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出金屋記 第63章 開啟學校大門 今日你讓學生對外麵的慘…
開啟學校大門
今日你讓學生對外麵的慘……
可街上的人們聽見大喇叭裡的聲音,
會更加積極的往這裡湧的,張明輝心中一陣害怕。
“不要管,就是要鬨大,
鬨出事也不怕。”張明輝又低聲的重複了一遍對麵的吩咐。
“好的,
我明白了。”遲疑了一下,
他答應了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踢了踢身邊的好友,“去,通知那幾個老學究出來,
讓他們做好準備,二十分鐘大會正式開始。”
好友慢騰騰的過去,又慢吞吞的回來了,不屑的笑道。
“他們看見這麼多人,
不肯上台,要咱們先維持好秩序。”
張明輝的眼睛一瞪,獰笑道“五塊大洋一兩的雲南土都吸了,
小黃魚也收了,現在給我說這些話。”
隔壁幾個包廂裡雲吞霧繞著的都是滬市周邊縣市的鄉賢,
剛開始聽說花重金請他們過來時痛斥東洋人侵略給他們帶來的損失,
鼓勵鄉裡的人積極參加全民救亡運動時,
還答應的很是積極,
現在卻打了退堂鼓。
“再請他們,還不出來的話就打,不打臉就行。”張明輝輕描淡寫的說道。
“已經九點二十了,大會十點開始,到時候人會更多的。警備司令部會很快派人過來嗎?”
蘇令徽擔憂的望著外麵的人群,此時街上不僅孩子們開始大聲的哭鬨不休,
連同行的大人臉上也有了一絲慌亂之色。
隻是他們不知道前麵已經擠不動了,還以為往前走一走路就會開闊一些,於是更加拚命的往前擠去。
也有些機靈的已經受不了擁擠往旁邊的鋪子裡麵鑽了進去,隻是街邊的這些鋪子本來門戶就淺,看見越來越多的人湧了進來,店主也已經讓夥計將鋪門的門板頂了上去。
連他們這間隻有窄窄的鋪子門前也站滿了人。
“不行”
蘇令徽又跑到前麵透過縫隙觀察了一下,根據她看到的這一小片範圍裡的人數再除以這片區域的麵積,再乘上這條街道所占的麵積,她的臉色更加白了。
“一平方米現在已經站了五個人了,這相當於”她記得這條街好像有二百多米長,九米寬,蘇令徽焦慮的說道。“這條街上現在擠了快一萬人。”
“情況越來越惡化了,在巡警過來之前,絕不能讓人再往前擠了。”
隻可惜此時她也有些束手無策,這麼多人,他們此時出又出不去,而能打的電話都打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人,人,人,太多人了,現在最需要的是能多出一大片能站人的空地。
蘇令徽拚命的回想著自己昨天在家裡看的文廟地圖,文廟所在的地帶是一片老城區,附近的街道都不寬闊,路的兩邊還都是商鋪,更顯的擁擠。
她記得在地圖上,隻有三個地方是大片的空白,代表著有不小的空間。
它們分彆是西邊的民立女子中學、東邊的木棧、還有他們旁邊的大中華肥皂廠。
蘇令徽豁然睜開眼睛,她拿出一張白紙,用鉛筆在上麵簡單勾勒出了三個地點的方位。
可如今她和周維錚卻隻有兩個人,蘇令徽沒有再猶豫,迅速地說道。
“我去學校,維錚哥,你去大中華肥皂廠,讓它們開門,如果到時候人群還沒有被疏散開來。”
“就再去貨棧。”三點之中,貨棧的空地最小,也最為靠近中心,最擁擠,過去的難度最大。
“我去學校,你去大中華肥皂廠。”周維錚皺眉,不放心的說道,學校離這裡最遠,擠過去時也越危險。
“不行。”蘇令徽苦著臉,有些焦躁的捏著手指說道“我不一定能說通大中華肥皂廠。”
她畢竟年紀小,一看上去就讓人輕視,如果說她去學校的話,那裡的老師還有可能聽聽她的建議。而肥皂廠裡都是成年的男職工,她無緣無故跑過去,要工人們開啟廠門,工人們可能連話都不會聽她說,就將她轟走了。
想起外邊的人群,蘇令徽也有些膽怯,她鼓起勁,自我安慰了一下,好在自己體型還算纖細,說不定可以在人群裡鑽來鑽去順利的鑽到學校裡。
周維錚的桃花眼中全是擔憂,他想阻止蘇令徽,卻又意識到她絕不會聽自己的,不由得有些焦躁。
“沒事的。”蘇令徽注意到了,她踮起腳,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了句玩笑。
“我早上吃的飯少,不會擠吐的。”
周維錚勉強的笑了笑,心下快速閃過幾個想法,他決不能讓蘇令徽設險。
但這樣兩人勢必會發生衝突。
眼見著蘇令徽要挽起袖子衝出去。
周維錚擡起了手。
陳文濤閉了閉眼,下定了決心,他忽然開口。
“這裡有一道後門。”
他側過身子,示意蘇令徽過去,說道“你可以從這裡跑到街尾,再從街尾擠到學校去。”
街尾的人群會鬆散一些,蘇令徽擠到學校的危險性小一些。
“太好了。”蘇令徽猛的一拍手掌,很是激動。
周維錚的心中也猛然一鬆,又有些疑慮的看向陳文濤。
“至於去肥皂廠,還是從前門出去更快。”肥皂廠離這裡更近,如果也從街尾趟過來的話,得不償失。
“沒事,我可以擠過去。”周維錚不再多想,他肯定地點點頭,示意不用顧及自己。
他看著陳文濤引著蘇令徽往後麵走去,仔細的側耳聽著,直到聽見輕微的關門聲,看見陳文濤從後麵走了過來,才放下心。
他深深的看了略顯不安的陳文濤一眼,取下了一塊門板,鑽進了擁擠的人群中。
陳文濤看了看店裡麵亂七八糟的東西,苦笑了一聲,看著周維錚高大的身影漸漸的掙紮著消失在人群的深處。
他繼續將門板頂上,走到後麵,撥通了電話。
“貨棧嗎?”
蘇令徽快步從後麵的小門鑽了出來,這條小巷子裡也有不少人,還沒有意識到隔壁的街上已經成了一個炸藥桶,還要穿過前麵的過道往那邊走。
蘇令徽連忙喊道“彆往文廟那邊擠了,前麵已經沒位置了。”
有幾人注意到她的喊聲,奇怪的扭頭看了她一眼,依舊往旁邊狹小的過道裡擠去,蘇令徽無法,她略一思索,大喊道。
“巡警在那邊戒嚴呢。”
一聽有巡警在那裡,眾人頓時都停住了腳步,有些惶惶的左看右看,最後看向了蘇令徽。
前段時間,為了找到那幾個刺殺的人,軍警們在街上逮了不少人蹲大牢,本來他們是聽說軍警不管這次大會,所以才跑過來看熱鬨的。
蘇令徽靈機一動,她飛快的往外麵的開闊地帶跑去,喊道“巡警拿槍了,我是不敢在這裡待了。”
訊息很快在小巷子裡蔓延開來,大家不再往文廟前湧去,而是紛紛悻悻的散開了。
眼見起到了效果,蘇令徽一溜煙地穿過人群,跑到了中華路上,中華路上停著長長的一排汽車,同樣也是人頭攢動,她邁開腿大步的穿過人群跑到文廊街前時,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文廊街和他們早上來的熱鬨景象截然不同,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腦袋,外麵中華路的人還在往裡麵走,裡麵有些人已經掙紮著想出來,兩相夾擊之下,再往裡麵一點已經被堵死了。
蘇令徽不敢再喊巡警來了,在這種情況下,人們再一躁動,踩踏估計就直接發生了。
她看見有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人,拿著警棍,罵罵咧咧的看著眼前的人群,也有些束手無策。
他們隻能吆喝著彆讓眾人在靠近這條小巷子,但顯然是杯水車薪。
“大部隊還有多長時間能到?”蘇令徽看了看手錶,9點30分了,她跑上前問道。
那幾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劃過,露出了一絲笑容。
“小姐,這我們怎麼知道?”
“可裡麵已經有人受傷了。”
“隻要您不進去不就好了。”他們無所謂的說道。
蘇令徽攥緊了拳頭。
“這裡是怎麼了?”她聽見有人在旁邊竊竊私語的討論。
“今日要開國民救亡大會,討論一下怎麼對付那些可惡的洋人呢。”另一個人拿著手中的傳單熱情的說道。
蘇令徽不再聽了,她避過了那些人的視線,再一次踏入了文廊街。
好在這些人也隻是裝裝樣子,讓上司知道自己在工作,並沒有關注她去而複返。
蘇令徽深吸了一口氣,沿著文廊街邊側著身體擠了進去。路兩邊本來擺著各色的小攤子,如今也已經收起了大半,好在他們推放貨物的小架車和高高的籮筐還是給蘇令徽提供了一絲喘息之機。
“彆往前麵擠了,全麵堵死了,彆再動了。”
“彆再往前了。”
蘇令徽一邊嘶啞著聲音喊道,一邊不好意思的從街邊小攤販的貨物上輕巧的踩了過去。
隻有幾個人實在擠的厭倦,不願意再湊這個熱鬨,艱難的停住了腳步,但他們很快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好像變成了河流中的一隻小船,順著人潮還在緩慢的往前流。
“站穩,站穩”
蘇令徽也知道自己聲嘶力竭的喊聲隻是杯水車薪,但現在能減輕一分壓力就是減輕一分,她依舊高聲扯著嗓子喊著。
前麵的路越來越擠,蘇令徽感覺自己已經走了很遠,回頭一看,她卻隻走出了大幾十米,她看了看手錶,頓時一陣絕望,時間又過去了8分鐘。
汗水順著她的脖子向下淌,蘇令徽感覺自己全身發癢,她粗魯的抹了一下臉,下定了決心。
她伸出胳膊護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低頭使勁的往前衝,不管那些打在身上的
手掌和被粗糙的牆麵蹭出來的血痕。
“蘇小姐,蘇小姐。”
蘇令徽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艱難地停下了腳步,擡起了通紅的臉。
小瑞福正站在那條長板凳上,驚訝的望著她。人群擁擠,他機靈的用長板凳卡住了一個牆角,將自己的梨膏糖架子放在裡麵,自己則站在了上麵。
“蘇小姐,裡麵太擠了,你不能再往裡麵去了,我剛剛鑽出來時,已經有人被受傷了。”
小瑞福以為她不知道裡麵的狀況,大聲的喊道。
“不行,我得去學校去,讓學校把大門開啟,讓人進去一些,再這樣下去會出大事的。”蘇令徽也扯著嗓子喊道,她的聲音已經很是沙啞。
小瑞福一怔,他走街串巷見多識廣,早就看出來蘇令徽口中的事情很可能會發生,隻是他人單力薄,隻能勉強找個角落保護好自己。
他瞧了瞧前方的人群,裡麵的空隙越發狹小,不少人已經操著一口鄉音開始罵罵咧咧,拚命的伸手推搡著彆人,孩子們被父母舉起架在脖子上,有的哇哇大哭,有的還在興奮地東張西望。
街兩旁的商鋪的門已經全關完了,樹上也爬滿了人。
小瑞福又看了看自己的梨膏糖架子,他的嘴唇哆嗦了兩下,又狠狠向下一抿。
“蘇小姐,您拉著我的手,我帶您過去。”
他個子小,但身體壯,還從小就和師傅一起練過百戲,身體很是柔軟,更能往前擠。
“好,多謝你。”
蘇令徽一把拉住小瑞福的手,誠懇地說道。
小瑞福點點頭,他像條活蹦亂跳的大力泥鰍一樣,拉著蘇令徽順著牆邊往前溜去,一邊大力的把往自己身上擠去的人推開,一邊看準空擋鑽來鑽去。
蘇令徽的速度頓時加快了不少,眼見學校就在眼前,兩人對視一眼,最後鼓了一把勁,擠開眾人,趴到了校工的窗前。
隻是靠的近了,蘇令徽才發現校工的那扇小窗如今關的嚴嚴實實的,透過玻璃一看,裡麵也不見人影。
“人呢?”
旁邊的人們擠的臉色通紅,脖子上都暴著青筋,他們七嘴八舌的說道“走啦。”
原來剛剛擠的受不了的人們就喊著校工,讓她開門,校工說不行,後來看喊的人多了,直接就躲了起來。
蘇令徽咬了咬牙,環顧了一圈,發現越靠近文廟,情況越是不堪,每個人都是目瞪欲裂的樣子,牆邊靠著一溜受傷的人,正在哎哎的呻吟著。
“剛剛還能把裡麵踩傷的人拉出來,現在已經不行了。”人們緊緊的靠著牆壁站著,焦躁的說道。
“外麵的人多不多,能掉頭回去嗎?”他們望著蘇令徽渴望的問道。
“彆,站著彆動。”她高聲喊道。
“現在絕對不能再亂動了。”
蘇令徽看了看高高的圍牆,扭頭又看見了周維錚的那輛福特轎車正停在不遠處,車旁邊雖然也圍著一圈人,但顯然都不敢往車上靠,還有著一點點空擋。
蘇令徽擠了過去,觀察一下高度,然後爬上了車前蓋上,又笨拙的爬到車頂,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小囡,你快下來,這車可貴啦,彆給人家踩壞了。”旁邊的婦人好心提醒道。
“沒事,我家的。”
蘇令徽頭也沒回,大聲說道,她緊緊的盯著眼前的圍牆,好在這輛福特汽車的車頂比較高,使得圍牆與她的落差沒有那麼明顯。
蘇令徽深吸一口氣,一咬牙,猛的向前一跳。
她的手掌攀住了圍牆的邊緣,小腿卻緊緊的磕在了紅磚牆麵上,將一塊突出的紅磚攔腰磕成了兩截。
蘇令徽頓時吃痛,不由自主的蜷縮了一下腿,整個人向下滑去。她連忙雙手用力,扒住了圍牆,將自己艱難的掛在了上邊。
小瑞福幾下竄上了汽車,在下麵撐住了蘇令徽。
“快來幫忙。”
他的臉色憋的通紅,旁邊的人們如夢初醒,趕忙跑過來,紛紛舉著手,害怕蘇令徽掉下來。
蘇令徽左搖右晃了一下,小瑞福猛地在下麵大喝了一聲,她瞬間福至心靈,努力的撐起了雙臂,向上用力。
下麵傳來了一股巨力,蘇令徽的身體騰空了一下,她叉著腿跪坐在了圍牆上。
她回頭感激的朝眾人一笑,然後望了一眼下麵,苦笑了一下,猛的跳了下去。
“咳咳”
蘇令徽灰頭土臉的從腳下堅硬的水泥地上爬起來,拖著腿往學校裡麵跑過去。
那個校工正坐在門衛室的門口的椅子上,擇著一把小菜,有幾個女學生圍在她的身旁,一邊幫忙擇著菜,一邊側頭聽著外麵的聲音,不安的竊竊私語著。
忽然一個女生回頭看見蘇令徽一瘸一拐的從遠處跑過來,簡直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啊,怎麼進來的?”她驚得一下子跳了起來,好奇的看著蘇令徽。
“是那位停車的小姐呀。”那個校工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想了起來。
蘇令徽收回看向操場的目光,女校的操場不是很大,但擠擠一千多人是塞的下的。
“麻煩請你們把學校的大門開啟讓街上的人進來吧,外麵已經有很多人受傷了。”她的嗓音嘶啞。
“不行,不行,這可是一所女校。”
校工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連連擺手。
但她的目光有些閃躲,心中也有些不安,外麵的人比平時大集上多了太多。
剛剛一群人堵在視窗時,著實把她嚇到了。她也確實看到有人被踩傷,好不容易纔在眾人的幫助下掙紮著歪在了路邊的圍牆邊。
可開啟校門,讓外麵那些不明身份的人進女校來,她實在付不起責任。
“那怎麼樣你才肯開門?”蘇令徽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胖胖的校工不說話,隻使勁的攥著手中的小菜。
“劉媽媽,要不你就把門開啟吧,我們躲到教室裡去,不出來。”一旁的女學生們聽著外邊的喝罵聲、哭喊聲,不由得有些心軟,七嘴八舌地說道。
劉媽搖了搖頭,看著眼前如花似玉嬌嫩的像花骨朵一樣的女孩子們,內心一下子堅定了起來,她開始揮著手驅趕那幾個女孩。
“去,去,回你們的宿捨去,外麵現在亂糟糟的很。”
她扭頭看著蘇令徽,板起了臉,低頭卻看見她褲子上的灰塵,望著她臉上的急切,神色又和緩了一些。
“小姐,你在裡麵呆著吧,我真不能開門,你瞧,學生們今日休假,就剩幾十個女學生還在這,老師也都出去了。”
“我剛剛看了看,哪怕加上雜工,學校也就十幾個成年人,要是那麼多人進來,哪怕有一兩個白相人,也會出事的。”她懇切的說道。
“可外麵已經要出大事了。”蘇令徽焦急地說道,她也明白劉媽的顧慮。
“你可以把所有的門都鎖上。”她觀察一下地形,大門開啟正對著的就是操場。
“然後,你讓校工們站在關鍵位置看管著,今日來文廟的又不是地皮流氓,大多都是家有恒產之輩。”真正吃不上飯的每日都忙著生活,很少會來參加這種大會。
劉媽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萬一呢,萬一來了個胡作非為的人呢。”
氣氛頓時僵持了下來,刺啦刺啦的無線電聲響起,傳到此處時,已經有些斷斷續續的失真。
“大會將於十分鐘後開始,本次大會的目的是團結國民,振奮精神,以熊熊信心去抗爭,與欺壓我們的……。”
蘇令徽仰起頭一聽,臉瞬間白了,她看了一眼手錶,9點45分。
“警備司令部沒有通知大會延期嗎?”
“怎麼這個時候還要開會。”她的內心一片冰涼。
門外的人群更加喧鬨了起來,後麵有些不明所以的人聽見廣播還要往前麵擠去。頓時一聲又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在門外響起,似乎有誰跌倒在地上,被人踩到了手腳,門外響起了一陣嚎哭聲。
“育人要先育心。”
眼見局勢越發不好,蘇令徽不再勸說,她上前一步,瞪圓了眼睛,指著門外說道。
“今日你讓學生對外麵的慘劇置之不理,明日她們怎麼能安心的在這裡讀著聖賢書。”
“又不是真的無能為力。”她厲喝了一聲。
劉媽的身子一抖,還是咬牙堅持道“我擔不起這個責任。”
蘇令徽的眼神一凝,內心越發焦急,不能再拖下去,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劉媽腰間的那一大串鑰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