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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之出金屋記 第65章 造不出的X光機 而周維錚也太聽蘇令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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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不出的x光機
而周維錚也太聽蘇令徽……

她也在交際時見過周維錚兩次,
雖然隻是簡短的瞄了一眼,但這張臉還是很有衝擊力,讓人一眼就能記住。

周維錚也恭敬的上前鞠了一躬。

“你們是?”蘇校長有些迷糊,
這兩人怎麼湊在一起了。

“哦,
就是你們前幾天訂婚了。”

一旁的蘇小妹忽然恍然大悟,
她們幾姐妹雖然埋頭教學,但也很熱愛聽八卦,隻是偶爾會出現名字和人對不上的情況。

“這麼小。”蘇校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可惜,隨即又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她和蘇令徽交談了兩句話,
就被趕過來的老師和校工喊走了,一千餘人一下子湧進這所女校,還是給她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臨走前,蘇校長含笑遞給了蘇令徽一張名片,
說她會定時在家裡召開一些學術沙龍,到時候邀請蘇令徽來參加。

蘇令徽連聲應好,又站起身來鞠了一躬。她既憧憬又有些迷茫的看著蘇校長離去的背影。

“真好啊,
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情並為之奮鬥。”

周維錚側臉看了她一眼,伸出小臂,
讓她搭了上去,
撐著她,
兩人慢慢的往車邊走去。

蘇令徽的眼睛在操場上轉來轉去。

“在找什麼?”周維錚問道。

“小瑞福不見了,
不知道他的梨膏糖筐子有沒有丟。”蘇令徽嘀咕道,她摸了摸口袋,裡麵還用小袋子裝著幾小塊沒吃完的梨膏糖。

隻是操場上現在人雖然少了一些,但依舊不少,蘇令徽來回看了幾遍都沒發現小瑞福。

街上的行人倒少了許多,卻多了穿著黑衣服的巡警晃來晃去,
在街上盤查著行人,附近店鋪的門板依舊沒有卸下來。

看見周維錚,一個隊長模樣的人連聲呼喝著走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周少爺,讓您受驚了,路已經給您清好,您可以開車回去了。”

警備司令部的人並不知道是周維錚鼓動了李雄遠向他們施壓。

周維錚點了點頭,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蘇令徽翹著一條腿慢慢的挪了進去。

汽車緩慢的駛出了文廊西街,蘇令徽將頭靠在窗戶上,看著路邊相互攙扶著的人群,她仰起頭,頭頂的橫幅還在風中飄蕩,被踩碎的傳單灰撲撲的躺在地上。

蘇令徽移開了目光。

忽然,她伸手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又努力的往前麵望去。

“怎麼了,眼睛不舒服?”一旁開車的周維錚立刻問道。

“不是。”蘇令徽又瞪大眼睛看了看,卻沒看見剛剛的人影,覺得是自己看錯了。

“好像看見了一個朋友,現在再想想,應該是我看錯了。”她有些疑惑的說道。

周維錚不在意地點了點頭,他急匆匆的帶蘇令徽來到了一間私人診所,或者可以說是一傢俬人醫院。

這間私人醫院叫做仁清醫院,是由一棟美麗的兩層小洋房改建的,環境清雅,他的主人也是這裡唯一的一名醫生,是從花旗國學成歸來的吳康博士。

吳博士讓護士將她的褲腿挽起,看著膝蓋上的傷皺了皺眉頭,伸手輕輕的捏了捏那有些腫脹的地方。

蘇令徽咬了咬牙。

“需要去照一下x光。”吳博士皺了皺眉頭,擡起頭說道。

這家醫院裡就有一台小型的x光機,蘇令徽站在絕緣片上,看著吳博士操縱著一個半人高的機器對著她的右腿照了一下。

“這台機器和我在洛州看到的不一樣。”她有些好奇。

x光機造價昂貴,洛州隻有一家大型西醫院有,但蘇令徽之前並沒有照過,隻是在他們宣傳時在報紙上看到過。

“這是我和族兄前不久前不就一起花了2000美元從花旗國進口回來的小型x光機。”

吳博士很得意的說道,能買下這台機器,不靠他高超的醫術,不靠他多年的積蓄,純粹靠家裡出錢。

大概是將近一萬塊大洋,確實很不便宜,蘇令徽有些咂舌,怪不得很多小醫院都買不起。

她想起了街上的那些標語,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們華國能生產這些嗎?”

吳博士被她的話逗笑了。

“怎麼可能,這些高精尖的儀器隻有外國才能生產,咱們國家的工廠,連手錶都造不出來呢。”

蘇令徽想起了亨得利鐘錶行那七個大櫃台,沒有一塊表是華國製作的。

手錶製作不出來,x光機也造不出來,範先生的質譜儀失敗了那麼多次,後來一位洋人教授告訴他,他的圖紙和思路都沒有問題,隻是整個華國,甚至東南亞都造不出他所需要的材料。

而國隻要任何一家大型工廠就能製作出來。

蘇令徽伸手摸了摸那台小巧的機器,仔細的湊近看了看,有些不服氣,看著也沒那麼複雜嘛。

“洋人能造出來的,遲早我們也能造出來。”她小聲嘀咕著。

“也許我可以試試。”

“如果我大學學習這方麵的知識呢?“蘇令徽忽然冒出了這個想法,不由得思索了起來。

過了一會,吳博士看了看x光片,眉頭舒展了開來。

“膝蓋不是最嚴重的。”他看著蘇令徽伸著腦袋好奇的看著自己的手中的片子,不由得好笑的將片子放在了她的麵前。

“隻是大麵積擦傷後組織液滲出了,看著比較嚇人。”

“但你的右小腿上麵有一些細小的骨損傷,應該是磕到了什麼東西。”他給蘇令徽指了指那節細長的骨頭,這下週維錚和蘇令徽兩人的腦袋都湊了過去。

看著那白花花的影象,蘇令徽這纔想起了自己在學校的圍牆上磕斷的那塊紅磚。

“雖然沒有骨折,但是小腿骨還是有一點驚到了。”

吳博士給蘇令徽的小腿上了一層簡易的夾板,並且要求她臥床休息兩周,還開了好幾天的消炎藥給她。

被護士圍起來的蘇令徽苦著臉,完蛋了,她有些怨唸的看著自己被層層包裹起來的小腿。

才剛剛轉學了一個星期,接下來就有兩星期不能上學,隻能躺在床上。而且,現在她還住在蘇公館裡。

想到三伯母唐英,蘇令徽有些愧疚的歎了一口氣,自己這可是給她添了一個大麻煩。

父母臨走時將自己托付給了她,現在自己受傷了,雖然是蘇令徽自己造成的,但難免會有人會對三伯母評頭論足。

看著蘇令徽低著頭怏怏的樣子,周維錚的神情很是愧疚,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垂了下去,他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小腿上的那層夾板。

“我今天不該帶你去那的。”他喃喃道。

“纔怪,我倒覺得今天最棒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們去了那裡。”

蘇令徽卻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衝他笑道,杏眼亮晶晶的。

“至少我們幫到了西街上的人。”

“原來你們今天去的是文廟公園啊。”旁邊的吳博士插話道。

“聽說上午那邊戒嚴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他好奇的問道。

蘇令徽簡單的說了一下上午的經過,吳博士聽的連連搖頭。

“真是的,也不知道這是由哪個部門負責的,連一場活動都組織不好。”

“本來他們舉辦這場一二八紀念大會和國民救亡大會,也是為了振奮大家的心情,鼓舞信心。”蘇令徽不習慣的曲了曲小腿。

“可是不知為什麼巡警局沒有做好應急預案,大會的舉辦方也沒有限製人數,甚至在踩踏發生後,他們沒有疏散人群,還在繼續舉行會議,鼓動不知道事情嚴重性的人們繼續往中心移動。”

蘇令徽氣憤的說道。

“這也不稀奇了。”吳博士卻習以為常的安慰她“每年都要發生好幾起這樣的事,隻是都沒有報道出來而已。”

“不過最近這種大會確實開的頻繁了一些,難道是那些東洋人又有什麼異動。”吳博士有些憂慮這些。

“唉,改革,改革,革命,革命,這麼多年了。”吳博士還想在說些什麼,卻又住了口。

“算了,勿談國事,勿談國事,這些大事還是讓坐在上麵的人擔心吧,我隻管我手中的病人。”他哈哈的笑著揮了揮手,止住了這場討論。

蘇令徽拄著柺杖上了周維錚的汽車,她剛剛要寫一張條子,讓吳博士派人去蘇公館找阿春領錢。

吳博士卻看了看周維錚的臉色,表示他是白公館的私人醫生,這筆錢已經記在白公館的賬上了。

蘇令徽想了想,沒再堅持。她上了汽車,猶豫了一下,還是吃力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條子遞給了周維錚。

周維錚不明所以的接過一瞧,發現是一家珠寶鋪子的提貨單據。

“我本來想著今天去拜訪白阿姨的。”蘇令徽有一些不好意思。

“這是我前幾天和唐新玲、埃莉諾一起去的一家珠寶行,在裡麵給白阿姨訂的禮物。”她在裡麵看見有一匣子做工精美的金銀頂針,上麵雕刻著各色的花樣,珠寶行裡的夥計說這是老闆特意從各地搜羅過來的。

蘇令徽記得在白阿姨的臥房中,看見的針線籮筐裡有著幾枚古樸的頂針,便心裡一動,付錢買了下來那一匣子,隻是一直沒有拿回蘇公館。

“白阿姨讓你給我送了這麼多天的飯,心裡一直惦念著我。”蘇令徽想起那條裙子,心中就一陣溫暖。

“接下來,我要在家休養兩周,就麻煩你替我送給她吧。”

周維錚的心絃一動,桃花眼頓時彎了起來,他輕輕的將那張提貨條放在了蘇令徽的手心裡,笑道。

“還是放過我吧。”

“母親今晚知道我帶你出去玩,最後搞成這個樣子,已經要唸叨我很久了。”

“要是還收到了這份禮物,而送禮物的人卻沒到。”

“我就更要被批鬥了。”他苦惱的搖了搖頭,衝蘇令徽眨了眨眼睛。

看著周維錚那皺著眉頭的樣子,蘇令徽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

“還是你自己送給她吧,她會很開心的。”

周維錚伸手,在蘇令徽的頭上呼嚕了一把,然後滿足的收了回來。

“唉,我說過了,不能摸頭,不能摸頭,會長不高的。”蘇令徽憤憤的抱住了腦袋。

“不是說自己是大人了嗎?大人還需要長高啊。”周維錚心情很好的調笑道。

“大人怎麼了,我要當長的高高的大人……”蘇令徽不服輸的說道,漸漸地在這顯得有些幼稚的爭吵聲中忘記了小腿上的疼痛。

果不其然,周維錚將蘇令徽送到蘇公館後,立即引起了一場風暴,在家的人們都紛紛跑了過來,大呼小叫,噓寒問暖。

三伯母唐英看見那架起的雙拐時,嚇的臉色發白,一瞬間聯想到了許多可怕的事情,她似乎看到了氣勢洶洶的蘇大老爺和柳佩珊,甚至還有周家人站在了自己的麵前。

好在聽到蘇令徽說自己隻是骨頭驚了,休養兩周就行時,她才穩住心神,勉強又恢複了往日的得體姿態。

“你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一些。”

她不滿的嗔怪了一句,看著乖乖坐在沙發上一臉抱歉的蘇令徽,無奈的說道。

“這種壞事,碰上就夠倒運氣了,你們還湊上去乾什麼,趕快回來纔是正經。”

“你比阿桃大了好幾歲,應該明白這些道理的。”她也有些不滿的看了周維錚一眼,隻是實在不敢管教他。

蘇令徽連忙張口“是我要待在那的。”

周維錚卻打斷了她的話,他站直了身體,乾脆利落的開了口,誠懇的說道。

“伯母,是我的疏忽,我很抱歉。我已經交代吳博士每天都過來檢查一下情況,這幾天我也會常常來看她的。”

聽見這一番話,唐英緩和了神色,她也沒真的想責怪周維錚。而且,她剛剛也聽見了蘇令徽沒說完的話,心中很是不滿。

柳佩珊真是太不會教養孩子了,將蘇令徽寵的這麼無法無天,什麼事都敢湊上去做。

一點都不像她的女兒念湘那樣聽話。

而周維錚也太聽蘇令徽的話了些,不過兩人的感情倒是好。唐英的思緒紛飛,最後她歎了口氣,轉頭對蘇令徽苦口婆心的說道。

“不要去參與這些事,這些大會開來開去全是壞事,都會給你們惹上麻煩的。這些國事與我們又有什麼相乾的。”

她看見蘇令徽不讚同的開口還要說些什麼,連忙頭疼的揮了揮手,將旁邊一臉擔憂的阿春喊了過來。

“還不快扶你家小姐回房間去,讓她休息一下。”

阿春撲了過去,憐惜的摸了摸蘇令徽小腿上的夾板,又心疼的說道“房間在三樓呢。”

唐英正要再喊人將蘇令徽送上去,轉頭看見周維錚看向蘇令徽的神情,不由得一怔。

“正好維錚在,讓他送阿桃上去吧。”她頓了一下,最後說道。

站在一旁的周維錚立刻走到了蘇令徽的身邊,他緊緊的注視著蘇令徽,目光裡全是心疼。

蘇令徽習慣的扶住了他的小臂,仰頭對他感激的甜甜一笑。

走到小福樓前,周維錚俯下身子,蘇令徽愣了愣,想了想,坦然的將雙拐遞給了阿春。

這樣確實是最快、最方便的方法了。

而且,她看向周維錚寬闊的後背,周維錚自小習武,肯定很有力氣。她一邊想著,一邊有些笨拙的趴了下去,好在周維錚蹲的很低,她趴下去不用費一點力氣。

“重不重,要不要休息一下。”眼看上了兩層樓,蘇令徽關心地問了一聲。

周維錚笑了,他輕巧的將她向上顛了一顛,蘇令徽猛地瞪大了眼睛。

“很輕,所以要多吃一點飯,再長高一點。”

“我會的。”蘇令徽點了點頭,羨慕的看著周維錚肩膀上隆起的那層肌肉。

長的壯真好啊。

“說不定,這次我要是身上再多長十斤肉,就不會被撞的這麼慘了。”

“脂肪可是最好的的緩衝帶。”

“真的嗎?”周維錚有些意外,他這次開口就顯得鄭重了許多。

“那你確實要多吃一點,再重二十斤其實也沒什麼的。”他說道。

將蘇令徽放到床上,他果然氣不喘,臉不紅,神奇自若。可奇怪的是,蘇令徽看見他的耳朵倒是紅彤彤的。

“你的耳朵好紅,揹人上樓會讓耳朵變紅嗎?”

她靠在床上,好奇的盯著那一雙越來越紅的耳朵,很有求知精神的問道。

阿春幫她蓋上了一層薄被,聽見了這個問題,雙肩抖了抖,然後直起身來,無奈的打斷了蘇令徽的問話。

“餓嗎?渴嗎?”

“餓~”

蘇令徽被阿春一問,才意識到今天上午,她就吃了兩塊梨膏糖,她舉起手看了看腕錶,已經下午一點鐘了,頓時一陣哀嚎,碎碎念道。

“我好餓啊,我要吃肉。”

她又想起了周維錚也跑了一上午還沒吃飯,趕忙擡起笑臉“維錚哥,你也趕快去吃飯吧。”

周維錚有些不捨,他摸了摸鼻子,匆匆的掃了一眼後,知道自己沒什麼理由再留在這了,隻好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帶著吳博士再來看一下。”

“好哦。”蘇令徽乖乖的點了點頭。

周維錚起身走出了臥室,輕輕地掩上了門,他還沒有走出起居室,就聽見蘇令徽在裡麵哀嚎道。

“阿春,我好不舒服,我等下還要吃很苦的藥,你肯定想不到今天我乾什麼了,我們……”

周維錚已經能想到蘇令徽那有些可憐兮兮又興高采烈的樣子了,這是在最親近的人身邊才會暴露出來的樣子。

她看起來很信任那個叫阿春的傭人,遠比信任自己的要多的多。

阿春熟稔的安撫了一下小姑娘,準備到樓下的大廚房裡將飯端上來。剛走出房間,卻看見周維錚正站在房間門口,微笑著望著她。

“周少爺,您還沒走啊。”

阿春有些侷促的說道,她雖然這幾天的中午都和蘇令徽、周維錚他們一起吃飯,但從來沒單獨和周維錚說過話。

“嗯,我有些事情想拜托你一下。”周維錚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她,看了一眼蘇令徽的房間,低聲的說道。

“如果你們小姐碰上了什麼麻煩事,或者有什麼你覺得有問題的地方,請立刻打電話給我好嗎?”

阿春有些遲疑。

“令徽的性格急公好義。”周維錚苦笑了一聲,懇切的說道“我實在是擔心她遇見了什麼事,想著自己一個人扛,反而讓自己受到傷害。”

阿春咬了咬嘴唇,最後還是伸手收下了名片。

周維錚一下子笑了起來,他擡腳,陪著阿春一起下樓,邊走邊問著蘇令徽平日喜歡做些什麼。

阿春想了想,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了蘇令徽的趣事。

走到樓下,周維錚準備離開時,阿春忽然鼓起了勇氣,她擡起頭,直視著周維錚說道。

“我和太太的心願是一樣的。”

“都希望姑娘能夠一直快樂幸福的生活。”

“我會的。”周維錚一怔,然後肯定的回答道。

阿春笑了笑,又低下了頭。轉身走進了廚房,小心翼翼的拎起食盒,將劉師傅備好的菜拎回了副樓裡。

明亮的臥房裡,蘇令徽正將頭伸在床外麵,抱著糕點匣子,奮力的吃著餅乾。

阿春不由得被她的動作逗笑了,她將桌子拖到床邊,將菜一一的擺好,然後挑揀了一下,將蔥薑蒜等發物挑了出來。

等下要下去告訴老劉,這些東西都不能再做了,她一邊想著,一邊舉起勺子。

“啊,張嘴。”

靠在床上的蘇令徽頓時羞紅了臉,嘴巴緊緊的閉了起來,嚷道“我不是七歲的小姑娘了,我可以自己吃的。”

“哼,你之前看書入迷的時候,不也是我餵你的。”阿春笑道。

“那也是兩年前的事情了。”蘇令徽不滿的嘟囔著,但看著阿春有些堅決的神情,還是乖乖的仰起臉吃了一口。

“阿春,雪團餵了嗎?”

“餵了。”

“是喂的蟲子嗎?它吃的怎麼樣?”

“是的,吃的很好,你一定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嗎?”阿春不由得扶額,眼疾手快的又給蘇令徽塞了一勺。

“阿春,今天有人死了。”

蘇令徽的聲音漸漸地低落了下去,有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她的下巴流了下來,打在了光滑的綢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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