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我的徒弟好像纔是氣運之子 第448章 掃尾的公安
翌日，清晨的陽光穿透稀薄的晨霧，全力驅散著山林間的陰霾，卻難以照亮昨夜那場慘烈廝殺留下的沉重陰影。
空氣中依舊若有若無地飄散著一絲焦糊與血腥混合的怪異氣味，提醒著人們這裡曾發生過什麼。
數輛沒有任何標識的黑色廂型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荒山入口處。
車門開啟，降穀零率先下車，他依舊穿著便於行動的作戰服，外麵套著防彈背心，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那雙紫灰色的眼眸卻銳利如初，如同獵鷹般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緊隨其後的是諸伏景光，以及其他十幾名精乾的公安警察。
他們裝備精良，神情肅穆，顯然是為了一場徹底的現場勘察而來。
“保持警惕，分組行動。a組負責外圍警戒和痕跡搜尋，b組跟隨我和蘇格蘭進入核心區域。”
降穀零的聲音冷靜而清晰，下達指令，“注意任何異常能量殘留、非自然戰鬥痕跡以及可能存在的倖存者或觀察者。”
“明白！”隊員們低聲應道，迅速散開，按照預案展開行動。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帶著b組隊員，沿著昨晚進攻的路線，小心翼翼地朝著祭壇廢墟的方向推進。
越往裡走，眾人的臉色就越是凝重。
太安靜了。
除了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偶爾驚起的飛鳥，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昨夜晚那些狼人狂暴的咆哮、公安隊員的怒吼、激烈的槍聲、爆炸聲……彷彿都隻是幻覺。
然而，眼前的一切又在無聲地訴說著昨晚戰鬥的慘烈。
地麵布滿彈坑、焦黑的爆炸痕跡、斷裂的樹木、以及大片大片已經變成暗褐色的、浸透了泥土的血跡。
散落著破碎的衣物纖維、變形的彈殼、以及一些屬於狼人的、斷裂的爪牙和皮毛碎片。
但是，問題也恰恰出在這裡。
“屍體不見了。”
諸伏景光蹲下身，用手指撚起一點沾染了血跡的泥土，放在鼻尖嗅了嗅，眉頭緊鎖。
“所有的屍體，無論是狼人的，還是我們犧牲的同僚，還有那兩架墜毀的阿帕奇殘骸全都不見了。”
降穀零站在一片曾經是激烈交火點的空地上，目光掃過四周。
這裡昨晚應該留下了至少七八具狼人和數名公安隊員的屍體，但現在，除了滿地的狼藉和血跡，空空如也。
甚至連大塊的殘骸都沒有留下，隻有一些無法清理乾淨的碎片和血漬。
“清理得非常專業，幾乎不留痕跡。”降穀零蹲下來，仔細檢查著地麵。
他發現了一些非自然形成的拖拽痕跡，以及某種重型裝置碾壓過的模糊印記，但這些痕跡都被刻意處理過，顯得斷斷續續，難以追蹤。
“看來對方有備而來，而且動作極其迅速、高效。”
說著，降穀零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能在他們撤離後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偌大的戰場清理到這種程度，這絕非普通勢力能夠做到。
是那個完成了儀式的狼人首領和他的手下？他們有餘力做這個？還是另有其人？
隊伍繼續向祭壇核心區域推進，但越是靠近中心，戰鬥的痕跡就越是觸目驚心。
地麵彷彿被犁過一遍，巨大的爪痕、深不見底的深坑、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彷彿高溫灼燒後又急速冷卻形成的琉璃化地麵……
種種跡象都表明，昨晚在這裡發生的最終對決，其層次遠超他們的想象。
終於，他們抵達了祭壇廢墟。
原本還算有些輪廓的古老祭壇，此刻已經徹底化為一片碎石場。
中央區域，一個直徑超過十米的、深約數米的巨坑赫然在目，坑壁光滑，彷彿被某種極致的力量瞬間湮滅。
空氣中殘留著一種令人極其不適的、混雜著邪惡、狂暴以及一種更加冰冷、更加純粹鋒銳的能量餘波，讓所有靠近的公安隊員都感到一陣心悸。
“這裡就是最終戰場嗎？”一名隊員看著那巨大的坑洞，喃喃自語。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與凝重。
他們無法想象，是什麼樣的力量碰撞，才能造成如此可怕的破壞。
“分頭搜尋，注意安全，任何異常立即報告。”降穀零下令。
隊員們分散開來，在廢墟中仔細搜尋可能遺留的線索。
過了一會兒，諸伏景光的聲音從祭壇後方傳來，“零，這邊有發現！”
降穀零立刻趕了過去，隻見諸伏景光站在一扇被暴力破壞的石門前，門內是一條向下的通道，裡麵隱隱傳來更加濃鬱的血腥味和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
“這裡應該是教團的核心區域之一，昨晚我們沒能打進來。”
諸伏景光說道，舉起了手中的步槍，開啟了戰術手電，“我先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警惕地進入了通道。通道並不長，儘頭是一個寬敞的石室。
手電光柱掃過石室內部，眼前的景象讓見多識廣的兩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石室內一片狼藉，數十個空蕩蕩的木樁立在那裡，上麵還殘留著捆綁用的繩索和一些暗紅色的血跡。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一種絕望的氣息。
“這些木樁是用來做什麼的？”一名跟隨進來的隊員聲音有些發顫。
降穀零沒有回答，他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地麵。
他看到了幾處非狼人利爪造成的、更加精細和致命的傷口痕跡——那是屬於人類的格鬥技巧或者特殊武器造成的。
他還發現了一些極其細微的、不屬於這個環境的纖維，以及一個被遺落在角落的、小巧精緻的金屬扣，那絕不是狼人或公安會使用的東西。
“看來昨天晚上，除了我們和狼人，還有第三方勢力來過這裡。”
諸伏景光蹲下身，仔細檢查著那些打鬥痕跡和遺留物，語氣肯定，“而且，他們在這裡發生了衝突。”
“看這些痕跡，第三方勢力手段乾淨利落，目標是解救？或者滅口？”
他指向那些空木樁，“這些木樁，很可能是用來禁錮祭品的。”
”昨晚那個儀式，需要活人獻祭，而這些祭品，要麼被救走了，要麼……”諸伏景光沒有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降穀零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想起了昨晚那個完成儀式、強大到令人絕望的狼人首領。
如果這些祭品是被救走的，那意味著第三方勢力在他們潰敗後，不僅清理了戰場，還可能插手了儀式，甚至與那個狼人首領發生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