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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出金屋記 第54章 成功止付 小孩子們總是急公好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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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止付
小孩子們總是急公好義……

大家轉頭看向唐新傑,
唐新傑卻已經傻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了。錢永鑫無奈的撇了撇嘴,伸手上前接過了電話。

“喂”

“蘇伯父,您好。”他一下子站直了身體。

蘇令徽猛然醒過了神,
兩隻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錢永鑫。

“您現在在洛州商業銀行,
錢已經止付了。”

錢永鑫原本嚴肅的臉色鬆懈了下來,
眼睛掃過了癱在地上的唐新傑。

“您還帶了巡捕過去,把那幾個人逮住了。”

他的語調高昂了起來。原來這幫騙子到了分錢的時候,都害怕有人卷錢跑了,因此全都在離銀行不遠的一個小包房裡守著,
巡捕房過去封了街,很快就將人逮住了。

搞笑的是,巡捕去逮住了在銀行裡等著取錢的小黃,麵對烏壓壓的巡捕,
他很快就說自己要戴罪立功,將剩下的人一一指認了出來。

“好好,我現在讓唐新傑接電話。”

錢永鑫跨步過去踢了踢地上的唐新傑,
卻窒息的發現他大喜大悲之下竟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蘇伯父,人暈了,
接不成電話了。”

蘇大老爺在電話的那頭也沉默了,
雖然他就是覺得唐新傑肯定三個月內會賠本,
還不上這筆钜款,
才簽了抵押合同,但沒想到唐新傑竟能不爭氣成這個樣子。

“好吧,那你們帶著令徽快點回來吧。”

他興致寥寥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旁邊的幾位報社記者上去哢的給他和幾隻大大的銀箱拍了一張。

“蘇老爺,您這真是義舉,不僅挽救了一家國貨工廠,還抓住了一夥臭名昭著的翻戲黨。”

記者熱情洋溢的誇讚著。

彭律師上前,
將一包紅封塞進了記者的懷裡,悄聲問道。

“明日能登報嗎?”

“您說呢。”記者的笑容擴大“頭版,這種爆炸新聞肯定是頭版,今晩我們加急重新排版印刷。”

蘇大老爺滿意的笑了。

柳佩珊坐在汽車裡,看著被捆起來的一連串騙子,他們垂頭喪氣的坐在地上,其中一個人嘴裡還在罵罵咧咧著什麼,被一個高高大大的中國巡捕一把扯著脖子拽了過來。

幾根警棍劈頭蓋臉的打了上去。

擠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群眾頓時爆發出來陣陣喝彩、叫好聲。

巡捕們洋洋得意,總是吃拿卡要的他們終於乾了一件揚眉吐氣的好事。

其中其貌不揚穿著一身灰色短打的經濟頭子咬牙不語,眼中全是絕望。

全完了,他們這種做局富人的翻戲黨一旦被捉住,苦主上下一打點,過不了幾日便會押赴刑場,吃槍子去了。

柳佩珊微微的笑了笑,放下了蕾絲窗簾。

時間倒回到蘇令徽急匆匆的跑下樓之後,柳佩珊敲響了書房門。

書房裡的蘇大老爺正和彭律師激烈的討論著唐家的工廠。

“合同上寫的估值是十萬塊大洋,其實光是那片土地,如今就價值十五萬,工廠裡麵還有九十餘袋絲繭的存貨,加上機器和大幾百名的熟練工人。”

“接手就能開始盈利。”彭律師信心百倍,他們可不像唐家一樣還需要找銷路,銷路會自己送上門來。

“而且,一旦三天後,騙局被揭露,我們就能直接向法院請求接管工廠,隻要唐新傑拿不出來八萬元的現錢,法院會同意的。”

他對麵的蘇大老爺卻有些沉默,慢慢的在屋子裡踱著步,有些憂慮的說道。

“等三個月吧,這樣做難免難看,等過了三個月,再名正言順的接管吧。”他皺著眉頭。

柳佩珊推門走了進來,兩個人止住了談話。

“定澤,剛剛令徽和我說了上午過來的那個年輕人被騙的事。”

“都是小孩子亂……”蘇大老爺話還沒說完,就被柳佩珊打斷了。

“錢永鑫是彙豐銀行經理的小兒子,熟讀法律。周維錚也和他的父親周將軍一起接觸過這方麵的東西,兩人都在滬市的政商界交遊廣闊。”

她看見蘇大老爺的臉難看了起來,便止住了話音,隻說道。

“我看他們不是那麼傻的孩子。”不會被糊弄過去的。

“而且,你畢竟是做著官呢。”她輕聲說道。

蘇大老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問道“他們走了?”

“走了,還很慌張呢。”柳佩珊直視著蘇大老爺說道。

“小孩子們總是急公好義。”

蘇大老爺側臉,避開了妻子的目光,他歎了口氣,下定了決心,轉頭對彭律師說道。

“給巡捕房和銀行打電話吧,交待銀行,不許把止付的訊息透出去,翻戲黨的花樣多,容易打草驚蛇。”

彭律師看了看蘇大太太,點頭應是。

有了蘇大老爺的交代,銀行立刻就按兵不動了,接到錢永鑫的電話時,還以為是翻戲黨為了打探情況呢。

因此支支吾吾的,不敢驚動對麵。

三人放下了心,又打電話幫暈過去的唐新傑叫了個上門醫生,喊了他的家人進來照顧他。

唐家人口簡單,唐父去世後,便隻剩了唐母、唐新傑和一對龍鳳胎姐弟,姐姐唐新玲和弟弟唐新白。

這對姐弟已經在外麵焦急的轉了好多圈,好不容易推門進來看見哥哥躺在沙發上,麵色青白,簡直大吃一驚。

“學長”

唐新白顫顫巍巍的喊了一聲,原來這對龍鳳胎也在約翰大學附中上學,因此認得周維錚這位校園風雲人物。

周維錚不想再對這個躺在沙發上的蠢貨的事情發表意見,因此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蘇令徽上前簡短的講了一下前因後果,好在此刻錢已經保住了,這件事就能雲淡風輕的提起了。

聽到十萬塊大洋,唐新白和唐新玲也嚇的臉色發白。唐父在世時,治家嚴苛,家中生活並不奢侈,隻雇著兩個老仆。

他原本是綢緞莊子的夥計,後來因為人聰明能乾,又得到了老東家的賞識,辛苦奮鬥幾十年才掙出來這份家業。

姐弟倆倒是比哥哥爭氣一些,互相支撐著對方走了進來,還和眾人道謝。

“你哥哥在北平上什麼學,讀的什麼專業?”蘇令徽好奇的問道。

怎麼這麼有信心,剛接手工廠就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引進新機器。

“在北平師範大學讀書,讀的曆史科。”唐新玲今年十七歲,她身形健美,麵板微黑,得知了哥哥乾的的糊塗事,臉頰發紅,帶著一絲羞慚。

“!”

蘇令徽長歎一聲,看著沙發上翻著白眼的唐新傑簡直心有餘悸,無語至極。

“那他為什麼那麼自信自己能夠成功啊。”她百思不得其解。

站在門口聽完整件事的唐母走了進來,她指揮著女兒將家中的清涼油點在自己大兒子的鼻子下麵,又走到了蘇令徽麵前,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

“多謝蘇小姐,真的謝謝你。”

“我們明日一定要登門拜謝你父親,他救了我們一家人的命啊。”

唐母本來在生育龍鳳胎的時候傷了身子,身體一直不太好。丈夫去世又給她了一重打擊,精神也一直萎靡。

此刻聽見了這一件驚心動魄的險事後,竟然強撐精神,支應了起來。

“我丈夫生前就提起過蘇大老爺,說他是同鄉之中極正派的人,一直想要去拜訪他。”說到逝去的丈夫,唐母的眼中有了一些濕意。

“沒想到後來…”

“我們家承了你們家大恩啊。”她看著蘇令徽粉麵上浮起的薄薄汗意,有些淩亂的頭發,滿懷敬意的說道。

蘇令徽有些呐呐,她嘴裡安慰著唐母,臉上卻不由自主的帶上了璀璨的笑意。

我誤會父親了,她開心的簡直想要放聲歌唱。

父親隻是覺得我們的話沒有依據,並不是真的想順水推舟的吞掉那筆抵押在他那的錢財。

他一定是在覈實確認之後,立刻就去銀行要求止付了,還逮住了那一連串壞人。

蘇令徽的眼神閃閃發光,她扭頭看著周維錚,眼睛裡充滿了驕傲。

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還是不一樣的,她樂淘淘的想著。

醫生還沒來,被母親狠狠的掐了掐人中的唐新傑就悠悠醒轉。

“姆媽。”他虛弱的呼喚了一聲,又轉頭看向三人,想要爬起來。

“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他感激的說道。

錢永鑫擺了擺手,問道“你沒注意到支票是洛州商業銀行的嗎?”

“我沒注意啊,蘇老爺肯定不會騙我的。”唐新傑頂著一塊被涼水浸濕的帕子說道。

“我隻記得上麵寫著八萬元,還蓋著許多章了。”

唐新玲攥緊了拳頭。

唐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你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再自己做生意了,找個職業經理人吧。”錢永鑫譏笑了一聲,看著疲憊的唐母和還有些驚惶的兩姐弟,忍住了一腔嘲笑,奉勸了他一句。

地上的小陳麵帶鄙夷的望了一眼唐新傑,又轉頭看向蘇令徽喊道“好小姐,錢已經追回來了。”

“能不能看在我極力配合的份上”他露出了討好的笑意,配上他的那張團圓臉,看上去一派真誠。

“讓週二少給巡捕房發發話,寬容我一二。”

“我真的是沒法子才走上這條路的。”

他看見蘇令徽看向他,就倒在地上蹭開了自己的衣服,將自己的背露出來讓在場的眾人看。

上麵縱橫交錯著深深的疤痕,還有道道大煙管燙傷的痕跡。

“我小時候就是個小乞兒,被偷兒師傅撿回家去。”他哀哀的哭著“沒學過其他本事,就會撈這個偏門。”

“我真的是被逼的啊。”小陳痛哭流涕。

暈暈乎乎的唐新傑有些不忍的彆開了臉,他們家原本是隻有兩個老仆,還是他回來後,交際變多才又新找了個聽差。

這個聽差機靈,乾活利落,還懂得很多,自己真的很喜歡他。

“小姐,先生,繞了我吧。”小陳淒慘地大聲的喊道。

一直站在一旁給哥哥換濕帕子的唐新玲忽然站了起來,一把將濕帕子摔在了哥哥臉上。她手長腿長,身形矯健,猛地竄過去就踹了小陳一腳。

“饒了你,饒了你我們全家怎麼辦,要是今天蘇家沒有發現,過兩日你遠走高飛,誰來饒了我們?”

“誰來放過我們?”她的聲音都有些淒厲。

唐新傑咳湊著揭開了臉上的帕子,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然之色。

小陳被踹的一抖,但他並沒有躲,反而扭著身子往唐新玲的腳下湊,淒然道。

“可唐家最後不還是把錢追回來了嗎?而我卻要付出一條命啊,唐小姐,我在你家當牛做馬了兩個月呀。”

唐新玲沒想到他主動往自己過來捱打,一時間竟猶豫了起來,臉上青白交加,看起來快吐了。

“彆吵了。”

蘇令徽看著眼前的一幕,大喝一聲。

“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是法官,沒有職責來審判你。”她對小陳說道。

“你做的事情自然有法律來裁量。”

聽到這句話,小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上門的巡捕將死氣沉沉的他拖了起來,連踢帶踹的推搡著他。

他死死的扒著唐家的櫃子,眼中涕淚橫流,配上他身上那深深的傷痕,一時間大家都側過了臉去。

“但我們會和巡捕說明你最後舉報了那些人,這是你的功勞。”蘇令徽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小陳的眼睛虛虛的睜開了一條縫,最後他沉默的站了起來,跟在巡捕的後麵低著頭走了。

蘇大老爺直到晚飯過後纔回到了萬國酒店,一進門,蘇令徽就撲了過去。

“爸爸”她甜甜的望著蘇大老爺,為著自己的誤解,心裡滿是愧疚和敬愛。

“你快坐,那夥人處理好了嗎?”她將蘇大老爺拉到起居室的沙發上,殷切的給他倒茶,拿點心。

蘇大老爺看著起居室裡都盯著他的眾人,莫名有些不太自在,他看了一眼太太。

柳佩珊含笑看著他。

錢永鑫機靈地站起身來,將蘇大老爺好好的恭維了一番,惹得蘇令徽哈哈大笑。

錢大哥損人的時候牙尖嘴利,可是誇人的時候也算得上妙語連珠。

周維錚臉上的笑意也真實了許多。

蘇令徽高興極了,她聽著父親說著一共逮住了十餘個人,其中就包括外國人貝恩。原來他登機隻是為了騙唐新傑,裝裝樣子,很快就又從上麵溜了下來,跑到銀行外麵等著。

被巡捕隊找到的時候,他正在銀行不遠的一間旅館的房間裡,和剩餘的同夥爭搶著錢怎麼分呢。

“真奇怪”

蘇令徽驚奇地問道“爸爸,他們製作了那麼精妙的一個騙局,一環接著一環,怎麼這時候卻那麼鬆散了。”

“本來這夥人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利益而已。”

蘇大老爺也很是自得,他端起女兒捧上的香茶喝了一口,說道。

“走這種捷徑賺錢的人,全是聰明人,但沒有心性至堅之輩,反而都貪財好色,隻顧得上眼前。”

“錢沒到手時,還能裝裝樣子,都是親親熱熱的好兄弟,錢到手之後,好兄弟全變成了搶他錢的人。”

“哪怕之前經濟頭子已經定好了分成比例,但是這種人自己成天騙人,便時刻提防著彆人騙自己,連自己的親爹親娘也是不信的。”

“所以內訌不足為奇。”

蘇令徽仔細的聽著,嗯嗯的點著頭,兩眼亮晶晶的看著父親。

“爸爸,你說的真好。”

她在起居室的眾人之間串來串去,一會給眾人添茶,一會又捧來切耗水果和精美的點心,直到柳佩珊看不過眼,才一把將興奮過頭的女兒拉著坐在了琴凳上。

蘇大老爺還在和周維錚、錢永鑫兩人高談闊論,蘇令徽看著蘇大老爺,抱緊了媽媽的手臂,喃喃道。

“媽媽,我好高興啊。”

高興能挽回這一大筆被騙的錢財,高興父親沒有成為她想象中的那種人,高興自己用的每一塊錢都沒有沾著彆人的血。

柳佩珊摸了摸她溫暖的小手,笑了。

“你啊,總是愛亂想,你父親哪裡那麼壞呢。”

“他隻是個普通人罷了。”

“哪有,爸爸纔不普通呢!”

蘇令徽皺起鼻子,驕傲地看向蘇大老爺。

“他今天可是個大英雄。”

第二天一早,蘇令徽就被一陣若有若無的鑼鼓聲吵醒了,她迷茫的從被子裡麵坐起身來,看見身旁的媽媽已經不見了身影,隻留下葉媽在臥室裡收拾著東西。

“葉媽媽,幾點了,媽媽呢?”蘇令徽扒拉著頭發,打了個哈欠問道,昨晚她拉著媽媽說了好久的話,不知道幾點才睡著。

“已經八點鐘了。”

葉媽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要不是想著好久都要見不到蘇令徽了,她纔不會讓小姑娘睡到這麼晚呢。

“太太在外麵待客,唐家老太太領著孩子們過來了,她請了出戲班子,要在萬國酒店門外的街口連唱三天,宣傳咱家老爺的義舉。”葉媽難掩興奮的說道。

“?”

聽見外邊有這麼熱鬨的事,蘇令徽匆匆的梳籠了起頭發,收拾一下就跑了出去。

剛剛出門,她就聽見了高昂的吹拉彈唱的聲音從樓下傳來,蘇令徽趴在窗戶上向下看,果然看見一支整齊的戲班子在不遠處的茶樓前搭了個彩色的戲台子,高高興興的唱著。

周圍擠著一圈圍觀的人,旁邊放著的板凳全被坐滿了。

她走到樓下的大客廳裡,發現門口摞著整整齊齊的二十多樣貼著紅紙黑墨謝字的各色禮品。

“這也太誇張了吧。”蘇令徽的臉有些發紅。

但葉媽說這一套吹拉彈唱都是洛州那邊的老風俗,說明很尊重很感謝蘇大老爺。

她小心翼翼地跨過鋪的滿地的禮品,走進了餐間,讓廚子老劉給自己倒了杯牛奶,撿了一盤小包子。

她一邊坐在餐桌上美美的吃飯,一邊看著傭人們收拾東西。

忽然兩道影子投在了她的麵前,蘇令徽啃著包子呆呆的擡起頭,原來是龍鳳胎姐姐唐新玲拉著弟弟唐新白過來了。

“蘇小姐,你好。”唐新玲爽朗的開了口,今天的她看起來沒有了昨日的慌張,顯得格外活力滿滿。

她扯著弟弟往前,想向蘇令徽鞠躬。

“昨天的事真是太感謝你了。”

“沒事,沒事”

蘇令徽趕緊嚥下口中的包子,站起身來,扶著兩個人。

“每個人發現了都會這麼做的。”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們叫我令徽就行。”

唐新玲頓時愉快的大笑了起來,她一把拉開椅子,坐在蘇令徽的旁邊。

“我聽柳阿姨說,你也轉到我們學校讀書了。”她很是高興。

“我們就在一個班裡。”

蘇令徽睜大了眼睛,驚喜不已,怎麼這麼巧。

“是很巧吧,我們今日特意請了一天假過來的。”

“其實昨天班裡就傳來傳去說有一位插班生過來了。”她熱情的說道,她的弟弟唐新白在一旁瘋狂點頭。

“你是我們家的恩人,以後有什麼事情,請儘管告訴我和我弟弟。”唐新玲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沒有事情,你也可以使喚我弟弟。”她又活潑的補充道。

“不用了,我們還是當朋友就好啦。”蘇令徽有些哭笑不得。

忽然她看見蘇大老爺領著唐新傑往書房去了,而唐母慢慢的在柳佩珊的陪伴下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你哥哥有事要和我父親談嗎?”蘇令徽好奇的問道。

“嗯,他想向你父親請教一下,怎麼能儘快將工廠賣出去。”

“賣了,這可是你父親留下的產業啊。”蘇令徽有些驚訝,昨天她聽說這家工廠可是唐父打拚了一輩子纔有的成就。

唐新玲的目光黯淡了一些,又勉強笑道。

“這次的事情可把我們家嚇壞了。事後想想,我父親壯年崩逝,剩下的我們都根本不懂得運營工廠。”

“我哥哥勉力一試,也差點被騙的家破人亡。那張八萬元的支票被追了回來,可我們交付的那兩萬元鈔票,卻隻找回了一萬出頭。”

“所以昨晚我家商量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把工廠賣掉,做一個吃利息的人算了。”

“我們家的花銷又不大,靠吃利息每年還能有些富裕呢。”

唐新玲微笑著說道,眼中卻帶著一絲傷感和痛惜。

“隻是,工廠裡那三百多名女工”

作者有話說:多謝某位小可愛的營養液[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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