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禁忌雜談 第八百一十七章 知願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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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
洞天世界內,雷戰等人一臉懵逼。
望著麵具女離開的方向,他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表情要多怪異有多怪異。
想不通,猜不透,且無法理解。
放著唾手可得的勝利不要,再生丹不要,文殿的臉麵不要。
偏偏在緊要關頭對蘇寧手下留情,這不是腦子進水是什麼?
「忒。」
狠狠吐了口痰,雷戰心浮氣躁的閉目調息。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整張臉陰如死水,怒氣沖天。
「賤人,你坑我。」
「嗬,好一招借刀殺人。」
「我與你無冤無仇,我雷界一向與你文殿交好,你為何……」
「豈敢,你豈敢。」
洞天世界外,人滿為患的第一山山頂,沉默觀戰的各方勢力此刻同樣是心生疑惑。
竊竊私語,相互探究。
「是向展雲插手了嗎?」
許久,有弟子弱弱開口詢問道:「根據歷屆奪寶規則,東道主一方若選擇動用優勢權,則必須光明正大的使用。」
「從未聽說過有人暗中下黑手的,嘿……」
「這不是太噁心了?」
「還是拿我們當傻子,壓根冇把其它仙界放在眼裡?」
沉吟半晌,他察言觀色的環顧四周,將目光投向不遠處的夢天驕與陌塵,希望兩人能給出合理解釋。
「怎麼,懷疑我無塵仙界作弊?」
盤膝端坐的夢天驕冷笑連連,雙手擱置在膝蓋骨上道:「偷雞摸狗的骯臟手段,是某些至尊大佬的看家本領。」
「然而我師尊為人清白,自是不屑做那下三濫的無恥小人。」
「區區真仙一品的文殿內門弟子,一顆三萬年前的半廢再生丹,說句你們不愛聽的,當真不值得我無塵仙界重視。」
陌塵氣呼呼的站起身道:「是非曲直,不妨問問臨陣脫逃的當事人,何必在此誣賴我無塵仙界,往我師尊身上潑臟水?」
他大步走向文殿一方,視線鎖定剛從洞天世界飛出的麵具女道:「你,你自己說,向仙王到底有冇有對你動手?」
「明明是我小師弟英勇無雙,關鍵時刻破了你的殺招,怎麼就變成你手下留情了?」
「你不要臉,整個文殿也不要臉了?」
麵具女冷眼旁觀,漠然視之。
她轉身對領隊長老蔡珍秘術傳音了一番,身影一點點的在原地消失。
陌塵著急道:「喂,你給我說清楚。」
麵具女不為所動,嘴角掀起森冷弧度。
是傲然,是輕蔑。
是擊敗蘇寧的榮辱不驚,是她接到段自謙「吩咐」的故意相退。
此行,她的目的是試探,並非那人人眼饞的再生丹。
至於為什麼要試探蘇寧,有什麼意義,麵具女不清楚。
她隻知道這是文殿持筆老祖段自謙的命令,而她要做的,是聽令行事。
「盪妖劍法,奇門印。」
「龍凰法相,蘇寧。」
「他,讓我覺得很熟悉。」
「這股熟悉之感莫名其妙,彷彿憑空生出的。」
「古怪……」
輕聲自語,麵具女捏碎萬裡瞬息符,遁入虛空無影。
山頂上,麵對暴跳如雷的陌塵,留下善後的文殿長老蔡珍不得已站出道:「老夫公證,向仙王未曾暗中出手包庇。」
「是蘇寧棋高一著,利用秘術戰勝了鐵麵。」
「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我文殿輸得起。」
「諸位,告辭。」
說著,他大手一揮,示意跟隨前來的文殿弟子一同離去。
陌塵興奮的手舞足蹈道:「聽到冇,當事人都承認了我小師弟的厲害,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文殿落敗,下一輪僅剩三人。」
「雷界的雷戰,寒望仙界的聶長勇,哈哈哈,這兩個垃圾壓根不配和我小師弟交手。」
「再生丹,嘖嘖嘖,看來要歸我無塵仙界所有啊。」
猖狂的笑聲,陰陽怪氣的語調,無不刺激著妄想抱團打壓蘇寧的各方勢力。
尤其是雷界火玄仙界,兩邊的親傳弟子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一拳轟殺趾高氣揚的陌塵。
「九師弟,做人要低調,要懂得適可而止。」
夢天驕裝模作樣的教訓道:「我們是主人,人家是客人。」
「上門是客,按理說得設宴款待他們,起碼得上壺好茶,儘儘地主之誼。」
「哪能一昧的給他們氣吃?」
「這像話嗎?」
猛的提高嗓音,夢天驕板起臉對著四周觀戰的人群抱拳致歉道:「各位,對不住了。」
「我九師弟天生性子直,不會說假話。」
「海涵,海涵吶,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師兄弟倆一唱一和,跟特-麼演戲似的。
眾人有心反駁,想要滅滅無塵仙界的威風。
奈何懸浮半空的光幕虛影裡,第九輪擂台賽正式開始。
蘇寧抽到了一號簽,對手是雷戰。
寒望仙界的聶長勇抽到了懸空簽,直接晉級決賽。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神的皆被光幕虛影投放的畫麵吸引。
蘇寧對雷戰,又是否會出現大部分人想看到的變數呢?
「雷師兄必勝。」
不知是誰帶頭助威,一聲長吼後,千人齊齊聲援。
相反的,助威蘇寧的勢力則要少上許多。
滿打滿算,寥寥百人。
有叫的臉紅脖子粗的陌塵,笑而不語的夢天驕。
一眾無塵仙界的內外門弟子,凰界與水韻仙界的同盟弟子。
人聲鼎沸,遠遠傳開。
……
同一時間,華夏小世界。
崑崙九峰雞飛狗跳,浩劫鐘響九聲,震徹雲霄。
近萬名崑崙弟子組成數百個巡邏小隊,圍著九峰階梯,神色焦急的奔跑。
「快,遵大長老之令,用最快的速度搜尋千裡範圍。」
「不惜一切代價找人,哪怕掘地三尺,哪怕重新挑起六脈紛爭,也一定要把掌教之女蘇知願找回來。」
「記住,邊邊角角,任何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都不許放過。」
「誰敢疏忽大意,誰敢渾水摸魚的偷懶,就地格殺勿論。」
「嗖。」
人影一道道的散開,井然有序,遍及八方。
主峰大殿,季玄清心急如焚,腳步虛浮。
從未對季青禾與裴川動過手的他,今天第一次甩出了兩記耳光。
抽的季青禾嘴角滲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抽的裴川臉頰紅腫,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父親,您相信我,相信我和裴川。」
「我們真的隻帶知願去了後山,其它地方哪都冇去。」
「女兒冇撒謊,也不敢在您麵前撒謊。」
季青禾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後山入口有數百位內門弟子把守,正因如此,知願說肚子餓了,我纔會留她一人去廚房拿糕點。」
季玄清暴怒道:「你去廚房拿糕點,裴川呢,他又去哪了?」
失魂落魄的裴大少神情呆滯道:「我,我臨時接到師傅的通知,要我去執法殿一趟。」
「說是有幾位內門弟子中飽私囊,勾結採購房主事貪汙師門藥材。」
季青禾慌忙附和道:「對,大師伯可以為我們作證。」
拄著柺杖的杜奇瑞訕訕開口道:「確有此事。」
季玄清跌跌撞撞的倒退,背靠供奉歷代崑崙祖師的香案,雙眼泛紅道:「靈丫頭不知所蹤,我們無法聯絡上蘇寧。」
「半年多了,了無音訊,查不到半點線索。」
「知願,如今你們兩個蠢貨竟然把知願帶丟了。」
「待蘇寧回來,待星闌師弟回來的那天,你們要我如何交代?」
「我季玄清,有何麵目去見他們?」
「砰。」
雙腿無力,砰然跪倒。
他麵色蒼白,慘然閉目道:「找不到知願,你們……」
「你們便隨我以死謝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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