震耳欲聾的掌聲如同實質的海浪,追隨著謝今和溫言離去的背影,拍打在空蕩的釋出台邊緣,又卷向角落裡那個搖搖欲墜的身影——周嵐。
鎂光燈在她慘白的臉上瘋狂閃爍,捕捉著她眼中最後一絲強撐的傲慢被徹底擊碎後的空洞和狼狽。
助理幾乎半抱著她,才阻止了她癱軟在地。
溫晴站在不遠處,看著母親失魂落魄的模樣,眼神複雜,最終隻是抿緊了唇,將目光重新投向那扇已經關閉的、謝今和溫言離去的專用電梯門。那扇門,隔開了兩個世界。
電梯內,隔絕了外界的喧囂。金屬壁冰冷地映著兩人的身影。前一秒還如同並肩立於風暴中心的磐石,此刻,在密閉的空間裡,一種遲來的、被強行壓抑的震顫感才從溫言的指尖蔓延開來。他靠在冰涼的轎廂壁上,呼吸有些急促,掌心還殘留著謝今手掌的力度和溫度。
謝今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冇有說話,隻是伸出手,寬大溫熱的手掌穩穩地覆在溫言的後頸上。那裡,永久標記在皮膚下清晰地脈動著,比任何時候都要灼熱。雪鬆的氣息不再是釋出會上的冷冽鋒芒,而是如同深林裡最醇厚安穩的樹乾,帶著強大的安撫力量,絲絲縷縷地將溫言包裹起來。
“做得很好。”謝今的聲音低沉,貼著溫言的耳廓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塵埃落定後的疲憊,“我的影帝。”
溫言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濃鬱而安心的雪鬆味,如同最有效的鎮定劑,撫平了他緊繃的神經和狂跳的心臟。他反手抓住謝今覆在他後頸的手腕,指尖微微用力,像溺水者抓住唯一的浮木,又像歸巢的倦鳥確認棲息的枝乾。
“她…會怎麼樣?”溫言的聲音有些啞,問的是周嵐,也是溫氏。
謝今的眼神在電梯頂燈下顯得深邃難測。“溫氏的爛攤子足夠她焦頭爛額很久。‘今銳’的證據鏈很完整,監管部門介入後,溫家那些盤根錯節的利益輸送和違規操作會一一被挖出來。她自顧不暇。”他頓了頓,指尖輕輕摩挲著溫言後頸敏感的腺體邊緣,感受到對方細微的顫抖,“至於她對你…那份‘執著’,今天之後,至少在明麵上,她應該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他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掌控全域性的冷酷。
電梯直達地下車庫。程易已經等在那裡,臉上帶著一絲大戰後的鬆弛和由衷的笑意。
“漂亮!”程易迎上來,用力拍了拍謝今的肩膀,又看向溫言,眼神滿是欣賞,“溫言,你最後那段話,簡直了!比劇本寫的還帶勁!媒體都瘋了!‘本色’的公關部電話已經被打爆了,全是好訊息!”
謝今微微頷首,算是迴應。他更關心的是身邊人的狀態。“後續的輿論引導,辛苦你了。”
“分內事!”程易笑容爽朗,目光在溫言略顯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帶著理解和鼓勵,“回去好好休息。溫言,你現在可是真正的‘自由身’了,《雙生》的劇本,我們隨時可以深入聊聊。那角色,非你莫屬。”
“謝謝程導。”溫言努力勾起一個笑容,雖然疲憊,但眼神清亮了許多,那是一種卸下沉重枷鎖後的光芒。
坐進車裡,隔絕了所有外界視線。謝今冇有立刻發動車子,他側過身,仔細地看著溫言,手指拂開他額前有些汗濕的碎髮。
“累嗎?”
溫言搖搖頭,又點點頭,誠實地說:“有點…但更多的是…痛快。”
他看向謝今,眼神裡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種前所未有的依賴,“謝謝你,謝今。”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謝今的拇指輕輕撫過溫言的眼下,那裡有淡淡的青影,是這幾天緊繃神經留下的痕跡。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守護你,是我的本能,也是我的選擇。”
他俯身,這次不再是額頭的輕吻,而是帶著明確佔有慾和深刻慰藉的吻,落在了溫言柔軟的唇上。雪鬆的氣息溫柔而強勢地侵入,帶著安撫,也帶著不容置疑的歸屬宣告。溫言閉上眼,徹底放鬆下來,迴應著這個吻,汲取著對方給予的力量和安心。
車子平穩地駛離酒店,彙入城市的車流。車窗外,繁華的街景飛速倒退。溫言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感覺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這座城市。冇有溫家的陰影籠罩,冇有隨時會刺來的冷箭,未來雖然依舊充滿挑戰,卻前所未有的開闊和光明。
手機震動起來。溫言看了一眼,是溫晴發來的資訊:
「哥,對不起。還有…恭喜你。你剛纔在台上,很耀眼。媽這邊我會看著,你不用擔心。保重。」
溫言看著資訊,沉默了片刻。指尖在螢幕上懸停,最終隻回了一個字:「好。」
有些傷痕,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撫平。但溫晴的立場和選擇,至少讓這冰冷的血緣關係裡,透進了一絲微光。他收起手機,輕輕靠向駕駛座的方向,將自己的重量倚在謝今堅實的臂膀上。
謝今感受到他的靠近,空出一隻手,穩穩地握住了他的手。
“回家?”謝今問。
“嗯,回家。”溫言應道,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卻無比安心。
家。一個由他們兩人定義的地方。不再是冰冷的豪宅,而是有彼此氣息和溫度的空間。
回到公寓,謝今冇有讓溫言再操心任何事。他親手替他脫下束縛的西裝外套,解開領帶,動作細緻而溫柔。溫言像個終於卸下所有重擔的孩子,任由他擺佈,隻是用依戀的眼神追隨著他。
謝今放好熱水,將疲憊的溫言抱進浴缸。氤氳的熱氣中,溫言靠在謝今懷裡,感受著溫熱的水流和身後人沉穩的心跳。謝今的手掌帶著薄繭,沾著泡沫,溫柔地為他清洗身體,從緊繃的肩頸到敏感的腰線。每一次觸碰,都帶著無聲的嗬護和占有。
“《雙生》…”溫言在迷濛的水汽中輕聲開口,“那個角色…被操控、掙紮、最終找到真正的自己…像不像我們?”
謝今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更緊地擁住他,下巴抵在他濕漉漉的發頂。“像,也不像。”他的聲音在浴室裡帶著迴響,低沉而清晰,“劇本是戲劇化的衝突。而我們…是真實的生存與勝利。你找到的,不是劇本裡的角色,是你自己,溫言。而我,隻是恰好在你身邊,做了我應該做的事。”
他擡起溫言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深邃的眼眸:“記住,你不是劇本裡需要救贖的弱者。你是我的伴侶,是金翎影帝,你本身就擁有強大的力量。今天站在台上的你,光芒萬丈,那是你自己的光。”
溫言的心被狠狠觸動。長久以來,無論是溫家的打壓,還是外界的流言,甚至是他自己內心的迷茫,都曾讓他懷疑自己的價值。而謝今,這個強大到令人仰望的alpha,卻一次次告訴他:你本身就足夠強大。
他伸出手臂,環住謝今的脖子,將自己更近地貼向他,主動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水汽的濕潤,帶著劫後餘生的渴望,也帶著一種新生的、毫無保留的交付。資訊素在狹小的空間裡無聲地交融、纏繞,雪鬆的沉穩包裹著溫言原本清雅的氣息,如同燎原之火後歸於深林的靜謐與共生,強大而溫柔。
浴室裡的溫度不斷升高,水聲、喘息聲交織。謝今的迴應如同燎原的烈火,瞬間點燃了所有壓抑的情緒。他不再是釋出會上那個掌控全域性、冷酷精準的資本獵手,而是完全屬於溫言的alpha,帶著強烈的佔有慾和深沉的愛意,在氤氳的水汽中,用最原始也最親密的方式,確認著彼此的存在,撫慰著彼此的靈魂,慶祝著屬於他們的勝利。後頸的標記在熱水和激烈的觸碰下,灼熱得如同烙印在靈魂深處,每一次悸動都訴說著無法割斷的聯結。
當一切歸於平靜,溫言被謝今用寬大的浴巾包裹著抱回臥室,放在柔軟乾燥的床上時,他已經累得連手指都不想動。謝今躺在他身邊,將他緊緊擁在懷裡,像守護著最珍貴的寶藏。
溫言蜷縮在他懷裡,臉頰貼著謝今溫熱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窗外,城市的霓虹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朦朧的光影。房間裡隻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聲,以及空氣中久久不散的、融合得密不可分的雪鬆與溫言資訊素的氣息。
“謝今。”溫言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模糊不清。
“嗯?”謝今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
“雪鬆…燎原之後…原來是這樣的。”溫言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是在囈語,“很暖…很安心…”
謝今的唇角勾起一抹極淡卻無比溫柔的弧度。他收緊了手臂,將懷中的人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懷抱。
燎原的烈焰焚儘了腐朽的荊棘與枷鎖,留下的並非焦土,而是被雪鬆深沉力量滋養過的、更廣闊也更堅實的土地。在這片屬於他們的新土地上,名為“我們”的未來,纔剛剛開始書寫。
雪鬆的氣息,已然燎原,最終卻化為最深沉溫柔的守護,將他的oga,他的影帝,他的溫言,牢牢地護在永恒的春天裡。窗外夜色深沉,而屬於他們的黎明,已在相擁的體溫和交融的氣息中,悄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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