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完美考官？我直接掌控全域性 第59章 其實魂還在路上
林之唯的靈魂離開了，隻留下了一具迅速衰竭的軀殼。
這具身體因長期透支、營養不良和精神重壓，終於徹底崩潰，陷入了‘深度睡眠’。
————
降穀零是在一個深夜知道這件事的。
訊息來源詭異，內容卻讓他心臟驟停。
「梅洛在a國安全屋內昏迷，情況危急，已送醫。」
他甚至來不及細想，他就被心裡巨大的恐懼攫住了。
他立刻動用一切許可權調查，到頭來卻確認了訊息屬實。
好似，有什麼蝴蝶效應在上演。
……
就在他臉色鐵青的試圖前往a國時，他安全屋的門被一股無法理解的力量強行扭曲。
“砰！”的一聲。
門被強製開啟。
一個藍色短發、藍眼睛、穿著怪異、頭頂懸浮光環的陌生男性站在門口，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火。
“降穀零！！”
來者的聲音帶著一絲怪異，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降穀零瞬間進入戰鬥狀態，但對方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他隻看到一道藍影閃過，一記重拳就狠狠砸在他的腹部。
力道大得讓他悶哼一聲，踉蹌著撞在牆上。
“你他媽的好樣的！”
003揪住他的衣領，眼中的怒火貌似馬上要衝出來，將眼前的男人燒成灰燼。
“看看你乾的好事！
“當初是不是你暗中推動，把a國那個爛攤子甩給她的？！
“是不是你！！！”
降穀零紫灰色的瞳孔猛地收縮，無法反駁。
理智上，他應該還手。
這個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要是報上去，他很快就會被組織清理，拿去喂魚。
但行動上，降穀零做不到。
因為這人的話中，明裡暗裡透露著對林之唯的關心。
如果他真的想降穀零死掉，那麼他現在就不應該來打他，而是將他的身份上報，讓他生不如死。
“如果不是你！她就不會被派去那個鬼地方！就不會沒日沒夜地處理那些破事！就不會他媽的不吃飯不睡覺！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003的聲音顫了一下，他更加生氣了，語氣裡帶著十足的憤怒和焦急：
“——艸！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沒醒！
“醫生說她的身體器官因為長期過度勞累和營養不良已經在衰竭了！後遺症全爆發了！
“降穀零，她要是醒不過來，老子跟你沒完！！”
說完這些，003猛地鬆開他。
多待一秒都難以忍受，他迅速收回手，意念一動，身影如同來時一樣詭異的消失了。
隻留下扭曲的門和呆立在原地、麵色慘白的降穀零。
腹部還在劇痛，但遠不及心中那驟然炸開的悔恨和恐慌。
他捂著頭，靠著牆壁緩緩滑坐下去，手指插入金色的發絲。
是的。
一切的根源，確實有他的一份功勞。
————
鳳至奈是最早察覺到不對勁的人之一。
一開始，林之唯回複訊息的速度變得異常緩慢。
到最後，無論鳳至奈發什麼，林之唯都沒有再回了。
兩人徹底斷了聯係。
這絕不符合她的習慣。
鳳至奈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走向墮落，而且是她未曾發現的東西。
……
她深知林之唯身份的特殊性和危險性。
所以她不能大張旗鼓地尋找。
隻能動用自己最隱秘的渠道，小心翼翼地調查。
她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給林之唯帶來額外的麻煩。
當她終於鎖定林之唯所在的醫院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天。
她趕到醫院，卻發現病房外守著幾個麵色冷峻、氣息不凡的黑衣人。
這些明顯是組織的人，林之唯跟她提醒過，說一定不可以靠近他們。
他們又似乎不僅僅是監視，還有一點保護傾向，也可能是林之唯的下屬。
鳳至奈心一沉，立刻選擇避開正麵。
她繞到隔壁空置的病房，利用工具，悄無聲息地撬開窗戶，再靈巧地翻越到隔壁窗沿，最終潛入了林之唯的病房。
……
當她看到病床上那個人時，呼吸頓時停止了。
林之唯躺在那兒，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各種監控儀器連線在她身上，發出規律的滴答聲。
“滴、滴、滴……”
鳳至奈沒想到，可以在騷擾下搶奪手槍的自己，有一天竟然會害怕聽見這種聲音。
林之唯一動不動，胸口隻有微弱的起伏。
她整個人脆弱得像是一戳即破的泡泡，彷彿下一秒就會因為喘不上氣而逝去。
鳳至奈捂住嘴，強壓下衝到嘴邊的驚呼，眼圈瞬間紅了。
她一步步挪到床邊，顫抖的手極其輕柔地碰了碰林之唯冰冷的手背，聲音哽咽：
“唯……w……你怎麼會……”
她的angel……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明明盯著她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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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怒火傾瀉到降穀零身上後，003回到了宿主身邊。
它在係統空間裡守了一天又一天，用儘了一切它能動用的檢測手段。
得到的反饋卻是宿主生命體征仍在不可逆轉地緩慢下滑。
【宿主……林之唯……你醒醒……彆嚇我了……】
它在她腦海裡一遍遍呼喚，甚至模擬出各種噪音試圖刺激，但都沒用。
巨大的恐慌和無力感瞬間吞噬了它。
作為係統，它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人的情感。
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不行……不能這樣……】
003再次強行凝聚能量，變出真身。
它看著宿主蒼白的臉，眼神變得決絕。
如果可以……那它就試一試吧。
它開始瘋狂掃描各個世界位麵，尋找任何可能拯救宿主的方法。
甚至觸碰到了一些被嚴格禁止的、涉及本源力量的危險領域。
那種力量，是萬生之源。
是另一個小世界的創世神。
ta可以造出任何ta想要的東西，也可以改變任何ta不想要的東西。
如果003拿到了ta的權力，那麼，救宿主就很簡單了。
可現實是，另一個小世界的創世神是虛假的，ta的一切是彆人虛構出來的。
003再一次失敗。
……
它馬上就要踏出那最後一步。
嘗試那最後一種極其危險的、近乎獻祭自身核心資料的方式，來為宿主強行灌注生命能量。
但在最後關頭，一股更強大的來自天道的限製力強行中斷了它的操作，並給予了它嚴重警告。
003被無形的力量彈開，真身變得有些虛幻。
它的真身好像維持了太久太久，但已經沒有人關心它，讓它回係統空間休息了。
它癱坐在病床旁，看著依舊昏迷的宿主，資料模擬出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宿主……對不起……
它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是多麼的無用。
無用到，連自己的宿主，都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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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伏景光仍在長野縣的兄長家中，處於半隱蔽狀態。
新年過後，諸伏高明隻允許他接觸電視機，他對外界的資訊接收有限。
且兄長出於保護目的，會有選擇地過濾訊息。
所以他對此事一無所知，仍在想著怎樣纔可以聯係上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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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bi正在策劃一次針對琴酒的重大行動。
他通過某個隱秘的訊息渠道得知了梅洛昏迷入院的訊息。
在一個深夜，他避開了所有眼線，悄然潛入醫院。
他站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了一眼裡麵那個失去所有銳氣、脆弱不堪的女人，綠眸中情緒複雜難辨。
忽然，他發現了病房內的另外兩人。
一人癱坐在地上，靜靜凝視著梅洛的臉龐，眼神空洞。
一人趴在病床末尾，雙手握住梅洛的一隻手。
鬆開，握緊，又鬆開，又握緊。
好像在逗她，又好像已經精神失常。
但無論如何，都不關他的事。
他停留了不到一分鐘，便悄無聲息地離開，彷彿從未出現過。
他的行動優先順序，目前仍在抓捕琴酒之上。
畢竟，琴酒，可是他的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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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昏迷不醒的訊息也傳到了琴酒這裡。
他正擦拭著他心愛的伯萊塔，聽到伏特加彙報時，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冷漠地“哼”了一聲。
彷彿聽到了一隻無關緊要的螞蟻即將被人踩死的訊息。
對於他而言，梅洛（merlot）隻是一個能力尚可，但近期頗受懷疑、有點小能力但惹出了不少麻煩的代號成員。
她的生死，無關緊要。
至於那個曾在遙遠過去給予他短暫庇護和一朵紅玫瑰的“薄葉田奈”。
早已被他徹底遺忘。
她沒有在他心中留下任何漣漪。
但，他的心不知道被什麼牽扯住，就等一個人來幫他解脫。
而那個人，好像很久之前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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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際在警視廳的訓練場上，他正準備和鬆田陣平進行拆彈訓練。
心頭突然毫無預兆地猛地一悸，一股難以言喻的不安和慌亂感瞬間掠過，讓他差點拿不住手裡的工具。
鬆田陣平注意到他的異常，問了一嘴：
“怎麼了？”
“……沒什麼。”
林際搖搖頭，試圖甩開那奇怪的感覺，勉強笑了笑：“可能最近有點沒睡好。”
他將那莫名的心慌歸咎於最近的疲勞，努力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訓練上。
他並不知道，那份深處感應，來自於他正在生死線上徘徊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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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田清水她同樣在訓練場，正興致勃勃地嘗試穿戴防護服。
聽到鬆田陣平和林際的對話，她好奇地看了一眼，但並沒有太多感覺。
她對“三島由紀”的印象仍然停留在“組織裡那個有點神秘但好像不壞的大姐姐”階段。
接觸不深，自然談不上特彆的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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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林之唯依舊靜靜地躺著。
對外界的一切紛擾、關切、愧疚、憤怒和冷漠一無所知。
她的意識，正被困在幾十年前。
而現實世界裡的這具身體，正在為她過往所有的瘋狂透支，支付著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