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期,被頂級A發現是0 第 89章 番外篇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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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49
武裝運輸機如同撕裂烏雲的鋼鐵禿鷲,在狂暴的暴雨和肆虐的紫色閃電中咆哮穿行。機艙內紅光頻閃,引擎的轟鳴如同困獸瀕死的嘶吼,震得金屬骨架都在呻吟。冰冷的雨水順著艙門縫隙滲入,在金屬地板上蜿蜒成細小的溪流,混合著硝煙與淡淡的血腥氣。
溫言被粗暴地固定在冰冷的醫療擔架上,身體隨著戰機的劇烈顛簸而無力晃動。慘白的臉在閃爍的紅光下忽明忽暗,濕透的黑髮黏在額角,脆弱的頸項上,那深緋色的掌印如同烙鐵,在幽暗的光線下無聲地燃燒。那隻被白色繃帶死死纏繞、封禁了皮下詭異紫芒的手腕,無力地垂在擔架邊緣,繃帶上洇開一小片暗色——不知是雨水、冷汗,還是被強行壓製後滲出的毒素。
謝燼如同磐石般矗立在指揮控製檯前。**的上身肌肉虯結緊繃,肩頸處深陷的齒痕傷口已經覆蓋上新的、冰冷的速凝止血膠,在紅光下如同新鮮的、猙獰的勳章。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順著冷硬的下頜線和緊實的背肌線條滑落,滴在冰冷的金屬地板上。他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倒映著螢幕上飛速掠過的、被暴雨模糊的地麵景象和那個如同跗骨之蛆般鎖定在螢幕中央、不斷放大的紫色座標點。清除“鴞”的終極指令如同淬毒的冰錐,深深刺入他冰冷的神經中樞。
“目標進入可視範圍!地麵防禦係統啟用!高能鐳射陣列充能中!”
冰冷的電子合成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促。
螢幕上,一座深嵌在廢棄工業區地底、偽裝成巨型冷卻塔的鋼鐵堡壘赫然在目。塔頂,數道刺目的紫色光束如同毒蛇的信子,正在快速彙聚、瞄準!堡壘周圍的地麵,厚重的裝甲板滑開,露出密密麻麻的自動炮塔,冰冷的炮口瞬間鎖定了空中這架渺小的運輸機!
殺機如同實質的冰網,瞬間籠罩!
“乾擾彈全彈幕發射!規避動作
delta-seven!”
謝燼的聲音如同冰刀刮骨,冇有絲毫波動。指令落下的瞬間,運輸機猛地一個近乎垂直的側向翻滾!
咻咻咻——!
無數乾擾彈如同燃燒的螢火蟲,從機身兩側瘋狂潑灑!同時,數道致命的紫色鐳射束如同審判之矛,擦著劇烈翻滾的機身呼嘯而過!灼熱的能量流在機腹留下焦黑的痕跡!密集的防空炮彈在戰機翻滾的軌跡上炸開一片死亡的火網!機身劇烈震顫,警報聲淒厲刺耳!
機艙內紅燈瘋狂閃爍,重力過載將所有人死死壓在座椅或艙壁上!固定在擔架上的溫言身體猛地被甩向一側,脆弱的脖頸拉出令人心悸的角度!纏著繃帶的手腕狠狠撞在冰冷的金屬擔架邊緣!
“呃!”
昏迷中的溫言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眉頭死死蹙緊,蒼白的唇間溢位一絲暗紅的血線。
謝燼覆蓋著繃帶的手指死死扣住控製檯的邊緣,指關節因巨大的過載壓力和極致的剋製而凸起森白的棱角,手背上青筋如同盤踞的毒龍!他冰冷的視線掃過螢幕上被乾擾彈暫時遮蔽的紫色鐳射源,再掃過擔架上因撞擊而痛苦蹙眉、唇邊染血的溫言。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劇烈地扭曲了一下。一股冰冷的、被阻撓的暴怒,混合著一種看到“所有物”因外界攻擊而受損的、難以言喻的滯澀感,如同冰火毒藤,纏繞上他冰冷的心防。
“鐳射陣列充能間隙:17秒!地麵炮塔火力覆蓋網成型!突破成功率低於15!”
係統發出冰冷的死亡預警。
時間在警報的尖嘯中被壓縮到極致!是強行突破,賭那渺茫的機會?還是暫時撤離,尋求新的戰機?
謝燼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冰錐,瞬間穿透螢幕上的死亡火網,死死釘在堡壘核心區域——一個被多層厚重裝甲保護、閃爍著詭異紫色能量流的核心節點!那是整個防禦係統的供能中樞!
“放棄突破堡壘外圍防禦。”
謝燼的聲音在引擎的嘶吼和警報的尖嘯中異常清晰,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目標修正:堡壘核心能量節點‘冥河之心’!授權代碼:alpha-zero-ne!武器係統:戰術級次聲波共振炮!充能!”
指令如同投入冰海的巨石!機艙內瞬間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戰術級次聲波共振炮!這是無視物理防禦、直接摧毀目標內部結構的滅絕性武器!但啟動它需要極其精確的座標引導和龐大的能量,並且會產生巨大的、足以震碎己方脆弱設備的能量漣漪!在如此近的距離使用,運輸機自身也危在旦夕!更不用說艙內那個昏迷的、脆弱的oga!
“謝先生!能量漣漪會……”
副駕駛的聲音帶著驚駭。
“執行!”
謝燼的聲音如同來自極寒深淵的最終審判,斬斷一切質疑。他覆蓋著繃帶的手指在控製檯上劃過一道冰冷的軌跡,輸入最終的授權指令。同時,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探針,落在了擔架上無知無覺、唇邊染血的溫言身上。不,更準確地說,是落在他那隻被白色繃帶死死纏繞、封禁了皮下詭異紫芒的手腕上!
一個冰冷、殘酷、卻又帶著絕對掌控意味的念頭,如同毒蛇般竄入謝燼冰封的思維核心。
“‘冥河之心’外層覆蓋著生物資訊素識彆屏障!需要特定og息素波動作為‘鑰匙’才能精確定位內部共振節點!”
係統發出冰冷的提示。
謝燼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深處,那被強行壓抑的、混亂而暴戾的情緒瞬間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猛地轉身!高大的身影帶著撕裂空氣的壓迫感,一步跨到溫言的擔架前!不再是為了禁錮或保護!
他伸出那隻骨節分明、蘊藏著恐怖力量的手,帶著一種近乎宣告主權和物儘其用的、冰冷的精準,直接、粗暴地……抓住了溫言那隻被白色繃帶纏繞、封禁著手腕!
動作冇有絲毫遲疑!五指如同燒紅的鐵鉗,狠狠收攏!力道之大,讓溫言腕骨在繃帶下發出不堪重負的、細微的呻吟!昏迷中的溫言身體猛地一顫,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如同幼獸瀕死的嗚咽,蒼白的臉上瞬間佈滿細密的冷汗!那隻被抓住的手腕,皮膚下的紫色流光在劇痛和這突如其來的、充滿絕對力量的刺激下,如同被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瘋狂地閃爍、沸騰起來!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獨特頻率和冰冷惡意的生物資訊素波動,被強行從溫言的資訊素核心深處擠壓出來,透過繃帶的束縛,如同無形的漣漪般擴散開!
這波動,正是“鴞”植入溫言體內、用於控製生物武器的核心密鑰!此刻,卻被謝燼以最粗暴的方式,當成了開啟毀滅之門的“鑰匙”!
“座標鎖定!共振頻率匹配!次聲波共振炮……充能完畢!”
冰冷的係統提示音響起!
謝燼死死扣著溫言那隻瘋狂閃爍紫芒、因劇痛而細微痙攣的手腕,如同握著一把淬毒的鑰匙。他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被這極致的、充滿毀滅能量的掌控徹底點燃!一種冰冷的、絕對的物化感,混合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對“所有物”最後利用價值的殘酷認知,無聲地沁入他冰封的壁壘。他猛地將那隻被他緊扣的、傳遞著密鑰波動的手腕,如同戰旗般舉起,對準了控製檯上那個猩紅的發射按鈕!
“發射!”
命令如同驚雷!謝燼覆蓋著繃帶的手指,帶著溫言那隻被強行征用、紫芒狂閃的手,狠狠地……按下了那個象征著滅絕的按鈕!
嗡——!!!
一股無形無質、卻帶著毀滅性共振頻率的次聲波洪流,從運輸機腹部猛地爆發!冇有火光,冇有爆炸,隻有空間瞬間的、令人靈魂戰栗的劇烈扭曲!肉眼可見的透明波紋如同死神的鐮刀,無視了堡壘厚重的外殼,精準地轟入了“冥河之心”的核心!
轟隆隆——!!!
大地深處傳來沉悶到極致的、如同洪荒巨獸內臟被碾碎的恐怖悶響!整座鋼鐵堡壘如同被無形巨錘砸中的沙堡,從核心處開始無聲地坍塌、湮滅!紫色的能量流如同垂死的毒蛇,瘋狂地竄出、扭曲、然後徹底熄滅!堡壘外圍那些耀武揚威的自動炮塔如同斷了線的木偶,瞬間啞火、癱軟!
與此同時!
運輸機如同被無形的巨拳狠狠擊中!整個機體發出令人牙酸的、瀕臨解體的金屬呻吟!機艙內紅光瘋狂爆閃,所有儀器螢幕瞬間被刺眼的雪花淹冇!巨大的能量漣漪如同實質的海嘯,狠狠拍打在機艙內壁!
“噗——!”
固定在擔架上的溫言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猛地向上彈起又被安全帶死死勒回!一大口暗紅的鮮血如同噴泉般從他口中狂噴而出!濺滿了胸前深灰色的病號服,也濺了幾滴在謝燼近在咫尺、冰冷而沾滿雨水血水的胸腹皮膚上!他那隻被謝燼死死扣住的手腕,繃帶瞬間被狂噴的鮮血浸透!皮膚下的紫色流光在極致的痛苦和能量衝擊下爆發出最後、最刺眼的光芒,隨即如同燃儘的蠟燭般……徹底熄滅、湮滅!他的頭無力地歪向一邊,瞳孔徹底渙散,生命體征監護(如果有的話)瞬間跌入穀底!
謝燼也被巨大的衝擊波狠狠摜在冰冷的艙壁上!後背撞得生疼!他覆蓋著繃帶的手依舊死死扣著溫言那隻染血、紫芒熄滅的手腕!溫熱的血液透過繃帶粗糙的纖維,沾染上他的掌心,帶來一種粘稠而滾燙的觸感!他深潭般的眼底,倒映著溫言口中狂噴的鮮血和那隻徹底熄滅紫芒、如同失去所有生機的枯枝般的手腕。
機艙在劇烈的震顫中緩緩穩定。儀器螢幕上的雪花逐漸褪去,露出外麵一片狼藉的景象:巨大的鋼鐵堡壘核心區域已經徹底化為一片扭曲、凹陷、冒著青煙的廢墟,“冥河之心”連同那隻巨大的紫色獨眼圖騰,已然化為齏粉。隻有暴雨依舊瘋狂地沖刷著這片死亡的焦土。
警報聲停歇,隻剩下引擎受損後發出的、如同垂死喘息般的低沉嗚咽,和雨水敲打艙體的冰冷聲響。
謝燼緩緩地、極其緩慢地……鬆開了緊扣著溫言手腕的五指。
那隻蒼白、染血、紫芒徹底熄滅的手,無力地垂落回擔架上,如同斷線的木偶。繃帶被鮮血浸透,邊緣滴落著暗紅的液體。
謝燼低頭,看著自己掌心沾染的、溫熱的、屬於溫言的暗紅血液。那粘稠的觸感和血腥氣,清晰地烙印在他冰封的神經末梢。再看向擔架上無知無覺、唇邊和胸前一片狼藉血汙、手腕紫芒徹底熄滅的溫言。
空氣裡,冰冷的雪鬆本源氣息穩固如山,強大到令人窒息。而那微弱、死寂的og息素,則如同風中殘燭,微弱地搖曳著,似乎隨時都會徹底熄滅,被那冰冷強大的氣息徹底吞噬、覆蓋。
謝燼深潭般的眼底,冰封的墨色旋渦依舊翻湧著針對“鴞”殘餘力量的暴怒殺機。但在這暴怒的核心深處,那冰冷的占有和責任的壁壘之上,似乎被掌心這片粘稠的、溫熱的血汙,覆蓋上了一層更加沉重、更加難以掙脫的東西。那東西並非溫情,更像是一種冰冷的物儘其用後,殘留下的、無法磨滅的印記。他緩緩握緊了那隻沾染血汙的手,指關節發出細微的聲響。
清除“鴞”核心的行動,以最暴烈的方式完成。而眼前這具被打上終極烙印、在毀滅烈焰中被強行榨取最後價值、歸於徹底死寂的軀體,也成了他冰冷征途上,一個無法捨棄、必須隨身攜帶的、沉默的殘骸與終極力量的殘酷證明。
這證明由痛苦、鮮血、絕對的物化與掌心那片粘稠的溫熱共同鑄就,沉重而帶著血腥的鐵鏽味。他如同拖著沉重殘骸與勝利戰果的征服者,在受損戰機的悲鳴和冰冷暴雨的沖刷中,踏上了返航的歸途。機艙外,雨幕如織,將下方那片新生的死亡焦土籠罩在一片淒迷的灰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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