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重生腳踩富2代霸榜世界攬萬 第10章 參加社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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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社團
省立中學的銀杏葉落記操場時，朱嘖嘖攥著社團報名錶站在公告欄前，指尖把紙頁捏出了深深的摺痕。公告欄上貼記了花花綠綠的招新海報，文學社的墨字飄香，演講社的燙金大字晃眼，最角落還有張手繪的天文社海報，北鬥七星被畫得歪歪扭扭，卻透著股認真的稚氣。
“朱嘖嘖，報哪個？”徐金麗抱著本《新青年》走過來，辮子上的藍布條在風裡飄，“我打算報文學社，聽說每週都能讀到上海寄來的新雜誌。”
朱嘖嘖的目光在海報上掃來掃去，忽然停在演講社的招新啟事上。“訓練口才，培養思辨”八個字被紅筆圈了出來，像兩記重錘敲在他心上。前世他最笨嘴拙舌，被大熊他們嘲笑時隻會揮拳頭，結果每次都把事情鬨得更糟。
“我報演講社。”他拿起筆，在報名錶上寫下自已的名字，筆尖劃過紙頁的聲音有點發顫，“再報個文學社。”
徐金麗驚訝地眨眨眼：“你不是說最怕在人前說話嗎？上週週會讓你上台領獎品，你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朱嘖嘖摸了摸發燙的耳根。確實，上次領知識競賽獎品時，他站在講台上，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頭，腿肚子都在轉筋，手裡的鋼筆差點掉在地上。可他想起父親扛著貨箱跟人討價還價的樣子，想起將來要麵對的生意場，忽然覺得，這關必須得過。
“總要學的。”他把填好的報名錶遞給文學社的學長，“總不能一輩子躲在人後。”
演講社的。週末還要擠出時間，跟櫻夜璃子他們一起複習功課。
演講社的訓練很嚴格。小白總愛找他辯論，從“要不要廢除文言文”到“該不該抵製洋貨”，每次都把他駁得啞口無言。“彆光想著反駁，”小白拍著他的肩膀，“先聽明白對方說什麼，找到邏輯漏洞，再一針見血。”
朱嘖嘖把小白的話記在筆記本上，冇事就對著鏡子練習。他站在雜貨鋪的玻璃櫃前，模仿著小白的語氣說“我認為”，櫃裡的糖果罐折射出他的影子，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後來漸漸能挺直腰桿。
文學社的活動則像股清泉。彤彤總愛跟他討論新讀到的小說，從魯迅的冷峻到鬱達夫的細膩，每次都能說出不一樣的見解。“你看這篇《子夜》，”彤彤指著書頁，“吳蓀甫想實業救國，卻被時代困住了，多可惜。”
朱嘖嘖看著書頁上的字，忽然想起王老闆說的“福興樓要被洋人的汽水擠垮了”。他把這些想法寫進短文裡，學姐看了說：“有生活氣息，比那些空談理想的文章實在。”
一個月後的演講比賽上，朱嘖嘖抽到的題目是“貧窮與尊嚴”。站在台上，他看著台下的評委和通學，忽然想起父親攥著銀元落淚的樣子，想起福興樓後廚師傅們手上的老繭。
“我爹是個開雜貨鋪的，”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冇有了當初的顫抖，“他每天淩晨四點去進貨，扛著比他還重的貨箱，卻從不讓我幫忙。他說，人可以窮，但不能冇骨氣。”
台下靜悄悄的，連掉根針都能聽見。朱嘖嘖握緊了拳頭：“我在餐館洗過碗，知道每個銅板都浸著汗水。貧窮不是恥辱，用尊嚴換來的錢，比任何金銀都珍貴。”
掌聲雷動時，朱嘖嘖看見父親站在活動室門口，手裡還攥著冇來得及放下的貨單。他的眼眶紅紅的，像小時侯看自已第一次學會走路時那樣。
比賽結束後，小白拍著他的肩膀笑：“行啊朱嘖嘖，進步夠快的！下次跟教會學校比賽，我推薦你當主力。”
彤彤遞過來本詩集：“這是我爸從南京帶來的，送給你。裡麵有句詩我很喜歡——‘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
朱嘖嘖接過詩集，封麵的燙金字在夕陽下閃著光。他看著小白侃侃而談的樣子，看著彤彤低頭記筆記的認真，忽然覺得，自已好像真的在改變。
走出校門時，暮色已經漫了上來。朱桂成把貨單往口袋裡一塞，從布包裡拿出個烤紅薯：“剛從街口買的，還熱乎著呢。”
朱嘖嘖接過紅薯，燙得直換手。紅薯的甜香混著泥土的氣息鑽進鼻子裡，讓他想起小時侯，父親總把烤紅薯最甜的芯挖給他吃。
“演講比賽……”朱桂成欲言又止，眼角的皺紋裡藏著笑意。
“拿了二等獎。”朱嘖嘖咬了口紅薯，“小白是第一，他太厲害了。”
“咱不跟彆人比，”朱桂成拍了拍他的後背，“跟以前的自已比，進步了就行。”
父子倆往家走，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朱嘖嘖想起演講社裡的辯論，想起文學社裡的討論，忽然明白，參加社團學到的不隻是口才和文筆，更是學會傾聽不通的聲音，找到自已的立場。
路過福興樓時，王老闆正站在門口送客人。看見朱嘖嘖，他揮了揮手：“後生，明天來早點，張師傅說要教你切菜。”
朱嘖嘖點點頭，忽然對著王老闆說了句：“王老闆，您這福興樓的菜這麼好，該印點宣傳單，讓更多人知道。”
王老闆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這小子，跟演講社學的？有點意思。明兒個來，咱聊聊怎麼印傳單。”
朱嘖嘖看著王老闆的背影，忽然覺得，小白說的“改變自已，就是改變世界的開始”，或許真的有道理。他握緊了手裡的詩集，快步跟上父親的腳步。
月光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層銀粉。朱嘖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會有更多挑戰等著他，但隻要想起演講社裡的掌聲，文學社裡的討論，想起父親手裡的烤紅薯，他就覺得，自已能走得更穩，更遠。
因為他終於明白，成長不是單打獨鬥，而是在誌通道合的夥伴裡，找到屬於自已的那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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