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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天師,卻總以為自己很弱! 第94章 氣機三千裡截殺張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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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殺申九千一事,其實並不足以影響天師接受朝廷誥封。

但張道之最終還是冇有選擇成為‘正一真人’。

實際上,不管有無朝廷的誥封,身為龍虎山嗣漢天師的張道之。

在道門心中,就是那位獨一無二的‘正一真人’。

張道之出了京城,便將桃夭暫時放置於乾坤袋裡。

此袋容納乾坤,不侷限於生死之物。

據桃夭所述,走出青丘的地點居無定所,或北或南。

但是想從內陸進入青丘,唯有一地,便是位於京東道的曹州。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並不多。

而且,即使入了曹州,不得機緣,也難入青丘。

無論為己還是為她,張道之都有不得不去青丘的理由。

所以,隻能先去往曹州碰碰運氣。

張道之剛出京城,就已察覺到,有幾縷強大的氣機,似乎已將他牢牢鎖定。

對此,他並不太在乎。

他早已預料,一旦將天師身份暴露之後,必然會引來數之不清的麻煩。

向北行進百裡左右,有一片空蕩地帶,極目遠眺,褐黃沙地與青青草原詭異並存。

不知何時,張道之的手中突然握著一杆長笛。

日暮西山。

猶如一層薄紗般的暮色,鋪蓋在這片蒼茫大地之上。

跨坐牛背的張道之,悠哉沿湖徐行。

大牛興許是惡趣味作祟,見湖岸邊有飛禽停落飲水。

它當即用沉穩的蹄聲叩擊著湖岸,驚起一灘鷗鷺。

遠處,長河如練,似化作通天之梯,將天地連成一線。

落日氣象磅礴,將最後餘輝傾灑湖麵,粼粼波光宛若周遭萬千氣機緩緩浮動。

張道之來了愜意,輕輕吹笛,笛聲清脆悠揚,迴盪在自然中,驚嘯於九天上。

偶有幾隻麻雀被吸引,緊緊跟隨在他身後,似在伴奏。

又似在提醒他,已然萬籟俱寂的此方天地,實則已隱藏著爭鬥執念。

然而,張道之依舊毫不在乎,隻是自顧自地吹笛。

微風徐徐下,衣袂翻飛,被湖光與落日映照,一舉一動之間,仙韻十足。

然而就在這時。

一縷強大氣機明晃晃直衝著他掠來,

“濟州太白樓李慕白,儒武雙修,特來向天師請教!”

此人顯然是忍不住了。

他揮出一把摺扇,猶如漫天狂風,驟雨急落,掀起一片灰塵,飛揚又落。

亦猶如一掛銀河,飛流直下,似將張道之淹冇。

然而,見此一幕,張道之仍是麵色不改,不為所動,繼續悠哉吹笛。

刹那間。

不遠處,一柄飛劍掠出。

落在張道之身後時,劍身似被焰火覆蓋,純陽之氣滿此間,

“龍虎山大大大劍仙阿椿,前來賜教!”

那純陽之火以燎原之勢,將一掛銀河儘數焚儘。

一身青衣的李慕白不得已撤出神通,將摺扇重新握回手中,卻見扇葉近乎被燃燒殆儘。

李慕白心存不悅,

“小傢夥,我來尋你家天師鬥法,與你何乾?”

阿椿奶聲奶氣道:

“剛出江湖吧?規矩不懂?欲向我家天師請教,需要先過我龍虎山弟子這關。”

就在這時。

張道之西處,天邊陡然騰起滾滾黑煙,最終化成一隻似可吞天納地的巨獸。

那煙塵如將天地連成一線的湖水般,突然掀起滾滾浪潮。

一位身著玄色道袍的老者,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

忽的,由煙霧凝聚的巨獸,鋪天蓋地的壓向張道之,

“貧道一介散修,特來問道於天師!”

“敢問天師,何為天門洞破日,神光照大千?”

“何為雲氣蓬萊近,龍盤虎踞深?”

前半句詩,問的是張道之的長生之道。

後半句詩,問的是龍虎山的成仙之路。

張道之也很想回答他啊。

但自個兒不過是築基,連三花都未凝,哪裡能悟出屬於自己的長生之道?

所以

張道之乾脆不語,繼續專心吹笛。

待那巨獸壓來之時。

一塊金磚自遙遠天際間猛然垂落,將那巨獸砸於地底,直至消散。

忽而,有一年輕道人,手握金磚,飄然來至張道之跟前,朗聲道:

“貧道龍虎山蕭逾明,欲問天師大道,先過貧道這一關!”

緊接著。

自那浩瀚蒼穹之上。

有人矗立於雲端,大聲道:

“列缺霹靂,丘巒崩摧!”

“在下打鐵匠皇甫鬥,特來求道於天師!”

言罷,穹宇驟變。

忽有遮天蔽日的墨雲翻湧如怒濤。

有雷電凝於蒼穹,遁於雲層深處。

刹那間。

驚雷轟然炸響,聲若萬鈞巨錘,欲將乾坤震碎。

那打鐵匠腳踏虛空,周身罡風凜冽,衣袂獵獵作響,雙手持鐵錘斧鉞,不停揮擊捶打。

下一刻,雷霆垂降。

張道之身下,亦有地火湧出,如金蓮怒綻,以排山倒海之威,向他裹挾而至。

此為

天雷勾地火!

這一刻,張道之終是有所動容,見那地湧金蓮,忍不住嘖嘖稱奇,

“不經咒語溝通天地,純以蠻力揮擊斧鉞千萬遍,於自然錘鍊雷光,宛若寶器出世,勾動地火金蓮異象。”

“好手段。”

張道之喃喃於此,手中長笛忽而化作一杆拂塵。

隻見他輕輕揮動拂塵,那地湧金蓮之焰火,便被一股巧勁席捲流動。

緊接著,金蓮消散,隻是化作一道流動的火焰,跟隨拂塵的動作揮舞搖曳。

最終。

拂塵向上揮去。

地火抵消天雷。

不修邊幅,**著上身的皇甫鬥見此大吃一驚,

“不愧是天師!”

“老規矩,天師在世一日,龍泉劍廬,便為天師府弟子免費鑄劍一日!”

說罷,撤去氣機,返回來處。

在此期間。

亦有多達四五道不同氣機如龍似虎,以氣吞山河之勢,欲將張道之吞冇。

但最終,皆被隱於周遭的龍虎山弟子攔下。

不過,張道之心裡很清楚,麻煩,纔剛剛開始。

果不其然。

遙遠天際間,有一大漢正頂天立地,化作如山嶽一般的巨大身影,朝著張道之急速踏來。

每走一步,宛若地龍翻身,走獸飛禽儘散。

“天師方纔使出的那招陰陽勁已臻入化境但卻不知,這陰陽勁,能否擋得住我兵家蠻勁!”

“秦地藏兵穀兵家傳人關不勝,來此欲借天師”

“揚名!”

話音剛落。

巨人力拔山兮,竟將一座山丘搬動,欲狠狠砸向張道之。

就在此千鈞一髮之際。

一身白衣的趙長歌如仙女落塵,飄然來至張道之身前百步。

隻見她橫劍而立,手指微微彎曲,輕輕彈動劍身。

頃刻,似自四野八荒內,凝聚無數道劍氣,形成一座壓蓋寰宇的凶戾殺陣。

旁人見狀,無不朝著這位早已名動天下的女劍仙豎起大拇指。

無他。

隻因兵家子弟一向注重殺伐之氣。

然而,趙長歌與其鬥法,卻不劍走偏鋒,選擇直來直往,欲以純粹殺機殺念克之!

隨著趙長歌出手之後。

真正讓張道之感到一絲心悸的,絕非是身前那似高達萬丈的兵家巨人。

而是一道由遠及近傳來的聲音,

“騰格裡尊,鴻蒙肇基。”

“斡難靈波,盪滌玄昏。”

“穹廬煥彩,金甌永固。”

“凶災弭跡,牧歌清越!”

“長生天宣諭,神芒速聚,赫赫神威,昭昭其應!”

“”

聞言。

張道之下意識瞳孔一縮,

“薩滿術?!”

幾乎是在瞬息之間。

在張道之身周十步內,天地大變,乾坤顛覆!

仿若置身於初開天地之間,陷身於一片混沌當中!

忽而。

一縷氣機竟是化作開天神斧一般,重重劈開據張道之十步左右所凝聚的‘混沌天地’。

緊接著,那道氣機遊蕩無形,自他身周以始,遊曳三千裡,直至氣勢大成,意欲一擊必殺!

“殺機?!”

張道之緊皺眉頭。

方纔無論是前來求道還是比試的異士高手皆無殺機。

然而,使用薩滿術的這人,卻讓張道之感受到了一股純粹且無比濃鬱的殺機。

“她是奔著來殺我的?”

一念至此。

再也容不得張道之細想。

隻見對方氣勢大成之後,所有氣機,竟是再次化作一柄似可開天辟地的斧鉞!

周遭混沌氣似若囚籠,將張道之牢牢束縛。

“這薩滿術,如奇門局!”

“身處此局內,我任何神通術法似乎與外界天地自然斷了往來,難以使出!”

此前有言,無論是符咒還是法寶,亦或術法等,都是修道者的媒介,用來溝通天地自然偉力的媒介。

然而,那薩滿術卻將此方天地直接給遮蔽了。

仿若讓張道之回到了天地未開之時。

那時,一切的‘道’與‘術’皆無用處。

這對於異士而言,不亞於必死之局。

尤其是被世間異士認為,可使用三力同源斬殺國師申九千,有可能站在術之儘頭的張天師更無法從此局內逃脫。

隻因,此局可壓製一切‘術’。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囚牢,籠蓋四野。”

“原來如此。”

張道之像是明白了一些事。

其實,話說回來。

使用薩滿術那人並不知。

張道之最擅長的,並不是以術法溝通天地自然偉力,以為己用。

而是體魄。

張道之是先有了近乎無垢的體魄,才能站在術之儘頭。

而不是先悟出了術的儘頭,才能以自然偉力洗滌自身體魄。

說時遲那時快。

待巨斧落下的那一刻。

張道之以自身勁力相對,牢牢握住斧把,特殊體質正在將襲來的蠻橫力道強行消化。

隨後,他單手掐天師訣,朗聲道:

“元始安鎮,普告萬靈。”

“嶽瀆真官,土地隻靈。”

“左社右稷,不得妄驚。”

“天地如常,乾坤有序。”

“急急如律令!”

話音落下,十步內凝聚的混沌結界消失不見。

張道之赫然發覺,正被他一手握住的斧鉞,竟是一名異域女子的雪白大腿。

隨後,他故作不經意間,又瞥了一眼那足可令男子血脈僨張的**與那裸露在外的玉足,麵色淡然道:

“腿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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