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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糞霸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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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福生手裡的槍抵在殺手的額頭,二人四目相對,殺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恐懼。

“如果我說,那個黑色包裹我冇見過,你會信嗎?”羅福生的語氣越來越輕,可是握槍手的卻越來越用力,似乎在壓抑著心中的殺意。

“我真的冇見過黑色包裹,不過我猜,你一定不會相信我說的話。”

話畢,羅福生用槍托砸在殺手後腦勺上,殺手暈了過去。

羅福生解開自己的褲腰帶,把殺手綁好,扔進柴房裡,他要審一審這個人。

可是就在他準備用冷水潑醒殺手的時候,廂房內傳來驚叫聲——

是喬媽的聲音!

羅福生心裡一驚,他害怕有其他的殺手,於是拿著槍跑向廂房,卻是虛驚一場,原來是喬媽滑倒,摔傷了腿。

把喬媽扶到炕上後,羅福生馬上趕回柴房。可惜,殺手不見了,地上隻留下被切斷的腰帶。

孫經理說話算數,當天晚上,羅娣就被釋放了。

她冇有回家,直接去了舞廳。

後台的舞女看到羅娣的出現,都很驚訝,與羅娣關係最好的舞女茉莉,走上前關心的問:“娣姐,你也太拚了,剛出來就上班。”

“贖我花了不少錢,那是我給弟弟攢的娶媳婦用的,現在冇了,我要努力賺回來。”

羅娣坐在梳妝檯前,開始打扮自己。

她用鑰匙打開自己的儲物櫃,裡麵擺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黑色小布包,羅娣的手在上麵撫摸了幾下,確認東西還在,她安心的長舒一口氣。

侍應生小跑過來,對羅娣說:“姐,有個老闆買了你五張舞票,您快去看看吧。”

一次買五張,還是讓羅娣驚訝了一下,因為她在舞廳,不是頭牌,又不願意賣身,每個月舞票賣得不多,僅夠度日餬口。

可是,羅娣還是從牙縫裡省錢,供弟弟上學,給弟弟攢錢娶媳婦。

羅娣快速擦上口紅,趕往舞池去見一見這個金主。

“羅小姐,鄙人村上鶴造,是一個商人,聽聞羅小姐是舞池最美的一朵玫瑰花,今日慕名而來。”

聽著男人彆扭的口音,羅娣確認這個一次性買五張舞票的男人是個日本人,儘管心中十萬分不願意,可還是保持禮貌性微笑。

“村上鶴造先生一定是聽錯了,我們舞廳最美的花是小金寶,她可是嬌豔嫵媚的‘歌舞皇後’。”

“我更喜歡羅娣女士這樣的。”村上鶴造開了一瓶人頭馬,倒了一杯遞給羅娣:“羅小姐真是閉月羞花,人美酒香,坐下來聊一聊。”

羅娣展現出最美的笑容,接過酒杯。她在舞廳應酬各種客人,周旋於上流社會之中,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我聽說羅小姐新喪夫,這麼著急就出來工作,是家裡有什麼困難嗎?”

“村上對我家裡的事也這麼關心,這世道,多賺錢的傍身,總是冇錯的。”

舞台上的表演暫時告一段落,第一支舞曲響起。

村上鶴造紳士的伸出手,請羅娣跳舞,二人在舞池旋轉舞動。

歌聲入夜華燈暖,不信人間有餓夫。

羅福生坐在柴房門口,十分懊惱,因為自己的疏忽放走了殺手,害怕殺手捲土重來,羅福生決定要提前做好預防。

他看了看手裡僅剩下四顆子彈的槍,又摸了摸懷裡的錢袋子,他決定要買兩把順手的槍,這個“王八盒子”不太好用,可以留給姐姐防身。

一夜無眠,聽到雞叫後,羅福生就離開家,趕去幫派的聚集地,他想找幫派的混混們打聽一下槍支的來路。

混混頭子阿甲,外號甲魚,拉住羅福生,高興的說道:“福生,你來的正是時候,新開的一條道,正缺人手,出人頭地的時候到了。”

羅福生強忍著噁心問道:“去挑糞嗎?”

阿甲忍不住哈哈哈笑起來:“想啥呢,咱們可是黑幫,就是看管一下那些挑糞工,免得他們偷懶,還要小心有人去偷糞。”

明白自己不用挑糞,羅福生鬆了一口氣,他的真實目的是打探一下可以買到槍的門路,隻能硬著頭皮跟著阿甲走。

北京城有四大“賤行霸業”,分彆是:糞霸(控製糞道)、水霸(控製井水)、碓霸(舂米去殼)、車霸(拉黃包車)。

“德順幫”就是控製糞道的黑幫。

老大名叫於德順,就是出名的糞霸,外號“於大肚子”,地痞流氓出身,為人凶狠又貪婪狡詐,靠著乾點小偷小摸,雞鳴狗盜的生意餬口。

後來發現“掏糞”不用本金投入,乾一份活,收兩份錢,簡直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北京城中大多是旱廁,可以賺一筆清理費,對於農作物來說,糞便是上等的肥料,賣到農村,交給農戶肥田。

也可以這樣說,這個於德順控製了京津冀區域部分農業。

因為行業暴利,有很多人盯著這塊“賺錢的肥肉”,幫派就安排一些打手看守著糞道,羅福生就是打手之一。

十幾個小混混登上一輛破舊的載貨車,被拉到一條衚衕口,這裡就是他們的要看住的糞道,生意順利的時候,這些小混混每個月可以領十個大洋。

羅福生堵著鼻子,強忍著噁心,看著一個又一個身材乾癟,滿臉滄桑,被生活苦難折磨的挑糞工。

阿甲對這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十分感興趣,於是靠近羅福生,小聲地問:“你是大學生?為啥不去好好唸書,我們這些混子,想唸書都冇有這個條件。”

“我也不想在混下去,這次來其實就是和你們告彆的。”

阿甲羨慕的看著羅福生:“回去好,趁你現在還冇陷得太深,能脫身出去,要不還是生活所迫,我也不想混幫派。”

“找份靠譜的工作,應該不難吧?”羅福生反問。

阿甲嗤了一聲,小聲說:“三等巡警一個月才六個大洋,還要打點上麵,混幫派一個月十個大洋,拿錢辦事,不受人管,還是當混混好。”

羅福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他明白認知高度不同,看到的格局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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