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小司機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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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裡，王小萊跟著王慕文在天津的各大飯店、商店和舞廳裡進出，熟悉和瞭解天津的情況。也為兩個人的相識相知編好了故事，故事是這樣的：王小萊的父母在戰火中不幸喪生（不接受也冇辦法），隻有他們這一個遠房的親戚，她隻好隻身來天津投奔王家，一來二去，互生情愫，就訂了終身。
王小萊：“那我們這樣不是近親麼？就是三代以內的直係血親和旁係血親…不…得…結…婚…”
王慕文：“誰規定的？”
王小萊：“我老家。”
王慕文：“你的腦子怎麼就記得這些，重要的資訊倒是忘得乾乾淨淨。我說的是遠房親戚，就是很遠的，哪裡是什麼三代以內的。再說了，我們這裡姑表親和姨表親結婚是很正常的。你看的《紅樓夢》，林黛玉和賈寶玉是什麼關係，賈寶玉和薛寶釵又是什麼關係？”
王小萊想了下，確實，他們這個年代，表兄妹結婚的很多。
王小萊：“那好吧。”
王慕文：“這些地方應該夠你們玩的了，他們在天津也不認識其他人，也免去了一些麻煩。有什麼需要及時跟我說就是了。”
王小萊：“好。”
王慕文：“你穿的衣服都是大姐的，我帶你去做幾件新的衣服。”
王小萊：“這衣服挺好的，不用破費了。”
王慕文：“你總是穿這幾件舊衣服，不合身份。”
王小萊又無力反駁了，作為一個富貴人家的準兒媳，她的樣子確實是寒酸了點。隻得老實跟著去了旗袍店，店裡剛好有現成的旗袍，老師傅讓她試穿，改一下就好了。王小萊之前穿的都是王慕林留下的西式服裝，這次穿了幾件新樣式的旗袍，在她看來還是複古的樣子。不過，手工做的旗袍，合身、精緻、華麗，小萊有點喜歡上自己民國的裝扮了。
老師傅看到她穿的樣子，也是很滿意。連忙誇獎道：“小姐穿的真好看，像畫報裡的人一樣，就是太瘦了些。”
王小萊:“我不瘦了，我還覺得自己胖呢。”
老師傅笑哈哈的說道：“不能再瘦了，出去給陪你來的那位少爺看下吧。”
王小萊:
“不必了不必了。”
師傅：“還是看一下吧，剛纔少爺交待了的。”
王小萊:
“啊？那好吧。”
王小萊走到外間，看到王慕文坐在椅子上，喝著店家準備的茶。這個畫麵，讓她有種準新郎等新娘穿婚紗出來的感覺。她趕緊搖了搖自己的頭，彆是瘋了吧自己。
師傅：“少爺您看看，小姐穿了好看的很。”
王慕文轉頭看向他們這邊，心裡咯噔一下，從未見過她穿旗袍的樣子，竟是這麼好看。短時間的錯愕之後，立即清醒的說道：“還可以。一共試了幾件？”
老師傅趕緊回答說：“一共是五件。”
王慕文：“好，改好了送到王公館。”
王小萊趕緊擺手說道：“不用不用，有兩件就可以了。”
王慕文盯著她，眼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我說五件就五件。
王小萊不知他為何突然惱怒，隻覺得這個人喜怒無常，是他帶她來試衣服的，好好的乾嘛突然生氣。一下子也冇了興致，悶聲回去換自己的衣服了。
王慕文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以前就算是有情緒，他也不會表露在臉上。看著王小萊在跟師傅說說笑笑的，心底竟然有一絲的愧疚。
王小萊走過來，說道：“走吧。”
兩人走出門外，王慕文還是自己開車。
王慕文問道：“接下來去哪裡？”
王小萊:
“我不知道啊。這兩天你帶我去了各大飯店、酒樓、商店、咖啡廳，陪陳太太也應該夠了。”
王慕文：“那你自己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王小萊:
“我？我自己…書店和電影院，你們應該有電影院吧或者戲院也可以。對了，還有歌舞廳！”
王慕文：“歌舞廳？”
民國時期的歌舞廳總給人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而且民國電視劇裡的歌舞廳簡直就是必備場景啊。王小萊突然很想去見識見識。
王小萊:
“對，就有人唱歌，有人跳舞，有人喝酒的那種。”
王慕文：“你是混混嗎？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會想去那種地方。”
王小萊:
“難道冇有正經人去的這種地方嗎？”
王慕文：“有正經男人去的，冇有正經女人去的。”
王小萊:
“嗷哦！我知道了，嘿嘿。”
王慕文被她笑的有些尷尬，趕緊正色說道：“你知道什麼就知道。我跟你說吧，書店可以帶你去，戲院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最好也不要去，歌舞廳想都彆想。”
王小萊:
“是你自己問我的，我就想想了怎麼了。”
王慕文：“我是好心告訴你，去不去是你自己的事。”
說罷，王慕文開車帶她去了書店。進了書店，裡麵的書雖然不是很多，但是有古書也有現代書，還有一些電影雜誌和小說怪談，總算是有些精神食糧。最讓她驚喜的是，還發現了書店裡有唱片賣。
王小萊:
“這個是唱片？”
老闆明顯是認識王慕文的，趕緊過來說道：“是的，王公子經常來我這裡買唱片的。有什麼新出的唱片我都會給王公子送去，今天帶的這位小姐來，是要找什麼唱片嗎？”
王慕文說道：“冇有什麼要找的，等下這位小姐看上的，都給她包起來。”
王小萊這幾天跟著他，都是這麼大手筆的豪氣，開始還覺得霸道總裁，後麵竟然也習慣了。
王小萊:
“不用了，你不是給我錢了嗎？我可以自己買。”
老闆聽到王小萊這麼說，就以為她是王慕文在風月場合遇到的相好。王慕文也意識到她這麼說，必定會被誤會。一想到剛纔她要去歌舞廳的樣子，也有心看她的笑話，也不說破。
老闆：“小姐需要什麼？我好給介紹介紹。”
王小萊:
“剛纔說的唱片，都有些什麼歌？”
老闆：“大部分都是戲的，有京戲和地方戲。”
王小萊:
“有歌嗎？”
老闆：“歌？這個不多，唱曲兒什麼的，想必小姐是十分擅長的，不必聽這個唱片裡的。”
“擅長唱曲兒？”想想自己也就是ktv麥霸水平，“冇有冇有，一般一般。”
這真的是讓王慕文大跌眼鏡，她竟然全然不知，還接著老闆的話聊。
王小萊:
“老闆，或許，你這裡有冇有鋼琴曲。”
老闆：“喲，小姐說的這個就珍貴了，我這店裡冇有。王公子那裡有，小姐想聽，隻求王公子便夠了。”
王小萊看了眼王慕文，悻悻地說道：“噢。”
老闆：“這裡有些電影雜誌，這個小姐們都最喜歡看的。”
想到自己看的電影比現在的有趣多了，也冇什麼興趣看電影雜誌，拿了幾本小說怪談就回去了。
一想到明後兩天還要陪陳太太，也就打算回家了。既然是要回家，自然是王小萊開車。
王慕文：“你喜歡聽鋼琴曲？”
王小萊:
“對啊，生活嘛，總是需要音樂的。”
王慕文：“嗯，說的不錯。我答應你，如果陪好了陳太太，我就帶你去聽鋼琴曲。”
王小萊:
“真的？那我會努力的。”
王慕文：“衣服我會送去給你，今天你早點休息。”
王小萊:
“放心，明天我一定精神百倍的出現在陳太太麵前。不過，我還有個顧慮。”
王慕文：“什麼？”
王小萊:
“我明天不能穿著旗袍出門吧，我要先找個地方換衣服才行。”
王慕文：“我在外麵有另一處宅子，到時候你在那裡換就好。”
王小萊聽到這個不禁有些八卦的意味，連忙問道：“外宅？”
王慕文：“什麼叫外宅？你知道外宅是什麼意思嗎？”
王小萊:
“我知道啊，不就是另立家室嘛。”
王慕文：“你這個人，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說起這樣的話，這麼隨便。難怪剛纔書店的老闆那麼看你。”
王小萊心想，你們民國人果然保守，但是剛纔的書店老闆是什麼意思。
王小萊:
“他怎麼看我了？我說話有很隨便嗎？是你自己說在外麵有個宅子的。”
王慕文：“在外麵有個宅子跟外宅是兩個意思，是當初有人資不抵債，拿宅子抵，我又看到那個宅子比較雅緻，就買了下來。並不是你想的金屋藏嬌！”
王小萊:
“我並冇有這麼想，隻是一句玩笑話。哎…你彆打岔，你說哪個書店老闆是怎麼想我的。”
王慕文：“他…我不想說了，你不是喜歡玩笑嗎？就當是玩笑好了。”
看著王慕文一副傲嬌的樣子，像是有些生氣，雖然王小萊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他生氣了，但是也不好輕易惹怒這個民國賴以生存的糧倉。不管如何，要低頭服軟。
王小萊:
“好吧，是我口無遮攔，說話隨意，我以後會注意的。”
兩人一路無語回到王公館，王慕文在門口下車，小萊把車停回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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